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廣看到章旻多少愣了一下,章旻顯得與他順達酒店董事長身份很不相稱的年輕,穆廣依稀記得自己在這個年紀還只是一個小辦事員,可章旻已經是名震一方資產億萬的董事長了。
穆廣一下子就收起了對章旻的輕視之心,這么年輕就做到這么成功,必然是有其過人之處的,而且章旻一來就主動道歉,并不因為自己主動上門就表現出傲慢,雖然穆廣知道他是有可以傲慢的資本的,這充分顯現出一個成功商人的成熟和圓滑。
穆廣連忙站了起來,笑著說:“章董您這么說我就有些無地自容了,我是一個不速之客,而且是我酒醉后的幾句糊涂話還您從南方大老遠的趕過來,真正應該說抱歉的是我啊。章董,我在這里鄭重的跟您表示道歉,希望您能原諒我!
兩人的手就熱情地握在了一起,章旻笑著說:“這怎么能怪穆副市長呢,要怪就怪我們家楊總,他把幾句玩笑話當真了。我當時聽完匯報就覺得奇怪,穆副市長這種身份的人怎么能說這種話呢,現在弄明白了,您是開玩笑而已!
楊總在一旁陪笑著說:“我真是笨啊,鬧了這么大的一個誤會出來,對不起啊穆副市長!
穆廣略顯尷尬的笑了笑說:“也不怪你了楊總,是我話沒說清楚而已!
章旻笑笑說:“不過也幸虧楊總鬧了這個誤會,不然的話我也是沒機會得見穆副市長,沒機會跟穆副市長交個朋友的!
穆廣笑了,說:“是啊,不然的話我也是沒機會得見章董的神采,我這個人向來是喜歡跟企業家們交朋友的。我還在下面做縣委書記的時候,就曾經說過企業家不但為社會創造財富,也為人們創造就業機會,應該是這個社會上最可愛的人!
章旻笑了,說:“想不到穆副市長您對我們這些經營企業的人這么理解,我們真是應該好好交個朋友的!
穆廣笑笑說:“我們不就已經是朋友了嗎?”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場尷尬就這樣被這幾個七竅玲瓏的人巧妙的化解了。
接下來穆廣就開始稱贊章旻這么年輕就可以把事業經營的這么成功,讓他都有自己在虛度光陰的感覺。章旻笑了,說:“穆副市長如果說自己在虛度光陰,那好多在您這個年紀還是個小小辦事員的人,怕是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穆廣笑了,說:“這倒也是,說起來呢,穆某也算是有一點小小的權利了。章董,我們今天算是正式認識了,以后呢,順達酒店在海川這邊有什么事務需要我幫忙的,您盡可以讓楊總來找我!
穆廣這是真心在示好,他大約猜到這個章旻應該是整個事件當中最有背景的人,應該就是章旻跟書記郭奎有聯系,這樣一個人物他是真心想要結交的,因此他就覺得光有道歉是不夠的,他愿意給順達酒店更多的照顧,從而能夠得到章旻的友誼。
章旻也是明白穆廣前倨后恭的緣由的,他心中是不齒這種行為的,不過他也不想去跟穆廣計較,商人都是講究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墻的,因此笑著說:“那我先謝謝穆副市長了,一樣,既然我們大家都是朋友了,您有什么需要,盡管跟楊總說,我們也會盡量幫忙的。”
穆廣心說我最希望你們幫我搞掉傅華,可是你們不肯啊,也不知道傅華跟你們之間究竟是一種什么關系,讓你們不惜動用書記的關系都要維護他。
穆廣自然不敢冒險再提傅華了,他笑了笑說:“那我也謝謝章董了。”
又閑聊了一會,穆廣就要告辭離開,章旻留他吃午飯,雖然氣氛已經很緩和了,可穆廣終究覺得不能真正跟章旻做到親密無間,彼此其實還是有著各自的心思在的,就堅決地拒絕了。
穆廣走了以后,章旻打了電話給傅華,笑著說:“傅主任,你知道剛才誰在我這里嗎?”
傅華笑著說:“我怎么知道?誰啊?”
章旻笑笑說:“你們的穆副市長,他是過來給我道歉的!
傅華笑了,說:“他說什么啦?”
章旻說:“說他那天是喝多了,說的都是醉話!
傅華笑了笑說:“這家伙到時會找臺階下!
章旻笑笑說:“我也沒怎么難為他,也跟著他裝糊涂,大家嘻嘻哈哈一場,算是把這件事情了解了!
