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華就有心想跟倪氏杰說,他跟金正群在討論倪氏杰的肚量問題呢,他跟金正群說倪氏杰一定會信任他的,沒想到他說錯了,倪氏杰還是懷疑上他了。但是傅華心中也很清楚,如果他如實的跟倪氏杰這么說了,表面上倪氏杰倒是不會說什么的,但心中肯定會想法的。現在正是豐源中心項目的關鍵期,他可承擔不起讓倪氏杰心生嫌隙的后果
像倪氏杰這種多年把持一家大型企業的人,一定程度上心中是有唯吾獨尊的想法的,即使是善意的譏諷,恐怕也是會讓他很不舒服的。細節是魔鬼,傅華可不想讓他和倪氏杰因為這么一個小小的細節,就把合作得很好的關系給搞壞了。
傅華就笑了笑說:“哦,是這樣的,倪董,我下樓的時候正好跟金正群答到了同一部電梯,就跟他有的沒的聊了幾句。從聊天上看,這家伙似乎心情還不錯了,倒并不像一只喪家之犬,所以您還是要多小心他一些的。”
傅華之所以會這么說,是因為他感覺這么一再的提醒倪氏杰,雖然會讓倪氏杰感覺厭煩,但是卻是會讓倪氏杰感到他是站在倪氏杰那一邊的,這樣子就不會再讓倪氏杰來懷疑他什么了。
果然倪氏杰笑了笑說:“好了,傅董,我會盡量小心提防金正群的。”
倪氏杰就掛斷了電話,傅華也把手機收了起來,不過這時他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看不到了。在他看來,倪氏杰和金正群這兩個人,倪氏杰自認為完全掌控著局面,對金正群基本上沒什么警惕之心。
另一方面,金正群雖然表面上已成了喪家之犬,不得不在中衡建工夾著尾巴做人,但是未喪其志,現在正隱忍著伺機而動。另一方面,倪氏杰的年紀已經快要到退休的時候,而金正群卻正處于仕途上的黃金期,這兩個人將來誰勝誰負,目前還真是不好說的。
傅華心中暗自嘆了口氣,他還是真的無法放松下來的,中衡建工未來的走向是決定著他跟中衡建工所合作項目將來能否順利進行的關鍵,現在倪氏杰這個樣子,他就不得不預作一些準備的。
傅華就讓王海波調轉車頭去了胡瑜非家,他是想把中衡建工的情況跟胡瑜非說一下,然后讓胡瑜非在楊志欣面前先吹吹風,讓楊志欣多關注一下中衡建工的情況,特別是如果倪氏杰出了什么問題,在接替倪氏杰這個董事長的人選,一定要讓楊志欣想法子安排自己人接手。
胡瑜非看到傅華,笑了一下,說:“今天怎么這么好跑來看我了?”
傅華笑了笑說:“我去中衡建工辦事,回來的時候,經過您這,就拐進來看看您了。”
“你就扯淡吧,”胡瑜非笑著說,“你們海川駐京辦和中衡建工之間根本就不經過我家的,你一定是特別跑來的,并不是路過。”
傅華就笑了一下,說:“胡叔啊,您這人就是愛較真,我就不能專門路過您家一回?”
“是專門路過啊?”胡瑜非笑了,說,“怎么不能啊,不管你是怎么路過的,反正是來看我的,我都是挺高興的。”
胡瑜非就讓傅華跟他去書房坐下,泡了茶,然后跟傅華聊了起來,說:“傅華你去中衡建工是為了熙海投資跟中衡建工合作的項目吧?”
傅華點了點頭,說:“是的,我是去跟倪氏杰商量項目上的幾個問題。”
胡瑜非看了傅華一眼,笑了笑說:“你這專門路過我家,不會是項目上出了什么問題,所以才來找我幫忙的吧?”
傅華笑了,說:“胡叔,我項目上倒是沒什么問題了。”
胡瑜非說:“那是怎么了?”
傅華說:“胡叔,不知道您對倪氏杰這個人怎么看?”
胡瑜非說:“我對這個人并不是很了解,不過因為你們熙海投資跟他合作的事情,我多少也是關注了一些這個人的,他在國資委那邊的口碑并不是很好的,很多國資委的領導都說他為人跋扈,依仗著資格老,并不把國資委的一些副職領導放在眼中的。”
胡瑜非說著,看了傅華一眼,說:“我這里說的副職領導,并不僅僅指的是李凱中的,他對其他的副職領導也是不夠尊重的。怎么,你擔心他會出什么問題?”
