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風(fēng)一瞧,似乎有好戲可以看了,立刻停下來做吃瓜群眾。
花卉之內(nèi),聲音頓時為之一靜,鴉雀無聲。
那些仕子難以置信的望著侍衛(wèi),一副銅臭玷污了他們白月光的表情。
“媽媽”面色一白,臉色一僵,笑容都少了些,語氣中平生增添了幾分距離感。
“公子說笑了,我托月樓雖然從事賤業(yè),但還不至于讓姑娘們倚門賣笑,賺這等昧了良心的黑心錢!
這侍衛(wèi)冷笑一聲。
“說的就好像你等是貞潔烈女,干的是什么正當(dāng)營生?”
“要不要我再送你等一副貞節(jié)牌坊?”
他的口齒伶俐,言語之間極為辛辣。
氣得“媽媽”雙臉發(fā)白。
而這個時候站出來的是那些仕子們,為了捍衛(wèi)他們心頭的白月光。
“你一介仆從?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如此羞辱李師師大家?”
王易面容俊逸,拿著一把折扇,乃是禮部侍郎的侄子,此時氣得臉色發(fā)白,站了出來教訓(xùn)眼前之人。
他對京城內(nèi)的王公貴族都很熟悉,這三人中自然沒有出現(xiàn)得罪不起的人物,所以他自認(rèn)為是鄉(xiāng)下或者邊陲之地來的土財主,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他身邊的宋、章人士,也是同樣謹(jǐn)慎,細(xì)細(xì)的打量之后,雖然穿著富貴,綾羅綢緞,但是不是什么稀有的料子,看看面容,不認(rèn)識!
得罪得起,于是立刻應(yīng)和禮部侍郎的侄子,總還是有禮部侍郎在前面頂著呢。
陸小風(fēng)被裹帶,再次遭受了一番唇槍舌劍。
“有其仆,必有其主,看這番做派,平日里也是一個依仗錢財目無法紀(jì)的商賈之輩?”
“只懂利益,不知詩樂風(fēng)雅!”
“在小地方為非作歹,以為來到京城還能呼風(fēng)喚雨?”
······
這侍衛(wèi)名為張迪,聽聞這些人侮辱主子,立刻面露煞氣,握緊手中的鋼刀。
“你們?nèi)铔]我張迪也就罷了,竟敢侮辱我家主子,你們可知我······”
身后傳來一陣輕咳聲,他立刻閉嘴,趙乙穩(wěn)坐釣魚臺,也不生氣,饒有興趣的聽著,只是瞪大眼睛,似乎要將對面書生的每一幅面容都印入腦海。
陸小風(fēng)對自己的名聲更不會在意,只覺的這幅場景有種既視感,咦~這不是扮豬吃象的某種發(fā)展嗎?
就在這時,閣樓內(nèi)傳來縷縷琴音,琴音松沉?xí)邕h(yuǎn),讓人雪躁靜心,撫平人們的心緒,琴音一起,眾人竟然升不起彼此攻伐的怒意。
心境一平,那低沉幽遠(yuǎn),縹緲近無的琴音,帶著眾人進(jìn)入了一種天人相合的美妙意境,讓人沉浸入其中,心神至虛至靜。
閣樓突然洞開,一個女子抱著素樸的古琴邁步走了出來,身著乳白色的衣衫,清描淡妝,眉宇間似乎總帶著淡淡的憂傷,給人一種清冷之感。
“小女子偶感風(fēng)寒,失禮來遲,以至諸位公子久候,還請恕罪!”
“師師何德何能?竟然引起諸位公子爭執(zhí),實在大罪!”
張迪雖然被撫平了心緒,但是在主子面前,自然還是需要表現(xiàn)一番。
一步踏出。
“你這俾子······”
“咳咳~”
身后傳來一陣咳嗽聲,張迪心領(lǐng)神會,立刻閉口不言,退后頷首。
趙乙邁步走了出來,眼神搖醉,看到這幅面容,心頭什么氣也都消了,露出了微笑。
“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
“李師師大家,琴聲好,人更好!”
“能見真人真面,真是三生有幸啊,自然什么氣都消了,我家仆人粗魯失禮,一時失語,還請李大家恕罪!”
“是小女子故作清高在前,不守時限,理應(yīng)領(lǐng)罵的!
李師師微微施禮,揮袖掩嘴輕咳,病態(tài)給她蒼白的臉增添了幾分嬌弱。
趙乙心疼不已。
“是我等唐突,師師既然病了,那便早些歇息,我等改日來訪!”
王易幾位仕子,一個個面露心痛,頓時極為和睦,接連應(yīng)和趙乙之言,請李師師回房歇息,推遲托月樓詩宴的通知,他們可以代為轉(zhuǎn)告。
幾番推辭之后,盛情難卻,李師師回房。
幾個仕子望著趙乙,似乎牢牢記住了趙乙的模樣,露出冷笑。
趙乙和張迪同樣如此,回以神秘的微笑。
“西門兄,不知家住何處?我改日登門拜訪!
陸小風(fēng)早已回過神來,感受到龍氣的活躍,眼前坐的顯然是皇帝!
這位也是可以,兒子死了,絲毫沒有傷心,反而出宮來扮豬吃象泡妞,和那裝逼犯康熙有的一拼。
陸小風(fēng)擺擺手,在張迪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掌落在了他的肩膀之上,趙乙只覺的眼前一花,似乎模模糊糊有什么聲音,有什么復(fù)雜的圖案一閃而逝。
“尋我就不必了,接下來可不會有這么悠閑了,有的你忙的了!”
趙乙回過神來,耳畔只有這道聲音,他不知不覺已經(jīng)和張迪走到了托月樓門外,清冷的月光照在臉上,竟然感覺到幾絲涼意。
身邊早已沒了那位西門慶的蹤影。
“管家,夜深了,我們現(xiàn)在回宮嗎?”
張迪謙卑的站在一旁,候著。
“回宮!自然回宮,回去后給我查查對面的那幾個仕子都是哪幾家的?既然秋試前也不溫習(xí)功課,反而流連于聲色,那么顯然志不在科舉!”
“奴婢明白了,奴婢會囑托禮部主考官的!”
張迪低首。
“不是我的意思!”
趙乙再次叮囑了一聲。
“自然,是奴婢的私自妄為!
張迪笑道。
趙乙滿意的點點頭。
庭院中只剩下陸小風(fēng)一人,“媽媽”奇怪,但是客人千奇百怪,她也不意外。
只是上前詢問。
“師師姑娘已經(jīng)歇息了,公子恕罪,若是公子還有什么需求,勞駕請前往前廳,‘媽媽’親自引公子前去!
陸小風(fēng)沒有隨她的動作前往,佇立在原地。
“剛剛的那段琴音,是師師姑娘自己譜作的嗎?”
“媽媽”遲疑了一下,不知道這個男人打的什么主意。
點點頭。
“太好了,這可真是恰逢其會啊,你家?guī)煄煿媚锕惶熨x異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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