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冬梅的表現,再一次刷新了蕭婉他們一家對于她的認知,從來想不到,趙冬梅竟然可以有和人這么低聲下氣的一面。
一時間,屋內竟突然靜了下來。
“這樣吧……衛連長,既然犯罪分子的父母都已做了保證,那你就看在葉子姑娘的面子上,通融一下吧!
但是我說您這二位,你們的兒子出來后,你們可一定得把他看好,不能讓他再打什么壞主意了。
否則的話,葉子姑娘家如果以后再丟點兒什么,或是出點兒什么事,不管你們的兒子做沒做,首先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就是他。
如果真的確定是他做的話,再加上他又在派出所有了案底……
葉子姑娘現在的身份不同,那可是軍嫂,也就是說,葉子姑娘的一家現在可都是軍屬。侵犯軍屬你們知道那是個什么罪行嗎?
我告訴你們吧!輕責判上個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然后下放到大西北去開荒重則的話,還有可能直接就被槍斃呢!
事情的輕重,你們可得掂量好,到時要是再出了事,就是天王老子也是救不了他的。”
見場面一度沉靜,趙安邦掃了眾人一眼,在一旁開了口。
“槍……槍斃?”聽到趙安邦所說的“槍斃”兩個字,之前還端著一副長輩架子的蕭仁,立即就是一個哆嗦。
趙冬梅干脆一個腿軟,要不是蕭仁一把拉住了她,就已直接坐到了地上。
“沒錯!對于罪上加罪,判罰起來是會要嚴重得多的。”劉興宇也絕對是一臉認真的說道。
“幾……幾位首長,我……我們一定……以后一定會看好永貴,不讓他再……再犯錯。
那個……那個……”
連蕭仁也慫了下來,已經不知要把話怎么說下去。
“你們先回去吧!派出所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想出就能出來的地方,蕭永貴畢竟犯罪的事實在那里擺著,即便是我出面,至少也得要拘留上半個月的。
到日子后,你們再去鎮上派出所領人吧!”
沉默了好久的衛寒川,在趙安邦和劉興宇的火候兒添加到合適的時候,終于開了口。
衛寒川的話,無疑是給蕭仁和趙冬梅吃了一顆大大的定心丸。
雖然蕭永貴還得被關足半個月,但對于已經被前后驚嚇得魂都飛了的蕭仁和趙冬梅來說,已經覺得是天大的恩賜。
和衛寒川連連的道謝后,慌忙的告辭離去。
他們實在是沒有再多一分鐘的勇氣,承受來自于衛寒川身上的那股似乎能殺人的氣息。
“讓你們見笑了!這個……永貴那孩子,被他媽從小慣壞了,弄的現在沒個人樣。
我們也是……我們……”
在蕭仁和趙冬梅走后,蕭義似乎想解釋些什么,但又不知該如何的開口。
“蕭大夫別多想,他們是他們,您是您。這完完全全的兩家人,怎么也扯不到一起去。
再說每家的教育不同,您看您和阿姨就特別的會教育孩子,您家這三個兒女,被教育的多懂事,這是很多做父母的都比不了的。”
看出了蕭義的尷尬,劉興宇立即開口,說出的話立即令蕭義滿臉的堆笑。
“也就是那樣吧!呵呵……小孩子不讓他挨餓受凍,該管就得管,不然還不反了天了!”蕭義應聲道。
“蕭大夫說的是,在這一點上,以后我得多跟您取取經才行,呵呵呵……”趙安邦也在一旁說道。
一番客套后,衛寒川等人終于再次提出告辭。
通過剛才的那段插曲,此前因為那個“輕吻”而一直紅著臉的蕭婉,終于暫且忘記了那一段的羞澀,跟在幾個人的后面,送他們往外走。
不過另一個當事人衛寒川卻絲毫沒有淡化剛剛的美好,放在褲兜里的手緊了又緊,心里有一種呼之欲出的興奮,令他不禁連連的回頭盯著蕭婉看了又看。
……
在衛寒川他們走了后,蕭婉和任彩月又開始忙了起來,未來幾天肯定要忙到連做飯的時間都沒有。所以,母女倆就開始做起了準備。
蒸了兩大鍋的發糕出來,又貼了兩鍋的貼餅子。這樣到時就是強子都能直接熱一熱,以盡量的保證全家能及時的吃上飯。
第二天一家人早早的起床,吃過飯一切收拾好后,蕭婉和任彩月就把雨布外面捆綁的繩子一點點的解開。
衛寒川他們捆綁的實在是太過于專業,有的地方,還得要仔細琢磨一下才能順利的將繩結打開。
剛將一切準備完,就已經有商戶上門來進貨。
