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血罐子
“蘇夏真羨慕你,安安都已經會做菜了,不想我們家的這位,還在因為失戀痛哭流涕呢!”
“小小,你再這么說,她估計哭的更兇了。”
程兮若長這么大,都沒這么受過委屈。
最起碼,她是被她們能在手心上的存在。
哪里有什么表個白,結果被人拒絕的事情。
這會兒本來媽咪還在安慰她,一下子就變成了嘲諷她。
她不高興了。
鬧起了小脾氣。
程小小知道自己的女兒,她是個善良的人,最起碼很多的時候,她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個什么樣子的人。
此刻凝著眉稍就這么說著話。
跟蘇夏掛了電話,程小小就這么坐在那里看著他哭。
從小到大,程兮若不喜歡哭,最起碼在很多的時候,哪怕別人說他沒有爸爸,她也沒哭過。
最多跟別人打一架,也就過去了。
可現在
“媽,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媽呀!”程兮若委屈極了。
“我就想看看你準備哭到什么時候!”
程兮若哭唧唧,“你肯定不是我親媽,你都不安慰我。”
“還想繼續哭的話,你就哭,媽這幾天正好想打毛線衫,還特意去買了幾根針,你躺在那里不要動,我給你量一下尺寸!”
然后程兮若就看著她媽去拿來尺子,在她身上丈量著。
那陣仗還真是有
頓時她就哭不出來哭。此刻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的老媽,“老媽,我肯定不是你親生的。”
“你不是我親生的我還給你做什么衣服?”
“可你一點都不關心我的心理健康。”
都哭成這樣了,也沒見她安慰一句。
程小小手上的東西沒停下來,還在繼續弄著手里的尺子。
“不過是被拒絕了而已,你有沒有跟他談戀愛,也沒付出點什么,有什么可哭的!”
“我我怎么就沒付出了,小的時候我每次去安安家里,我都會給他帶你做的綠豆糕,安安說他可喜歡吃綠豆糕了。”
“難怪那陣子冰箱里面的綠豆糕都不見了,原來都是被你拿走了!”
“我”
“兮兮,媽跟你說過很多次,感情這事,勉強不得的,你喜歡他,他喜歡你,皆大歡喜,可如果你喜歡他,他不喜歡你,這是單戀,一般是沒結果的,這幾年,包子是比以前成熟了很多,身邊會有形形色色的人在看著他”
程兮若眼睛癡癡的看著她,“媽,那我該放棄嗎?”
“不放棄難道還準備在哭一場?”
“可是爸爸說喜歡的東西需要去爭取,也許他現在不喜歡我,以后說不定會喜歡我呢?我如果就這么放棄了,會不會”
“你不是說,他有喜歡的人了嗎?既然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如果他在喜歡你,這樣的人你還會喜歡他嗎?”
“不會。”
那樣的人太渣了。
她不喜歡。
“這不就對了,你退一步,除了包子這樣的男孩子,多的是,以后,你會遇到更好的。”
“那如果遇不到更好的呢?”
“那媽咪也能把你養到老。”
一盞燈下,亮堂堂的燈光照耀在顧澄逸的臉上,身上勾畫出一個有棱有角的背影。
他拿著那本黃色的小冊子,翻開,上面有幾道題目,是她做錯了的。
也不知道怎么會抬起筆,在那上面畫了幾下。
叩叩叩。
門口是蘇夏的聲音傳來,“包子,你睡了嗎?”
“沒有。”
“那你出來一下,媽有話跟你說。”
顧澄逸將那本冊子塞進口袋,起身走了出去。
蘇夏就這么站在門口,高挑的身材,跟陸時言很像。
“包子,媽今天來找你,你這么聰明,肯定猜到了吧!”
“媽,我不喜歡她。”
若不是有人跟他表白,蘇夏還只當自己的兒子是小時候那個粘著自己的小孩子。
屁顛屁顛地喊著她媽咪的孩子。
可他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有自己的想法了。
“這一次,你做的是對的,不喜歡的感情,強求是沒用的。”
蘇夏的愛情觀,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要分開。
不能為了一絲憐憫,而去勉強自己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他們都說,日久生情。
可若是一直討厭對方,有怎么喜歡的上?
顧澄逸原本以為母親來找自己是因為自己拒絕了程兮若的事情,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這樣一回事。
她反而似乎很支持自己這個決定?
“我聽說你有喜歡的人了?”
“那是為了讓她死心我瞎說的。”
“真的?”
“媽,我騙你做什么!”
