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被顧謹年抱著,渾身上下有些難受,她甚至覺得自己出汗了,那汗水從她的落到鼻尖,在慢慢的落在枕頭上。
“顧謹年,你可不可以松開點?”一直到蘇夏迷迷糊糊的,可想睡又睡不著,她不太喜歡身邊有一個人在,畢竟一個人睡覺睡了這么久,加上那男人的手緊緊的摟著她,哪里能閉上眼。
“顧謹年……”她喊了一句發現顧謹年沒有什么反應,又喊了一句,可喊了好幾聲還是沒動靜。
睡著了?
她掙脫他的懷抱,可那雙手緊緊的摟著她,絲毫沒辦法動彈,她想抬頭,可也根本沒辦法。
男人沉沉的呼吸撲在她的臉上,她皺了皺眉,顧謹年果真是睡著了。
可他倒是睡了,那自己……該怎么辦?
她開始在心里數綿羊,數著數著,視線開始模糊,身體也越漸疲乏。
那一夜,終究蘇夏睡得并不太平,反反復復一直在重復著做著那場夢,她大著肚子,在一個無人的馬路上奔跑著,嘴里一直在喊著一個人,“安岳……”
這一次,她終于是聽清了這個名字。
安岳。
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這個男人……跟自己有關系?為什么自己大著肚子還要去找他?那如今,這個安岳又到底在什么地方……夢又恢復了平靜,她夢到一個男人的輪廓,可是一靠近,那男人又不見了。
下一秒,又出現。
他喊著她,“蘇夏,跟我走……”
“安岳?”
睡在她身邊的男人睜開眼,似乎那句安岳,聽起來極為的刺耳。
睜開眼,看著那一室的陰暗,此刻像是一句話把他歸如夢魘的東西給撕開,驟然間腦袋再無其他的睡意。
這一夜,終究是沒合眼。
他想了很多的事情,也想到了他們之間的相遇……如今,她能在身邊,是不是也該滿足了?
可人的心,真的不會滿足。
甚至在她嘴里聽到那個前男友的名字,他覺得嫉妒的發狂。
終究是太在乎,在乎到只想要她心里占據他一個人。
他抱著她的手緊了緊,那纖細的腰身讓人憐惜,可嘴里的話,他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低頭,攥著她的唇。
蘇夏直接的自己沒辦法呼吸,甚至有一種呼吸困難,她迷迷糊糊覺得有人在自己身邊,但夢似乎
蘇夏起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涼了,男人的身影卻并未看到?
她在這樣的陌生環境下,似乎是本能地感覺到自己的恐懼,好像從心底霎時一下子涌出來這樣的沖動,讓人不安。
缺乏安全感。
蘇夏不曾將自己的安全感寄托在別人的身上,她向來獨來獨往慣了,可如今,在顧謹年的面前,卻愿意將自己的安全感,寄托在他的身上。
這算不算心里,其實已經對這個男人有所不同。
區別于其他人而言。
她匆匆茫茫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拿著老奶奶昨天給他們準備好的新牙刷刷了一個牙,就匆匆出門了。
出去的時候,看著那頭站著的伯倫和一大幫人。
此刻似乎是在感謝老奶奶的一夜款待。
見著這么多人,蘇夏有蓬頭垢面的,此刻立馬轉身,又走進了那間房間。
伯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少奶奶不打算回去了?”
這他們過來,似乎不特別待見他們?
顧謹年看著她忙不迭的的背影,嘴角勾了勾。
“人多害羞!”
伯倫,“……害羞?”
要知道以前蘇夏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竟然還害羞了?
沒多久,蘇夏梳妝打扮好,連頭發都邦的的格外高,雖然穿著一身農婦裝,但高挑的身形,足夠將她所有的比例都撐起來。
仿佛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伯倫還還想再看幾眼,結果聽著身邊的人開口,“不想要眼睛了就繼續看。”
伯倫立馬轉身,“少爺,車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老奶奶和老爺爺站在那,跟蘇夏寒暄,蘇夏看著老奶奶遞過來的支票,“既然是他給您的,您就收下吧。”
“可是……”
“沒關系的,他錢很多,花不完的。”
顧謹年聽著身后的話,莫名的心情不錯。
不過到還真是沒見著自己的老婆把自己的錢往外送的。
她還是第一個。
不過,就是因為蘇夏特立獨行,所以自己才會被她吸引吧。
蘇夏回去的時候,突然間想到昨天顧謹年的話,再看看一旁的伯倫,這伯倫不是申請出國一周?
怎么人在這里了?
難道還沒動身?
