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醫生就這么攔著路,她蹙眉,“我沒事。”
“顧太太,您就別為難我了,等我們幫您檢查好,再去也不遲”
蘇夏看著那醫生眼神躲閃的樣子,連說話都避著她的感覺,心里徒生一股不對勁,顧謹年不會是跟南宮冥去拼命了吧?
她伸手推開醫生沖出門。
身后的醫生看著那女人跑出去,也沒曾想她會這么突然就跑了,眼前空空,趕緊喊著那頭愣著的人,“還愣著做什么,忘記顧先生怎么交代的了?”
醫生聽到這句話,立馬追著蘇夏跑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蘇夏已經不知道問了誰,他們看著電梯門追過去,蘇夏就在那里,臉色僵硬的,這會兒跑過去,電梯門已經合上了。
“怎么辦?”
“追啊!”
醫生看著那電梯停下的位置,掏出手機給那頭關照好的男人打了電話過去,“伯先生,太太醒了,找顧先生去了。”
伯倫皺眉,看著那亮著急救的兩個字的地方,“我知道了。”
蘇夏下到二十層,重癥監護室。
拉著一名醫生問,“剛才有急診病人送過來嗎?”
“您是他什么人?”
“妻子。”
“那位先生的情況”醫生嘆了一口氣,見慣了生死離別,也總是會惋惜這么一個年輕的人就這么離開人世,也會責怪自己醫術不到位,沒能把他救下來,“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盡力了?
蘇夏呆了呆,看著那頭被推出來的人,蓋上了白色的布。
顧謹年死了?
她咬著唇,一時間思緒紊亂的完全不知所措,她呆訥的看著那被推過來的人,醫生在她耳邊還說了一些什么。
但蘇夏聽不見。
她在那邊愣了又那么幾秒鐘,整個人的心臟深處拂過各種的情緒,她從來沒有想過生命會如此脆弱,脆弱到你好像捏一下就碎掉了,明明上一秒,她還躺在他的懷里,明明上一秒,他還在跟她說話。
可現在,沒有了再也沒有了,下一秒,她的眼淚就這么出來了。
那些陪著她的人,出現過,卻又離開了。
然后就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身邊。
她果然應證了那個算命先生的話,跟她有關的人或者事情,都不會有好下場。
她是個不吉利的人,她這樣的人就該一個人默默的等死,而不是去禍害身邊的人。
不管是李叔,爺爺,還是顧謹年
她抬著步子,腳步很沉,渾身又一種背了無數的行囊,一個人身上扛著人命,是因為自己的時候,她真的難以去承受那個重量。
她走不動。
更背不動。
低沉的聲音帶著干凈而溫柔,突然間從身后響起來,“蘇夏。”
她一頓。
神經繃緊,突然松了,她覺得是自己聽錯了,她好像聽到幻聽了,是顧謹年在叫她。
“蘇夏。”
直到那抹黑影出現在她跟前,蘇夏淚眼婆娑的抬頭。
是顧謹年。
那一刻,蘇夏在心底將顧謹年罵了無數遍。
她擦干眼淚,對上他揶揄的目光,“顧謹年,你”
“詐尸了。”
蘇夏,“”
這人有毛病吧。
可她在看的顧謹年的那一刻,心里卻是開心的,好像即使有生氣的成分,也一下子就不生氣了。
有些時候,在絕望到極點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對一個人的喜歡到底有多重,人不能只是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惜。
蘇夏勾著顧謹年的脖子,緊緊的抱著他。
她在心里想著。
她以后,一定要加倍愛他。
男人的繃帶被女人用力的扯著,這會兒蒼白的臉色持續,他的體溫還是很高,蘇夏側著頭,突然間就看到了那些跑來的醫生。
瞠目。
顧少爺,是逃跑出來的嗎?
晚上。
顧謹年才算是退燒,耶尊拿著兩袋水果進來,蘇夏正在跟顧謹年說著什么,反正聽語氣似乎很開心,站在門口敲了好幾次門,沒人搭理他。
所以他就橫沖直撞的進來了。
“瑾年,聽說你英勇就義!不錯啊。”
英勇就義?
蘇夏皺眉,她是那個義?
耶尊突然間收到兩抹眼神,皺了皺眉,他的出現有必要讓他們這么感動嗎?真是受寵若驚。
男人揚眉,“顧太太,你這么看著我,某個人又該要吃醋了?”
蘇夏轉眸,嘆了一口氣,“他的自戀好像沒救了。”
蘇夏的語氣輕輕的,因為離著顧謹年很近,男人很快就聽到了,他白了一眼耶尊,“有事說事。”
耶尊沒曾想,這突然間愛心泛濫,來看看顧謹年,結果被顧謹年這么嫌棄。
“還不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
“現在看來,命挺硬!”耶尊將水果丟在那頭的沙發上,“你說你當自己是金剛啊,用身體擋槍你是怎么想的?”
顧謹年眸子深深,盯著耶尊。
蘇夏感覺自己出現在中間,好像有點不對勁,想到他們可能要說點什么事,自己不好聽的。
她這個人,向來會看眼色。
但本身不是一個多事的人,她給顧謹年足夠自由,而顧謹年也同樣給她自由,有些她不該知道的,她不會打聽。
“我出去透透氣。”
說著,女人就離開了病房。
耶尊看著蘇夏帶上門,“蘇夏倒是挺有眼力架的。”
“有事說事。”
“你脾氣這么暴躁?你家顧太太又不陪你睡了?”
“耶尊!”
“行,我們說事。”耶尊自知顧謹年的脾氣,他這個人現在這會兒躺在病床上,念在同情心泛濫,還是不要去惹怒他為好,“南宮冥是在今天才剛來的這邊,跟你動手的人,可能不是他。”
“雖然是誰我沒查到,但我找到了你家顧太太嘴里說的那個變態送花者。”
“諾,是這位。”
男人從口袋里面拿出來那張照片,走到顧謹年身邊,把照片遞給他,“長得挺帥的,這看起來,跟你家顧太太還有點夫妻相,你說是吧?”
“耶尊,你舌頭長了?”
耶尊捂住嘴,“大少爺,您慢慢看,我閉嘴。”
顧謹年抬著胳膊,看著那張照片。
那照片上的男人,一身黑色的棒球外套,慵懶的神態,渾身看出來是多少身價,低調的很。
顧謹年連回憶都想不到這個男人的存在。“身份暫時沒查到,但他現在在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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