蘇夏看著他,畢竟也年紀不小了,他常年在國外求學,青春期荷爾蒙作祟,說不定能遇到個心動的女孩子。
現在也畢業一年了,如果帶回來一個女孩子,那她是要開心死的。
可惜一場空。
“就沒有一點讓你心動的女孩子?”
“沒有。”
“兒子,你該不會跟他們說的是個吧?”
“媽我性取向很正常!”
因為顧澄逸很神秘,所以坊間有人說,這陸家有兩個兒子,一個兒子是個,而另外一個,是個瘸子。
這現在陸辰和顧澄逸也都快要二十五歲了,至今連一個女孩子都沒有喜歡的。
她每天怎么能不著急。
“媽,你就別瞎操心了。”
“那你早點休息吧,媽先回屋了。”
蘇夏回到屋子里,陸時言正在看報紙。
她喪氣地躺在床上,“哎,我還想著可能要抱孫子了,沒想到就是一場夢。”
“你還真去問他了?”
“他是我兒子,我為什么不能問!”蘇夏那是關心自己兒子的終生大事。
越想著就越著急了,那天得找幾個朋友,看看他們有沒有認識的女孩子。
最好是包子喜歡的類型。
錢財有沒有倒是無所謂。
“他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怕有了喜歡的人也不會告訴你的。”
“那還不是跟你一樣,悶騷嘛。”
陸時言,“”
“陸時言,你是悶騷啊,你別不承認。”蘇夏爬過去靠在陸時言身上,看著男人緊緊皺著的臉。
“從你回來到現在,全部心思都在他們身上,現在嘴里也全部都是他!”
“你這點還吃醋?那不也是你兒子嗎?”
“再給他造個妹妹。”
說著立馬就將蘇夏撲倒了。
一個四十歲的男人,沒想到需求還這么旺盛。
蘇夏被他折磨的求饒了好幾次,可最后只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以后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誰?”
“你”
“繼續。”
“陸時言,你有完沒完了!”
“沒完,我才剛準備開始!”
“”
月影綽綽,此刻窗外無聲。
那兩個交疊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冷。
只覺得要冷死在這個地方了。
可是宮雨沫卻什么都做不了,她看著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被放出去。
她靠在那里,在那里背著歷史知識。
沒有人知道此刻她的心情是什么樣子的。
似乎被絕望籠罩,再也揮之不去。
她想到很多以前的事情,哪怕那些事情曾今被她自己暗示,留在自己記憶深處,永遠不要再想起來了。
她抱著自己的膝蓋,眼淚頃刻而來。
宮亦每次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仇人。
她不知道那股恨意從何而來。
幾歲的她不知道,但是十幾歲的她,明白了。
那些女傭說,她的出生給母親造成了致命一擊,如果不是因為她,那么她的母親不可能就這么只能躺在那里,像是一個植物人一樣。
她總算明白了父親的恨意。
宮影,是試管嬰兒,那個時候母親根本沒有辦法去生孩子,父親自己是個科研人員,所以,有了宮影的存在。
四歲大的她,第一次看到宮影,想去拉拉他的手親近一下,可是被宮亦呵斥。
自那以后,她便只能遠遠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后來,宮影大了。
是個二世祖。
她不知道為什么弟弟會變成這樣,痛心過。
那是他弟弟啊,這輩子唯一的弟弟。
可
宮雨沫迷迷糊糊,她睡了過去,夢中,好像這個地方,并不冷。
有母親有父親還有妹妹哥哥
她想就這么呆在夢里吧。
卡擦。
開鎖的聲音,此刻那扇門被推開,那女人看著睡在那里的女人。
“小姐,您可以出來了,夫人嚴重缺血,老爺讓我來接你趕緊過去。”
她被推醒。
此刻看著來人。
三天了。
原來估計三天了。
七歲的她,想去上學。
被宮亦關了一個星期,那段日子,她感覺像是經歷過死亡。
她的唇瓣很白,不知道為什么這三天過得這么快。
好像也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小姐,你趕緊的起來,耽誤了夫人的病情,老爺又該發火了。”
她被人拽起來,朝著那頭拉起。
此刻腳發軟。
可沒辦法,她存在的意義到了要體現價值的時候,哪怕現在她死了,也是要去獻血的。
被推進屋子,宮亦站在那里,看著她的出現。
“趕緊抽!”
“是。”
她被幾個男人按住,幾個人開始拿著針管,扎進了她的手腕。
宮雨沫看著床上的女人。
如果媽媽醒了,看到爸爸欺負她,會不會幫她一下?
她不知道。
只能在心底無聲的哭泣。
“先生,小姐的身體狀況可能抽不了這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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