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約三十歲的女人,臉上有一塊丑陋的疤痕,那張原本就看不過去的臉上蔓延著那道傷疤,讓人不忍直視,她說話的時候,目光帶著犀利,這個女人是當地有名的催眠師,精通各類醫術。
南明逸聞言,視線掃向了躺在床上的女人的肚子上,視線灼灼,她的身上蓋著那薄薄的棉被,安靜的躺在那。
女人的肚子平坦,看不出來懷孕,連一絲凸起都沒有。
為了能帶著她離開那里,做了這么多的事情,他不惜設計了如此多,目的就是讓她和那一切畫上句號,可誰知……她竟然懷孕了。
這一切出乎意料。
“少爺,如果進行催眠,我建議把這個孩子拿掉!催眠可以通過暗示心理去改變一些事實,但如果這個孩子出生,勢必以后隨著孩子長大,讓她生疑。”
他的腦袋里想到了顧澄逸,那個跟顧謹年長得相似的男孩子。
“現在趁著孩子還小,流了也干凈。”
女人似乎對于這樣的事情習以為常,所以說話的時候并非有半點憐憫之心。
南明逸瞇了瞇眼,“拿掉。”
那冰冷無疑的話語,隨著那聲音一瞬間激蕩著人的心。
他不會允許她懷著他的孩子,更不會容許自己的計劃,出現偏差,孩子留不得,他說完轉身出去了,打了電話讓那邊送了一個女人過來。
沒多久,那沒穿衣服的女人就被人送到了他的床上,女人狐媚的目光帶著貪婪,眼前這個男人不論是身份地位,都是高人一等的人物。第一眼見到他,就被他身上的王者氣勢給吸引住了。
她能感覺到男人身上那涌起來的情緒,迎了上去。
“嗯……”
那一聲讓人無法忽視,女人的哀求聲也漸漸的隨著那聲音越加的響亮,男人卻毫無溫柔可言。
他看著身下的女人濃妝艷抹的粉,心里止不住惡心,情到深處一腳將女人踹下了床。
蘇夏迷迷糊糊似乎聽到了隔壁的動靜,但很快又陷入了昏迷,眼前有人在跟自己描繪著一副藍圖。
那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一個小島。
蔚藍色的天空和海洋。
一切。
很美。
奢華的書房。
那璀璨的水晶燈亮著,男人微微地靠在真皮座椅上,他整個人異常的頹唐,胡子邋遢,連衣服都還是穿著那天的那一件。
修長的手指骨骼分明,手里拿著一個相框,黑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那相框里的人,眉頭緊鎖。
他不時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猛的一口灌下。
那腥辣的味道彌漫著口腔,可卻比不上心里的痛。
蘇夏走了,他也沒有必要活下去了。
“少爺,您開開門,您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
三年后。
春去秋來,更迭變化。
“蘇夏?”
夢中有個人在不停的追趕著她,她嚇得一直在跑,也不知道為什么那聲音帶著傷感,喊著她的名字讓人心底跌宕起伏,特別想哭。
跑了幾步,她看著自己腳下蔓延的血液,一時間紅的嚇人,分不清是誰的。
手臂上突然間傳來疼痛,她嘶了一聲,睜開眼。那穿著一身彩色的運動裝的女孩子,精致素白的臉上帶著汗珠,她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周圍熟悉的地方,寬闊的馬路旁邊綠樹環繞,這條路,自己走了三年了,據南明逸說,他們是從別的地方搬開的,因
為這里氣候溫和,很適合養病。
女孩子那大大的雙眼在黑色下顯得迷人,不過膝蓋好像摔壞了。
她有貧血癥,最近這幾年只要一運動就會暈倒。
“靠,夏,你丫的跑的也太快了,又不是比賽,你跑這么快干嘛?我追你可差一點累死……”
站在遠處的女孩子,叫做陳潔,是南明逸找來陪她聊天玩耍的。
蘇夏站在那,等著她過來,“陳潔,是你最近吃多了,所以跑不動,可不是我跑得快。”
陳潔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夏,天色不早了,少爺該回家了,要知道你又跑步,說不定會生氣,我們趕緊回去吧!”
“你求求我啊!說不定他罵你的時候,我會幫你呢。”蘇夏朝著她吐了吐舌,陳潔皺眉,“你該不會還不準備回去吧?”
