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也是經過戰爭的人,不過傷在兒身痛在娘心,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下心。眼淚倒是止住了,瞥秦老爺子一眼:“你倒是不心疼。”
“我怎么不心疼,誰說我不心疼,我不心疼我干嘛過來?”
“爸!”秦瞻猛一聽到老爺子這么肉麻的話很不適應,臉色也有點不自然。
“唉。”老爺子上前拍拍秦瞻的肩膀:“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我怎么不心疼。”
“醫生怎么說?”老爺子問蘇瑾歌。
“醫生說左腿粉碎性骨折,很難治好。”蘇瑾歌猶猶豫豫的說。
“以后能站起來嗎,能走路嗎?”秦母著急的問。
“能,就是不如以往那么靈便。”
“唉,能走路就好。這也沒什么不好。以后就轉到文職工作,也能讓咱們少操點心。”秦母說。
“哎呦,現在都中午了,兒子餓不餓渴不渴?”秦母聽到鐘表的聲音驚醒。
“不餓也不渴,剛才瑾歌送來豬骨湯,我已經喝完了。媽,你不用那么費心。”
“好啊。”秦母很欣慰。“不會耽誤你上課嗎?”
“不會不會。況且,我空閑的時候也能學習,還是秦瞻的事情重要。”
“也不能耽誤你的學習啊。”秦母覺得不妥,這還沒有進門,就讓人家姑娘這么勞累。再說秦瞻一個大男人,幫他洗澡擦身什么的也不方便。
秦母思考一會兒開口:“老秦,以后我來照顧兒子,家里的事你讓小劉操點心,我就不回去了。”
“媽,不用了。我只是左腿受傷,又不是全身癱瘓,能照顧好自己的。”秦瞻拒絕,他媽也五十多了,照顧他肯定累的很。萬一看到他拄著拐杖不方便的樣子又該傷心了。
“伯母,我能照顧好秦瞻的。”
“行了,你跟我回去。再在這里待一會兒你的眼淚都要把病房給淹了。那就不是幫忙是惹麻煩了。況且秦瞻受傷了,正是他們小兩口團聚的日子你添什么亂。”
看秦母臉色不好,秦老爺子連忙補救的說:“那不是家里需要你嗎,給他們小兩口請個護工也就行了。當初我中彈躺在醫院,不也是自己照顧自己。”
“當初我還不認識你呢。說當初的事兒干嘛。”秦母看著孩子一樣的未來兒媳還是不放心。
“媽,給我買幾本書就行了,不用勞累您來照顧我。”
“對的對的,我會燉好多湯,一定讓秦瞻營養充足。”蘇瑾歌連忙表忠心。
“行吧。”
“那還不走?”秦老爺子睨了秦母一眼:“別打擾人家小兩口說話。”
“走!”秦母氣沖沖的往外走。
“那我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秦老爺子拄著拐杖追秦母去了。
到了走廊,秦母又開始擦淚。
“你這又是怎么了。”
“我自己的兒子我不能照顧,一轉眼就變成別人丈夫了,我不是他最親的人了。”秦母一想淚就停不住。
“這有啥,兒子總得成家,你要有這個思想覺悟。咱們兩個才是相伴一生的,才是最親的人。”秦老爺子遞過去一張手絹:“擦擦淚吧,多大的人了還哭成這樣,多不好看。”
秦母一把抓過手絹:“你還跟秦琴的媽是最親的人呢!”
“你看你,都幾十年的事兒了,吃什么飛醋。”
秦母剛要反駁,就感覺到手絹的觸感太粗糙了。他們家有這樣的布料嗎?
拿到眼前一看,老舊的布料都變了色,四角繡著花紋,越看越熟悉。
“這不是,這不是”
“是當初我受傷的時候你幫我堵血用的。”
“你竟然保存了這么多年。”秦母又要哭了,這次是感動的。
“都五十多的人了,動不動就掉眼淚。你羞不羞。”
“還不是怪你。”秦母嗔了他一眼。
“好好好,怪我,怪我。”
蘇瑾歌攬了照顧秦瞻的任務,那是特別的盡心盡力。每天上課之前就去菜市場買新鮮的肉和蔬菜,燉好湯之后放在保溫杯里,等到下課捧著保溫杯去醫院。
也許是加了靈泉的緣故,秦瞻的情況越來越好,臉上長肉了,也有精神了。傷口恢復的也很快。
秦母來這里兩三次之后看到秦瞻被照顧的很好,就欣慰的走了。不過走之前總要給蘇瑾歌紅包,說她一個人生活也不容易,還要勞累她買肉買菜。
蘇蘇瑾歌不愿意接受秦母的紅包,因為接受了錢她就覺得她像保姆一樣。她照顧自己的愛人不需要別人給錢。
無奈蘇瑾歌掏出了存折:“伯母,您不用擔心錢的,秦瞻早就把存折給我了。”
秦母受到暴擊,訕訕的把紅包收了回去。臉色不好的走了。
秦瞻受傷之后,許多人來看他。病房里一天到晚都有人,還堆滿了別人送的花籃果籃。秦瞻正是需要修養的時候,每天應付那些人不利于傷口恢復。于是以后的拜訪蘇瑾歌都擋了,以病人需要安靜為理由。
不過有的訪客蘇瑾歌是擋不住的,就比如小劉領過來的一大家子。
“胡叔叔好。”秦瞻坐起身打招呼。
“不用不用,我們就是聽說你受傷了,心里不放心想來看看。”中年男子連忙阻止秦瞻起身:“不用特地起來。”
“蘇瑾歌?你怎么在這兒!”
蘇瑾歌一聽,呦,還是個熟人,是很長時間沒見的胡艷艷。
“寢室里都說你去兼職了,原來你就在這兒干活?當護工又臟又辛苦,不如我給你安排個活兒?”胡艷艷不等蘇瑾歌開口就自顧自的說起來。
秦瞻卻不愿意蘇瑾歌被看低。“她是我的未婚妻,見過家長的。”
“什么?!”中年男子震驚一瞬,繼而熱情的說:“沒想到,真是沒想到。一轉眼就這么大了。”
小劉明白秦瞻已經有些不耐,就送客了。
“他們是誰?”
“小時候在我家里當過勤務兵,這幾十年也算有點兒聯系。”
“哦,我看那胡叔叔是不是想把他女兒介紹給你。”
“他大女兒出嫁五年還是六年了,小女兒還小。”
“小什么人家只比我小兩歲。”
“我都能當她爸了。”
“那你還能當我叔了呢。”
“但我只愛你。”
蘇瑾歌乍一聽,臉紅的像抹了胭脂。心里滿意嘴上還要作一番:“油嘴滑舌。”
秦瞻卻不慣她這個毛病。“那我以后不說了。”
“不行,你明明知道!討厭。”蘇瑾歌羞惱的撲到床上錘他大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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