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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道升仙 第三百三十六味 重傷

作者/采及葑菲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花小宓一邊馭使來福棒,一邊扶著梵若音,給她輸送靈力。

    聚寶盆的寒氣實在太重,直至現(xiàn)在對方都還沒有恢復(fù)過來。

    花小宓抬頭尋了個方向,準(zhǔn)備往云天閣而去。

    雙腿一陣酸軟,丹田內(nèi)靈力空了一大半。

    之前她馬不停蹄地趕來,劈開仙霓輕云舟,又出手教訓(xùn)那兩個女劍修,就已經(jīng)不足了。

    之后威嚇眾人更是竭盡了腦力,巧妙地將體內(nèi)不多的靈力施展出來,強(qiáng)自撐著生怕被外人看出破綻。

    如今身旁沒有外人,她便感覺有些虛弱了,拿出一盤小點(diǎn)心往嘴里塞了幾塊,可能一下子塞的有些多,干巴巴的,她想再拿出瓶酒。

    讓聚寶盆扶住梵若音,自己一只手拿著琵琶還要端著盤子,另一只手拿著酒瓶子,不由顯得手忙腳亂。

    真是越忙越亂,很快花小宓就感到鼻尖涌出了汗意。

    她不由有些苦笑,幸好現(xiàn)在四下空曠,無人看到她這幅狼狽模樣。

    突然她手上一頓,背后涌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寒意噴發(fā),凜冽的殺氣幾乎凝聚實質(zhì)。

    冰藍(lán)的劍刃閃著寒芒,劍身如天,劍柄若地,似乎眼前這片就是天地,而此時,天地之威想要她死!

    花小宓瞪大了眼睛,因為她清清楚楚的在锃亮劍身上看到了一張俊美無疇的臉,雙眼緊瞇,薄唇緊抿。

    那是公孫束的臉。

    她的嘴巴動了動,可尚未說出些什么,就見那道劍影徹底劃下,自她的右肩一直劃到左腰那里。

    這一劍的威力原本可以將她的骨頭砍得裂開,名副其實的腰斬之劍。

    幸好花小宓有著極大的求生欲,她的身姿靈敏度也很高,硬生生從這個必死之局中逃了出來。

    但即使如此,她身上大部分都皮開肉綻,整個脊椎骨都暴露了出來,森白森白的,被劍氣刺激的嚴(yán)重磨損,看起來極為可怖!

    她脫了力,在高空中旋轉(zhuǎn)了一個圈,便直直朝地上摔了下去。

    “轟!”

    高空墜落,幾乎全身所有的骨頭都裂開了,經(jīng)脈盡數(shù)破碎,身體巨大的破壞,使她的眼前陣陣發(fā)黑。

    舌尖鼻腔內(nèi)一股股的腥甜味道,耳朵里好像鉆進(jìn)了幾只蟬,嗡嗡地叫個不停。

    花小宓緊緊閉著嘴,腹部一陣難受,胃里翻涌,只要她的嘴巴稍微一松,便有無窮無盡的鮮血溢出,混合著破碎的血塊,很快就灌滿了一個小洼。

    她的身體不自覺地抽搐著,縱然這一劍沒讓她當(dāng)場斃命,可這傷勢太重,也不是她所能承受得住的。

    “花洛,空禪劍派不是你能挑釁的,這只是給你的一個小教訓(xùn)罷了。”

    公孫束的聲音冷酷,似乎都能結(jié)出冰碴,一如他此時的模樣,只是與他不符的是,那雙一向無情的眸子竟閃過一絲愧疚。

    “此次你若能活下來,望你日后安分度日,莫要囂張無禮。”

    花小宓撐著身子,卻只能把頭稍稍抬起。帶著迷茫,用那纖細(xì)的脖子左右擺動,似要尋找出聲音的來源。

    她的雙眼無神,眼下淌出了道道血痕,可這還不是最觸目驚心的,因為她整張臉都布滿了鮮血、沾染了泥土。

    這幅模樣比她之前還要狼狽,幾乎不像個金丹修士,反而更像人人可欺的乞兒。

    公孫束的頭昂得高高的,心念一動,可遮天蔽地的寬劍化作一道冰藍(lán)光芒,回到他的腳下。

    白色的劍袍被狂風(fēng)刮得呼呼作響,但他本人卻巋然不動,似乎根本不受這風(fēng)的影響,反倒更顯神仙姿態(tài)。

    神的高傲、仙的無情。

    他不敢低頭,只能做出一副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模樣。

    因為他怕看到花小宓的樣子之后道心盡毀!

    出爾反爾,暗中襲擊,無論是哪一點(diǎn)都有違他的原則,有違師門教導(dǎo)。

    如果不是花小宓相信他為人,而他又從背后拔劍的話,對方又怎會因措手不及而被打成重傷?

