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女人的爭吵,真的沒有男人什么事。
就好比此刻,明明對峙著的是耶尊和程小小,可因為小小那句惡心,那頭的女人已經待不住,她原本偽裝的極好的面孔,瞬間崩塌,臉至沖著那頭站著的女人,破口大罵。
“程小小,你說誰惡心!”齊語妍的話語,那原本冷下來的地方,硝煙彌漫。
蘇夏害怕齊語妍傷害程小小,走過去拉著她,可沒曾想,齊語妍一手甩開她,徑直就這么走到程小小面前。
“誰搭話就是在說誰,齊語妍,我說的就是你!”
她似乎感覺到有人在慢慢靠近自己,也絲毫無所畏懼,程小小本來也不是一個能隨隨便便由著別人欺負的人,向來有仇必報。
蘇夏皺了皺眉,想警告齊語妍不要再說刺激她的話了,畢竟她的手上有刀子,一個不小心要是真的讓她刺激到了,那……后果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可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自己霸占著別人的男朋友,當不要臉的情婦,誰能有你惡心!程小小,全天下,你才是最惡心的!”
那些話砸在她身上,很顯然讓程小小腳步怔住,情婦?惡心,不要臉……那些字眼落在自己眼里,她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揚了揚眉,“那你得問問你男朋友,為什么把我囚禁在這里?你說對吧,耶尊?”
耶尊瞪了一眼那頭的女人,齊語妍被他的眼神示意,不敢上前,剛準備走過去跟程小小解釋,可眼前一個黑影掠過,是蘇夏。
“你別過去!”
他似乎害怕蘇夏的動靜會讓程小小傷害自己,所以冷聲厲喝。
那一句聲音讓程小小立刻警覺起來,她拿著刀子狠狠的壓在自己的脖子處,“耶尊,讓你的人滾開!我和你的事情,難道還需要第三個人來插手?”
蘇夏頓住腳步,她怎么忘記了她看不見了,看不見的人觸覺和聽覺都會異于常人,因為時刻警惕著,尤其是眼前還是這樣的環境,程小小相比內心早就波瀾起伏了。
她本身不是一個心態好的人,早些年,每次考試或者入學面試,她都會緊張好幾個星期,夜不能寢,吃飯也吃不香。
跟她相比較,算得上心里素質非常差。
據她跟她說過,有一次面試她手出汗出的跟水龍頭似的,一握拳頭,都能滴出水來,嚇壞了面試的教授,以為她哭了。
最后勉強算是合格了。
也因此,在學校成為了風云人物,用眼淚征服了最為挑剔的教授。
可又因為這個消息,她足足又失眠了好幾個晚上,因為太高調了,她緊張,走在路上會有人議論自己。
而眼前,她離開她其實很近的距離,稍微自己一個抬手,就可以碰到程小小,可她這個時候不敢瞎動,她盯著她的手,手指在顫,仿佛手心還在冒著汗,因為她分明看到了手心內的水珠。
“小小,是我,蘇夏。”她也不知道隔了這么久,程小小會不會認的出來自己的聲音。
果不其然,程小小以為是耶尊騙她的,顯然一點都不信,“耶尊,耍這些手段有意思嗎?我不愿意在這里呆著,你就是真的讓蘇夏來,我也不愿意!你聽清楚了!”
她以為是耶尊找了一個相似音色的女人來騙自己,畢竟論起來欺騙手段,他耶尊可當仁不讓是第一。
把她耍的團團轉。
還傻傻的以為他是個好人。
她握著的刀子離自己更近了一些,所有人都心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身后的耶尊,更是惱火,“蘇夏,離她遠點,你非得逼死她嗎?”
逼死?
她回頭,眼神中帶著幾分緊張,可又是那種憤怒,反正一時間,心情復雜。
“要逼死她的難道不是你?你明知道她現在狀況不好,還讓齊語妍過來刺激她?”
“我沒讓她過來!”
他似乎也很煩躁,語氣很差。
蘇夏頓了頓,他們之間的關系自己不想知道,也不想摻和,“……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么關系,今天小小我是一定要把她帶走!”
那是一種志在必得,耶尊在顧謹年身上看到過,而現在,出現在蘇夏身上。
“你覺得我會讓你把她帶走?”
周圍那原本站著的幾個保安,紛紛掏出了槍,對準了那頭的女人。
“她不可以,那我呢?耶尊,我不想跟你走到那一步!”