“你今天什么時候的飛機?趕得及嗎?”見著后視鏡中女人的聲音,甚至連頭都是朝著自己這邊而來的,這就害怕突然間的關心。
什么時候的飛機?
他要去哪?
難道說少爺要把他調派到不知名的地方去?
可他也沒做錯什么?
“專心開車!”
伯倫,“……是。”
奈何心中有疑問,最后也只能匆匆作罷,伯倫苦不堪言,跟著顧謹年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來自死亡的凝視。
而坐在一旁的蘇夏看著他,歪著腦袋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回到家的時候,安安已經被女傭領著站在門口了,蘇夏見著那可愛的孩子,母愛泛濫,將她一把抱起來,“是不是想我了?”
“嗯。”女孩子羞赧地貼著她的脖子,有著她往里面抱去。
每次看到安安,蘇夏總是覺得自己對不起顧謹年,她覺得自己該找個時間,跟他坦白。
畢竟,跟一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坦誠相待。
………
原珊看著那床上的男人,插著呼吸管,此刻正在咿呀咿呀的說這話,醫生說時間太長,嗓子里面聲音一時半會兒發不出來。
但狀態,比之前好了。
她有些擔驚受怕的看著那人。
深怕他會開口指著她說,“那不是我的女兒,是我認錯了!”
她去醫院找過自己的母親,可似乎是被她傷得太深,母親哭著將她推出門,斷絕關系。
如今,這個人有不是自己的父親。
她現在連真的親人都沒辦法去認了。
如今造成這個局面的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如果沒有他的話,是不是自己現在在醫院里干的好好的,而不是在這里擔驚受怕。
“小姐,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現在先生狀態好了不少,也不用天天喂藥,藥物也需要重新配置……”
重新配置?
那么就是說,她買的那些沒用了?
可當下,她也不敢說什么,畢竟事情已經定下,如果是加大藥劑,很顯然太過于暴露自己,她只能選一個合適的機會。
讓他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只有死人,才會徹底保守秘密。下午的時候,原珊去了一趟醫院,不過醫院來了一位被失眠困擾的女明星,醫院的好幾個醫生都不愿意接女明星的,因為很煩惱,又加上這些人的粉絲群體,他們不敢找惹,而這樣的事情總不是說你不去
處理,這件事就完了,所以只能派一個人來出面。
而原珊就是那個人。
因為原珊身份特殊,就算哪些粉絲來各種的攻擊,也會有專門的保鏢保護,這群女明星的粉絲很可怕,一旦曝光,就大半夜的來敲門,問他們粉絲的病情。
因為醫生職責,他們不能隨便透露個人信息,而后就又有人會出現在他們家里,直到他們說了位置。
這群人不能惹。
而原珊就不一樣了,她現在在只要一出現在醫院,方圓幾十里都有保鏢護駕,就算那些女粉絲男粉絲再有手段,也進不去她家的門。
所以原珊在接到主人的電話,就匆匆來了醫院,她也本想找個地方放松一下心情,明明自己是做心理輔導的,可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也覺得自己需要心理輔導。
女人她是沒見過的,來這里找她做專門的心理輔導。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雪紡,高貴大方。
戴著墨鏡,這個女人自己從不曾在電視上見過,估摸著是十八線的小明星也就沒有在意。
“是什么時候開始失眠的?”
“兩個月前。”女人說話的時候還是沒有摘掉自己的眼鏡,原珊不能從她的眼鏡中看出來什么,頓時也不能妄作評論。
“請把眼鏡摘了,我們對話也方便一些!放心,這里沒有任何監控,也不會把你的信息透露給第三方!”來醫院的女明星放著他們也正常。
畢竟來看心理輔導,也不能說只是遇到了睡眠這樣的問題。
多數,也算得上是有心理疾病。
否則沒什么事,誰也不會來醫院這種地方。
那女人墨跡了一下,最后還是將自己的眼鏡拿下來了,這幾日被那些人一直暴打電話,她就是鐵打的也吃不消。
又不敢報警。
畢竟人家拿捏著她的軟肋。
可不報警,那女人又不說自己想怎么樣。
就這么磨著她,她快要心力憔悴死掉了。
一張白凈的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得不說,這群女明星是真的會保養,這毛孔都像是隱形的一點都看不見。
“遇到什么事了?”
直截了當地切入主旨,讓陳潔并為做好心理準備,可對于病人來說,她并不想做什么其他有關連的事情,只想迅速的把這件事給處理好。
完成這個任務。
畢竟,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前段時間,可能遇到了幾個瘋狂的粉絲一直打我電話,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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