第一戶開始,其他的商戶就開始接二連三的上了門。
馬上要進入了臘月,這次商戶們進貨的量都比前一次大了很多。看到好一些和稀罕一些的布料,生怕下次來會搶不到一樣,還要多進上一些。
前兩天來進貨的都是縣城的那些商戶,第三天開始,大部分就是鎮上的那些人。
這樣從早到晚的甚至連飯都顧不得吃的前后一直忙乎了六天的時間,總算所有的商戶差不多都進完了貨。而這時的架子上,又只剩下了寥寥的四卷布料。
這期間,衛寒川只有在第三天晚上抽了一個時間過來看了看,臨近春節,他們也開始忙了起來。
衛寒川來了后,抽空又和蕭婉兩個人在西屋單獨說了幾句話。
“再忙也要注意身體,按時的吃飯,知道嗎?”看到只三天沒見,好像就瘦下去了一些的蕭婉,衛寒川心疼了。
“知道了!”蕭婉乖順的點頭。
“我這段比較忙,不會有什么時間過來,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去找我。我要不在的話,你就給站崗的士兵留個口信,我晚點兒也會抽時間過來。”
未來要好多天見不到總是不斷在自己腦際里晃著的這個小姑娘的身影,還有那個時不時會想起,想起來就會用力的撥一下他心弦的輕吻……
衛寒川心里已經有些莫名的煩躁涌了上來,心想接下來的日子里,再多加強一些對于那些小子的操練吧!
“你放心忙你的吧!我這邊不會有什么事的。蕭永貴就算是出來的話,肯定也是不敢再打什么主意的,估計到時躲我們還躲不及呢!”
蕭婉笑瞇瞇的說道。
“咳……接下來我會有好多天不能過來。”衛寒川又說了一遍。
“嗯……我知道了!”蕭婉下意識的又點了一下頭。
“咳……咳……我是說,我最近都來不了!”衛寒川開始抿唇。
“我聽到了!我知道你忙,沒事的。
哦……你嗓子怎么了,不會是著涼了吧?你等著,我去給你找點兒藥吃……”
“你回來,我沒病!”衛寒川連眉都皺到了一起來。一伸手,拉住了蕭婉的手。
軟膩在手,終于,衛連長松開了抿緊的唇、放開了皺起的眉頭。這才是愈病的良方……
“那個……”蕭婉反射弧長了幾百米的終于反應過來,臉“刷”的一下紅云遍布,卻也沒有抽出自己的手。
……
終于又忙碌完了這一波。一家人晚飯過后,又是滿臉期待與興奮的圍坐在一起,眼巴巴的看著蕭義掏出鼓鼓囊囊的錢袋子。
蕭婉接過袋子,像上次一樣,一股腦的將所有的錢都倒到了炕上。
一家五口,誰也沒多說話,按照上次那樣的分工,各自清點起不同面額的鈔票來。
“好了……數額出來了!
除去一切的費用,我們這次總共賺了九百四十塊錢左右。”
在全家人灼灼的目光中,蕭婉報出了第二批布料所賺的錢數。
“哇……這次賺這么多的錢啊!我們家真的有錢了……有錢啦!”強子一個高兒就從炕上蹦了起來。
“不許叫喚!不是告訴過你,不許亂嚷嚷嗎!”還沒等其他人開口,剛子小臉兒一板,就喝斥強子道。
“你哥說的對,不許到處瞎嚷嚷,聽到了沒有?不然不止是你大伯一家,再被別人惦記上怎么辦?”任彩月眼底的笑意并沒有滑掉,卻是也嚴肅著一張臉,又叮囑了強子一遍。
“我知道,我這不是就在家里說說嘛!”強子蹭到蕭婉的身邊,一臉的委屈。
“嗯!強子一向都很懂事的,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姐相信你!
但是這點錢真的不算什么,我們村里估計有好多人家都有不止這些錢。人家養了那么多的牛羊,每年的進項可不止是一點半點。
我們賺的這點錢,也只夠我們能比原來吃的稍好一些、能給爸把病看好而已,所以,還真是沒什么可自滿的。”
蕭婉輕聲的說道。
其實蕭婉是故意要在剛子和強子的面前這么說。
心里想的卻是,以后不論家里再嫌多少錢,僅限于自己與父母知道就好,兩個弟弟畢竟年紀還小,再怎么聰明或是再怎么叮囑他們,說話總會有把握不住的時候。
別人倒還好,自己那個大伯家雖然是現在不敢再來鬧騰,但不保證以后就會好了傷疤忘了疼,再厚著臉皮沒下限的來糾纏。
到時自己不在家,衛寒川也離開了這個地方,蕭婉還真怕任彩月一個人對付不了那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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