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華的語氣就變得很冷了:“邵市長,我想你可能什么地方搞錯了,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處理呢,不能再繼續(xù)跟你聊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了。”
傅華的語氣冷的像冰一樣,而且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說明她提及到這個某人讓傅華十分的惱火,惱火到連一點情面都不肯留給她的程度。看來她猜對了,傅華確實是至今未能對那個女人忘情。那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啊,都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傅華居然還不敢提她,邵依玲心中不免就更加嫉妒了。
隨即邵依玲想起來她打電話給傅華本來是想告訴他曲煒將會來海川市代理市委書記的,但是只顧著探尋那個女人的事情,反而把這個主題給忘記了。邵依玲就重新撥打了傅華的手機。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傅華正站在辦公室的窗前望向遠方,邵依玲提及到了馮葵雖然讓他有些惱火,但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么長時間了,他心中已經沒有當初那么痛苦了,看向遠方只是因為他現在很想知道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子現在在美國過得怎么樣而已。
他回頭掃了一眼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號碼顯示的還是邵依玲,不禁搖了搖頭,這個女人怎么這么執(zhí)拗啊,明知道他不高興了,還非要再次打過來。女人偏執(zhí)起來還真是讓人頭疼啊,這么不依不饒的有意思嗎?
傅華真的沒什么心情去理會她,就放任電話就那么響著。電話這邊的邵依玲見傅華就是不接電話,心里也很惱火,這混蛋啊,是不是男人啊?犯起小性兒來怎么跟女人一樣啊,連電話都不肯接了。
但接不接電話的主動權還是在傅華那邊,邵依玲想了想就不再繼續(xù)撥打傅華的電話了,而是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給了傅華:“小心眼兒,還不接我的電話了呢!我再次打電話給你,不是想追問你什么,而是想告訴你,你那位導師曲煒副主席被馮書記派下來代理海川市市委書記了。”
電話鈴聲不響了之后,又傳來了一聲叮的短信聲,傅華這才去拿起手機,看短信的內容。看到馮玉清居然把曲煒派去了海川市,傅華心說看來馮玉清還真是很看好邵依玲的未來的,居然把曲煒這員經驗豐富的老將派去海川市坐鎮(zhèn)。
這是給邵依玲保駕護航的啊,因為有曲煒在,海川市再復雜的局面,曲煒也是處理得了的,邵依玲這個市長只要不搞什么幺蛾子,基本上是能夠平穩(wěn)的度過這段時期的。
傅華本來是想在短信里說邵依玲幾句今后該怎么做的話,但想想實在是沒必要,他在網上看到這一次事件的新聞報道,邵依玲處理整件事情還是十分得體的,現在曲煒又去了海川,相信即使沒有他,邵依玲未來的路也會越走越順的。
于是傅華就打了三個字“知道了”,然后發(fā)給了邵依玲。
邵依玲看了傅華發(fā)過來的這三個字,不禁氣笑了,這混蛋把他自己當什么了,還知道了,他以為自己是領導在圈閱文件嗎?邵依玲就有些郁悶了,本來她是很想在傅華面前講一下她處理事件的過程,好讓傅華知道她已經可以成熟的應對這些復雜的局面了。
但是傅華卻根本就不肯給她這個機會,還氣哼哼的不理她,真是太小心眼兒了。同時,邵依玲對馮玉清那個晚輩就更感興趣了,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出色的女子啊,居然能夠讓傅華這家伙這么在乎?
