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遇過地震,這地方其實是平地,她來的時候,空姐還介紹過這里的地形。
并非依山傍水,但周圍雖有山脈,可離這里很遠,基本上是在已經(jīng)出了幽城的地方,別墅也并非在荒郊野外,聽說這地方寸土寸金,可見幽城人對這一片的向往。而一般的平原地區(qū),是從不曾有地震的動向的,可剛才那么幾秒鐘,她可以確定,那就是地震,因為地面都在震動,并非只是雷聲這么簡單,整個地面都在晃動,她能夠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房間的燈在那里
來回晃動。
心臟撲通撲通,可最后在看著來人的時候,她已經(jīng)安定下來心神,也許是這個男人的出現(xiàn),安撫下了她的心神,也許是那已經(jīng)過去的震感,她能站住腳步,所以無畏。
四目對視。
恍然間有那么一瞬間,她腦海中印出來一張人的臉,而以往她看不清人的臉,可這一次卻不然,她能清晰地看到那張人臉就是顧瑾年。
似乎那些往日的種種軌跡,也都這么出現(xiàn)了,以前有哪些陌生的人存在著她的腦海,而如今,只剩下他一個。
他穿著睡袍,似乎是剛醒,惺忪的睡眼,外加這睡袍并未扣的嚴實,所以給人一種慵懶的神色。
她突然間想到了什么,這么大的雷聲也不知道安安害不害怕,腳步一抬,想到安安身邊。
可下一秒,男人攥住了她的手臂,“去哪?”
她的身體被男人的勁給拖拽住,不動分毫,剛才是真的一下子著急了,所以她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我想去看看安安。”
顧瑾年盯著她的面容,好似要將她看出一個洞來,“還在睡,女傭已經(jīng)過去陪她了!”
她聞言松了一口氣,安安如今只剩下她一個人,沒有誰可以依靠,她斷然不能讓她出什么意外,甚至說是這樣的雷聲,都不想讓她收到驚嚇。
男人看著她緊張的眸子,她如此擔心安安的狀況,內(nèi)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望著她的時候,剛想說什么,可突然間咣的一聲,電閘跳了。
頓時眼前一片黑暗。
對于這突然間出現(xiàn)的黑暗,兩個人都措手不及,似乎誰都沒曾想到,很快,那外面?zhèn)鱽韯屿o,“少爺,雷聲觸動了安全閘門,整個別墅都停電了!已經(jīng)讓人快速恢復(fù),大概需要五分鐘的時間!”
這一次,周圍是真的暗了,除卻外面的那雷聲能有瞬間照亮周圍,但隨著雷電有轉(zhuǎn)瞬消失,也不過幾秒鐘。
蘇夏也原本想說點什么,可奈何周圍暗下來的環(huán)境,讓她覺得莫名的不安,那只手心緊緊的貼著她的,好似溫熱的源頭。
有人說牽手了就是一輩子,那么她和顧瑾年的這輩子,能一直走到頭嗎?
………
翌日。
蘇夏去了一趟民政局,拿了自己的身份證過去想要調(diào)查一下自己的婚姻狀況。
可窗口的員工看著她,皺眉,“小姐,不是說我不給你看,實在是上頭有規(guī)定,不能隨隨便便給外人看這個,除非你可以出示自己的相關(guān)證件。”
“我查自己的也不行嗎?”
那工作人員看著蘇夏,抿唇看著她身后的一對情侶。
后面在排隊登記的新人,看著那女人坐在窗口遲遲不走,看了一眼手表,她們本來想在今天的13點14分拿到結(jié)婚證,可眼前這個女人耽誤他們太久時間。
辦理登記最多也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可那女人坐在那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十分鐘了,很可能還要耗下去。
而聽著那女人說什么查自己的登記結(jié)婚信息,兩個新人相互看了一眼,那為首的男人立馬就不樂意了,“小姐,這年頭你自己結(jié)沒結(jié)婚難道還不知道?你是有病吧!不知道我們今天都趕著結(jié)婚!”蘇夏聽著這男人的聲音,他的聲音有一種像是鴨子嘎嘎的,嗓音偏向于女性化,而這個男人長著一對很突出的虎牙,面相一看這男人也不是什么善茬,也不準備跟他多客氣,她今天來這里,就是打定了決
心,“先生,今天怎么說都是您大喜的日子,在今天罵人,多少不吉利吧!再說了,如果我知道,我干嘛過來查?”
“你……”那男人被她的話給堵了過去,頓時氣的不行,可她的話無疑也是有道理的,自己沒辦法說過去。
“你算什么東西,知不知道我爸是誰!”
“不好意思,我并不想知道!”
