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差點哭出來,說:“警察同志,我沒有啊,他是領導,我不敢不給他通知啊。”
局長說:“那你知不知道常志這種行為是不應該的?”
秘書在次低下了頭,說:“我知道。”
局長說:“你知道了還不向相關部門反映?你這就是助紂為虐知道嗎?”
秘書說:“我知道我做錯了,可是”
“沒什么可是了,”局長打斷了秘書的話,說,“做錯了就是錯了,那我現在給你一個救你自己的機會,就看你是不是老老實實的向組織上交代了。”
秘書連連點頭,說:“我一定老老實實向組織上交代的。”
局長說:“你跟了常志時間也不短了,他既然把叫女干部去他房間這種事情都交代給你做了,肯定是做什么事情都不瞞你,現在你把你知道常志干過的不法行為一五一十給我交代出來。我跟你講,要實話實說,講好了,你就沒事,我們放你從這里回去,講不好,你今天也就別走了。”
秘書點了點頭,說:“我一定如實說的。”
秘書就開始講他知道的常志的一些不法行為,開始只是講了一些常志叫道房間去女干部的名字,前前后后講了三十多個女干部,局長聽著在心里暗罵常志,這家伙把云山縣政府當成他的后宮了,三十多個女干部幾乎可能是有點姿色的女干部都被他睡過了。
這傳出去又將是一大丑聞,局長相信云山縣這下子很多女干部的家里都將雞飛狗跳了,那些自己女人被常志睡過的男人們肯定不會就這么甘心帶上綠帽子,一場家庭紛爭在所難免。
不過這對局長來說是不夠的,睡女人頂多是作風問題,對常志也頂多是紀律處分,局長需要的是能逼迫常志開口的犯罪行為,只有掌握了常志有犯罪行為的證據,才能擊破常志的心防,才能讓常志開口那一晚他在房間是怎么逼到小周跳樓的。
局長瞪了秘書一眼,說:“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掌握了,你說點有份量的。我不相信常志除了睡女人就不干別的?”
秘書看了看局長說:“警察同志,你要問哪一方面的?你提醒我一下好嗎?”
局長說:“好,我提醒你一下,死者的父母跟我們反映過,那晚常志當他們的面說過,他常志有的是錢,大不了他賠點錢,多陪個幾十萬都可以。你跟我說說他這個底氣是從哪里來的?他為什么會說他有的是錢?”
秘書說:“你說的是這個啊,常志跟我們縣里的一些企業家走得很近,私下里他們之間是有交易的,不過具體他們的交易是怎么樣的,常志都不讓我知道,所以我只知道錢應該是老板們送給他的,不過具體情形我無法說出來。”
局長心中未免有些失望,如果能坐實常志有受賄行為,就可以以此為突破口,逼迫常志交代自己的罪行,哪怕最后小周的死于常志無關,他也可以跟上級領導和廣大民們交代了,偏偏秘書說他并不知道具體情形,這等于說秘書這里又是白費勁了。
局長還是有些不甘心,看著秘書說:“不可能的,你跟了常志這么長時間了,怎么回一次都沒看到呢?”
秘書想了一想,說:“要說看到了,倒是有一次我看到江立塞給常志一張卡,常志當時沒推辭,就收了下來,卡里有多少錢我并不清楚。”
局長心中一喜,有線索了,說:“這個江立是誰啊?”
秘書說:“是我們云山縣最大的房地產商,他跟常志往來是很密切的,他那一次是想讓常志幫他拿塊地。”
局長說:“那塞卡的時間你還記得嗎?”
秘書說:“時間我倒記得。”
局長就記下了秘書說的時間,他已經有辦法對付常志了。
局長就安排傳喚了江立,上來就說:“江立,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嗎?”
常志一被抓,江立心就懸了起來,他跟常志之間是有很多見不得人的交易的,他害怕常志在里面把他給咬出來。現在局長上來就問他知道犯了什么罪嗎,他就知道壞了,一定是常志把他給咬出來了。
江立膽怯的看了看局長,說:“我不知道啊,我怎么了?”
局長看江立膽怯的樣子,就知道這是一個軟骨頭了,肯定一嚇唬就會交代的那種人,這種人局長是最喜歡的,他笑了笑說:“江立啊,我想你知道你做過什么,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吧,不要等著我一一給你點出來,到那個時候你可就罪加一等了。”
極力偷眼看了看局長,他心中沒底,可是又不想就這么把自己的行賄常志的事情都倒出來,就強笑著說:“我沒做過什么啊?”
