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患看著那長右，那長右同樣也在看著李無患，說來這長右的眸子里能看的出來，都是好奇沒有多少的惡意。
可是眼前的情形還是讓人不由的無語。
若非是這長右神通廣大，李無患又不想惹麻煩，真想把槍支掏出來，給這長右來上兩槍！何必呢，本身就沒打算跟它照面，誰曾想它還追上來了它。
這不是欺人太甚嗎。
況且，這連人帶車子都還在浪頭，都是這長右弄出來的，怎么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李無患往車下一看。
腳下是滔天巨浪。
往后一看，滾滾流水推動浪頭向前。
“咦？”
李無患忽然驚疑了一聲，這水怎么越來越大了。
起初的時候還沒多高的浪頭，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能看到長右山山頂了。
此刻的長右山，真的就是一片澤國了，這若是大水繼續(xù)高漲下去，說不得怕是連這長右山都能給你淹沒。
再看那長右一眼，這讓李無患使勁的吸了一口冷氣。說這長右神通廣大，它還真就是神通廣大，大水連一座山都能淹沒，這要是在城市里或者是在其他的地方，那還不讓有這長右出現(xiàn)的地方損失慘重啊。
如此說來，這長右并非吉獸啊。
所謂吉獸，說法簡單。
山海經(jīng)當(dāng)中有一些猶如長右一般的異獸，如同長右一樣，見之如何如何，猶如那鳳凰等之類的。
總歸是能給人帶來一些好運氣的。
而也有恰好相反的，就是長右這樣的，見之大水，山火，甚至是瘟疫，這些同樣也是存在的。
可以說，雖然這長右自己或許沒有那樣的想法，瞧它這樣子只是好奇倒也不壞，但是它自身的能力控制不得，倒也算不上好獸。
讓人避之不及。
不是它們的錯，可是出身就是這樣，能讓人有什么辦法。
忽然李無患又發(fā)現(xiàn)，他只不過是看了這長右一眼的功夫，眼前大水又漲了三分。
這讓李無患在愣神之余，突然明白了過來。
“它不能看，越看它，它越是厲害�！�
所以轉(zhuǎn)瞬之后，李無患把頭瞥了回來了。
盡管那長右還在好奇的沖著車里看著，打量著車子，可是李無患就端坐在車上好似沒看到它一樣。
小熊也是如此，小熊本身還好奇的往窗外看呢，李無患卻一伸手就把它腦袋按了下去，小熊只有老老實實的趴了下來。
對那長右就該視而不見。
否則那有這麻煩。
李無患暗暗告誡自己。
索性就當(dāng)這長右一點都不存在。
那長右好奇，本身是想要引起李無患以及小熊的注意力，可是突然之間，這一人一獸都不看它，最開始的時候還好，可是轉(zhuǎn)瞬，這長右不由得抓耳撓腮。
它有些著急。
即便它并非是人，可是一樣也有靈智。
一旦無人理會，這孤寂不由的橫生。
“嗯啊”
長右一陣叫聲傳遞，似乎是為了吸引車子里面的兩位。但是不管它如何開口，就是沒人理會，李無患甚至干脆就把頭低了下來了。
這讓那長右，從那神情上不由的看的出來，略微有一些悲傷。
它使盡渾身解數(shù)，可是慢慢的依舊還是那樣，大水漸漸少卻，似乎是被大地給吸收了，也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慢慢的，那浪頭漸漸下落。
直到終于那浪頭都不見了。
砰的一聲。
車子落在了石面之上，那長右周身再無水澤。
“落地了。”
李無患雖然不去看那長右。
但是余光自然也能注意到眼前動靜。
只是盡管落地了，他依舊沒有什么動作，他在等那長右離去。
果不其然，大水沒了，長右失去了它那通天徹地的本領(lǐng)，再也沒人理會它，讓那長右失魂落魄的沖著車子看了看，而后掉頭慢騰騰的開始沖著那長右山走去。
它一步三回頭。
似乎是充滿了傷感！
再看那到處荒涼，配上這長右的背影，倒也讓人覺得可憐。
只是它出身如此，雖沒壞心，見它卻有壞事，又能如何呢？
李無患可憐不起來它。
更不知道它這背影如何。
畢竟不能看它，若是看它，那大水又得橫生。
