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聽著這話酸的,說的時候牙都快酸倒了吧。”
藍顏汐輕笑,眼神冷冷的看著秦海蘭,也不甘示弱,“究竟是誰在表現,咱們心里有數就行了!
她往前了一步,暗黑的眸,緊盯著秦海蘭的眼睛,姿態端的比她還高。
“大嫂,我建議你啊,還是繼續端莊賢淑下去比較好,不然讓大哥發現了,好不容易改變的形象,豈不是又打回原形了?”
大哥?大嫂?
秦海蘭和赫銘澤的臉色全變了,醫院里縈繞著兩股濃郁的陰氣。
秦海蘭最終輕笑,盯著她的眼神輕蔑的很,“這么快就把自己當成赫家三夫人了?”
“顏顏啊!你還太嫩了,這世事無常,結了婚都能被掃地出門,別說是連訂婚宴都還沒辦,再說到以后結婚上,那還真是日子長著呢!
天真啊!
有她秦海蘭在,你當赫家的門就那么好進的?
“嗯,那倒也是!彼{顏汐點頭表示認同,她輕笑,眼角滲出冰涼的寒意。
是啊,若是查到什么,說不定赫驍城還真的會把你掃地出門的。
“好了媽,別這樣說顏顏!笨戳税胩鞈虻暮浙憹裳鹧痖_口,噙著怪異笑容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畢竟我和顏顏這么多年的感情,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也好聚好散,別一見面就弄得像仇人。”
藍顏汐臉色暗了暗。
誰跟你那么多年感情。
她知道,赫銘澤這是在酸她。
她朱唇一勾,眉眼如畫,對上赫銘澤陰柔的視線,笑道,“也是啊,我已經是你未來的準嬸嬸了,咱們是一家人,確實不能弄的像仇人。”
赫銘澤嘴角的笑意固然凝住,眸子驀地一沉。
藍顏汐抬著下巴剛走兩步,身后戲謔的聲音,便幽幽的傳進了她耳朵里。
“嬸嬸?呵……你想多了吧?即便我不叫赫連城叔叔,赫連城他也敢說什么的,那我又何來你這個嬸嬸呢?”
藍顏汐驀地停住腳步,眉頭緊了又緊,眸子霎時間略過深寒的刀光劍影。
雖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但字里行間,赫銘澤明顯就是對連城不尊重,甚至是輕視。
見她停下,赫銘澤冷笑了聲,傭人有眼色的推著他往前了些。
打量她那張不解的臉,他驚訝的咂了咂舌,“看樣子,赫連城是什么都沒有給你說吧?”
“說什么?”她咬著牙,目光尖銳的睇望下去,語氣更冷,“你到底想說什么?”
赫銘澤扯了扯嘴角,慵懶的拉著長音,“很遺憾啊,他并不是爺爺奶奶的孩子,而是一個被遺棄有人生沒人要的野種。”
藍顏汐身子狠狠的一顫,眸中霎時間惡寒橫生。
沒等藍顏汐說什么,赫銘澤繼續洋洋得意的道,“那是一個冬天,大雪皚皚!他裹在襁褓里,被人扔在孤兒院的門口,可是我的爺爺奶奶機緣巧合下,把他抱回來養大的!
他陰毒的笑笑,盯著她那張血色盡褪的小臉,挑釁的問,“你說,即便我不認他這個叔叔又能怎樣?”
藍顏汐只覺得,腹中有股烈火直攻腦頂,她兩手狠狠揪住赫銘澤的衣領,瘦弱的她,愣是硬生生的將赫銘澤從輪椅上給提了起來。
她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活剝了他的模樣,切齒嘶吼,“赫銘澤,你再給我說一句,你說誰是野種?”
“呵……就算連城他不是親生的又怎樣?爺爺奶奶還不是待他猶如十月懷胎?哪輪到你在這里奚落他?也不看看你是個什么東西?”
