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三年一晃而過。
韓飛在玄冥山木屋居住了三年零六個月的時間。
玄冥山東南次峰半山腰的小木屋前的一塊平地,一身穿貂皮短打的男子,雙腳裹著一雙麋鹿皮的靴子,齊腰長發用編制的蠶絲繩扎了一個馬尾,額頭扎著一個麋鹿皮帶,男子身姿俊朗,膚白如玉,五官棱角分明,兩道目光猶如實質一般,手一把鐵木削成的彎刀。
一揮手之間,木刀刃一道金光劈閃而出,刀光落在右側前方五六米處的一塊巨石,發出清脆的響聲。
緊接著,刀影如風,隨風而至,只見整個平地都殘留著男子的身影以及金色的刀影。
約莫盞茶之間,一道虛影如風一般,停留在pn之,凝聚nrn影。
木刀緊隨其后,n了他身旁的泥土之。
男子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只聽“轟”的一聲,平地數塊石頭碎裂開來。
這個男子當然是韓飛了,其實在三個月前,梵心訣所記錄的修煉方法,韓飛已經全部融匯貫通了。沒有后面的心法,盡管他再努力,三個月來都無法再有寸進。
胎息,顧名思義,已經超脫于尋常人的范疇,不再需要用口鼻呼吸了,一開始是丹田吸收靈力,還需要用意念引導刻意為之,胎息大成則身體發膚任何地方都能在天地間吸收靈力,與龜息法有異曲同工之妙,無論刻意還是不刻意,只要存在于這天地之間,不需要意念引導,源源不斷的靈力會被身體的每一個毛孔吸收進入身體,自丹田匯聚變成真氣擴散于四肢百骸。
胎息這第三重境界后面還會有什么,韓飛一概不知,只是感覺到自己只不過是剛剛踏進修真者的門檻,而修真的世界如宇宙浩瀚,路途千萬條,每一條都好像永無盡頭一般。
魅刀,此時的韓飛充其量只是練到了期,勉強可以化氣為刀。魅刀,刀法如名,如鬼如魅,如影隨形,刀法詭異,在敵人不經意之間,予以重創。與正常刀法的大開大合不同,魅刀變化莫測,將刀法與身法完美的結合,甚至說更注重身法的飄移灑脫。
修煉的時間真的如白駒過隙一般,不知不覺,過去了三年半,然而魅刀太過于高深了,恐怕再有一個三年半,韓飛也自認為不可能達到魅刀n所記載的最高境界。
但是時間不等人,靈菲兒已經離去四年的時間了,也是說自己不知不覺在這片未知的天地已經七年了。不管能不能夠離開這片天地,但是擺在眼前的是要復活靈菲兒,自己已經等不起了,想必靈菲兒更加等不起。畢竟菲兒此時只是一縷魂魄。
鎮元珠,蘊魂泉水,附靈玉晶魄。前兩樣已經有跡可循了,而第三種,韓飛只是聽過名字,它長什么樣,在什么地方,與其他玉有什么不同,韓飛一概不知。所以找到這三樣東西還不知道要尋找多久。雖然那個神秘人沒有給自己一個時間限制,也許時間是寬裕的,但是這個時間究竟有多寬裕?韓飛不敢賭。
“是時候下山了,菲兒,一定要等我,復活你之后,韓飛哥哥答應你,帶著你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站起身,從木屋里拿出那個獸皮的背包以及那把彎弓和一個箭簍。走出木屋,關了門。
背包里其實也沒有什么,只有自己閑暇之余為自己準備的幾件獸皮衣服,一雙獸皮鞋。
當他準備將獸皮背包背在身后的時候,令他詫異的一幕發生了,消停了五年的獸皮,金光閃爍,無數個如蝌蚪一般的字再一次在獸皮游走起來。
韓飛迫不及待的將背包放在了地,正當他準備撕開背包的時候,一道金光順著他的手指,徑直的游走進他的腦海。
一篇字不斷的在他的思維顯現出來。
“風之翼,鯤鵬之翼瞬息萬里,萬種子翼,隨風而行,扶搖直,莫不與風,采于風,翔于風,順于風,懸于風。而風之翼,取氣于風,氣生雙翼,與風同翔,亦可瞬息萬里之遙凡修者,胎息大成可修習此法,達金丹者,風之翼自可大成”
腦海里浮現的滿篇幅的字,韓飛激動了,“還好老子有先見之明把這獸皮給帶著了,有了這玩意,兩儀之地,還有那么難嗎?”
韓飛一點也不為自己嘀咕出來的這兩句話而臉紅,當初把這張獸皮帶著,也只不過是因為身沒有背包,剛好這張獸皮可以制作成一個背包而已。
隨著這一段字映入他的腦海之后,獸皮也失去了光澤,變成一灘粉糆隨風而散。
磨刀不誤砍柴工的道理,韓飛是知道的。
既然偶然間得到這玩意,當然先練練好再走了,索性他干脆將東西重新拾進了木屋,盤腿坐在pn,開始冥想風之翼的修煉方法。
不得不說梵心訣真的太過于高深了,有了三年多對梵心訣的研悟,此刻修習風之翼來猶如水到渠成一般。
僅僅三天的時間,韓飛已經學會了風之翼的第一層,徐步而行。想繼續修煉第二層腋生雙翼,想繼續研習卻突然發現,那一段字分明是模糊的。
韓飛如明了一般,也許這風之翼每一層對應的是心法修煉的階段。自己此刻的境界剛好是胎息,所以只能學會風之翼的第一層,
不過算僅僅只是修煉了第一層,那也沒有這個要強的太多了。
徐步而行,只不過是風之翼對這一層的命名而已,但是對于沒見過修真界大世面的韓飛來說,已經是非常的了不得了。
借助萬物,逆風而,像武俠電視劇里的輕功一樣,一蹬腿,踏于草尖,一縱身躍于樹冠之,只要有借力之處,自可如腳踏虛空一般徒步而行。“徐”作清風徐來之意,很好理解了。
韓飛不禁雙目閃爍著小星星,“要是練到第二層,有了一對風翼,豈不是真的能飛了?”