傅華笑了笑說:“我也并不是說他就一定會出什么問題的,只是”
傅華就跟胡瑜非講了李凱中死后,中衡建工這邊形勢的變化,倪氏杰越發的一家獨大,毫無顧忌,而金正群卻并沒有因為失去了李凱中的支持就徹底認輸,反而有些隱忍著想要伺機而動
胡瑜非聽完,笑了笑說:“是啊,李凱中一死,倪氏杰就去了一個心頭大患,難免就會有些忘形,老話說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倪氏杰暫時沒有了憂患了,但是難免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傅華說:“這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上,倪氏杰的年紀也大了,早晚是要把董事長的位子交出去的,對此熙海投資這邊也不得不早做準備的。”
“你想得到挺長遠的啊,”胡瑜非笑著說。
傅華笑了一下,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嗎,為了項目的安全,我就不得不多考慮一下了。”
胡瑜非看了傅華一眼,說:“別說這些廢話了,你就說說你打的什么主意吧。”
傅華說:“是這樣的,我很想讓楊叔將來能在接替倪氏杰的人選上幫熙海投資說說話,這樣子我也能很好的掌控項目未來的發展。”
傅華剛一說完,胡瑜非就搖了搖頭,說:“這你想都不要想,到現在你還沒看明白現在的形勢嗎?本屆高層勵精圖治,全力整頓官場,這個時候你還想著讓志欣插手下面的人事安排,你自己不覺得不合時宜嗎?”
傅華也明白現在的官場跟前幾年的官場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的,楊志欣雖然不能說就是不能插手下面的人事安排了,但是讓他為了一個無關大局的熙海投資這么去做,顯然是得不償失的。特別是楊志欣背后還有董某某在緊盯著他呢,一旦楊志欣真的這么去做了,恐怕董某某會揪住這個不放的。
雖然心里難免有些失望,但是傅華卻也不得不接受胡瑜非的這個說法,他就笑了一下,說:“我知道了胡叔,那我就不去麻煩楊叔了。”
胡瑜非笑了笑說:“你知道就好,不過局面也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悲觀的。就算是中衡建工換了董事長又如何啊?他們中衡建工在你們雙方合作的項目當中投入這么大,難道說新的董事長敢冒著承擔違約責任的風險來跟熙海投資做對嗎?我看他是不敢的。就這一點上,你也是占據主動權的。”
傅華想了想也是,眼下來看,中衡建工在雙方合作的項目當中投入占比確實是很大的,中衡建工應該是不敢冒著違約的風險,來跟他較勁的。不過事情也不是那么絕對的,很難說將來接手的董事長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如果他是一個象李凱中那么狡詐的人,雖然不明著違約,但是暗中卻搞詭計難為熙海投資,那局面就是另外一番情形了。
胡瑜非看傅華沉吟不語,笑了笑說:“你不要急著擔心什么的,將來如果真的有人故意難為你,我想志欣也不會就那么坐視不理的。另一方面,你也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在志欣這邊,有些事情你也可以自己想想辦法的,比方說金正群這個人,其實你是可以利用起來的。”
“利用金正群,”傅華愣了一下,看著胡瑜非說,“胡叔,這個人我要怎么利用啊?”
胡瑜非笑了笑說:“怎么利用你自己去想吧,你不要看他現在是一條喪家犬,但并不代表說他就一點價值也沒有了的。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中衡建工的總經理,在中衡建工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這是一個可以制約到董事長的人,如果你能把他給利用起來,即使倪氏杰從董事長的位置上被換掉了,你也可以讓他幫你的項目在中衡建工順利執行下去的。”
“您的意思是說讓我多團結一下金正群?”傅華看著胡瑜非笑著問道。
“對啊,”胡瑜非笑著說:“難道說不可以嗎?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共同的利益,如果你們的利益一致了,即使以前你們是對手,現在也是可以做朋友的。特別是目前金正群的境況很不好的前提下,可能更需要有人愿意跟他做朋友的。”
傅華笑了一下說:“這倒也是,現在中衡建工很多人都躲著金正群,他還真是渴望有人跟他做朋友的。”
“所以啊,”胡瑜非笑了笑說,“你對金正群也無需做得太多,只要對他是表現的友善一點,不要跟著別人踩他,為將來留一點余地,就像今天你對他的那個樣子也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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