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垂眸。
視線緊緊的定在那屏幕上閃爍的字幕上。
是他的消息?
她伸手拿過手機,再三確認。
那上面的號碼是一個陌生號碼,但那上面的字面意思,顯然是認識自己的,也知道自己想要找誰。
腦海中,出現一個人。
伯夷。伯夷之前千萬次阻礙他和她,她雖然想過理由,是認為自己配不上顧瑾年,所以從中阻攔,不讓顧瑾年和她在一起,但如今,這時間這么長了,伯夷也不出現在自己面前,她本能的以為,是這件事情要翻
篇了。
畢竟,現在伯夷自上次見了那一面之后,就沒有見過。
蘇夏重新將手機放回桌面,手機亮了一下,有按下去,蘇夏看著手機上,是一個個新聞彈窗,大標題,都是今天顧瑾年出現在現場的圖片。
她坐到椅子上,有些怔在那里,發著呆。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
亦或者走出那一步,自己該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去承擔。
可她找了他很久,如果這一次再錯過,她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有那么零星點消息。
一直坐在那里,直到顧瑾年過來。男人單手插著口袋,俯視著她,站了一會兒,蘇夏似乎都沒有發現她,看著她魂不守舍的坐在那里,手上的衣物,掉在地上不知道多久,也沒撿起來。
她的面前,擺放著一只手機。
像是如洪水猛獸一般的眼神。
“怎么了?”
坐了不知道多久,蘇夏聽到動靜,下意識的抬眸,看著顧瑾年的那一刻,僵硬的笑了一下,在室內,他穿著一條舒適度很好的運動連帽休閑衣,襯著他一副閑淡儒雅。
只看著顧瑾年替她撿起地上的衣物,放在蘇夏面前,帶著閑適的看著她,等待下文。
“就是在想,要先洗澡還是先刷牙。”
她仰著頭看著顧瑾年,順帶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卷而長的睫毛輕揚著好看的弧度,眨著眼睛,一本正經的似乎在解釋著她應該先洗澡還是先刷牙。
他的眼里透著亮光,將她的全部落入眼底。
她的有些事情他不知道,大抵是不想讓他知道。
那這樣,他就當作不知道。
“今天化妝了?”
蘇夏這頭說的正起勁,冷不丁突然間聽著這么一句,打斷了蘇夏那慷慨激昂的話語。
蘇夏一蒙,想起來,今天因為要在發布會公開提問,指不定會被攝像頭照到,所以同事盡了全力說服蘇夏化妝。
這蘇夏一般是不化妝的,有些時候除非是遇到了“重大”的事情,撐場面的時候會化妝。
但顯然,今天萬眾矚目,確實也算是大事。
所以就稍微化了一點點裸妝。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是自己暈妝了?
可一想又不對。
她畫的是裸妝。
超級淡,連口紅都沒擦,只是抹了點唇蜜,還是淡粉的。
現在這會兒,也早就被她自己吃掉了。
“你這都能看出來?”
不是說,直男都看不出來裸妝的嗎?
果然,那些調查研究都是屁話。
什么直男分不清裸裝和化濃妝
明明顧瑾年就分的清啊!
男人面不改色的仔細看了一眼,“看不出來。”
語氣淡淡的,蘇夏看著男人湊近來的臉,“那你怎么知道的?”
顧謹年瞥了她一眼,“我只是問一下,順帶嘗嘗甜味。”
蘇夏皺緊眉頭,好吧,都說化妝差異大,看起來自己化不化妝沒有什么區別。
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呃”順帶嘗嘗甜味?
蘇夏半仰著頭,兩個人就這么對視了眼神。
男人的指腹落在蘇夏的唇瓣上,“今天不知道甜不甜?”
