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夙回頭望了一眼落荒而逃的兩人。
或許,秀秀和香蘭都說的沒錯,
夜夙如是想著,起身抬步走近了內(nèi)間,卻是一口涼氣卡在喉間,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難怪剛才香蘭那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
蘇淺淺此時四仰八叉的躺在床榻上,衣衫褪盡,酮體陳橫,饒是夜夙再清心寡欲,畢竟已經(jīng)開過一次葷了。此時此景,夜夙只想扭頭輕嘆:這種感覺,竟該死的美好?
蘇淺淺其實(shí)喝得也不多,并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只覺得頭腦發(fā)昏,還是能勉強(qiáng)睜開眼看清楚眼睛的境況。
“夜夙,你站住!”
別過來!
她腦子里的那根弦猛然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立即清醒了過來,雙手護(hù)在胸前,一塊斜斜的小兜子什么都沒擋住,嚇得她連忙往被子躲。
夜夙輕笑,狹長的鳳眸中升起冉冉輕柔,走近去。
蘇淺淺從被窩里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夜夙走過來,俯身低頭,然后拿起盆里的帕巾,擰干了些,抬眼望著自己。
“你走開!我不要你!”
蘇淺淺臉頰酡紅,語無倫次,她其實(shí)想說的是,她不要夜夙給她擦身子。
“你不要我?忘了你答應(yīng)過我絕不始亂終棄的?”
豈料夜夙聽見這話就像被點(diǎn)燃的火苗子似的,那酸腐的火苗一下燒了起來,丟開帕子就撲到了床上來,連同被子一起整個圈住了蘇淺淺。
任蘇淺淺打滾翻動,夜夙長長的手臂偏就剛好圈住她。
“夜夙你干什么”
夜夙的眸間紅通通的,與蘇淺淺醉酒的通紅不大一樣。蘇淺淺心里怕怕的。
夜夙從被子里扒拉出蘇淺淺的頭,同她對視,道:“你躲著我作甚?”
“我”蘇淺淺口吃起來,不曉得此時此刻說些什么才好緩解眼前的尷尬。
夜夙道:“你有沒有什么要同我說的?”
蘇淺淺偏頭目露疑惑。
她有什么要對夜夙說的嗎,她怎么不知道。
夜夙搖了搖頭,一看她懵懂通紅的臉頰和眼睛,便知道這個小沒良心的定然已經(jīng)是喝醉上頭了,什么想法委屈都丟去天邊了。
便耐下心來,將她整個人從被子里扒拉出來,誘哄道:“剛才秀秀她們的話我都聽見了。”
“什么話?我怎么沒聽見。”
剛才她頭腦發(fā)昏,只顧著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哪里聽見了秀秀和香蘭在嘀咕什么。
“誒夜夙,夜夙你干什么快松開!松開”
蘇淺淺不顧自己沒穿衣裳,連忙從床上往下滾,避開了夜夙俯身傾過來的臉。
夜夙始料未及,還沒來得及抓住蘇淺淺往床邊滾落的身子,就聽見了她那聲可以媲美成南的殺豬般的慘叫。
臥槽!蘇淺淺幾乎懷疑自己快被摔成腦震蕩了,“咚”地一下頭栽進(jìn)了銅盆里,悶沉悶沉的咣啷一聲。
蘇淺淺又哭了,小兜子被扯掉了,光著身子從床上摔下來變成了根倒栽蔥,頭先著地,眼睛耳朵全進(jìn)了水,嗡隆嗡隆的全是水。
夜夙將她拽起來,眉眼皺成一團(tuán),直接抓了被子將她裹著,水滴滴嗒嗒的從她的頭頂流到鼻梁,淌到頸間,被子里。
“哇哇”
夜夙面色黢黑黢黑的,“來人!”
候在門外還未走遠(yuǎn)的秀秀和香蘭立即破門而入,卻在屏風(fēng)外止了步,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那鏤空的屏風(fēng)虛虛實(shí)實(shí),擋不住什么光景。秀秀往里一瞄,聯(lián)想起剛剛聽見的慘叫聲,暗道該不會是王爺要用強(qiáng),王妃不答應(yīng),這才醞釀出了這場禍?zhǔn)掳伞?br />
夜夙起身拂落了長袍上的水珠,轉(zhuǎn)頭看了眼蘇淺淺,才回頭道:“替你們王妃收拾一下。”
秀秀和香蘭兩臉懵懂,收拾什么?
待夜夙出了門,秀秀和香蘭才敢上前去,這一看差點(diǎn)嚇得魂飛魄散。娘吶,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蘇淺淺去沐浴回來,香蘭已經(jīng)將床上的被褥重新?lián)Q過了,連帶著地板都擦過了一遍。
夜夙正靠在床沿邊看書。
蘇淺淺回頭看了眼只將她送到門口就不再進(jìn)來的秀秀和香蘭。
那兩人站在門前,向蘇淺淺遞了個曖昧的眼神,便動手關(guān)上了門,細(xì)微的“吱呀”聲在沉寂的冬日里十分響亮。
夜夙放下書卷,抬眼笑著看了她一眼,“淺淺,過來。”
蘇淺淺站在屏風(fēng)邊,腳步沉重,就是不想過去。
俗話說羊入狼口,皮骨不存。
很顯然,今晚夜夙就是那只狼。
“快過來。”夜夙見她半晌不動,放輕了聲音又喚了一聲,“難道要我過去抱你?”
“不要!”蘇淺淺慌忙抱住自己只穿了寢衣的身子。盡管屋子角落里燒了熏籠,還是覺得有些涼颼颼的。
夜夙笑著,“那還不快過來?被窩都給你暖好了。”
“那那我也不能明明白白的就羊入狼口啊。”
夜夙腦子里在想什么,蘇淺淺身為女子還能不理解么,無非就是那回事。
“過來。”夜夙耐心道,“你將我想成了什么樣的人了,我是那種人嗎?”
蘇淺淺反問,“你不是嗎?”
夜夙長長的卷翹的眼睫沉下,低頭復(fù)又拿起了先前的書,不再理會蘇淺淺。
蘇淺淺的右邊眉梢一跳,暗道這廝該不會生氣了吧。
她輕輕喚道:“夜夙?”
可夜夙那廝當(dāng)真只低著頭看書,聽見了蘇淺淺叫他,也不愿抬起尊貴的眼皮子。
“夜夙?夫君?”蘇淺淺松開了扣著屏風(fēng)的手,往里走了兩步,怕腳下的地板上還有水,便垂頭注意了一下。
手腕卻被人用力一帶,往床上摔去。
夜夙此番有了經(jīng)驗(yàn),先是一手環(huán)住她的腰肢,怕等會兒又像之前一樣來個倒栽蔥,另只手禁錮住蘇淺淺的雙手,叫她無法掙脫。
“夜夙!”蘇淺淺大呼大驚,后悔不迭。
“這種鬼話你也信?”夜夙勾著嘴角,眸中劃過讓人心燥的亮光,“我自己都不信。”
蘇淺淺鼓著腮幫子想要掙脫這只狼,偏偏手中沒勁兒。
男人用額頭蹭了蹭蘇淺淺的額頭,問道:“疼嗎?”
“廢話,你去盆里來個倒栽蔥試試?”
“那就試試”
蘇淺淺還未明白夜夙口中的“試試”是怎么個“試試”法,驀然眼前就覆下來一張讓人小心肝發(fā)顫的俊臉。
這下好了,小肥羊自己跑去送進(jìn)了大灰狼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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