迥勁的大手緊緊的扣住南初的腰身,齒間發(fā)了狠的咬著南初的唇,野蠻也粗魯。
但所有的力道,陸驍又控制的極好,不至于傷到南初。
南初嗚咽著,大眼已經(jīng)氤氳了霧氣,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覺得是羞辱的,是可恥的。
陸驍毫不客氣的把兩人最親密的一面展露了出來,尤其還是在韓啟堯的面前。
那種氣氛,說不上來的怪異,更說不上來的復(fù)雜。
一直到陸驍吻夠了,他才松開了南初,幾乎是淡漠的看著始終站在原地的韓啟堯:“韓啟堯,你無非就是南初的初戀,而現(xiàn)在擁有南初的人,是我。”
那聲音透著喧囂的意味:“回憶,并不具備任何力量,也不可能改變一切。”
韓啟堯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看著陸驍,再看著南初,南初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鼻尖泛了紅,眼眶酸脹的難受。
看著韓啟堯的眼神里,南初帶了一絲絲乞求的味道,就這么沖著韓啟堯搖頭:“學(xué)長,不要……”
不要再攪和在她和陸驍這一段感情里。
韓啟堯瞬間就讀懂了南初眼中的意思。
他的薄唇抿的緊緊的,一言不發(fā),最后沉沉的看著南初,就這么摔門走了出去。
病房里,恢復(fù)了安靜,死一般的寂靜。
南初在韓啟堯轉(zhuǎn)身離開的瞬間,繃了很久的情緒再也繃不住,細白的牙齒就這么死死的咬著下唇,一聲不吭的。
一直到唇瓣見了血,在口腔里嘗到了血腥味,南初都沒松開。
“怎么,韓啟堯走了,就這么舍不得?”陸驍?shù)穆曇舫恋目膳拢怅廁v的看著南初,“以前和韓啟堯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么主動的貼上去,吻著他,上他的床?”
陸驍并沒處女情結(jié),但是在南初面前,他怎么都希望他是南初的唯一。
不曾有人占有過南初的美好和純真。
但,從南初上自己床開始,陸驍就很清楚,她并不是。
南初被陸驍捏著,疼也不吭聲,許久,她甩掉了陸驍?shù)氖郑瑳]個正經(jīng)的模樣:“陸公子以前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是讓女人天天哄著你?”
“南初。”陸驍警告的叫了一聲南初的名字。
南初沒太在意:“在呢。嗓子疼。”
一句話,軟軟的,帶著沙啞,但是和昨天的慘不忍睹比起來,已經(jīng)好上了許多。
陸驍原本的質(zhì)問到嘴邊,就這么吞了回去,大手的力道跟著放柔,松開了南初。
南初安靜了下,沒說話。
陸驍卻直接了當?shù)漠斨铣醯拿妫炎烂嫔系捻n啟堯帶來的粥沖到馬桶里,再讓人來收拾的干干凈凈,連帶南初用的碗,都徹底的清理掉。
南初皺眉:“浪費。”
陸驍撇了一眼南初:“太臟。”
南初:“……”
她不說話了,閉著嘴,手機攥著手機,就這么看著陸驍在自己的面前打開了保溫罐,把里面的皮蛋瘦肉粥給倒了出來,重新擺放在南初的面前。
南初看著上面色澤鮮艷的粥,沒吭聲。
這五年的時間,改變的不僅僅是一個人,還有太多的習(xí)慣。
在以前,南初怎么都沒辦法接受皮蛋這樣的生物,但這五年里,她卻愛不釋口,皮蛋瘦肉粥很早就已經(jīng)替代了白粥和咸菜。
但這話,她卻沒和韓啟堯說。
因為南初清楚,過去的,終究是回不去了。
“想什么?”陸驍問著南初,“和我在一起還這么不專心?”
忽然,南初的屏幕亮了一下,她的指紋不經(jīng)意的解開了屏幕鎖,上面赫然出現(xiàn)的就是南初和韓啟堯的照片。
陸驍也看見了。
南初僵住,想關(guān)掉手機,手機卻已經(jīng)被陸驍拿了過去,就這么在手中擺弄了起來。
南初悶不吭聲,就這么坐在原地,見陸驍盯著照片沒反應(yīng),最后干脆低著頭小口小口的喝粥。
她的心思,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拿回自己的手機。
偏偏,陸驍沒把手機還給南初的意思。
最后,南初有些不耐煩了,想主動去搶,陸驍?shù)故前l(fā)現(xiàn)了南初的舉動,手機就這么被舉高,南初撲了個空,直接栽到陸驍?shù)膽牙铩?br />
“投懷送抱?”陸驍挑眉。
南初咬了咬牙:“做夢!”