“外面那么美,我才不想這么快就進牢籠。”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跟南明逸呆在一起,她總會覺得壓抑難受,明明他們之間如此親密,可每次他一接近,她就會忍不住吐……
看了很多醫生,都沒有效果。
她查過電腦,這好像是心理障礙,也許她對所有男人都是如此,但因為接觸的人只有南明逸,所以并不知道是不是如此。
而每次她躺在床上,都能聽到隔壁房間在半夜傳來的呻吟聲,她就算沒經歷過也見過豬跑,那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女人的。
他們在做什么事,她也不是傻子,每每深夜都聽著那吵人的聲音入眠,最早的時候她會哭,可現在……她是他,似乎沒有半點感情。
抑或是麻木了。她開始分不清,自己對南明逸算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感。
反正她覺得南明逸的話,有多半是假的。
可不知道為什么,卻找不到他虛假的證據。
“少奶奶啊,你可別再玩我了,我可不想被少爺家法伺候啊。”
那雙大大的眸子溢出幾分笑,“陳潔,要不然我們離家出走吧?你不想出島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嗎?”
陳潔很快就捕捉到她眼底的那么變化,“夏,你該不會是……早有打算了吧?”
“陳潔。你要是害怕的話,我可以自己出島。”她已經規劃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什么,心里總覺得外面有什么東西在牽引著她。
她在網上投了一個劇本,說來也巧,竟然被人看上要求今天跟她簽約,她自然是沒有將消息告訴南明逸,因為知道南明逸是不會同意的。
可她并不想呆在這里,所以……趁著這次,想離開這里。
“……你不去的話就算了,但是陳潔,你別出賣我。”
“可是……”陳潔跟蘇夏也認識有三年了,這么長時間的相處深知她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一旦決定好的事情,不會改變,“你要不然打我一拳頭,或者……反正別當著我的面跑就對了。”
陳潔可清楚南明逸的脾氣。
“等會他問你,一問三不知不就好了!”
“夏,我總感覺你在坑我。”陳潔被蘇夏可不是第一次坑了,上次蘇夏說想去玩游艇,于是他們偷偷摸摸去了,回來之后,少爺只罵了她……
她現在有心理陰影了。
“陳潔,我看你還不讓如跟我一起去……”
滴滴。
身后傳來車鳴笛聲。
蘇夏皺眉,這小島上唯一的一輛車子就是南明逸的,本來還想著現在走說不定能趕上最后一班船,誰知道他竟然回家了?
他不是說今天不回來的嗎?
難道是……
她側頭,“陳潔,你出賣我?”
陳潔直搖頭,“跟我沒關系啊,夏,我可不跟你一樣落井下石!再說了我也是剛才才知道你要走,就算通知少爺,少爺也不能來的這么快。”
“上車!”
身后傳來一陣低沉的男性嗓音,那扇車窗已經被搖下來,顯然現在已經不能再說話了,于是,蘇夏轉頭配上笑臉,迎接,她坐上了車,很乖巧地坐在南明逸一旁。
男人正低著頭看著電腦,蘇夏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她坐在車里,看著車子車窗上的朦朧,伸手畫了畫。
南明逸抬眸,正巧看著蘇夏那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在玻璃上來回,“在畫什么。”
她沒想到南明逸會看到,側了身,很乖巧地坐著,“說出來你可能不高興。”
“嗯?”他不經意將視線落在她身上,那一閃而過燈光灑在她身上,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這一切都非常的滿意,此刻興致勃勃的,等待著她的下文。
“我在畫圈圈。”
畫個圈圈詛咒你。
“……誰讓你今天回家也不告訴我,還嚇了我一跳。”
……
一輛奢侈無比的豪車緩緩的停在路邊,司機率先開了門,恭敬地迎接著主人下車。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定制版西裝,锃亮的皮鞋,黑色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前方,帶著生人勿進,唇瓣抿著,讓人猜不透此刻他的心情,全身上下散發著幽冷氣息。
三年前,聽說總裁生了一場大病,醒來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完全不近人情,更是見不得女人,據說連夫人都跟本見不了他的面。
有人傳言,是顧少爺喪妻,所以有了心理障礙,對哪個女人都提不上興趣,坊間瘋傳,顧少爺可能過段時間要去當和尚……
不過不管外界怎么傳,他始終沒有發表過一個發表一字一句,不過最近有人看到顧少爺身邊多了一個女人。
面相,跟死去的少奶奶……很像。但畢竟是傳聞,并不知真假。
乘坐專屬電梯,男人上了總統套房,房間里站了一個人,那人拿著紅酒,晃動著液體。
低沉磁性的聲音彌漫在房間。“蘇夏可能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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