“走了吧？”
最終，那長右的身影漸行漸遠，逐漸只剩下渺小一點。
李無患嘗試性的用余光看了一眼，確定看不到那長右的身影了，這才深吸了一口氣。
對于剛才那大水，也算是心有余悸。
索性這長右心思不壞，并沒有讓他跟小熊連人帶車子都在那水里攪動，否則的話，指不定這會的時間，還得在那水里泡著呢。
轉(zhuǎn)瞬之后，李無患拍了拍小熊腦袋，示意它可以把頭抬起來了。
李無患感嘆道。
“誰讓咱倆倒霉，本來沒打算見到這東西，沒想到送上門來看見了，幸好也沒什么倒霉的事情發(fā)生！頂多就是車當(dāng)船開而已�！�
不僅如此，興許之前車子在狼頭上如履平地的緣故，盡管短暫的時間內(nèi)泡了水，這車子依舊還在發(fā)動的狀態(tài)，一點事情都沒有。
小熊聽到李無患的自言自語，嗷嗷直叫，拍了拍座椅，指了指身后，又指了指腳下。
看它那樣子，似乎在說剛才那長右厲害，頗為嚇人。
李無患咧嘴一笑轉(zhuǎn)瞬說道。
“這次算是長了一個記性了，這種異獸以后見了就如何如何的，咱們可是看都不要去看了，哪怕就出現(xiàn)在面前。”
可是話雖然是這么說。
正如那長右一樣出現(xiàn)的突然，你若是不知道它來了，又能怎么避開呢？
說防著點，那倒也是應(yīng)該的。
“我們這一會的功夫，走了好遠？”
值得一提的是，被那長右大浪滔天，連人帶車子都被大水沖著往前走，這一回的時間，倒是遠離了那長右山，距離那長右山之后堯光山，反倒是又近上了一點。
期間自那大水而出，此刻中落。
講道理，被那浪頭沖過來，竟然比之前李無患開車還要快上一點。
說來也對。
長右山的時候，到處都是水澤，沒水了，那路也不平整，也有那亂石嶙峋，再好的車子，也不見得有流水在這種地方走的還快。
以至于，李無患這就等于省卻了一段路程。
“算是長右送了我們一趟？直接從長右山送出來了幾十里地，距離堯光山更近？”
想明白這個，李無患咧了咧嘴。
真心不知道該不該感謝那長右。
“再去長右山這可就近了！”
眼見與此，李無患也不猶豫了，笑道。
“咱們開路！”
直接驅(qū)車沖著那堯光山而去。
車子實行在路上，逐漸遠離了長右山，越走越遠，漸漸的那周邊開始有植被出現(xiàn)了。
那植被還長的旺盛。
由此可見，雖然說那長右身在長右山害的長右山寸草不生，一片蕭條，但是倒是把這出了那長右山之后的周邊孕養(yǎng)的不錯。
有那時不時的洪水滋潤，因為離得遠，又不算是災(zāi)禍，反倒是件好事。
當(dāng)然了，這前提是那長右留在那長右山不到處亂竄，那長右若是跑到其他山頭上去了，那可就給那座山頭帶來了無限麻煩了。
說到離去，李無患忽然之間想到了一個問題來了。
這個問題就是。
“好像除了我?guī)ё叩闹猓苌儆羞@座山上的動物，到另外一座山上去？這是因為什么？”
山與山之間的相聚很遠嗎？
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是那山與山之間的路段難以跨越嗎？
倒也不是。
有些水草肥美的地方倒也不少植物動物，都在那山山之中生存。
那為什么沒有動物跨越這段路程呢？
李無患仔細想來，這有一點可能就是。
這路程對于他來說不算是遙遠，但是對于一般的動物來說，很是遙遠！畢竟動物靠的是腿走，而他靠的是車子，這自然是不一樣的。
其次就是另外一個原因了。
那便是約束。
每一座山，都有獨特的生物，除卻這座山上有之外，其他的山頭基本就不會存在了，這是誰的約束？
是那山神的約束。
如果不是這樣，為什么山中的異獸都是獨一無二的呢？
這一點就好像有一個巨大的手掌，不管是動物還是其他的東西，都給劃分的明明白白的。分的那是清清楚楚的，倒不至于分散各處。
想想這也就只有每一座山的山神才能做到這一點了。
但是山神為什么會這樣做呢？
不免讓人想到，實際上山神也是被約束的。
如果不是這樣，那這些山神為什么要這么做，要知道，山海經(jīng)之中不知道記載有多少座山。這么多的山，那些山神不可能每一個思想都是統(tǒng)一的。
