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回家的路上,接到了顧謹(jǐn)年父親的電話。
老頭子想見你……
短短的幾個字,讓蘇夏原本的心情擾的亂糟糟的,因?yàn)檫@一句話,一路上都擔(dān)心了好久。
顧謹(jǐn)年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腕,“不想去就不用去。”
可到底是顧瑾年的父親,他都打電話過來了,她怎么能不去?而且顧瑾年因?yàn)樽约阂恢睂δ沁叺膬蓚老人不親近。
感覺一下子自己要是再不過去,那不是擺明了要讓顧瑾年和他們鬧掰,以前,其實(shí)也不是這樣的,變成而今的境地,跟蘇夏也脫不了干系。
她不想變成這樣。不過光是大眼瞪小眼就已經(jīng)算是很不自在的事情了,她也根本不知道跟大人要說什么,像是小的時候,拿著自己靠的很差的卷子給爺爺看的那種心情,異常的郁悶,而且
這顧先生竟然還要讓自己去醫(yī)院見面,她更是無措。
安安坐在地毯上此刻抱著宙斯,宙斯已經(jīng)很老了,但是貼著小主人還是很利索的在那里逗弄著她。宙斯是跟著包子一起長大的,如今包子大了,宙斯也臨近暮年,“嗚嗚嗚!”宙斯發(fā)著脆弱的聲音,虛弱的身體早已經(jīng)沒有辦法拖起安安了,要之前,托起包子,那完
全是小事。
好在小主人現(xiàn)在還小,可以陪著她一起過度那些虛無的日子,宙斯的目光寄托在蘇夏身上,如今他們,應(yīng)該也不需要自己的陪伴了。
“媽咪,你的手出汗了。”
她仰著頭看著他,“李奶奶說你要去見爺爺,是不是因?yàn)闋敔敽軆矗阅阍诤ε拢瑢幔俊?br />
害怕?
那孩子天真的樣子,蘇夏都不知道該這么說。
“不是因?yàn)闋敔攦矗且驗(yàn)閶屵錄]做好準(zhǔn)備,不知道該怎么見他。”
“爺爺又不是老虎,還能把媽咪吃了不成?”
蘇夏敲了敲女孩子的腦袋瓜,“媽咪還沒帶你去見過爺爺,你可不能瞎說哦!”
“媽咪我知道的,丑媳婦遲早要見公婆的,你要加油!”
蘇夏,“……”
她怎么有一種感覺,安安跟以前的包子越來越像了。
摸了摸安安的腦袋,“媽咪過幾天要跟爹地出去一趟,你在家里等哥哥,知道嗎?”
“我好想哥哥。”
“哥哥很快就會回來陪你了。”
“哥哥都好久沒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有人纏著哥哥?”
蘇夏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瓜,每天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老師布置的作業(yè)做完了嗎?”
安安搖了搖頭,“李奶奶說讓我喝完牛奶再去,媽咪,我牛奶還有好多,估計(jì)今天是喝不完了。”
這小鬼靈精。
……
“準(zhǔn)備好了?”
蘇夏把頭發(fā)綁起來,起身,“好了。”見著顧瑾年身上的衣服,他穿的西裝筆挺的樣子,此刻有些訝異,“你也要去?”
“嗯。”
“你這樣,弄得我越來越緊張了,總感覺有什么大事情要發(fā)生似的。”
“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顧瑾年抱著她的腰,兩個人一起出了門,來的人是顧家的司機(jī),專門來接送他們的。
這司機(jī)跟著顧遠(yuǎn)峰多年,是親信了,也是見著顧瑾年長大的,“少爺,老爺只說要見少奶奶,您去……”畢竟家里的顧太太生了病在醫(yī)院,還是連夜送到醫(yī)院的,現(xiàn)在老爺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太太如此心事重重,只知道那天顧瑾年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多少是因?yàn)樘K夏的
事情。
“我不去,她也不會去。”
司機(jī)這一聽,哪里還能說其他的,“夫人生病了,這幾天一直在住院,老爺連夜從國外回來的……”
那司機(jī)瞧了一眼蘇夏,便噤聲了。
醫(yī)院。
顧太太沒有想到,這自家先生把顧瑾年和蘇夏請了回來,她原本就心虛,因?yàn)閺幕貋碇笞约壕蜎]有怎么跟自己家老公說過,這一下就氣出了病。
“你讓她過來做什么?”
“不是那混小子氣你的,你今天會躺在這里?”