    在這樣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中,能得到一個人的信任,是一件多么令人欣喜的事情?

    可他卻將這樣一份難得的信任親手打碎。

    公孫束目視前方,雙手卻不由緊握成拳,青筋畢露。

    雖然他沒有看到,可他卻依然能感受到地上那個女修微弱的氣息。

    此時他道心有損,只有殺了花小宓,他有才有可能會再進(jìn)一步。

    這樣想著,他狠狠地閉上了雙眼,但很快他又睜了開來,低頭俯視,不自覺地溢出絲絲殺意。

    甚至他還沒想好,腳下的靈劍就已經(jīng)晃動起了身子,隨時準(zhǔn)備著捅碎那個可憐女修的金丹。

    殺,還是不殺?

    “公孫束!”

    一聲爆喝,突然將他喚醒,前方的梵若音已經(jīng)從冰凍中恢復(fù)過來,此時看到他一臉殺意地盯著花小宓,當(dāng)即紅了臉。

    “望你自詡名門正派,卻不想不僅門下弟子行那不仁不義之事,你這個上梁更是不正!”

    梵若音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失望,原來人心真的經(jīng)不起考驗。

    一個正人君子也能變得比蛇蝎還要惡毒。

    “為何邪修屢屢斬根不盡,像你們這種心有齷齪的修士便是邪修最好的養(yǎng)料。我看邪修倒是不該殺,反而該殺的就應(yīng)該像你這種人!”

    一開始公孫束還面帶愧色,此時恢復(fù)了原本模樣,大有一幅隨你怎么說的神情。

    他持劍于手,直指對方,“給你兩個選擇。一,隨吾回空禪劍派。二,被吾斬殺于此。”

    梵若音卻冷笑一聲,她既已跟對反方撕破臉皮,又怎會自打臉面,隨對方回去?

    只見她手一招,一架微褐的琵琶落到了她的懷里,隨著她指尖輕揚(yáng),明亮的樂聲從中傳出。

    “玉珠落盤!”

    一個個音符化作了個個玉珠互相撞擊中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沖著公孫束打去。

    見此,公孫束只是微微一提劍便將這一擊給擋了下來。

    接著,他雙手握劍,略一施力,猛地朝對方劈了上去。

    此乃重劍,需要的力道很大,但他卻舉重若輕。

    對方連綿成曲的樂聲頓時變得磕絆起來,當(dāng)那一劍落下之時,梵若音的臉色越來越牽強(qiáng),原本瑩瑩閃爍的琵琶變得愈發(fā)黯淡起來。

    “當(dāng)!”弦斷了。

    梵若音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琵琶隨之落地,靈性皆失。

    怎么會變成這樣?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樂器,怔怔愣愣。

    “當(dāng)你放棄自己的武器之時,你的武器也同樣會放棄你。

    梵心,如果在這之前你與我或許還能打個平手,但現(xiàn)在你可能連個普通的金丹修士都未必能打得過了。”公孫束的聲音無悲無喜,風(fēng)聲里更顯飄渺。

    可落在梵若音的耳朵里卻像是嘲諷,“你是想說,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嗎?”

    本命法寶對修士的重要性不止是性命相系這么簡單,兩者之間更有一個互相溫養(yǎng)、互相磨合的過程。

    磨合的好了,對兩者都有好處。可若是不好,那就真是一損俱損了。

    舉個不甚合適的例子,兩者的關(guān)系更像是一對影響力大的夫妻。感情好的自是步步高升,若是天天吵架互斗,估計很快就會以失敗收場。

    事事不順,你拖累我,我不好過也不讓你過得好,更嚴(yán)重的,很可能會同歸于盡。

    本命法寶都是有靈性的,之前梵若音主動將她的本命琵琶放棄,徹底傷了對方的心,此時那琵琶已經(jīng)自散了靈力,幾乎成了廢物。

    這不僅讓梵若音的實力大減,有了那琵琶的拖累,她將處處受掣肘,日后也無法重新煉制本命法寶了。

    其實當(dāng)初花小宓就是看出了這一點(diǎn),才會逼迫那兩個女劍修放下手中劍,正是為了激發(fā)她的琵琶的靈性。

    可惜,公孫束提前來了,使花小宓的計劃落敗。

    “呵呵哈哈……”得知了事實真相的梵若音不由大笑了起來,她的一生就是個笑話,原本她能有很多選擇,可卻是她自己將自己逼上絕路!