陸驍也沒在意,但南初怎么掙扎都沒掙扎起來,頭發(fā)和陸驍?shù)目圩泳瓦@么糾纏在一起,越是動,越是疼。
“老實點。”陸驍壓住了南初,大手卻在溫柔的解著纏住的頭發(fā)。
但南初絲毫沒發(fā)覺到兩人現(xiàn)在的姿態(tài)有多曖昧。
外科主任推門而入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面,他尷尬了下,輕咳了一聲,陸驍也堪堪的剛好把南初的頭發(fā)解了下來。
南初的臉紅的不得了,陸驍?shù)故抢仙裨谠诘恼酒鹕恚瑥娜莸ā?br />
“南小姐,我給你換個藥。”醫(yī)生一本正經(jīng)的。
南初嗯了聲。
陸驍雙手抄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兩人的距離不遠不近,剛剛好。
南初倒是因為醫(yī)生的到來,略微松了口氣,但是還沒能完全放松,門口就已經(jīng)傳來了韓熙媛的聲音。
她的手,下意識的攥緊。
陸驍?shù)囊暰很自然的看向了病房的門口。
“哥,原來那個女的真的是南初?”韓熙媛的話里帶著試探,但是卻不免有些興奮,“那天在機場的人,是不是也是南初?”
一邊說,韓熙媛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病房內(nèi)。
看見陸驍?shù)臅r候,韓熙媛安靜了下,立刻笑臉盈盈的走到陸驍?shù)拿媲埃苤鲃拥耐熳×岁戲數(shù)氖郑骸膀敚阋苍谶@里呀?”
明顯,這樣的聲音里少了尖銳,多了幾分小女生的嬌羞。
陸驍冷淡的看著韓熙媛,直接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韓熙媛的掌心落空了下,有些失望。
但礙于現(xiàn)場這么多人,韓熙媛就這么提著自己的手提包,安靜的站在陸驍?shù)倪吷希@姿態(tài),再明顯不過。
南初看了一眼韓熙媛,半笑不笑的,就算打過招呼。
“什么情況?”陸驍見醫(yī)生檢查完,順口就問了一句,也沒避諱在場的人。
南初的心跳微微的加速,韓熙媛的眉頭已經(jīng)皺了起來,陸驍每一次對于南初的事情,解釋的都合情合理的。
但是,每一次,在看見南初和陸驍?shù)臅r候,兩人之間的那種氣氛,是韓熙媛怎么都沒辦法介入的。
醫(yī)生被陸驍問的很有壓力,還沒開口,韓啟堯忽然附身下來:“額頭上這疤,恐怕要點時間,一周是好不透的。”
兩人貼的很近。
南初更僵了,陸驍?shù)捻馑查g陰沉,但是表面卻不顯山露水。
他知道,韓啟堯是故意的,故意在他的面前挑釁。
因為在這種情況下,陸驍是在被動的位置,而韓啟堯則是在主動的位置。
“這是藥,一會吃了,每天三次,都要在飯后,還有噴霧。”韓啟堯的從助理手里接過藥,很自然的放在南初的手里,“聽見沒?”
說著,他捏了下南初的鼻尖,態(tài)度親昵。
南初怎么都不吭聲,韓啟堯也不在意。
然后他很自然的站在了南初的邊上,兩人的距離,相較于南初和陸驍,就顯得近的多。
醫(yī)生見韓啟堯說完,這才開口:“韓醫(yī)生都說了,所以,南小姐請放心。”
“謝謝。”南初這話是沖著醫(yī)生說的。
醫(yī)生點點頭,立刻轉(zhuǎn)身出去,這里的氣氛看起來和諧,卻時時刻刻壓的人喘不過氣。
再呆下去,他怕自己能窒息了。
“外面圍著記者都在等消息,一會我去處理。”韓啟堯的聲音再溫柔不過。
南初完全被動。
陸驍?shù)捻庖怀痢?br />
韓熙媛倒是掩嘴笑了起來:“哥,我都沒見你這么寵我,我會吃醋的!”
“你需要我寵?”韓啟堯戲謔了一聲,“不是一心想著嫁給陸總,這心都不在韓家了,我還寵著你干什么?”
“哥!!!”韓熙媛跺腳,“驍,你看我哥啦,真是的。”
陸驍卻無動于衷,臉色冷漠。
韓啟堯的舉動,他沒辦法阻止。因為南初的情況,確確實實需要瑞金的醫(yī)生當面出聲。而這個人,只要韓啟堯想當,那就沒人可以阻止。
陸驍抄在褲袋里的手緊了緊。
沒來得及等陸驍開口,韓啟堯沖著南初笑了笑,就很自然的走了出去。
倒是韓熙媛湊上來,不斷的追問著南初和韓啟堯的事情,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她想在南初的回答里找到蛛絲馬跡。
更想確認的是,南初和陸驍并沒任何關(guān)系。
南初并沒理會韓熙媛。
陸驍?shù)膭幼鞲欤苯幼鹆隧n熙媛,說不上溫柔,甚至有些粗魯:“韓家是這教你的?明知道南初聲帶受損,還不斷的問問題?”
一下子,韓熙媛就尷尬了:“驍……”
“出去。”陸驍?shù)穆曇魩е䥽溃蝗葜靡伞?br />
韓熙媛被嚇到了,眼眶紅紅的,說不上來的委屈。但陸驍更直接的已經(jīng)拖著韓熙媛,從南初的病房離開。
一下子,病房安靜了下來,南初長舒了一口氣,就這么靠在床頭休息了一陣,然后老老實實的吃藥。
藥效發(fā)作的時候,南初就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徹徹底底的隔絕了所有和她有關(guān)系的任何新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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