顧太太心里忐忑不安,她怕顧瑾年說漏了嘴,這樣自己下半輩子也只會在爭吵不休和自責(zé)中度過,“不是瑾年,也不是蘇夏。”
叩叩叩。
沒曾想,他們已經(jīng)來了,推門進(jìn)去的時候,看著那顧瑾年黑漆漆的臉,眉頭皺了一下,三年了,三年她沒有見到自己的兒子。
她自問對他是真的把他當(dāng)兒子疼愛的,可是終究抵不掉,他的身世。
后來自己打電話給他過,可一次都沒接通。
沒想到他來了。
見著顧太太不敢對視的眼神,顧瑾年大致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您擔(dān)心的事情不會發(fā)生,但,這是我最后一次來看你。”
顧太太聽著他這么說,她的心在滴血,明知道這一次是真的要失去了他了,“瑾年。”
兒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其實(shí)他早就知道這個孩子的個性,這幾年集團(tuán)在他的手上每日連翻一番,他的才能遠(yuǎn)遠(yuǎn)超過顧遠(yuǎn)峰。
甚至說,顧家的任何一個人。
人人都說她生了一個好兒子,如此的才能完全是別人羨慕不來的。
可如今……見著見著蘇夏那一身打扮,站在自己兒子身邊非常登對,如今的她是再也沒有什么可能將他們拆散了。
她嘆了一口氣,都是造化弄人。
“這段時間,瘦了。”到底是自己養(yǎng)了多年的兒子,就算是再怎么樣都是心疼的,他知道她恨她,怨她,可是……
她也只是一個喪失了兒子的女人啊!
顧瑾年淡淡的瞧著她,當(dāng)年的事情,他找不到根據(jù),也找不到任何線索,可她明明知道這一切,卻將這一切都隱瞞的很深,若非自己想起來,那么她會隱瞞自己一輩子?
“您應(yīng)該知道我來的目的!”
這顧遠(yuǎn)峰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副要?dú)馑赖臉幼樱蟻砭拖氪蛉耍盎鞄|西,誰允許你這么說話的!你不知道你媽病了!”
“遠(yuǎn)峰,你這是干什么。”顧太太攔下了顧遠(yuǎn)峰,此刻看著蘇夏,“趕緊帶著瑾年走吧!”
蘇夏愣了一下,本來是來解決矛盾沖突的,可現(xiàn)在似乎這矛盾更加深了,而且這個顧瑾年到底在說什么啊,她伸手拉了他的袖子,提醒著他的態(tài)度。
可那男人還是如此“混帳東西,你敢走試試!我們顧家的大門,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jìn)的,別以為她給我們生了一個孫子,我就會承認(rèn)這個女人的身份!“顧遠(yuǎn)峰現(xiàn)在在氣頭上,此刻
自己的妻子病了,這個兒子竟然聞所未聞一樣。
“你們顧家的門,我根本不稀罕!”
“你……”
“我說過,這是我最后一次來見你們。”
望著那頭相攜而去的兩個人,顧太太怔住心神,他還是走了,連一眼都沒有見她,此刻縱使在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她是對不起他,可心里還是會有落差。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到底是同床共枕多少年的夫妻了,剛才從顧瑾年進(jìn)來,她的臉色就格外的難看。
而且那種神色,是魂不守舍的那種。
“我……”
……
蘇夏全程都是錯愕,她覺得自己有點(diǎn)接受不了此刻的場面,就好像自己是那個壞女人,把他們的親兒子給拐跑了。
在走廊上,蘇夏拽住顧瑾年,她想了想,仰著頭說道,“顧瑾年,你剛才……是說……說最后一次……見他們,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蘇夏怔神,對上那男人那雙能看透心神的眼眸子,其實(shí)顧瑾年長得跟他的父親母親并不是很像,揪著他的衣服。
“顧瑾年,你不是在開玩笑的吧?”
此生再也不見?
那是他的爸爸媽媽啊。
難道是因?yàn)樽约旱木壒剩縿偛潘母赣H說話雖然急躁,但是話里的意思,自己還是多少聽清楚了。
難道是因?yàn)樽约海克畔胍獢嘟^和他們的來往?
顧瑾年望著她的臉,那眼神中帶著深情款款,“跟你沒關(guān)系,是我的決定。”
“瑾年……”姍姍而來的是耶尊,在這里見到顧瑾年的時候,有些驚訝。
蘇夏見著耶尊,沒給什么好臉色,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小小的消息,她不知道自己該拿什么樣子的態(tài)度去對待眼前這個人。
耶尊倒也沒有在意,笑臉瑩瑩,“聽說你要去信昂島?”
“誰告訴你的?”
“瑾年,這信昂島的路程兇險萬分,那邊的人殘暴不仁不說,根本不會讓外人進(jìn)去的,他們仇視外敵,你們這么貿(mào)然闖進(jìn)去,肯定吃不著好果子。”
“你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小了。”蘇夏一直跟著顧瑾年,自然也聽到了耶尊嘴里的話,那伯倫只告訴他們她的母親在那里,但是并未擋著蘇夏的面說過那邊的兇險,現(xiàn)在聽著耶尊這么一說,她的眼睛直勾
勾的盯著耶尊。
“瑾年,我知道這些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那邊有一座山,會釋放毒氣,外人一旦入侵,吸了毒氣便會立刻死亡,這么兇險無比,你們也要去闖?”
“就為了她,連自己的性命隨時會有危險也可以做到熟事無睹?瑾年,你什么時候這么意氣用事了?”顧瑾年盯著耶尊,瞧著他的樣子,眼神微微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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