    她又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抬眼,朝著她的琵琶爬去,可對方再不會回應(yīng)。

    這副模樣實在可憐,公孫束心中一陣不忍。

    他實在無法看著那個當(dāng)初能和并肩的女修,從風(fēng)光身處高位落至如此下場。

    “人生無常,你且認(rèn)命吧。”他打出一道靈力,直擊對方后腦。

    梵若音身子一僵,接著便軟軟倒在了地上。

    公孫束將她提了起來,在離開之前,深深地看了地上的花小宓一眼。

    終究他還是沒有下殺手,因為他始終沒有想出個結(jié)果來。

    對待敵人他可以無所思無所想,直接上劍。

    但是,眼前這兩個真的是他的敵人嗎?

    公孫束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如果是,那他為何不殺?如果不是,那他為何要傷害?

    他想,他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的不是得到那抹什么勞什子綠光,而是應(yīng)該找個安靜的地方閉關(guān)。

    有些事不想不明,他還有想當(dāng)面問問師尊,人,真的能無情嗎?

    公孫束御劍而去,無人得知他的心思。

    但有些人的心卻蠢蠢欲動了起來,花小宓手上的來福棒威力巨大,得了不少人的紅眼。

    而且一直都有人記著她所說的什么秘境呢。

    原本是想等公孫束和花小宓二人大打出手,到時他們可以漁翁得利。

    但不知怎的,花小宓竟然受重傷了,這著實大大出了眾人的意料。

    但這又未必不是一件轉(zhuǎn)機(jī)。

    有些人覺得花小宓必死無疑,反而撬不開嘴了,于是一路緊跟著公孫束而去。

    有些人依然不死心,朝著花小宓就來了。

    “嘿嘿,這小娘皮出手可辣了。來人“嘖嘖”了兩聲,一邊馭使法寶,一邊又發(fā)出了不屑的笑聲,

    “可惜腦子里進(jìn)了點(diǎn)水,愛管閑事還蠢。要不然的話,等她以后結(jié)嬰了,還真能當(dāng)個什么舉世大能,受什么萬人敬仰呢。”

    這人說著反話,跟他一同而來的人全都“嘿嘿”地笑了起來。

    捧高踩低、欺軟怕硬是人的劣性,而此時,很明顯這些人的劣性因子已經(jīng)被挑起。

    話說著,五六個修士已經(jīng)走近了,看著花小宓身上的傷口都不由齊齊倒吸了口氣。

    這么慘烈的傷口竟然只是一劍斬下來的?

    而更可怕的是,眼前這個灰衣女修竟然還沒死?

    “這娘們兒屬龜?shù)陌桑科み@么厚,怎么打都打不死的?”

    話糙理不糙,雖然這些人都沒和花小宓有過正面交流,但就憑其在他們面前的所作所為,就足夠說明了她是個強(qiáng)者。

    強(qiáng)者中的強(qiáng)者。

    無論怎樣粗魯亦或是無恥的人,對于強(qiáng)者總是抱有敬意的。

    那群不懷好意的修士,腳步一下子就緩慢了下來。

    “這娘們兒狡詐得很,你們說,她現(xiàn)在會不會裝死,就等著我們上去送人頭呢?”

    不知是誰問了一句,人們的腳步不約而同地停下。

    “膽小鬼,你怕什么,一個快死了的女人難不成還能吃了你不成?你不敢去,其實我……

    好吧,我學(xué)過一門尋夢術(shù),可以在人神思混沌之際入侵人的神識。不過你們得給我護(hù)法,并且約好了,如果找到秘境所在,我要多挑一件寶貝,這沒問題吧?”

    有個身材矮小的金丹初期修士開口道,這五六個人當(dāng)中有只有兩個是旁門左道的散修,剩下三個雖說門派不大,可也是修的正經(jīng)道統(tǒng),一聽到尋夢術(shù),立即拉下臉哼道:

    “什么尋夢術(shù),分明是闖人識海搜刮人記憶的邪術(shù)!”

    可奇怪的是,他們雖然面上表示鄙夷,可并沒有什么阻止的行動。

    那個矮小修士舔臉一笑,說了幾句好話,這事就算這么過去了。

    接下來,在人們期待的神情中,只見那個矮小修士小心翼翼地放出神識,并且做了重重防護(hù),飛進(jìn)了花小宓的眉心識海中。

    “啊!”

    不知過了多久,那矮小修士突然大叫一聲,臉色慘白,將眾人嚇了一跳。

    看這樣子應(yīng)該是失敗了。

    而那三個正派修士則立即改口并且拿出法寶指著對方,“哼,邪魔外道,不被人誅,也被天滅,果真是報應(yīng)!”

    見到這三人反水,剩下兩個修士也苦了臉色,暗道倒霉。

    可就在這時,又見拿矮小修士站了起來,剛才還慘白的臉色又變得紅潤起來,并且得意洋洋的“嘿嘿”笑了一聲,“那小娘皮的識海已經(jīng)被我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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