既然如此，卻都是那么做的。
也就只有約束這一條說的明白了。
又或許，實際上這些山神。
并沒有智慧存在？所謂的山神就只是一座山的意志？所以，才會對自己的山頭進行那樣的約束？
但是如果沒有智慧，只是意志的話……
似乎也能說通。
只是，李無患好像記得不知道山海經(jīng)之中那一卷之內(nèi)提到過，某一座山的山神還生了一個兒子。
這未免讓人頭大了一點。
山神都生兒子了，還說山神只是意志？那可能嗎？
李無患開著車子在想這個，小熊在他旁邊哼哼唧唧的，他也沒有理會。
李無患從異獸想到了山神，從山神想到了神話，又從神話最終回歸到這山海經(jīng)本身之內(nèi)的原本。從原本又想到這山海經(jīng)出處，他腦海中山海經(jīng)到底是怎么來的，這么神奇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著想著李無患忽然就笑了。
“我那想的明白這個，反正能進出山海經(jīng)的只有我一個，想知道的事情早早晚晚也能知道，現(xiàn)在想，就算是想破了頭，那也別想知道一星半點！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和腦子，給自己找不痛快�！�
他說的沒錯，想不明白的事情何必糾纏。
這純屬給自己找麻煩，這樣算來，李無患還算是豁達的了，他倒不至于去追本溯源。
豁達倒是也有豁達的好處。
至少不至于去鉆牛角尖，殊不知有些人遇到問題的時候本來求不出來結(jié)果來，非要折磨自己，最后還是把自己給折騰的不輕。
倒也沒有必要那樣。
豁達之后的李無患眼見小熊口渴。
連忙拿出來了一瓶水給小熊遞了過去。
順便還給擰開了蓋子，這水小熊也不是第一次喝了，倒也知道嘴巴對著瓶口。
只是轉(zhuǎn)瞬。
“等一下，你別喝這個�！�
李無患哈哈笑著，把小熊手里的礦泉水拿走了，轉(zhuǎn)瞬換成了另外一樣?xùn)|西。
小熊狐疑。
水它倒是喝的干脆，但是眼看著那瓶子里黑黑的東西……猶豫一下，所幸是李無患給的，它也試了試。
這一喝眼睛就亮了。
不錯，李無患給它把水，換成了飲料了。
那水那有飲料好喝，小熊這熊生第一次嘗試這樣的東西，那喝一口下去，眼睛都跟著就亮了。
咕嚕咕嚕，小熊使勁的往肚子里面灌。
“慢點喝，這玩意串氣！放心，跟著我，以后包你吃香喝辣！”
李無患沖著小熊哈哈大笑著，也算是難得的閑心。
這路程就在他與小熊尬聊之中算是過去了，無有多久時間，中途再加了一次油，車子就算是靠近了那堯光山。
只是堯光山要不了多久就能到，李無患卻沒一鼓作氣就直接過去。
在靠近堯光山的時候，李無患見到有一處小山坡山坡下面有一道狗洞。
不深不淺，恰好藏人。
他便把車子停在這里了。
“車子連油都快沒了。”
李無患搖了搖頭。
但見小熊打著嗝自己拉開車門從車子上竄了下來，倒也想起來，小熊照顧的不錯，這還喂著其他的東西呢，也得伺候著。
七只小旋龜，平日里一直都是假死的狀態(tài)。
興許是因為知道這樣的狀態(tài)才能維持最低的消耗，才能活的時間更長。
以至于終于堅持到了李無患想起來它們的時候來了。
“得給他們伺候好！”
李無患抓緊時間給這些小旋龜喂了蛋殼，還有水等之類的東西，眼見那些裝死的小旋龜狼吞虎咽這才松了一口氣。
轉(zhuǎn)瞬它有犯愁了。
“等到那蛋殼吃完，我拿什么喂你們？”
說完它又沖小熊道。
“你在這照應(yīng)它們七個，我得出去準備一點東西�！�
算下來，李無患已經(jīng)有兩天的時間沒有到外面露面了。雖然拜神的事不知道該怎么和那楊揚陽以及其他人說，但是該出去的還是要出去一趟的。
不說油料子彈等之類的東西了，就單說眼前就要到那堯光山了，連拜神的東西都沒有了，不得去準備，那還拿什么來拜神？
說來李無患也算是放心不下小熊。
但是早去早回，多半也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
