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這說的是什么話!贝髠皺了皺眉,“少爺出事責任本不在你,我只是覺得你不”
“醫(yī)生來了!”大個的話還沒說完,老四高語一嗓的聲音便傳來。
一身正裝西服的男人拎著醫(yī)用箱,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身后跟著的是焦慮不安的老四。
見此,大個側(cè)身給醫(yī)生讓開一條路。
白卿轉(zhuǎn)頭看了依舊瞪著他的寧霄凌,手掌輕輕拍了兩下他掙扎著的肩膀,站到了一旁。
可他又怎會配合治療,抗拒的態(tài)度讓醫(yī)生無從下手,只能根據(jù)他從老四那里得知的一些情況,還有他肉眼能看到的傷處,開了些藥。
寧霄凌食道被劃破,必須要吃消炎藥與清淡的流食才能保證不會感染。
被碎片割破的嘴角抹點止血消炎助愈合的藥膏,也不能在結(jié)痂前后做大幅度的表情,會影響傷口愈合,反反復(fù)復(fù)更容易造成更大的創(chuàng)口。
可這些。
普通人能養(yǎng)的好,寧霄凌就……
送走了醫(yī)生后,老四臉垂頭喪氣的站在一旁,滿心的自責。
寧霄凌在上午打碎一個瓷杯,他只顧著收拾狼藉,卻沒留意這事的古怪。
男人在白天除了怕金屬制品外,也怕尖銳的東西。
白天的寧霄凌根本不會允許自己出現(xiàn)打碎東西的行為。
更會在東西被打碎后,情緒失控。
可今天白天的寧霄凌,只是蒼白了一張臉,冒著冷汗不斷顫抖著身體而已,情緒上根本沒出現(xiàn)什么過于失控的變化。
但,白卿不知道這些。
原主來的前一個月都守在寧家外。
她來到這個位面之后,寧磊才讓她跟大個、老四一起守著寧霄凌。
把寧霄凌鎖進地牢的,也是大個、老四。
但現(xiàn)在無論是誰的失誤。
他們仨都逃不開寧磊的斥責。
不過。
目前最要緊的還不是這個。
寧霄凌的傷需要進行處理。
可需要被接受治療的人,現(xiàn)在正跟條蛆一般,在床上蠕動著。
他的意圖,應(yīng)該是想蹭出彈性繃帶的桎梏。
白卿也就漠然看著他往下蹭,看著他作。
在綁住寧霄凌肩膀的彈性繃帶,倏地勒上了他的脖子時。
男人的呼吸陡然一窒,扭曲著陰暗的眼眸瞪大,搭出床外的腳蹬了幾蹬。
距離寧霄凌比較近的大個,剛想沖過去解救,一只白皙的手已經(jīng)把彈性繃帶給提了起來。
寧霄凌大口大口的吸著氣,陰暗的眸底糅雜進了絲絲血色,口腔內(nèi)濃郁起來的血腥味,讓他很興奮。
他廢力的吞咽下黏稠的血液,食道傳來刀割般的鈍疼,讓寧霄凌難忍地皺起眉頭。
白卿凝著臉,單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給提了上來。
許是血腥的味道讓寧霄凌跟愉悅,被重新按回原處也沒動怒,反而對她眨了眨眼睛,沙啞著嗓音,輕聲道了句,“謝謝。”
這聲謝,白卿自然能聽懂什么意思!
這傻狗子就沒想蹭出去,而是故意讓繃帶勒住他的脖頸,使被劃破的食管反涌上鮮血。
他知道。
她想給他點教訓(xùn),所以正利用了她的思維盲點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白卿現(xiàn)在真的想……踢死他!
權(quán)凌怎么會有這么變態(tài)極端的一面?
媽的,這還不是在折磨她?
打重點記小本本!
繃帶從素指間狠狠抽了回去,“啪”的一聲,寧霄凌身體細微地抖了下,微微歪頭看著側(cè)顏映出咬痕的白卿。
“你打我!彼ひ羝届o道,又似喃喃自語,沙啞的音色為他詭譎的語氣更添古怪,“還沒有人打過我呢!
白卿側(cè)頭瞪了他一眼,暴躁的打開藥盒,拿出一粒便含在了嘴里。
她強勢地扳住寧霄凌的下頜,讓他動彈不得,低下頭去便堵上了他干裂著血痕的薄唇,用舌尖把藥給抵了進去。
抵觸的暴怒自男人眸底噴發(fā)一瞬,可口腔內(nèi)闖進的柔軟卻讓他僵滯住。
苦澀的藥滑下喉嚨,白卿在一眾驚愕的目光中淡然的抬起了頭,又拿起床頭柜裝著純凈水的玻璃杯,飲了一口后再次堵了過去。
大個跟老四被震驚的半響說不出話來,整理著醫(yī)藥箱的醫(yī)生神情卻多了些放松。
白卿舔了舔嘴角處的鮮血,冷漠著一張臉,給男人輕輕涂抹著藥膏,聽著系統(tǒng)在腦海中的咆哮。
女主人。。∏榧磳⒈恢卦O(shè)!我在這個位面是幫不了你了啊啊!
沒事,我知道。她把染血的棉簽扔進了垃圾桶里,拿起一片紗布蓋上了寧霄凌的嘴,快速地用醫(yī)用膠帶貼好,隨即便起了身,快步走出了房間。
床上的男人似被按下暫停鍵一樣,瞠瞪著眼眸,久久不動。
緩過神來的大個跟老四對視了一眼,后者心領(lǐng)神會的把醫(yī)生送走后,便走去花園找到了澆花的白卿。
“……丫頭”他似未從方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半響不知道說什么“你”
“我知道四叔要說什么!卑浊渫O铝藵不ǖ膭幼,隱在黑暗里的神情模糊不清,“我不會傷害少爺!
“我知道。”
老四當然知道,否則她沒理由在眾人都束手無策之際,用這種方式給少爺喂藥。
但……同樣也觸怒了少爺。
少爺是先生的命根子,就怕先生會因為少爺讓這丫頭再次重回那暗無天日的地下拳場。
可他們這種人哪里會說什么寬慰的話,更不可能因為誰可憐就善念泛濫。
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情緒上為這丫頭感到一絲悲涼而已。
白卿自然也懂老四來找他的意思。
“該來的遲早逃不掉,先生若是想懲罰我,我自然毫無怨言的接受。”
寧磊不過一個小時便聞訊趕回了寧家。
不過,眾人預(yù)想的雷霆之怒并沒有降臨。
三人站在靜謐的大廳里,時間在針落可聞的中,一點點流逝。
寧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面無表情的白卿身上,打量的視線里帶著審視的幾許疑惑。
又過了幾分鐘后,他才緩緩開口,“施卿留下,你們倆先下去!
大個與老四點了下頭,抬頭間快速的看了白卿一眼,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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