傅華說:“你給他留點面子也是對的,畢竟你們的酒店還要在海川經營。”
章旻說:“是,我也是這么考慮的。穆廣這個人據我今天跟他談這段話來看,算是一個人物,我跟他談話的時候他眼珠轉個不停,看上去就是一個心機很重的人,而且看他今天的表現來說,能屈能伸,這個人不好對付啊,你今后也要小心這個人。我懷疑你們市長之所以動你的腦筋,怕也是這家伙在背后出的主意!
傅華說:“是的,我了解我們市長,他是沒這么多心機的,一些壞主意肯定是這個穆廣給他出的!
章旻說:“你這樣被你們市長誤會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是否找個機會跟你們市長談一談,把一些誤會解釋一下,不要讓穆廣這種小人在其間搬弄是非!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我倒也想啊,可是他根本就不給我這個機會啊,他現在都不愿意跟我直接通話了,有什么事情還需要經過秘書傳話!
章旻說:“那你們這誤會大了。”
傅華笑笑說:“算了,我也沒在怕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章旻說:“我也在幫不了你什么啦,自己小心吧。”
傅華笑笑說:“我知道了!
在其后第三天召開的黨員組織生活會上,穆廣首先作了檢討,檢討說自己放松了要求,竟然在酒后去跟一家企業的管理者說了一些不應該說的話,這是很不應該的,沒有遵守必要的組織紀律,現在自己已經認識到了這種錯誤,因此向組織上作深刻的檢討。金達在其后也作了檢討,他只是說穆廣這種行為他也是應該負一定責任的,他作為一個領導,沒有及時發現穆廣存在這種思想上的錯誤認識,也是有相當大的責任的。
令人的檢討都很深刻,卻對檢討的原因語焉不詳,令在座的其他同志一頭霧水。不過酒后說了不應該說的話似乎也不是什么很重大的錯誤,這兩位又是市里面的主要領導,倒沒有人當場追問穆廣究竟酒后說了些什么。但是這不代表人們對這個事情沒有好奇心,會議之后很快就有好事的人從各自的渠道打聽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于是海川政壇就開始傳說金達和穆廣想要擺布傅華,卻被傅華擺了一道的事情,很多人是知道傅華帶安德森公司來考察被金達和穆廣冷遇的事情的,于是這個傳說就多了幾分可信的因素。
張輝感覺自己躲得日子已經夠了,他可以露面去看一看海平區政府對云龍公司的旅游休息那度假區調查的如何了,他就打開了手機,想要跟陳鵬聯絡一下。
張輝知道自己離開海平區政府之后,他這一次的采訪目的整個就暴露了,隨即而來的可能就是各方面來找他說情的人,這些年他在采訪中經常會遇到這種狀況,已經有了足夠的應對經驗。他也沒回自己父母那里,打了電話跟他們說要出去拜訪朋友幾天,就進了山,去看一個他兒時的朋友,然后就住在山里。
手機開機后,隨即就滴滴響起了很多信息傳遞進來的聲音,張輝翻看了一下,很多都是這幾天找他卻沒打通電話的號碼的通知,他直接都忽略過去,可是有幾條是他弟弟手機號碼發來的信息,這可是不能忽略的,他趕忙打開來看,只見弟弟發來信息說:“媽媽病了,很嚴重,見到信息速歸!
張輝心中多少有些懷疑這條信息的真實性,他懷疑是不是有些人找到家里去了,逼著他弟弟發了這條信息,可是他也不敢對此不聞不問,萬一母親真的病了,他可就有些不孝了。
張輝趕忙撥打了弟弟的電話,弟弟接通了,有些著急地說:“哥啊,你怎么這么些天都打不通電話。繈寢尣×耍呀浽诖采咸闪撕脦滋炝耍憧旎貋砜纯窗!
張輝就有些著急了,看來母親還真是病了,趕忙問道:“”媽媽是什么病啊?怎么也沒送醫院治療?弟弟說:“是急性肺炎,已經在醫院打了好幾天吊瓶了,可是媽媽住不慣醫院,非要鬧著出院,醫生看狀態比較穩定了,就讓出院在家繼續治療!
張輝說:“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不懂事啊,媽媽那是心疼錢才不肯住院。”弟弟說:“我也知道啊,可是我說不服她,你快回來吧,她一向都聽你的,你趕緊回來勸她去住院吧!
張輝說:“我現在在山里,我馬上就打車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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