李無患想好，不在外面耽誤太多的時間，應(yīng)該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何況小熊聰慧。
他特意找了這個安全的地方，也不是說無用功的。
“等我時候你可要老實！”
臨走之前，李無患再一次沖著那小熊交代了一下，小熊急忙點頭，似乎很是讓李無患有些滿意。
小熊跟著李無患那么長的一段時間了，這別的可能還沒學(xué)會，但是那點頭，絕對是知道了的。
不管李無患說什么，它點頭就對了。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自然反應(yīng)。
至于李無患說出來的話語，聽懂那多半是沒能聽懂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一人一熊之間，還有溝通呢。
再吩咐好了這些之后，李無患把小熊給堵在洞口里面，稍微透露一點縫隙，他才算是上了車子。
這才動了出去到外面的念頭。
說來李無患就在出去的時候，也還在想。
“我應(yīng)該先把做飯這件事情放放，先教它玩槍才對！至少得讓知道遇見危險的時候，槍是武器，是可以用來防御的。”
李無患想的好，如果小熊連槍都會用了。
給它留把槍，那他就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真要是遇見一般野獸什么的，直接開槍就是了，那倒是簡單無疑。
眼前白光一閃即逝，等到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個時候李無患已經(jīng)身處在山海經(jīng)之外了。
李無患打開車門就打算從車上下來，同時眼睛四處掃蕩，似乎是打算找到那楊揚陽的蹤跡。
只是楊揚陽人還沒找到呢，卻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陣嘩啦啦的聲響。
等到人回過神來，眼前的情形不由的讓人一愣。
轉(zhuǎn)瞬怔在當(dāng)場。
那是一圈軍人圍繞著他，手中槍支直接對著他。
看這群人的眼里，似乎是有些驚魂未定，該是李無患的突然出現(xiàn)，讓他們受了驚嚇。
而那還有一人跌倒在地上，好像是因為車子突然出現(xiàn)的時候，他位置不佳，恰好是在車子該出現(xiàn)的位置上，當(dāng)車子猛然出現(xiàn)的時候，正好將他排擠到了一邊去了，這才跌倒在地上。
不過就在這一瞬之前，雙方情形如此。
索性就在這當(dāng)口，忽然有人爆喝一聲。
“把搶都給我放下，誰讓你們舉的槍！”
這聲音里面似乎帶著驚詫與慌張。
索性這些軍人雖然受了驚嚇，但是有這時間也算是緩過神來，而且軍人以服從命令為職責(zé)。
當(dāng)這話語響起來的時候，又是一陣響動，這些槍支被收了起來了。
喊話那人這才長松了一口氣。
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
“是李無患同志吧！不好意思，讓你受驚嚇了，這是我們的錯誤。這并不是針對你，只是你突然出現(xiàn)，我這些兵沒有過這樣的見識，一時之間慌張了！實在是抱歉。”
李無患瞧了瞧說話這人，嘴巴下意識的張了張，最終還是問了出來了。
“你們……”
他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時之間忍不住有些失神。
說這話的時候還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又問。
“你們是誰？楊揚陽人呢？”
說話那人頓了頓，忽然開口道。
“楊揚陽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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