那女人一聽,不樂意了,要知道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拿著這么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自己,而這個女人,真不知好歹。
“我告訴你,我爸是這邊的局長,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爸管的,你別給臉不要臉,趕緊讓開,時間到了,我要登紀了。”言語中表達出來的滿是高傲的姿態(tài)。
可見不知道用這個身份,去壓了多少人。
蘇夏看著她,女人穿著今年最流行的白紗裙,但很胖,身上因為距離太近,有一股很濃的臭味,可身上又抹了很濃的香水味道,想要去掩蓋住全身的味道。
她以為這樣可以掩蓋,可偏偏兩種味道夾在一起,更是惡心了。
她不舒服的想打噴嚏,可那女人似乎根本意識不到這個問題,反而靠的她更佳近了。
下一秒。
她的屁股已經(jīng)要過來頂她,她真是沒見過這么心急結(jié)婚的,原本其實如果好說好話跟她商量,她是愿意讓開的。
可現(xiàn)在,她不想讓了。
她屏息,靜靜的看著那女人,“小姐,您在往我身上靠,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以為我怕你?我就看看你要多不客氣!”
周圍的人因為她們的爭吵聲,而聚集了眼神,但今天并不是對于大眾來說很重要的日子,結(jié)婚登記處的人并不多,除卻她們那對,就只剩下辦理離婚的。
看著那女人被她們圍著,不免開口道,“兩個人欺負一個女人,說出去也好意思。”
“做事也講究先來后到吧!就你們家有急事,別人辦點事情在別人后面嘰嘰喳喳的,要我遇到,我可不會給好臉色!她爸是局長,還真是丟臉。”
“就是。”
那女人看著自己的老公被這個蘇夏欺負,而周圍人倒戈相向,她頓時開心的氣氛一下子沒有了,“別以為長得好看一點,大家都會站在你這邊。”
蘇夏抬頭,不卑不亢,“無理取鬧還能做到心安理得?我還真沒見過你這么臉大的人!”
女人剁了剁腳,踩著高跟鞋一個沒站穩(wěn),在大廳里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
“哈哈哈。”
大伙兒看著這女人趴在地上,原本肅靜冷清的環(huán)境,頓時像是茶話會一樣熱鬧,蘇夏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將自己的身份證壓在桌臺前,突然間,從門口進來一個女人。
女人肚子有些大了,穿著寬松的孕婦裝,是她認識的沈喬。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遇到沈喬,蘇夏難免有些意外,可沈喬的臉上掛著平靜,她看了一眼地上狼狽的女人,朝著身后的保鏢開口,“我最受不了嘰嘰喳喳的人在我跟前晃了,這個女人真吵,要是驚擾了你們小少
爺,誰負責?”
那保鏢立馬明白沈喬的意思,架起那地上的女人,直接抬了出去。
那女人愣了幾秒鐘,隨后在那里喊著自己的老公,“寧波,我還要登記結(jié)婚呢,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爸是局長。”
可聲音越來越遠,最后那扇門關(guān)上,就再也聽不到了。
蘇夏看這沈喬,“你怎么過來了?”
“我不來,難道還要看著你被她們欺負?”
沈喬的臉上露著她這個歲數(shù)少有的冷靜自若,跟蘇夏相比,似乎見慣了大風大浪,沒有什么可怕的,她斜挎著一只限量版的背包。
“身份證給我!“
蘇夏將身份證遞給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她說一定要我提供相關(guān)證件才可以查!”
上次跟沈喬匆匆一別之后,蘇夏就沒有去找過沈喬,畢竟對于她而言,她現(xiàn)在跟沈喬并不是特別熟悉,總會有一定的陌生間隙。
但一跟她接觸,那種間隙又一下沒有了。
沈喬是感激蘇夏的,蘇夏對于她而言,是給過她一次重生的機會的人,如果不是蘇夏出手幫助,當初的自己可能早就已經(jīng)被那對狗男女掃地出門,落地一個身敗名裂的地步。
而蘇夏如今不記得一切,不管怎么樣,她都要幫她想起來這一切。
她拿著著她手里的身份證,和自己的證件,外加一個檔案袋,是法院的檔案袋,“我是律所的律師沈喬,我是她一個案子的代理人,現(xiàn)在有點急需要這個身份信息,不知道我能不能幫她查一下?”
律所。
沈喬?
這個律所在幽城并不是很早就建立的,可因為金牌律師的加盟,而讓這個律所的知名度一下子提升,如今,在打離婚訴訟案件的律師,沈喬知名度也在不斷的攀升。登記處的女人看著這法院的傳票,自然也不敢怠慢,拿過蘇夏的身份證信息,將那上面的一系列東西都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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