這種事想想也好了,畢竟梵心訣只到胎息沒有下了,正事要緊。
重新制作了一個背包,帶好弓箭,關了門。
縱身之間,身體拔地而起,立于樹冠之,腳踏樹葉,樹葉也僅僅只是低垂了一點點,像清風徐過一般,韓飛嘶吼了一聲,左腳邁了出去,在林間跳躍奔跑著像奔跑于曠野平地一般,原本他爬了兩個多小時的玄冥山次峰,盞茶之間,到了山腳下。
這種恣意快慰,如果沒有體會,是永遠感受不到的。
一個普通的凡人,一輩子腳踏實地,突然有一天能夠一展輕功,腳踏虛空縱翔林峰,豈不酣暢?
身隨風動,真不愧為風之翼的精髓,而達到胎息境界,身體發膚皆可吸收靈力,也這吞吐之間,與風而行,兩者合二為一。速度竟然達到了風之翼第一層的極致。
在三年半前,曠野之,韓飛的奔跑速度大概是每小時六十公里,而修習了風之翼后的現在,即便道路崎嶇,六十公里路也只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從狐山到玄冥山,韓飛走了幾個月,而從玄冥山到狐山,韓飛只用了十天。
下山后的第一件事韓飛是回到狐山看看白臻,畢竟白臻是韓飛在這個世界僅有的幾個朋友之一。
斷尾之仇不可不報,韓飛是發過誓的,要屠盡那一天參與圍堵的那些妖獸的族群,而現在,他已經有了這個能力。
令韓飛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到達狐山的時候,紅狐洞前,正演著一場血戰。
三年半的時間,白狐白臻的斷尾之痛已經痊愈了,只是一只白色的狐貍,兩條尾巴之間剛好能夠遮羞的那條尾巴其根而斷,對于一向注重外表的白臻來說,是一件非常羞恥的事情。
雖然此刻的白臻只不過是一只尋常靈狐的靈智,但是紅狐卻看不過去,用一張難得的白色錦貂的皮毛為白臻做了一件短裙圍在了白狐的屁股。
自紅狐將白臻帶回來之后,貍山白臻原本的部族也遷徙到了狐山。
無論紅狐要去哪里,都將白臻帶在身旁。此時的白臻無疑是非常柔弱的,恐怕狐山任何一只狐貍都能輕易的擊殺他。
日出朝陽,日落晚霞,這三年半,無論風雨,紅狐總要帶著白臻來到狐山的山頂,兩只狐貍,一紅一白,坐臥在山巔望著日出日落。
紅狐不再惹是生非了,除了對白臻的疼惜和歉意之外,是濃濃的愛戀,她很珍惜這樣的時光。
雖然此時的白臻不是那翩翩美男子的形態,但是他卻能無時無刻的陪伴在自己的身旁。而導致他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因為自己。
這一天,紅狐帶著白狐依舊坐臥在山巔之,看著日出,看著原本紅彤彤的圓盤從地平線緩緩升起,帶著霞光,逐漸紅色越來越淡,變成金黃,再到刺目的驕陽。
“臻哥哥,快四年了,不知道你那個人類的朋友有沒有到達玄冥山,不知道有沒有找到傳說的那個人。他喝過女媧之淚,想必現在已經是縱橫兩儀之地的強大存在了吧!”
“他說過的,等到找到復活那個靈芝小妹妹的辦法后一定會回來看你的。如果他完全吸收了女媧之淚的話,只要能夠給你一點鮮血,你那條失去的尾巴一定能再長出來的”
當紅狐的話語說到這里的時候,原本目光呆滯的白狐突然哀怨的嗚咽了一聲,站起后腿,一轉身朝山下奔跑了過去。
紅狐看到白狐的反應有點莫名所以,跟在他身后也奔跑著。
當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紅狐聽到了洞穴方向傳來嘈雜的爭吵聲和混亂的打斗聲。
奔跑之,紅狐變nrn形,目放慍怒之色,一把抱起白狐沖下了山。
當她趕至洞穴前的時候,紅狐望見眼前一幕,頓時雙目噴火一般,一條赤色長鞭出現在手,朝著最近的一個異形怪狀的妖獸鞭了過去。
此刻洞穴前倒在血泊的狐族尸體不少于十數具,剩下的數百只狐貍與那些種群不一的妖獸混戰在一起。紅云此刻已經鮮血染透了臉頰,渾身浴血,喘著氣在支撐著與一個老頭戰在一處。還有一圈妖獸站立在遠處觀看著場內的廝殺。
紅狐抱著白狐,一鞭下去后,大聲的喊道:“都住手!”
“紅狐,你終于出來了。”一身穿黑色衣裳的男子,拍了拍手,望著紅狐笑道。
“原來是你,為什么要對我們狐族下手?”紅狐睚眥欲裂,但是忍住了內心的憤怒問道。
“為什么?哈哈哈,當然是因為你了,這么多年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不了解嗎?”那男子眼毫無保留的現出ns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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