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不要試圖跟少爺說謊
一切如同是密密麻麻的藤,讓蘇夏都點喘不過氣來。
午夜夢回,蘇夏總是夢到那鮮血淋漓的男人的臉。
醒來后驚汗一片,頓時,蘇夏的精神有點崩潰。
她有點害怕入睡。
因為一睡覺,就會夢到那個男人,真的感覺他好像時刻在自己身邊一樣。
于是一到晚上,蘇夏一邊等著顧瑾年回來,一邊捧了筆記本,躺在榻榻米上看電影。
電影里面放了什么內(nèi)容,她完全不知道。
純粹只是想讓這個房間有點聲音。
可以就還是煩躁。
她撫了撫額頭,酸脹的眼睛其實已經(jīng)很疲憊了,可就是死死的撐著。
她拿了一杯水,打開了陽臺門,去陽臺吹風(fēng)。
站在陽臺上,能夠輕而易舉的看到整個別墅的壯觀景象,蘇夏看著那閃爍的燈光,站在那頭,看著夜色。
她瞇了瞇眸子,感覺自己的心已經(jīng)千瘡百孔,在這么下去,她可能真的會被折磨死。
滋滋滋。
口袋里面的手機震動起來,蘇夏看著陌生的號碼,想都沒有想,接起來。
“蘇小姐,我是少爺?shù)闹恚贍斢行脑肝戳耍MK小姐可以來一趟愛爾國,送少爺最后一程!
她拿著手機,聽著那頭的回音。
“少爺是因為舊病復(fù)發(fā),蘇小姐不必覺得內(nèi)疚,只是少爺臨死前還在喊著蘇小姐的名字,少爺是真的很愛你……”
愛她?
蘇夏覺得南明逸在一步一步把他推到深淵。
讓她萬劫不復(fù)。
真的是因為他沒有救他,所以南明逸死了。
背負著一條人命活著真的很累,就像是曾經(jīng)的那個孩子,她沒有辦法伸手拉他一把,而如今,她有害了一個男人。
不經(jīng)意間,她的眼淚就這么流了下來。
她要的結(jié)果,并不是這樣的。
南明逸!
到底為什么會死。
腦袋很疼,她似乎有點想不起來當(dāng)時她跟他說了一些什么話了。
冷風(fēng)吹拂,蘇夏看著那燈光下自己的倒影。
如此孤獨。
大概就這么過了有一個星期,那是一個晴朗的天氣,她收拾東西走出公司,看著那警車呼嘯而來。
“你是蘇夏吧?”
警察走到她面前,看著她,并不是反問,而是陳述。
蘇夏一怔,點了點頭,并不知道他們來找她是什么意思,直到看著警察拿出來的手銬,拷在她的手上,那冰冷的手銬連同那冰冷的聲音,沖著自己而來。
“有人指正南明逸先生的死跟你有關(guān),蘇小姐,你跟我們回去一趟吧!
她幾乎是蒙的被人帶上了車。
一直到自己關(guān)進看守所里面,蘇夏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南明逸,死之前,見過的人,是自己!
所以,她變成了嫌疑人?
“蘇小姐,我勸你還是仔細想想那天跟南先生到底說了什么話,會讓他情緒如此崩潰,最后才釀成了這樣的慘案,這件事,涉及兩國關(guān)系,你應(yīng)該懂分寸,伯爵先生那邊會全權(quán)追究你的責(zé)任,如果你不想被帶到愛爾國,就老實交代清楚,免得受皮肉之苦。”
那扇門就這么被無情的關(guān)上。
蘇夏半蹲在那里,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她這一刻才知道,若是那個男人想要她死,就如此簡單,自己斗不過他,那顧謹年呢?這件事情會連累顧謹年嗎?
她雙手抱在自己的膝蓋上,她的腦袋很疼,眼睛也有點睜不開,迷迷糊糊就這么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那一雙锃亮的皮鞋就這么出現(xiàn)在女人的腳邊,他蹲下來,輕撫著蘇夏的臉頰,“蘇夏,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只屬于我一個人!
男人看著女人礙眼的戒指,伸手粗魯?shù)貙⒔渲附o她拔下來。
可那戒指,就像是長在女人的手上一般,任由著男人怎么拔下來,都拿不下來。
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南少爺,這女人什么話都沒有說,我看照這趨勢,明天這個時候,只能放她走!
因為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南明逸是蘇夏直接害死的,就算兩個人在一起有多爭吵,情緒失控,那也不能作為直接證據(jù)起訴。
南明逸眸子微微一閃,“一個小時后,就會有人來接她回去!
說不定還不需要一個小時。
他現(xiàn)在還不太清楚顧謹年的實力,不妨就通過這一次的事情,跟他較量一下。
男人在心里有了主意。
“?”
“到時候,讓她回去,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警察雖然不懂南明逸這么說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少爺,我會照做!
