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車疾馳到吳四交火地點，車未停兩側探出槍直擊對面幾個黑衣人。
黑衣人本來占上風，甄穩等人到來，局勢立轉。黑衣人不再戀戰，跳上一輛車慌忙駛離。
對方兩輛車報廢一輛，有三具尸體，兩個倒在車前，一個倒在車尾。
車停下，甄穩跳出車外，吳四大手抹去臉上雨水，驚呼。
“若不是兄弟你及時趕到，還真他娘的說不準誰勝呢？”
吳四這邊死去有一人，兩人受傷。血水順著水流向下坡流去。
甄穩低頭查看三人道：“來人，敢快把傷者送到醫院。”
“兄弟，”吳四走到近前，吐出嘴里的雨水，“不知這些是什么人？我看好像青幫的人。”
“吳隊長，李主任讓你趕快回76號，他要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們遇到襲擊，橫路在這里被綁架，總之，主任和特高課都在急于知道情況。”
“橫路？”吳四突然想起，他的車失控時，的確看到一輛帶著日本標志的轎車從這離開過。
李士群不時看著表，已經過去三分鐘怎么還沒有消息？五分鐘十分鐘十六分鐘看見甄穩的車駛進76號。
甄穩知道李士群著急，兩人沒有耽擱，快步跑上樓。
李士群一見吳四，氣不打一處來。
“甄穩，你去換一套衣服，莫要感冒了。”
甄穩點頭轉身離開，吳四也轉身被李士群喝住。
“你干啥去？”
吳四指指行動處方向：“我、我去換身衣服。”
“換什么換？佐藤此時的怒火足可以把你烤焦，你就不用換了，等著讓他給你烤烤。”
吳四心中生氣，自己差點被人滅了，這李士群怎么還這般取笑？
吳四臉上陪笑道：“主任，我出意外，這和特高課有什么關系？”
“哼！虧你長了這般大腦袋，這件事情特高課已經展開調查。橫路被綁架，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都沒見到橫路。”
“吳四，你這解釋，信不信不在于我，而在于佐藤。走，去特高課解釋。”
甄穩換好衣服過來，李士群道：“甄穩，在幸苦你一趟，把他押送到特高課，等候佐藤課長詢問。”
“是，吳隊長請。”
兩人先后出去，李士群拿起電話通知佐藤。
佐藤命他也一起過去，放下電話，李士群搖搖頭極不情愿的鎖上門下了樓。
甄穩車駛到特高課門口，兩側已站立一排持槍而立的憲兵。
吳四在車里見這架勢，心中忐忑不安。
“兄弟，我看這架勢好似要吃了我一般？弄的我心里發慌。你可得替我說幾句好話。”
“你既然沒綁架橫路，你害怕什么？你越害怕，就越讓人懷疑。”
“對，對。不是我綁架的我怕什么？”
兩人下車，憨二寶留在車上沒有進去。
甄穩在前，吳四不停大量四周跟在身后。到了門前，兩人把槍交出，隨后被人領進佐藤辦公室。
佐藤正襟危坐，輕易不露表情的面孔罩著寒霜。
“佐藤課長，我奉李主任之命，送吳隊長過來回答當時的情況。”
吳四忙上前兩步：“佐藤課長，我奉李主任之是李主任讓我過來。”
佐藤寒著臉，打量吳四。足有一分鐘道：“襲擊你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在巡查途中突然遇到劫匪，想必是青幫尋仇找錯人了。”
佐藤一聲冷笑：“你確定找錯人了？聽說你的轎車剎車失靈，難道這也是青幫找錯了車，做錯了手腳。”
吳四愕然，沒想到這佐藤什么都知道？連剎車失靈都知道？這一定是李士群告訴的。
李士群匆匆趕來，見佐藤在詢問吳四，站在后面沒有吱聲。
佐藤示意李士群和甄穩坐下，一起聆聽吳四的解釋。
吳四道：“剎車的確失靈，但這只是巧合。他們要殺掉人的確不是我。”
“不是你，難道是要殺橫路？”佐藤皺起眉頭。
“誒！”吳四一拍巴掌，“佐藤課長，這也未可知。要不，綁架之事也怎么同時發生。”
吳四這句話無疑起到作用，佐藤沉思半晌。
佐藤問道：“若是沖橫路而來，那些人怎么知道橫路何時出現？”
橫路做事不按常理，他本來正在審查春節期間各部門的安排。他忽地誰也沒告訴離開了特高課，當時在場的人員，沒一個知道他干啥去了。
如此不確定的事情，對方卻拿捏得如此準，有些講不通。
吳四道：“其實很簡單，一定是特高課里有臥底。就像我甄穩兄弟，現在人人知道他是臥底，但人家真不是臥底。而有的人明明是臥底，大家偏偏不說他是臥底。這種事情，大萬世界，無所不有。”
吳四把大千世界變成大萬世界，他感覺這樣才無所不包。
突然，佐藤桌上的電話鈴聲急促響起。
佐藤抓起電話聽一個陌生的聲音道：“橫路在我這里，我有一個條件，答應，我放人，不答應，你收尸。”
佐藤捂住電話：“你們先下去，到會議室等待。”
李士群、甄穩起身，吳四跟在身后，三人出來辦公室。
佐藤沖手下打個手勢，那人明白，立刻出去電訊組查找電話來自哪里。
佐藤移開手道：“你是什么人？”
電話里一陣嘿嘿冷笑：“莫孤獨。”
佐藤驚愕半晌：“怪不得，能一下制服橫路的人并不多見。說說你的條件。”
“我要用橫路交換車夫。”
佐藤笑道：“這我很劃算，沒問題。但我有一個疑問還望你見告。”
“說，我得看看瑟什么疑問。”
“就是你如何知道的橫路那個時間出現在那里。”
“嘿嘿，這個還不容易，當我不能告訴你，否則，下次即使再花很多錢，也沒人賣給我消息了。”
“莫孤獨先生，我一直以為你已離開了上海，沒想到你還在。只是不知道，兩人在何處交換？”
莫孤獨嘿嘿笑道：“想上海都是你的勢力范圍，這個地點得有我來決定，你不會不同意吧。”
佐藤起身看著窗下一隊憲兵已經跳上卡車，另有兩輛挎斗摩托已經啟動。
佐藤看看手表：“當然，當然，如此才公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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