她面若寒潭,氣息陰郁可怖,眸中怒火恨不得將他焚化一般。
“藍顏汐,你干什么放開我兒子!”藍顏汐的舉動太突然了,大家措手不及。
秦海蘭反應過來后剛上前一步,一臉惡寒的左鋒就上前擋住了她。
“你干什么?要造反嗎?”秦海蘭怒到了極致,眼中恨意噴發。
赫銘澤腮肌咬的發硬,眼神制止了秦海蘭,盯著女孩的那雙滿布猩紅的雙眼,她仿佛一頭被觸碰到底線暴怒中的野獸。
“呵……藍顏汐,我說他是野種,你心疼了?”
話落,赫銘澤被她狠狠扔回輪椅,他重重的呼吸兩口,唇角傾斜,面露輕蔑之色,“就算我不說他是野種,他赫連城事實上也就是個沒人要的野種。”
“啪!”藍顏汐突然抬手,重重一巴掌揮上他的臉,眸中透出幾分凜冽,渾身迸發出濃郁的駭然戾氣。
她手指著赫銘澤的鼻頭,宛若殺戮的女皇,可怕,暴戾,“赫銘澤,我鄭重的警告你,再敢侮辱連城一次,我饒不了你。”
若不是念在老太太和連城對她前世恩情的份上,他以為他赫銘澤上輩子做了那么多傷害她的事,重生第一晚的訂婚酒會上,那么好的機會,她會輕易饒了他?
既然這樣,他赫銘澤要作死,她也無需再留一絲情面。
赫銘澤被打的側開臉,眼中陰郁可怖,心中更是有千百種難以自抑的恨意席卷全身每一寸細胞。
她藍顏汐竟然為了赫連城當眾扇他耳光?
在此之前,她口口聲聲說喜歡他,她的朋友圈,她的qq空間上,只言片語,哪一條心情動態不是為他而發?
哪怕他從來不正眼看她,她也說過,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再愛上別人。
可是,她今時今日,竟然為了赫連城,在大庭廣眾之下,狠狠扇他耳光?
藍顏汐,你很好!真的很好!
“左鋒,你就留在這里,右翼我們走!彼{顏汐狠狠瞪了赫銘澤一眼,抬腳大步離開,王一樣的氣場仍震懾著當下所有人。
傭人們看呆了,秦海蘭看呆了,左鋒右翼看呆了。
藍小姐威武!
右翼扯了扯嘴角,抬腳跟了上去,左鋒讓開身子,背著手杵在病房外。
好半晌,秦海蘭才反應過來,抱著赫銘澤的臉左右的看,心疼的要死,“你們一個個都是死人嗎看著少爺挨打,全都干杵著也不阻止她?”
傭人被訓的垂著頭。
沒看見那兩個保鏢在她后面站著嗎?你咋不攔?
赫銘澤的臉色超難看,渾身裹挾著濃重的惡寒,偏偏秦海蘭還叨叨的沒完,“那個藍顏汐竟然敢打你,看媽以后……”
赫銘澤早已忍得渾身顫抖,猛的瞪她一眼,秦海蘭才及時住了口,恨恨的剜了眼杵在一邊的左鋒。
藍顏汐,咱們騎驢看唱本,等著瞧吧!
回到瀾山名苑,藍顏汐紅著眼睛進了客廳,重重地把包砸在了地上,爆發出重生以來的第一次歇斯底里,“啊……”
突如其來的嘶吼,把老劉嚇了一跳,把赫霆炫也嚇了一跳。
接著,她一頭倒在沙發上,用抱枕緊緊捂著頭,胸口似是壓了塊千斤巨石般,沉重的讓她窒息,怎么也發泄不出來。
她覺得窩囊的要死,恨不得親手剁碎了赫銘澤,然后扔出去喂狗。
“藍小姐,你這是怎么了?”老劉把包給她放好,嚇得問她,赫霆炫也愣愣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怎么發這么大的火。
藍顏汐沒吭聲,只在沙發上待了一小會,說了聲沒事,就低著頭跑上樓去了。
過了會,見她換了身衣服下來,就又出門了。
老劉滿臉擔憂,赫霆炫也心里七上八下的,問道,“她原來就是這樣嗎?”
老劉擔憂的搖頭,“不,她平時不是這樣的,乖巧伶俐,對人和善有禮,早上的時候還好好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難道是和三爺吵架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赫霆炫頓時充滿自責。莫不是因為他昨晚對她那樣,影響了小叔和她之間的感情?
那樣他就真的罪該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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