洛天賜望著蕓娘笑道:“怎么,小侯爺還是不愿過來?往后大家可都是一家人了,還如此見外呢。”
蕓娘被這句話梗得有點(diǎn)嗓子發(fā)癢,但還是耐著性子回道:“約莫小侯爺是昨日酒喝多了,還沒醒呢,我再去叫叫他叫叫他”
事到如今,蕓娘還有哪里不懂的。
洛天賜哪里是相中了淳于小侯爺,分明是淳于小侯爺和魏將軍攪在了一處吧。
蕓娘轉(zhuǎn)身退出雅間,揮著帕子抬步去了隔壁,推門,皺眉。
“啊呀,小侯爺,您這您少喝些!”
蕓娘大驚,連忙進(jìn)屋撿起掉了滿地的酒壇子,有些才喝了半壇就倒在了地上,實(shí)在可惜。
淳于彧之眸子半明半昧,看著蕓娘笑了聲。
蕓娘道:“小侯爺,隔壁的魏將軍和洛將軍已經(jīng)等您兩刻鐘了,您當(dāng)真不過去瞧瞧?”
淳于彧之又抱起一個酒壇,扒開壇塞子,直接倒傾壇身用嘴接著,倒是一滴都沒灑出來,盡數(shù)落入口中。
動作流暢之美,饒是已經(jīng)見過數(shù)百遍的蕓娘也為之驚嘆。
世人常說淳于小侯爺是個十足的風(fēng)流公子,蕓娘瞧著,他也確實(shí)是有風(fēng)流的資本,人長得好看,比之那魅美邪肆的攝政王也不遑多讓。淳于小侯爺生得風(fēng)流倜儻,俊美無雙,一雙桃花眼迷倒了多少紅塵中的花娘們。
可,就是這么個翩翩謫仙,怎么就沾染上了凡塵煙火。
“小侯爺”蕓娘奪走了淳于彧之手中的酒壇子,語重心長道:“您既然招惹了洛將軍,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天,何苦再借酒澆愁?”
“給我。”
淳于彧之朝她伸手,讓她把酒壇子還給他。
蕓娘皺眉,直接摔了酒壇。
“小侯爺,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蕓娘也來了火氣,雖然酒糟蹋了她心疼,可給淳于彧之喝了更是糟蹋。她沉聲道:“十五說得對,您就繼續(xù)作吧,好好一門親事非得要攪和了,如今上趕子又得了一門親事,卻不樂意了?那您進(jìn)宮去說啊,洛將軍能抗旨,您就不能了?”
淳于彧之抬頭,喝道:“住嘴!”
初一正一手拎著一壇好酒站在門口,見狀忙上前護(hù)著淳于彧之,狠瞪著蕓娘:“你懂什么!”
蕓娘叉著腰不愿示弱,“那你又懂什么?”
初一卻道:“我當(dāng)然懂,我家小侯爺這都是為了淳于候府,你憑什么這般說他矯情?”
蕓娘卻是被初一氣笑了,指著她對著淳于彧之道:“看吧,不是我一個人這般覺得,你的貼身婢女也覺得您矯情,簡直不可救藥。”
蕓娘被氣笑了,笑了一陣,又覺得七孔都要升煙了。橫豎淳于彧之今日都是個酒瘋子,恐也無法去隔壁房里應(yīng)酬,蕓娘便轉(zhuǎn)身道:“那屬下就去回了魏將軍的話,叫他們別等您了。”
淳于彧之拿了初一手里的新酒,拔了酒塞子繼續(xù)喝,不理會蕓娘。
蕓娘揮了揮帕子,出去了。
回到隔壁房門口,蕓娘立定身子深吸了口氣,待情緒穩(wěn)定了,才邁步進(jìn)屋,“小侯爺今日喝多了,怕是來不了了,還望兩位將軍和夫人見諒。”
魏恒和洛天賜覺得喝酒不盡興,遣了副將擺了棋,洛天賜棋藝只學(xué)了五六成,三來五去,在魏恒的手下正下到生死之處,皺著眉恍若沒聽見蕓娘的話。
魏恒也正望著皺眉苦思的洛天賜吃吃笑著。
素月站起來,朝著蕓娘笑道:“淳于小侯爺今日喜得賜婚,一時興高喝多了,將軍們自然懂的。”
蕓娘彎了彎眉眼,尬然的點(diǎn)頭,退出去了。
洛天賜捏著一枚黑子緊張的落下。魏恒臉上揚(yáng)起一抹璀然笑意,道:“你輸了。”
洛天賜釋然一笑。
魏恒也勾起嘴角,吃吃的笑。
兩人像重逢的好友,各自溫敦微笑,有些事情都心照不宣。
洛天賜起身告辭:“魏將軍,天賜敬重你。黎老將軍去的倉促,你切勿要沉得住氣,待事情落定之后,天賜才能騰出手來助你一臂之力。”
魏恒也起身,端著酒杯對著她敬了一杯:“洛將軍三月后的大婚,本將軍也定然為你送上一份大禮。”
兩人相視互笑。
洛天賜先告辭離去。
她身旁的花副將也朝魏恒夫婦拱了拱手。
素月轉(zhuǎn)身看著魏恒,“你何時同洛小姐這般親近了?”
魏恒收攏了棋子,一一裝好歸置好棋盅,才抬頭看向素月,笑道:“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吃醋么?”
素月走近兩步,五官平平的面具之下,眼眸澄澈無暇,喚了聲:“爺!”
她清潤的嗓音中混了幾分粗啞,喝了半年多的湯藥,還是沒治好,可此時她沉著臉,一本正經(jīng)的喚著,惹得魏恒頗有些心猿意馬的感受。
“小妖精。”魏恒抬手將女子拽緊自己懷中。
槅扇門還敞著,魏恒彷若無人地和她耳鬢廝磨,不疾不徐的開口:“我的素月這般聰慧,不早該猜到我和洛天賜的關(guān)系么?”
素月靠近他的耳邊,輕輕咬了下他的耳垂,嬌嗔道:“可我想讓爺親口告訴我。”
魏恒笑笑,不說話。
素月斂下笑容,從他懷里站起來。
魏恒頓時小心肝慌了慌,將她又拽回懷里,笑罵道:“你明知,為何還要故問?”
“因?yàn)椋蚁肼犇阌H口同我說。”
她知道十年前的衛(wèi)家和洛家是世交是一回事,魏恒親口同她說他和洛天賜是青梅竹馬還曾訂過娃娃親這是另一回事。
魏恒嘆道:“十年前,衛(wèi)家滿門抄斬。只有洛天賜的父親站出來護(hù)住了我們的姐弟倆,我和姐姐才能活到今日。洛天賜她也是個苦命人,原本是個女嬌娥,一夜之間父兄慘死沙場,下面的人只給她帶回了父兄的戰(zhàn)盔,立了個衣冠冢罷了。”
魏恒摸了摸素月的頭,嘴角帶著一絲苦笑,“你且心安吧,我對天賜只有愧疚心疼之情,旁的,都沒有。”
素月,聽著聽著,眼眶一熱。
“是我狹隘了。”
素月滿面羞赧,將頭深深的埋在魏恒的懷里不愿讓他見到自己的窘迫。
魏恒又摸了摸素月的頭,輕輕嘆氣。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