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心中雖然不高興,但是此刻他也不敢斥責(zé)劉麗華,短信的事情還沒跟頭緒,如果再來惹惱了這女人,那他就要受到兩面夾擊了。孫守義笑了笑說:“手機不在我手邊,我剛聽到就接了的。什么事啊,小劉?”
劉麗華說:“什么事,我的大市長,我想問你一下,你準備什么時間接見小女子,好讓我當面祝賀你順利當選市長了啊?”
孫守義實在受不了劉麗華這種酸溜溜的口氣了,便不高興的說:“小劉,你能不能不這么說話啊?你這夾槍帶棒的,算是怎么一回事情啊?”
劉麗華愣怔了一下,她真沒想到孫守義會在這個時候訓(xùn)斥她,不由得也有點火了,說:“你什么意思啊,算是怎么一回事你不知道啊?怎么當了市長了就忘了前面的事情了?還是你厭倦我了?我跟你說,你厭倦我了早說。我不會死纏著你不放的,也省的我在家里還天天想著你。”
孫守義知道劉麗華誤會他的意思了,苦笑了一下,趕忙解釋說:“小劉,你先別急著發(fā)火,我不是那個意思了。嗨呀,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心里煩得很,你就給再我添亂了行嗎?”
劉麗華卻誤會了孫守義的意思,說:“你煩我了是吧?行啊,我再不打攪你了就是了。”
孫守義說:“嗨,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啊,我現(xiàn)在煩是因為有人昨晚下半夜給我發(fā)了短信,說他知道你跟我之間做了什么了。”
劉麗華吃驚的說:“什么有人說他知道你和我之間的關(guān)系了,不可能的,我們來往我連我家里的人都沒告訴的,別人怎么會知道?”
孫守義說:“可是就有人說他知道了,所以我才會這么煩啊。”
劉麗華說:“這人究竟是誰啊?你告訴我,我去質(zhì)問他他憑什么這么說。”
孫守義嘆了口氣,說:“我要是知道是誰,我直接就會去找他的,也不用這么煩了。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在什么場合對什么人說過或者暗示過你跟我有來往?”
劉麗華說:“沒有啊,守義,我知道這對你的影響不好,這件事情一直藏在我心里,誰都沒告訴的。會不會是有人跟你惡作劇或者他發(fā)錯短信了?”
孫守義苦笑了一下,說:“不會的,他在短信里說你先別得意,我可知道你跟那女人都干了什么。我昨天才當選的市長,正是應(yīng)該得意的時候,這封短信不是給我的又是給誰的啊?”
劉麗華說:“那你怎么能確定他就是知道了你跟我的事情啊?”
孫守義說:“我來海川,除了你,沒再跟任何女人私下往來過,我想不出這封短信還能指什么。”
劉麗華不說話了,她也開始相信這封短信是特指她跟孫守義的了,開始在腦子里想究竟會是誰這么做的。過了一會兒,劉麗華說:“守義啊,我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來究竟是什么人會這么做的。這樣吧,你把發(fā)短信給你的那個電話號碼給我,我有朋友在移動公司,我讓他幫我查一下這個號碼究竟是誰在用。”
孫守義沒想到劉麗華還有這份聰明,劉麗華出面找朋友查這號碼應(yīng)該是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的,就說:“太好了,小劉,我正發(fā)愁怎么把這個人給揪出來呢,你能找朋友出面,可解決大問題了。”
孫守義趕忙告訴了劉麗華發(fā)短信的手機號碼,然后說:“查出來是誰了,趕緊告訴我,我好來想辦法處理這件事情。”
劉麗華說:“行,你等著,我馬上就去查。”
過了十幾分鐘之后,劉麗華打來了電話,孫守義趕忙接通了,問道:“查到了沒有,究竟是誰啊?”
劉麗華沮喪地說:“沒查到,對方并沒有做實名登記。守義啊,他究竟想干什么啊?會不會對你不利啊?”
孫守義心里也很失望,他原本還以為劉麗華起碼能幫他搞到一個名字來呢,苦笑了一下說:“他想干什么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不過肯定是想對我不利的,要不然他發(fā)這個短信干什么啊?”
劉麗華說:“你現(xiàn)在是市長了,就不能通過公安部門查一下他的底細啊?”
孫守義苦笑了一下,說:“怎么查,難道說你想讓我們的事情曝光嗎?好了,你不要為這件事情擔(dān)心了,交給我來處理吧。”
劉麗華擔(dān)心的說:“守義啊,你能怎么處理啊?”
