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了半天的赫老太當即出聲,雖然不懂這娘倆搞的哪般,但秦海蘭品行如何她心中多少有數,現在,她得極盡所能的看護好這個孩子。
“不妨事,這孩子倒是安靜的很,也不吵鬧,沒什么影響的。”
“奶奶,這您就不懂了。”本來就有打算而來,赫銘澤豈肯輕易罷休?
他笑著解釋,“我們都是年輕人,睡眠都晚,弟弟住在這十天半個月還好說,要是一直住下去,那您的身體怎么能受得了?您這么多年的失眠,要當心身體啊。”
赫霆炫雖然不知道他這樣說是什么意思,但是也猜到幾分。
這話,倒不像是說給老太太聽的,分明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思慮了下,對赫老太開口,“奶奶,哥說的對,我還是出去租間房吧,恰好我上班都有夜班的,回來晚了,確實影響您休息。”
“那怎么行?”赫老太眉心一緊,試圖勸說他,自從赫連城這小子的病有得治以后,其實她睡眠已經好很多了。
不料,她還未說什么,赫銘澤快速接了話,“霆炫,你說什么呢?我可不是要把你往外攆的意思,是想讓你回咱們家去住。”
“回咱們家?”赫霆炫一臉詫異,他們和爸爸的那個家?
“是啊,”秦海蘭笑著,端的仍是溫婉賢良,對他解釋,“既然都回來了,那自然是回我們家住。不然你爸的工作那么忙,還要每天往這跑,他多累啊。”
赫老太極其精明,總算是說出此行目的了,她笑笑,替他婉拒,“算了,我這個老太太哪有你們說的那么脆弱,其實我最近的睡眠好多了,藥量都在減少,就讓他先住著吧,回家住的事就等等再說。”
“媽。”秦海蘭臉上露出了不高興,“您這樣,是不是不放心我啊,怕我虐待這孩子,還是怕我在他碗里下毒?”
“呃”老太太倒是被將了一軍。
赫霆炫眸光一閃,想起一事,于是道,“阿姨,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姑姑臨走前特意交代了,一定要我照顧好奶奶,我這要是走了,姑姑肯定認為我是個言不守信的人。”
秦海蘭暗暗看赫銘澤一眼,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沒發再往下說,總不能強行把他拉走。看來得從其他地方入手。
“行,那你想什么時候回去住,就說一聲,家里的房間都給你準備好了。”
出來蓉園,母子倆的臉一水的鐵青色。
“瞧見沒有?才在這家里待多久,老太太還有你那個清高的姑姑全都向著他。”
赫銘澤眼角冰寒,臉頰兩側的肌肉隱隱發顫,“得意什么?等我好了,看怎么收拾他。”
“你可別亂來。”秦海蘭按耐住他,染滿恨意的臉上卻不得不隱忍,“今時不同往日了,你又剛剛犯了錯,以后行事,不能再沖動魯莽,否則就是把你爸的心往他身上推。”
“我知道。”赫銘澤冷笑,望著窗外的眸光越發幽暗,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經過這次,我不會再像之前那般愚蠢了。”
不管是女人還是財產,只要是屬于他的,得不到哪怕是毀掉也不會便宜他人半分。
就這晚,赫連城約了沈赫兩家一起聚餐,定在了帝都星級酒店。
沈曼青和沈老太到場,赫家人,來了赫老太和赫驍城夫婦。
雖然赫連城是極其不想看見秦海蘭,但是總歸要說大事,長兄長嫂自然是要到場。
沈曼青和沈老太對某人一致選擇了,惹不起總還躲得起的戰略。
“連城啊,這不過年不過節的,怎么突然想起叫大家一起出來吃飯呢?”
沈老太隱隱覺得這頓飯沒那么簡單,不然怎么把赫驍城兩口子都專門喊來了。
大家的視線都落在兩人身上,這金童玉女怎么瞧都養眼,當然除了秦海蘭。在她那,簡直是刺眼。
瞧見兒子臉上這一笑,赫老太心底就猜出了七八分,眼睛一轉,故作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別樂了,問你呢你就說。”
赫連城溫柔的睨著女孩的臉,牽著她站了起來,他面朝沈老太和沈曼青二人,鄭重的講,“我和顏顏商量過了,想在她生日那天把婚也定了。現在,正式征求您的意見。”
瞬間,一桌子的驚愕臉!
沈曼青和沈老太面面相覷,這也太突然了吧?毫無防備啊。
“那個,”說實話,沈曼青絕對是不反對的,只是提的太突然了些,也壓根就沒想過讓他們這么早就定,不過也才相處一個多月吧?
為難了半天,她看向赫連城的臉,不由道出心底所想,“這也太急了些吧,顏顏的生日就在月底,幾天時間,誰能準備好?”
“再說了,她現在還小,再等等也不遲啊。”沈曼青垂眸一想,看向大家,“要不年底?咱們也都能有充裕的準備時間嘛!”
說到底,和赫銘澤的事過去沒多久,誰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讓人抓住議論紛紛,特別是女方。
“是啊,”赫老太不禁搭了話,雖然很想早些定下這門婚事,但是說定就定,這也太隨意了,時機的確是不成熟。
“咱們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給孩子們辦婚事,自然不能倉促。”老太太也精的很,立馬順坡下驢,“不如就聽曼青的,訂婚就放在年底吧。“
先前沈老太還說讓等上個一年,這么一來的話,今年年底就能把事給定了,老太太心里已經偷著笑了。
藍顏汐早已忍俊不禁,噙著笑意的眸子大有深意的望向赫連城。
怎么樣?她都說了讓他別說這個,大家肯定會覺得太快了,可他還非要提。
但真放在年底,赫連城非要扎心死,熬上大半年,你們來試試?
“是這樣的,”他薄唇彎起,安靜的聆聽完大家的意見,從容不迫的出聲。
俊美清蕭的臉上少了諸多犀利,倒顯得溫遜謙和,“其實我的意思,并不是大張旗鼓的辦,我和顏顏早已經是兩心相悅,不在乎那些形式。”
“那怎么能行?”赫老太話沒聽完,率先就不同意,瞪著赫連城的眼睛里,有那么一絲警告和暗示。
“我們赫家怎么也不能委屈了顏顏,沒有三媒六聘,那可不行。”
這句話,無疑是給足了沈家人顏面,沈老太和沈曼青光是聽聽,這心里就舒服的很,襯得人家閨女也值錢的很,是男方對女方的一種尊重和重視。
先前在秦海蘭身上,光是提了下訂婚,那張臉就直接拉到了地上。
想來人就沈家的家境也不差,弄的就好像是死乞白咧上趕著似的,更別說什么三媒六聘這樣的話了。
這就是會說話會辦事的人,和不會說話不會辦事人的最大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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