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地扯著她的頭皮,頓時蘇夏只感覺頭皮發(fā)麻的厲害,她毫無一點點反抗能力,她又不能跟她對著干,畢竟這樣受苦的還是自己。
自己終究是血肉之軀,可這個女人卻惡狠狠的扯著她的頭發(fā),好像要全部的憤恨都發(fā)泄在她的身上。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而且她的問句,如果說是掛在墻上的那個女人好看,蘇夏覺得等待自己的,會比這樣的疾苦刑法更加厲害。
那女人見著蘇夏不反抗,一時間那趣味就少了,她一把松開蘇夏的頭發(fā),蘇夏身體趔趔趄趄,差一點撞到自己面前的大石頭。
那女人蹲在地上,看著那狼狽的女人,似乎那樣的蘇夏讓她打心眼里開心,她對著那墻上的掛相,嘴里喃喃自語。
夏藝啊,你看看,你女兒,多可憐。
是不是覺得死的早了,沒辦法救你的女兒?
哈哈哈。
我會讓她后悔,后悔有你這樣的母親。
蘇夏看著那女人陰森可怕的笑容,她們處在冰窖之中,加上她全身都濕透了,冰渣都戳著她的肌膚,而這個女人,她也是同樣冷的,因為她分明看到了她手指都凍的通紅。
而這個女人此刻還在她跟前,似乎是準備跟她同歸于盡的樣子。
到底是誰?
夏亦回眸,看著那地上的那女人撐著眸子盯著她看著,“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她突然裂開嘴笑了起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仇!
“血海深仇!”
有仇。
血海深仇?
蘇夏還沒有來得及問其他的,突然間只看著那女人從地上端來一盆水。
緩緩而來的聲音夾雜著潺潺流水,有一大盆的冷水往她身上澆去,而且還是冰冷的冰水,一下子澆在身上,完完全全冷得刺骨。
身體猛打了好幾個激靈,真的是被冷到了。
而且透徹心扉。“你放心,我會讓你慢慢死!一下子解決了多沒勁……”那女人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怎么說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你這么大的時候,我還捧在手心里呢!可惜,誰讓你是她的女兒,誰讓他對你念念不忘,要
怪就怪你是他的女兒……”
她比畫著大小,似乎嘴角還帶著微笑,蘇夏看著她,覺得這個女人似乎癲狂到了一定的程度,跟先開始的那個人完全換了一樣。
陌生可怕,好像隨時都可能會捅他一刀。
她是害怕的,沒有人對生死是置若罔聞,尤其是現(xiàn)如今她不能死,她需要活下去,不然安安怎么辦?她那些失去的記憶怎么辦?
眼前這個人她沒有見過,她對她格外陌生,連身上的感覺也說不出來的陌生,雖然似乎那照片上的女人在夢中見過一次,是個雙胞胎,可眼前這個女人,她真的全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更是被她的話弄的七葷八素。
她是她養(yǎng)大的,那么為什么有血海深仇?
既然恨她的話,當初為什么要讓她活著。
那突然間犀利的手術刀從女人的背包中被她扯出來,蘇夏看著那刺眼奪目的手術刀就這么晃過自己的眼前,“你想怎么樣?”
那女人拿著手術刀彎下腰,拿著刀子在她臉上來回拍了怕,“以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現(xiàn)在我這一拿到就怕了?”
蘇夏吞咽了一口口水,眼前這個女人,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態(tài)度去跟她抗衡,而自己全身都被繩子困住,根本沒辦法掙扎。
夏亦盯著她面色不變,兩根指頭勾起她的頭發(fā),用手指把玩著。指下,溫軟的觸感,細膩又滑嫩,像白瓷兒,順滑的讓人移不開手。
很早以前,她就知道,夏藝就比她長得好看,雖然兩個人一模一樣,可是大家都會把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只要她一出現(xiàn),她就像是妖怪一樣,要現(xiàn)原形,沒有人會將視線放在她的身上。
明明她們是雙胞胎,異卵雙生的雙生姐妹。
可就是夏藝被人關注,而她別人根本看不到自己。她知道,因為夏藝之前想考藝術院系,所以夏藝每天都會用牛奶泡澡,為此她在她的牛奶中放過樟腦丸,想害她毀容,可時間一長,她依舊白凈的皮膚似雪一樣,甚至被學院直接錄取了,而她自己,被調
劑到一個非常不好的專業(yè)。
她恨,似乎上天將她所有的優(yōu)點都放大,而她,并未繼承他們父母的優(yōu)點。
“天生就這么一副狐媚樣子,不知道害了多少男人,你和她都是一個德行。”
言語中對蘇夏完全是摒棄的和厭惡,蘇夏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刀俎上的魚肉,她不說話是最好的,說不定還能多活一段時間,而但說了話,自己說不定就更是沒辦法全身而退了。
她在心里祈禱著顧瑾年可以快點發(fā)現(xiàn)。
蘇夏盯著那女人手里的刀,那刀確實是手術刀,一般在外科做手術的時候會用到。
剛才這個女人是在醫(yī)院找到的自己,那么是不是可以推斷出她的身份?