“木特,我讓你在幽城有現(xiàn)在的地位,也可以瞬間讓你跌下馬,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我希望你仔細想清楚。”南明逸在走出看守所的時候,語氣冷冰冰地對著那頭的男人說了幾句話。
木特點了點頭,“少爺,我明白的。”
木特之前是伯爵那邊最為看重的首領(lǐng),但因為母親病重,所以辭職回到了這個地方,起初是當(dāng)了一個小民警,后來一次偶然的機會,爬到了現(xiàn)在的位置。
他對南明逸一家人,是抱著感恩的態(tài)度的。
………
“少爺,少奶奶進了看守所,好像染上了官司……”
比倫說的時候小心翼翼。
這會兒看著顧謹年的臉色變得越發(fā)的難看,“什么時候的事?”
“剛才手下傳來的消息!
男人撿起桌上的車鑰匙,走了出去。
伯倫立馬跟上,這少奶奶最近神神秘秘的,他都感覺不對勁了,更何況是少爺。
只是,那個“變態(tài)”怎么都查不到線索。
像是有人故意在播幾個圈子,繞著彎的玩他們一樣。
顧謹年走進看守所,看著地上躺著的女人,安靜的如同是一只蝴蝶,他走過去將她抱起來。
“少爺,我們不知道蘇小姐是您的夫人,有所怠慢,真對不起!
“她犯了什么罪?”
“……是我們這邊弄錯了,對不起少爺!蹦腥藨(zhàn)戰(zhàn)兢兢,跟南明逸相比,眼前這個人渾身上下更加冷冽。
好似那眼神只要一看著自己,就像是檢驗說謊的儀器掃描著自己一般,渾身難受。
“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fā)生第二次!”
男人抱著女人疾步離開。
一雙眸子就這么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20分鐘!
耶尊趕到別墅,就看著床上的女人安靜的躺在那里,如同是一副安靜的水墨畫。
每次看著蘇夏,耶尊都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光芒,照耀著每一個地方。
仿佛能溫暖每一個人。
收回思緒,耶尊緩緩上前,“謹年,你該不會是欲求不滿,把人折磨到床上了吧?”
顧謹年抬眼,耶尊收到一陣冰涼的眼神示意。
拿著手電筒給蘇夏掰開眼珠子照了照,最后在檢驗后,發(fā)現(xiàn)所有指標(biāo)全部正確。
唯一的解釋……就是蘇夏睡著了。
“你不是把她折磨的好幾頁沒睡了吧?你這禽獸!”
耶尊忍不住吐槽。
“讓你查的事情,還沒有消息?”
“……你連朵玫瑰都沒讓我見著,我能查到個屁啊!
“耶尊,那是你的事情,我只想聽結(jié)果!
“……老子不想跟你這個瘋子說話!你還不如直接問她來的快!
蘇夏感覺周圍很吵,蘇夏微微的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睛,眼神觸及到顧謹年,對上的剎那,有頃刻間的慌亂。
耶尊看著蘇夏,“現(xiàn)在放心了吧!蘇夏,你好好休息,我先撤了,不跟蠻橫無理的人打交道!
“滾出去。”
房間有頃刻間的寧靜。
蘇夏看著顧謹年。
顧謹年伸手摸了摸蘇夏的臉,手指劃過蘇夏的臉頰。
蘇夏抬頭看著顧謹年的眼神。
波瀾不驚。
卻好似深不見底。
他是知道了?還是沒有知道?
蘇夏不敢問。
后來,蘇夏拉著伯倫問,顧謹年那樣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
“不要試圖跟少爺說謊,沒有結(jié)果的!
蘇夏不解地問,“他很早就知道我在騙他了?可是他一直都沒有拆穿我啊。”
“他不是不想被你騙過去,而是懶得拆穿你……”伯倫看著蘇夏,“少爺這人,對誰都冷冰冰的樣子,但惟獨對少奶奶你很有耐心,所以他現(xiàn)在生氣也并不是跟你玩真的,但如果耐心耗完了,那他會用他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就像是那次結(jié)婚一樣。
“那怎么辦?”
伯倫,“……男人對女人示弱一般沒什么抵抗力,不妨少奶奶試試看?”
撒嬌。
蘇夏看著伯倫,大抵男人是對女人的撒嬌沒有什么抵抗力,可那對普通男人來說,是說得通的。
但是對顧謹年,撒嬌很明顯就小兒科了。
蘇夏只能自己另外在想辦法了,畢竟,她本身性子也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小女生,多半每次說服自己之后,再去熱臉貼著冷屁股,也沒有見他有多少反應(yīng)。
“蘇小姐,有人把蘇氏集團轉(zhuǎn)讓到了你名下,你什么時候能來我們公證處做一下公證?”
蘇氏集團?
蘇夏拉開窗簾,“是誰轉(zhuǎn)讓給我的?”
“這個我們并不知情!
“好,我知道了!
這蘇氏集團,不是在他手里的嗎?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蘇夏想到昨天自己被帶進看守所的事情,驀然覺得這件事,并不是這么簡單。
她決定,不去公證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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