孫守義說:“隨機應(yīng)變吧,不管他要做什么,他總是要先跟我聯(lián)絡(luò)的,到時候看看如果能滿足他的要求,我就盡量滿足他吧。”
劉麗華有點失落的說:“那你這幾天是不是就不能到我這里來了,是吧?”
孫守義說:“出了這種事情我哪還敢去啊?”
劉麗華說:“我還以為你當上市長之后,我們就可以好好聚一聚了,這”
孫守義苦笑著說:“我也想啊,可是事情不解決,我總覺得背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呢,就算我去了你那,恐怕也沒心情啊。”
劉麗華嘆了口氣說:“唉,守義啊,我這邊你就放心吧,反正我跟你保證一點,任何人找到我,我都不會跟他承認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的。”
雖然因為劉麗華才惹上了這個麻煩,但是孫守義感覺到這個女人對他還真是真心實意的,心里也有些感動,說:“小劉啊,謝謝你這么為我著想。”
劉麗華苦笑著說:“你跟我還客氣什么啊?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的。行了,我掛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劉麗華就掛了電話,孫守義沮喪的將手機收了起來,他現(xiàn)在也沒別的招數(shù)了,只好等著發(fā)短信的那個人再跟他聯(lián)絡(luò)了。但是好像這個人是跟他故意找別扭一樣,一連幾天,都沒有什么特別的人跟他聯(lián)絡(luò),似乎對方把他遺忘了一樣。
這搞得孫守義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坐立不安,這種什么都不確定的狀態(tài)才是最令人擔(dān)憂的,因為你不知道對方要做什么。孫守義發(fā)現(xiàn)自己因為這件事情腦子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文件看半天都不知道再說什么。
幾次在開會的時候,金達問他的意見,他都愣怔了半天講不出什么來,越是說不出來什么越想說,急的他一頭汗,弄的金達直問他是不是病了。孫守義知道這樣子是不行的,他必須趕緊想辦法把心先安定下來再說,不然的話他這樣子持續(xù)下去的話,一定會鬧出什么笑話來的。
幾度孫守義起過念頭要打電話給發(fā)短信的人,可是想想他又放棄了,他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感覺發(fā)短信的人似乎是在跟他暗暗較勁,想看一看究竟誰會先沉不住氣。
又或者這發(fā)短信的人并不真的確定他跟劉麗華的關(guān)系,如果他主動打電話去質(zhì)問對方,反而中了對方的圈套,從而確定他跟劉麗華真的有問題。基于這種狀況,孫守義最終放棄了打電話給對方。
在恓惶不安中終于來到了孫守義成為市長的第一個周六,他借口說身體有些不舒服,推掉了周六原來安排好的活動,想要躲在住處休息一下。但是事情還是沒有頭緒的狀態(tài),他的心總是惴惴不安,在住處里呆著反而更加煩躁。
就在這個時候,孫守義又想起了束濤跟他說的那個無煙觀的無言道長,人在這種恓惶不安中的時候,是偏愿意相信一些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的,孫守義本來是不信這些的,但是他現(xiàn)在有點六神無主,就想也許這個無言道長能夠給他指點迷津。
于是孫守義就打了電話給束濤,讓束濤來接他,他想去無煙觀看看。束濤就來接了他,載著他去了海平區(qū)的小廬山無煙觀。在路上孫守義特別叮囑束濤不要曝露他的身份,就說他是束濤的一個朋友,周末無事,想來無煙觀看看。
孫守義為此還多少做了一些改裝,戴上了一副黑框平光的眼鏡,這讓他跟電視里面看的形象有了不少的改變。
進了無煙觀的山門,孫守義看道觀的規(guī)模并不大,不過參拜來的信眾倒不少,看來這個無言道長還算是有點道行的。無言道長看到束濤,迎了出來,笑著說:“束董啊,您怎么來了?”
束濤笑了笑說:“我朋友說要來海平區(qū)這邊散散心,經(jīng)過你這里,覺得這里的風(fēng)景還不錯,就下來看看了。”
孫守義就沖著無言道長笑著點了點頭,說:“打攪道長了。”
無言道長并沒有認出孫守義來,這人只是束濤的朋友,束濤的神態(tài)又是對這個人很尊重的樣子,這人的身份肯定不會太低了,起碼應(yīng)該比束濤更最貴一些才對的。無言道長這種人本來就是善于揣摩人意,察言觀之徒,見狀趕忙笑著說:“施主客氣了,要不要到貧道那里坐一下,我那里還有一些朋友送的明前碧螺春,倒是可以拿出來待客的。”
孫守義知道碧螺春是產(chǎn)于洞庭東、西山,芽多、嫩香、湯清、味醇,是我國的十大名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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