如此凜冽的冷風習習,耶尊看到了那頭冷漠至極的男人,透著眼前那些許遮擋過著的碎發,他的眼神被那頭的男人刺到了。
顧瑾年皺著眉頭,表情復雜。
那猶如是密不透風的紗網,網住了他們之間對他有威脅的人。
耶尊如果讓人開槍,他們全部都走不了。
她不保證,耶尊做不出來這些事情。
畢竟,連小小他算得上在乎的人,也被他弄成這樣,更何況,是她蘇夏,或者是顧瑾年了。
“耶尊,讓你的人把槍放下,她現在受不了刺激,他們這么盯著我,我可保不了不會緊張,緊張的話,讓她害怕了,從而誤傷自己,我想你也不想看到的,對吧?”
蘇夏確實緊張,倒不是因為耶尊的手下那些槍,而是程小小手里的那把刀子。
刀子靠的太近,那皮膚又是何曾脆弱的地方,稍微一碰就能出血,更何況是那如此鋒利的刀子。
“讓他們把槍和刀子放下,然后滾出去!”
耶尊眉目不動,但是眼神很快的掃向了那頭的幾個男人,“滾出去!”
“少爺……可是……”
“照做!”
那頭的程小小聽著她們的對話,心撲通撲通的,那音色是蘇夏……聲音很輕,她遲遲的呆愣,可她又害怕,她不是,她被騙的害怕了。
程小小不安的扯著自己手里的刀子,“蘇夏,真的是你嗎?”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在注意到程小小的表情的時候,蘇夏心里涌現出激動,但又不敢多做解釋,生怕會把這一切又重新弄的糟糕,她慢慢地走過去,“是我,小小,我和顧謹年一起來接你回去了。”
接她回家。
那幾個字,真是的夢寐以求,至少在這個時候,她極度渴望這幾個字,在這里呆了幾個月,她無時無刻,不在想這個事情。
蘇夏見狀,緩緩地又繼續開口。
“叔叔和阿姨在家里等你,你跟我們回家,好不好?”
爸爸,媽媽。
她真的是快要想瘋了。
“我想回家。”鼻子一酸,她聲音很輕。
蘇夏聽到了,耶尊聽到了,就連站在最旁邊的顧謹年,也同樣聽到了。
齊語妍嫉妒的看著耶尊眼底的擔心,她突然間大笑,打破了那原本冷下來的環境,“程小小,所以說你蠢,這么三言兩語,你就被騙的團團轉,不是蠢是什么?”
程小小因為那一句話,原本松下來的情緒,又再次升起到最高點,程小小的身體開始顫抖,人開始往后退,空洞無神的眼睛此刻瞪得大大的,“你不是蘇夏,你是耶尊派來騙我的!你走開。”
她渾身又長滿了刺,蘇夏異常的生氣,這個齊語妍真是看熱鬧不現實大,非得把事情越弄越糟糕。
還不容易自己就要碰到小小,拿下他手里的刀,被她這么一喊,好了,小小又不信任了。
“你給我閉嘴!”
齊語妍被蘇夏這么一吼,加上后背感覺有人設過來眼神,頓時氣惱地站在那。
憑什么兇她?難道不是這個程小小介入別人的感情,還不允許自己說嗎?
她似乎自我感覺良好,以為耶尊會幫她出氣,可誰知,耶尊的所有目光都傾注在那個女人身上,連絲毫多余的目光都沒有在自己身上。
她緊緊的握著自己的衣服的一角,瞪著那頭的男人。
可他,就這么看著她,好似這個世界沒有其他的人存在。
她恨。
恨程小小,奪人所愛。
“小小,是我,我真的是蘇夏,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你要是聽不出來我的聲音,我會生氣的。”
蘇夏緩慢地走到她身邊,一邊語氣輕柔,慢慢的勸慰她,一個盲人的心里,她沒辦法揣摩,更何況,小小情緒激動。
“你別過來!我不會相信你!”
“她是蘇夏。”那頭一道男人的聲音襲來,插入了她們之間的對話。
程小小一聽那聲音,總感覺那聲音像是在訴說著自己的愚蠢,她的手狠狠的壓在自己脖子的動脈,“你說你是蘇夏,有什么證據證明?”
她不傻,也不會輕易的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在這個男人的地盤,她更不會再去相信人。
蘇夏停下腳步,“程小小,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一個秘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現在這個秘密實現了,我之所以來這里,是他告訴我的,他在醫院等你。”
秘密?
她木訥的眼神中,看不出來些許波瀾,好像隨著記憶一起飛到很遠的地方。
她的秘密,對象是章辰,那是在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久遠的感覺連記憶深處都快要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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