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當(dāng)戶對這個詞語,此時此刻從小廝的嘴巴里印刻在阿爹的心里,但是阿爹卻偏偏不信這世間的偏見。
秋沐站在房檐上,將池塘兩邊的情況,盡收眼底。
阿娘自然是不知道對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依舊淡定地在練劍。
秋沐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在做夢,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夢境,會出現(xiàn)阿爹和阿娘的過往,因為是夢,秋沐也不知道這些是真是假。
就在此時,熟悉的白光又一次出現(xiàn),秋沐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操作,直接沖著白光里一走,果不其然,周圍的環(huán)境又發(fā)生了變化。
不過這里是秋沐從沒有看過的地方,但是看著周圍環(huán)境的風(fēng)格,和葉家莊的裝修風(fēng)格相差無幾,看樣子也是葉家莊,只是這個地方秋沐沒有來過。葉家莊雖然這么大,但是有些不熟的人的別院,秋沐還真的沒有進(jìn)去過,也不知道是怎樣的陳設(shè)。不過這里究竟是誰的別院?這讓傾慕很是好奇,難不成是阿娘的?
秋沐在這個院落里走了幾步,突然聽到一陣優(yōu)美的樂曲,秋沐找到了聲音的來源,發(fā)現(xiàn)聲音是從院落外面?zhèn)鱽淼模镢逡粋輕功飛了起來,在夢中,秋沐感覺自己輕飄飄的,不用太大的力氣就能飛起來,秋沐落在了院中的樹上,這樣正好可以看清院中和院內(nèi)究竟分別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情。
在樹上的秋沐可以看到院落外傳來的音樂聲來自阿爹。阿爹手中,拿著一支竹笛,這只竹笛看起來就不貴的樣子,外觀有些粗糙,這只竹笛好像是阿爹自己做的,但是這只竹笛音色好像還不錯。
在秋沐童年的印象里,每次打獵回家后,如果阿爹心情好的時候,就會拿出一支竹笛在吹曲子,這個時候阿娘,如果不忙的話,就會拿出一只琵琶,和阿爹一起合奏,在秋沐童年的記憶里,阿爹阿娘的吹曲彈奏的水平相當(dāng)不錯,有時候路過小房屋的路人,聽到阿爹阿娘的演奏都會停下來,聽完再走。
夢里阿爹的笛聲還是那樣美妙,秋沐站在樹上癡癡的聽著,童年和阿爹的回憶都涌了上來,秋沐可以感覺到自己情緒的波動。
沒想到阿娘聽到笛聲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抱著一把琵琶,這把琵琶看起來很金貴,一定價格不菲,很能襯得阿娘葉家大的身份。
阿娘在墻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將琵琶架在自己的腿上,將手搭在琵琶的弦上,開始撥弄起琵琶的弦,琵琶的聲音在院內(nèi)響了起來。
墻外的笛聲突然停了下來,阿爹看來是知道阿娘已經(jīng)來了,但是阿爹并沒有馬上繼續(xù)吹奏,而是坐在了地上,就安安靜靜的聽著阿娘演奏著琵琶,琵琶的音色很好,波瀾婉轉(zhuǎn),阿娘彈奏的是經(jīng)典的江南小調(diào),節(jié)奏歡快活潑,聽了人心情也很好,阿爹竟然在墻外哼起了小調(diào),雖然沒有唱詞,但是阿爹竟然能合的上。
阿娘在墻內(nèi)并沒有聽到阿爹的哼調(diào),繼續(xù)自己彈奏自己的曲子,一首曲子彈完接著另一首,不過好像接下來這一首,阿爹好像也會,爹并沒有在地上接著坐著,而是起了身,再一次將笛子放在笛子該放的位置,準(zhǔn)備隨時在合適的地方加入自己的演奏。
突然到來的竹笛聲并沒有打斷琵琶的演奏,更像是為琵琶的演奏錦上添花。雖然琴聲并沒有被打斷,但是演奏琵琶的人卻被嚇了一跳,阿娘沒有想到這個吹竹笛的人會加入自己的演奏之中,有些驚喜,有些意外,原本在房內(nèi)的阿娘聽到外面?zhèn)鱽韮?yōu)美的竹笛聲,打算以樂交友,剛剛一曲結(jié)束的時候,阿娘本以為自己演奏的琵琶將吹奏竹笛的人嚇走,有些沮喪。但是,現(xiàn)在的琵琶和竹笛的合奏,打消了阿娘心中的顧慮。
院內(nèi)之人和院外之人行云流水的演奏,仿佛就是這個曲子的原作,而兩個人之間的搭配,更像是合作了許久的搭檔一般,整首曲子下來,琵琶聲為主,竹笛聲為輔,配合得相當(dāng)默契,讓原本有些平淡的曲子,多了不少點睛之筆,讓人意猶未決。
秋沐站在樹上,聽著阿爹阿娘的合奏,想到童年三個人在一起和睦并簡單快樂的生活,心中自然會有一份想念,縱使已經(jīng)過去很久,但這份記憶在秋沐的腦子里不會輕易的抹去。即使秋目知道自己在夢中,但還是難以抑制住自己那想哭的沖動。
演奏聲已經(jīng)停止了,但是剛剛演奏的旋律在腦海中依舊可以清晰地浮現(xiàn)。
可能這就是一曲會知己。
阿爹和阿娘在不知對方的情況下,被兩人之間的配合震驚到。
“墻外是誰?”阿娘率先提問。
阿爹聽到阿娘的聲音,回答道:“我見這里無人,才在這里吹奏竹笛打發(fā)時間,我本無意,豈料打擾到姑娘,剛剛和姑娘一起演奏,不失為一件快樂之事,這里終歸是姑娘的閨閣,我一個男子長時間在這里難免有失體統(tǒng),我先行告退。”
“等等,人生難得遇知己,你總該告訴我你的名字是什么吧?”阿娘在院內(nèi)喊道。
“無名無輩,區(qū)區(qū)普通人,姑娘,何必要這么清楚的知道我姓甚名誰?你何況以一首曲子認(rèn)知己,未免有些太過于輕率了吧。”阿爹說道。
“非也非也,我本就是打算以樂會友,人生在世,多幾個可以相談盛歡的朋友,難道不好嗎?”阿娘說道。
“我與姑娘你,男女有別,在外人眼里中,長時間相處會對姑娘的名聲不太好。”阿爹說道。
“管外面的人嘴巴里說什么?只要不做虧心事,心里坦坦蕩蕩,管他們說什么呢!況且我只想和你交流樂曲而已。”阿娘說道。
“姑娘還是謹(jǐn)慎家好,人言可畏,我與姑娘緣分至此,告辭。”阿爹說道。
阿娘在院內(nèi)聽到阿爹要走,顯然有些著急了,索性一個輕功飛到了墻上,這下阿娘看清楚了在院外吹竹笛的人的長相。
“居然會是你,葉風(fēng)秦!”阿娘看著阿爹說道。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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