要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其實也并不難查的,傅華既然能夠和這個人相遇,顯然這個人原本也在北京,好像聽馮書記的意思,她這個晚輩應該還是未婚的狀態(tài),年紀吧應該比自己大,只要找人查一下馮書記的親戚當中符合這幾個條件的人,大約就可以找到這位出色的女子究竟是誰了。
又有人敲門,來的是另外一個姓李的副市長,也是來探省里的口風的。她知道現在海川市政府這邊肯定很多人的心都是懸著的,她對此必須要做一些安排,要不然市政府這邊的工作很容易就會出紕漏的,于是她只好收起對那個女人究竟是誰的探究,開始做起安撫市政府人心的工作了。
孫守義在網上看到了趙公復那些視頻的時候,心情是有些復雜的,他沒想到的是趙公復在成為市委書記之后,居然會這么無法無天,肆無忌憚,還絲毫不知道掩飾自己的行為。他印象中的趙公復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一直到他卸任海川市市委書記之前,趙公復在他面前表現得都是低眉順眼,卑躬屈膝,基本上什么事情都會向他請示,乖得真是不能再乖了。雖然他心中也很清楚,趙公復這么做是為了討好他,偽裝的成分居多。
不過趙公復既然在他面前偽裝了那么久,那么好,起碼應該是一個比較謹慎的人才對的。但是他沒想到的是,趙公復不需要在他面前偽裝了之后,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趙公復和劉玉和之間的關系孫守義倒是知道的,趙公復跟劉玉和之間的勾結應該是從很早就開始了,好像在趙公復出任海川市市長后不久,就在他面前推薦過劉玉和。說這個人和他的玉和集團怎么怎么的好,為海川市的經濟發(fā)展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希望他這個市委書記能夠接見一下劉玉和。
但是孫守義對劉玉和的印象卻是一直很差,他和劉玉和其實很早就認識了。有一年的政協會上劉玉和是政協委員,在分組會議上孫守義見過他,當時就覺得這個人講話草莽氣很濃,說話也不知道分寸,還覺得自己很了不起。這種風格顯然跟他不是一路人。
孫守義也就拒絕了趙公復要把劉玉和帶來跟他見面的要求,還警告趙公復盡量離劉玉和遠一點。因為這種行事不知道收斂的人,很容易就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的。作為官員應該要疏遠這種人的。
拒絕了之后,趙公復再也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過劉玉和一個字。孫守義就認為趙公復聽自己的話,疏遠了劉玉和。后來聽束濤說才知道,私底下趙公復不但沒疏遠劉玉和,反而走的更近了。甚至在趙公復接任了市委書記之后,更是把劉玉和抬舉到了天上。
小人得志,必然會忘形,那個時候孫守義就感覺這個劉玉和肯定是要出事的。但他已經遠離了海川市的政治中心,即使知道劉玉和這個人很危險,卻也無法跟趙公復說些什么了。
他是很懂得官場圈子里面的規(guī)則的,什么話不能說,什么事情不能做,他心中是有一個度的。這就像束濤請求他幫忙安排跟趙公復接觸一下,他幾次打電話過去,趙公復都找理由推辭了,他也只能無可奈何一樣。
海川市的局面已經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即使趙公復不再拿他當回事,他也只能在心中生生悶氣,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他現在已經是流出去的水了,無法再制約到趙公復什么,再去找趙公復只能是自討沒趣了。
現在趙公復終于跟著劉玉和栽了個大跟頭了,也算是為他出了口惡氣。梳理了一下事件的整個過程,雖然出頭露面的人是邵依玲,但孫守義從中卻嗅到了某種熟悉的味道,他猜測趙公復這一次出事很可能是被人設了套,這才會在懵懂中把他和劉玉和之間的不法行為曝光于公眾面前。而設套人很可能就是他的老朋友束濤。
對趙公復和束濤之間的恩怨孫守義是知之甚詳的。當初在兩人交接工作的時候,孫守義因為感念束濤這幾年在工作上對他的支持,還專門交代過趙公復束濤和他的城邑集團對海川市的重要性,希望在他離任之后,趙公復能夠對城邑集團加以關照。
趙公復在他面前倒是答應的挺好,但事后對束濤卻是十分的冷落。冷落也就罷了,更過分的是,在拒絕了孫守義安排兩人見面的要求之后,趙公復在一次跟海川市商界名流私下聚會的時候,還刻薄的說什么束濤這個老東西真的是不知道進退,已經跟著孫守義過了那么些年好日子了,還想繼續(xù)霸著海川市的好項目不放,天下的好事都成他這個老東西一家得了。難道非逼著他出手查辦了他不可嗎?
那次聚會中,趙公復還說了一些關于他的難聽的話,說什么孫守義這家伙也是的,已經去北京了,卻還對海川市的事務指手畫腳的,還當自己是海川市的市委書記呢?現在海川市已經是他姓趙的天下了。
孫守義在海川市耕耘多年,自然是在海川市耳目眾多,就有人把趙公復說的這些話傳給了他。而束濤則是扎根于海川市的土著,孫守義相信束濤對趙公復說的這些話也不會一點沒有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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