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遍一遍的在他耳邊說如果她離開他,就讓炎部脫離部落聯盟,任他們自生自滅。
炎部沾了蘇瑾歌的光,很受重用,成為云部以下的第一大族,風光無限。相應的仇敵和想要踩著炎部上位的人也不少,如果失去淵的庇護,下場一定不好。
時光飛逝,她過了許久的太平日子,年齡也不小了。轉眼就是十年。
這一天終于來了,蘇瑾歌被淵抱著賞雪的時候,淵在她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話,說今年他們又擴張了多少領土,說假以時日他一定會給她造一個盛大無比的宮殿,說會讓她成為最幸福的人。
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連坐起來都不行,淵用被子把她裹的緊緊的,只露出一張小臉,她覺得自己就要離開了,想再看看他的臉,這一年她二十四,淵已經三十五了。他們沒有子嗣,老族長沒有再兩三年內得到他的孫子孫女,十年后的如今也沒有。
她知道她的存在給淵造成了多大的非議,近幾年女子數量越來越多,也參與到部落日常工作中來,并沒有那么嬌貴的,但是人們對其的期許還是沒變,生好多孩子。
淵三十五了,她一直享受他有些霸道的寵愛,現在要走總覺得虧欠他良多。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這個消息。
他還如初見時那么英俊,這么多年的經歷為他增添了一些成熟韻味,更顯男人魅力。
她掙脫他的懷抱,仔仔細細的打量他的臉,從英武的眉骨到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緊抿的薄唇到方正的下顎。她湊上去吻了他的唇,說了這十年來他求而不得的話:“淵,我愛你。”她看到他黑色的眼眸突然軟成一團水,眼睛里迸裂的喜悅還未散開便凝固了。
因為她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純白大廳白的讓人望不到邊,橘子高懸在天空,著紅色的光。
她高聲喊:“橘子你在干什么?”
“你看不到嗎?我在當太陽。”
沒有理會橘子的異想天開,她大聲問:“我的任務完成了嗎?”
橘子慢悠悠飄下來,收斂身上的光芒說:“都完成了,平行世界的你很滿意。”
“這個世界我二十四歲回來了,原先的歌會回去嗎?”她忐忑的問。
“當然會回去啊。”橘子歡樂的說:“她非常滿意你提供的生活。”
蘇瑾歌心里咯噔一聲,心里酸澀的不行,還有一些委屈。雖然都是她,但是也不能住她的房子,睡她的男人啊。
她悶悶不樂的哦一聲。
橘子見狀哈哈笑起來:“騙你的了,雖然平行世界的你智商不一樣,但是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善良。歌是不會搶你的男人的。”
“那個世界已經過去了,關我什么事?何況我已經死了,淵還有大把的時間,他還需要有一個自己的后代,讓別人睡我的男人,還不如讓她睡。”她壓下心里的委屈輕聲說。
橘子飄到她頭上,啪的怕了她的額頭下定義:“口是心非。”
“其實你很舍不得淵吧,如果你工作努力的話,說不定可以在你的時間見到他呢。”
“真的?”
“當然是真的。來,看看你走了之后淵的生活。”
橘子往前一點,出現一塊巨型屏幕,淵的身影出現在上面。
那是她閉上眼睛那一刻,淵眼里的笑意很快凝固成寒冰,他望著虛空,整個人透出深沉的陰冷,似凝固成一座雕像。
蘇瑾歌也感覺到一股傷痛,她是永遠離開他了,也不知道他該怎么辦。
歌回到了她的身體,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男人嚇了一跳,跳到床下大聲說:“你是誰?!”
“她不是很滿意我的生活,怎么會不認識淵?”
“出了純白空間,她就會失去到這里的記憶,只會有上輩子死時的記憶。”
淵聽到聲響先是一喜,看到地上的人后又化為了冰冷。“這是云部。”
“我怎么會在這兒?我的族人們怎么樣了?”她焦急的問,她族里還有幾個沒吃上飯的孕婦,如果她不找吃的,她們該怎么辦?
淵忽然冷笑一聲:“到死了你也只惦記你的族人,好,好!”他雙眼通紅,站起身瘋狂砸周圍的一切。
歌嚇的要哭,可是想著這是不熟悉的地方,她捂著嘴找到門飛快跑出去。
蘇瑾歌已經流下淚來,她知道淵喜歡她,但不知道愛的這么深,能憑借一個照面就認出她。也不知道他會這樣生氣。
淵砸完了所有的東西,躺在床上抱著還有她馨香的被子緊緊抱著,用力的手上青筋外露,他把頭埋在被摟里,很久很久后,有白的鬢角溢出一滴淚。
蘇瑾歌大受震動,終于抑制不住放聲大哭:“都是我的錯,總是因為十四歲的事情跟他鬧別扭,我好后悔啊,橘子,我為什么不對他好一點”
橘子在一邊故作高深搖搖頭:“這樣可不行,會影響接下去的任務的。只好清除記憶了。”
他揮揮手,金色的光團從蘇瑾歌腦海里竄出來調皮的蹦了蹦就融入純白空間。
蘇瑾歌一摸臉,哎呀我怎么哭了,還是在橘子面前?這多丟人呀。
她擦擦淚繼續看,歌跑出房子之后,漫無目的的游走,剛好碰見回家的遠,他一身戎裝看到赤腳走在雪地里的歌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拉住她:“歌,你怎么會在這里?”
“你,你認識我嗎?我的族人在哪里?”歌慌亂的說,她不知道怎么來到這里,周圍的一切陌生的讓她害怕。
“你要找你哥哥嗎?他們現在在議事廳呢,我帶你去吧。”遠把自己披風解下去披到她身上,又脫下鞋讓他穿。
歌此時心慌意亂,就讓遠給她穿好了衣服。
她好像知道這是哪里了。哥哥們早已在捉大蛇的時候去見了祖先,如今她也見了祖先嗎?她又是高興又是擔心,她到祖先說的地方享福來了,部落里的人可怎么辦?
歌見了炎部的人,經過好大力氣解釋才相信大家都沒有死,只是眾人把她送回淵家里的時候她死活不去,她怕那個男人,而且她總覺得見他是不對的。
淵又沒什么話,歌就一直住在部落里,她沒有了奇思妙想炎部人也以為祖先幫他們夠多了,把智慧收了回去,因此對她很好。
遠古時期人們的婚姻制度并不嚴謹,歌在長久相處中喜歡上了對她很好據說一直在等她沒有結婚的遠,炎部人取得淵的同意后為兩人辦了婚禮。
至于淵,他余生未娶,將打下的偌大江山交給了煙和雷的孩子瑾。
死亡的那一刻他大口大口吐血,云部的功臣和親朋好友都在他屋里哭,他只是看著虛空說:“我把部落交給了瑾,兩族融成一族,炎部不會被滅族,這樣,你該放心了吧。”
他閉上眼睛闔然長逝,享年四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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