局長笑了起來,說:“江立啊,你不要心存幻想了,常志現在是個什么樣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認為他不會交代你們之間的那些不法行為嗎?”
江立還是想堅持一下,畢竟局長只是說說,并沒有說出任何擊中要害的東西,他笑了笑說:“我不知道你再說什么,我跟常志并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
局長笑了,說:“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提醒你一下吧,某年某月某日,你跟常志在一起喝酒,商量你拿地的事情,散席的時候,你塞了一張銀行卡給常志,怎么樣,常志交代的還算詳細吧?要不要我再把你們其他的交易也給你一一點出來啊?”
江立頓時面如土色,連聲說:“不用,不用,我交代,我交代。其實這些都是常志逼我做的,他勒索我向他行賄。”
江立就交代了自己行賄常志的過程,前前后后的經過,以及每次行賄的金額。其中受賄者不但有常志,還有常志的老婆。
江立講完,局長松了口氣,他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可以將常志繩之以法了。局長就把獲得的突破匯報給了穆廣,穆廣又向金達和**作了匯報,**指示既然常志涉及受賄犯罪,讓海川市檢察院加入偵辦,和海川市公安局聯合辦案。
海川市檢察院和公安局就搜查了常志的家,從常志家搜出了現金達五百多萬,若干貴重的物品,價值也達百萬。顯然這與長志夫婦二人的收入是不相符的。檢察院就收審了常志的妻子,常志的妻子就交代了常志大量受賄的犯罪事實。至此海川市警方和檢察院已經有足夠的證據可以將常志送進監獄了,即使常志還是堅持不開口也是可以的。
醫院里的常志還被蒙在鼓里呢,這些天海川警方也沒去打攪他,讓他安心地在醫院治病,他見海川市警方再沒找他,心中感到十分的高興,他以為他不開口的策略見效了,海川警方拿他沒辦法了。
其實這是常志最蠢的地方,他沒想想事情鬧那么大,海川警方如果不給社會一個交代是沒辦法下臺的,他們必然會想盡辦法對付他的。而他做縣長這么長時間了,手伸的又很長,可以說一大堆把柄等著人抓呢。他如果足夠聰明的話,老實交代那晚逼迫小周的犯罪行為,讓海川市警方對社會可以有一個交代,他其他方面犯罪可能就不會被追究了,他可能就逃脫了更嚴重的懲罰。
但是常志偏偏選擇了頑抗,逼迫著海川警方不得不找尋她其他的罪行,這下子好了吧,他的老底都被人翻了出來。
再出現在常志病床前的,已經不僅僅是海川市刑警隊的警察了,還有海川市檢察院的檢察官,他們再來詢問的也不僅僅是常志逼死女干部的犯罪事實,而是可以拿出一樣樣證據證實的受賄犯罪了。
海川市公安局的局長也參加了這次詢問,他有些可憐的看著神色已經開始驚慌起來的常志,心說你這是何苦呢,你早交代了,可能僅僅是蹲三年兩載的就會出來了的,這下子好了,估計你沒個十年八年是出不來了。
當一樣樣的證據擺到了常志面前,尤其是檢察官讀了一部分他妻子的交代筆錄,常志的心房徹底崩潰了,他開始交代自己的犯罪行為了,其中就包括他和小周那晚在房間里究竟是怎么一個狀況,他說自己當時并沒有想到小周真的敢跳樓,他當時其實是想把小周拉下來,沒想到沒拉住小周,小周還是掉下樓去摔死了。
講完這個,常志可憐兮兮的看著審訊他的人們,說:“我真的沒想到會抓不住她的,我并不想讓她死啊。”
常志以為自己交代完了就行了,可是他這一次又弄錯了,警方和檢察院并不相信他已經交代出了全部,常志交代出來的都是他們掌握的罪行,那些他們沒掌握罪證的罪行常志是不是還沒有交代呢?他們并沒有停止審訊,他們繼續追問常志,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沒交代的?
這個時候的常志已經沒有了絲毫頑抗的意識,他只是想趕緊結束這場審訊,既然審訊人員這么追問,他被迫認真的回想過去他犯過的每一件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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