“不甜。”
知道這顧瑾年是要做什么,蘇夏趕緊想避開。
可沒用,男人的手攥著她的肩膀的那一刻。
她就知道,那些所謂的反抗,對顧瑾年來說,是沒有用的。
男人的唇壓向她的那一刻,她分明聽到說,“明明很甜。”
聽起來,就像是小孩子,可她就是喜歡。
她的眸子落向窗外,后天,他們就要結婚了。
南明逸站在窗口,一身黑衣的男人顯得越發的瘦,身后,那女主播的聲音循環往復,“今日,傾城之戀發布會上,集團總裁顧瑾第一次公開露面”
他轉頭回去。
畫面正好切換在蘇夏站著提問環節。
男人的視線看著那畫面中的人物,一身黑色的外套,蘇夏的臉蛋隱藏在攝影機之下,但還是能清晰的看到那溫淡標致的五官,文文靜靜的站在那里,拿著麥克風正在提問。
她看著臺上的男人,眼神就這么一直看著他。
好像全世界都沒有其他的人的存在,她的視線中只有他。
雖然那樣的場面他曾經見過很多次,可這一次,卻格外的戳中他的心。
“少爺。”
男人的腳下落了幾根煙頭,姿勢帶著幾分強勢霸道,女人進來的時候,看著那地上的煙頭和那空氣中的尼古丁,“少爺,您身體還沒有康復,先休息吧。”
一進來,女人就聽到了那電視機里面傳來的女人的聲音。
回頭一看,果然是蘇夏。
蘇夏的提問,顧謹年的回復,在今日爆紅絡,已不可逆轉的趨勢,霸占著頭條。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只聽到了顧謹年有妻子的新聞,卻不知道其實兩個人是在打情罵俏。
以這種方式。
少爺這身體剛好,可卻聽到了他們要結婚的消息。
一切進展的神速,誰都不曾想到。
但一定要阻止。
這是女人的心里的想法。
可改怎么阻止?
站在一幢樓前的女人,同樣也是犯愁。
南明珠看著那輪播的新聞,一瞥一笑都刻在她的心里,久久揮之不去。
她本以為,顧謹年對她也不過就是說說而已。
可他竟然通過這樣的形式,在秀恩愛,讓全世界都知道,他顧謹年結婚了。
那樣的舉措,代表什么。
不言而喻。
顧謹年對她不是說說而已。
可為什么是蘇夏,為什么?明明五年前,這個女人被她一腳踢出局,為什么最后被出局的人,是自己?不應該的。
五年前的事故,上次的落水,她蘇夏就該死了。
該死了才是。
她轉身走進一間漆黑的房間,那里伸手不見五指。
女人點了一根蠟燭,那原本漆黑的屋子零星的星光,照在那頭的那張照片上,影影綽綽。
屋子內,各式的火燭臺,符咒,金元寶
月色朦朧,那投影而來,能將女人臉上的表情照的透徹。
是猙獰可怕的模樣。
口袋里面有道鈴聲傳來。
南明珠掏出口袋手機,看過去覺得有點那么不清晰。
但仔細一看,是陌生號碼。
“我已經約她明天出來了。”
是一道變了聲的。
“你覺得她會出來?”
她不傻。
以找她對蘇夏的了解,絕對不會出來的,就算出來了又怎么樣?把她殺了,讓她參加不了婚禮?
這些明顯都不現實。
就算這一切成功,但顧謹年難道就不會追究了?
很顯然不可能。
“南明珠,你不用懷疑我的能力,我既然打電話給你就有十足的把握,你還是好好想想,她出來之后”
南明珠握著手機,死死的抓著,她放下了手上的那根清煙,轉身出去將門重新上鎖,去往酒店。
她現在已經不跟南明逸在一塊了,因為兩人互看地方不舒服,自然而然,也就只能分開住,她為了保命,明天去住酒店也不愿意再跟那個男人同住一個屋檐下。
酒店是五星級的,這個點人很少,南明珠走的很快,耳畔突然間聽到了一句熟悉的人的名字。
“你喜歡蘇夏嘛,我知道,我明天肯定幫你把她找來。”女人挽著一個男人,那男人長得還算可以,就是對她的熱情度好像不高,一路上都不見他有個笑臉,“一言,你看我今天的衣服好看嗎?”
她是認識蘇落的,那個曾經在電視上風靡的女人,拿下了很多的獎項,沒曾想,一夜之間,被除名。
聽說是被封殺了。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腳踩著一雙七八厘米的高跟鞋,依偎在那頭的男人懷里,有一種小鳥依人的樣子,以奉承討好的姿態,盡量在跟男人說著什么,但男人似乎對她不太感冒,表現的很冷淡。
南明珠對演藝圈的明星不太感興趣,但眼前這個女人,跟蘇夏有非同一般的關系,她自然會注意到,之前如此張揚,一下子就沒有了。
那像是泡沫一樣,消失在公眾視線中的蘇落,是被誰封殺的,答案可想而知。
蘇落身邊的男人,她眼熟,但不清楚是誰。
只是,依稀聽到蘇落話里的意思是說,這個男人喜歡蘇夏?
她的眼眸深邃,盯著那個男人,不知道為什么,這蘇夏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讓一個個都這么喜歡她,明明就是長著一張狐魅樣子,只會勾引男人。
“好嘛,我會把她送到你床上的,她是我姐姐,都聽我的。”
南明珠站在那邊,目送著那頭的兩個人走出酒店。
她拎著包,嘴角袒露著笑容。
本想著能功成身退,讓所有人都查不到這件事是自己做的。現在看來,替罪羊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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