醫(yī)生?那女人拿著酒精燈燙了燙那把手術刀,戳著她的臉頰,蘇夏自然是不可能乖乖的把她的臉湊過去,可突然間來了一個男人,狠狠地壓住了蘇夏的手臂,她還沒看清人,突然間臉上一陣刺痛,好像是從自己
身上刮著肉,活生生的刮著,完全沒有一點點的麻醉劑成分,那刀子被火燒過之后,更是燙臉,蘇夏覺得自己的臉上灼熱的厲害。
那女人的手狠狠地下去,她已經承受不住那疼痛,迷迷糊糊的過去了。
“我看你以后再怎么去勾搭男人……”
那刀子下去,基本上蘇夏就已經失去了知覺。
夏亦在女人的臉上劃了一刀,被那男人擋住了,“夫人,我看差不多了,這一刀有很深,在這樣的地方,她也根本活不下去,算了吧!”
夏亦看著蘇夏臉上那蜈蚣大小的傷疤,這一條疤占據(jù)了她的臉頰,基本上是毀了。
那冷嗖嗖的冰窖,確實也夠致命。
她將手術刀丟在地上,那手術刀上的血已經粘在了夏亦的手上,她討厭那種感覺,就像是提醒著她自己是個殺人犯。
很多年前的顧淮,而如今的這個女人,她看著自己的手指,鮮血橫流,倒像是她自己的一樣。
那紅色刺激了她的神經。
她不敢再去拿那把手術刀,“把冰窖的溫度給我調低一點!”那男人看著她離開,搖了搖頭,果然這夫人是想殺人,讓他換了車子,又來到了這個地方,這地方是冰窖,用來輸送著新鮮的蔬果之類的,地址偏僻,主要是用于給農村輸送的,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知道
這地方的。
他有些慌張,看著那地上躺著的女人,因為是第一次,他有些暈血,他以前還不覺得一個人的身體里面有這么多的血液,可誰知這一刀下去,鮮血橫流。
那地上附著薄薄的冰,此刻已經將那滾燙的血液凝結成冰,他看了一眼,因為那女人一直催促著他趕快走,走到那開關處,將溫度調高了少許。
她能不能活著,就看她的造化了。
………
顧瑾年趕到地方,正巧跟那輛車子擦肩而過,伯倫突然意識到,立刻將那輛車子攔下。
很快,那女人就被他們押出來,她倒也無所謂懼,畢竟這么長的時間,這蘇夏在里面早就死了。
怎么可能活。
看著那顧瑾年,果然這男人身上有當年顧淮的影子,夏藝死都不會想到,她和顧淮沒緣分,連她的女兒跟顧淮的侄子,也同樣沒緣分。
“蘇夏在哪?”這里是城郊的冰窖匯合地點,有幾百個冰窟的位置。
要是真的一個個去找的話,那大概是需要三個多小時。
冰窟很大,而不只是一間房子的大小,上下兩層,而且里面的寒冰程度,都基本上在零下,因為為了保證蔬果的新鮮度,加上最近天氣趨于炎熱,如果不是零下,根本沒辦法保險。
蘇夏在那里帶個幾個小時,身體根本收不住。
那女人一副隨遇而安的看著顧瑾年,仿佛就在蔑視著眼前的人,甚至她嘴角勾了勾,大概有幾十分鐘了,零下的條件,加上蘇夏現(xiàn)在的境地,活不了多久,就是他們找到了,也沒有。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慢慢找!”
伯倫看著這女人,早已經無所畏懼,她是誰他們現(xiàn)在還并不知道,”把人關進去!“
”少爺……這……“
”關進去!“
”是!
那男人看著自己的夫人被關進那冰窖,手指了指那頭的冰窖,大概是第10個位置,”趕緊去救她!
他是無心要置人于死地的,無非是因為報恩。
可如今看著這一個個人著急的樣子,他早已經知道是自己不對,可勸不了夫人。
“交給警察!”
“是!
那冰冷潮濕的冰窖被他們的人狠狠撞開,此刻搜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見著蘇夏,反而看到了一地的血。他內心涌出一個不好的念頭,下一秒,那搜了一圈的地方的男人站在那,“少爺,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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