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一聽蕭義說要給自己把脈,趕緊搖頭:“爸,我真沒事,不用了……不用了……”
“你這孩子,別犯倔,快讓你爸給看看。”任彩月伸手拉過蕭婉,直接就把她的手腕遞到了蕭義的面前。
“葉子……你怎么還憂思郁結呢?我們家最近也沒什么事呀……有的也都是一些令人高興的事才對,可是你……”蕭義滿臉的疑惑。
“我……我沒有!爸……那個……”蕭婉一時不知要怎么辯解。
“唉!姐夫什么時候才回來呀……我都想他了!”
這個年齡的強子,真的還完全不懂什么是神補刀,卻也不知為什么的,在這么一個最為恰當的關口,生出了這么一個合適不過的感慨。
“趙營長說姐夫去出任務了,這兩天就回來,姐當時還擔心的問趙營長,姐夫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呢!
強子,當時趙營長是不是說危險總會有一些的,對吧?”
剛子也絕不是補刀的順口問了強子一句。
“沒錯!趙營長是這么說的。不過姐夫那么厲害,肯定不會有什么事的。就是這么多天不回來,讓人心里著急!”
表面上與蕭婉比起來,強子更像是一個等待丈夫歸家的小媳婦。
“葉子……你……不會是因為擔心寒川才……”任彩月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蕭婉。
“沒……沒有啊!哪……哪有了……我……”蕭婉的臉越來越紅。
“女大不中留啊!”蕭義突然心里一陣的酸酸澀澀,放開蕭婉的手,將臉朝向了墻的一側,去黯然神傷了。
“姐,你是恨嫁了嗎?”強子在蕭婉不知什么時候說的話里,記住了“恨嫁”這個詞,在并不是很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下,抬著頭,認真的問蕭婉道。
蕭婉:“……”
覺得今天全家人都是故意的和她在作對,于是,惱了!捂著臉落慌而逃。
“呀!”
“小心!”
蕭婉與另一個聲音同時響起。
于是,像放慢鏡頭一般,蕭婉慢慢的抬頭,看到自己正伏在這幾天一直惦記的寢食難安,剛剛也是因著這個人的話題,而令自己背上了一個恨嫁名頭的人的懷里,那就是衛寒川!
“你……回來了?”望著眼前瘦了些,也黑了很多的衛寒川,蕭婉愣在了那里,卻是一陣的心疼漫了上來。
“回來了!”看到小姑娘消瘦的小臉兒,濃重的黑眼圈兒,再加上剛剛聽到的那一部分話,衛寒川瞬間就已明白了原因。
于是,心里那只拳頭已經攥的咯吱直想。
而此時正坐在自己辦公室里的趙安邦,突然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一陣極不好的預感瞬間襲了上來
“呀呀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搬救兵去、搬救兵去……不然會出人命的吧!”
……
“你……沒什么事吧?”蕭婉看著衛寒川,輕輕的說道。
“沒事!”衛寒川說著,手不受控制的就要撫到蕭婉的臉上……
“姐夫?姐夫回來啦……姐夫你回來啦?”
聽到外屋的聲音,強子先跑了出來,一看到衛寒川,立即撒著歡兒的撲了上去。隨之,將蕭婉從衛寒川的懷里給擠了出去。
蕭婉:“……”
這才意識到自己和衛寒川之間的動作有多曖昧,立即推了一下眼前的胸膛,與衛寒川保持了一些距離。心里慶幸的是出來的是強子,而不是任彩月……
衛寒川:“……”
此時心里想的是,世界上有一種有時令人恨不得掐死的生物,那就是小舅子!
剛子也跑了出來,和強子小哥倆一人一側,抱著衛寒川的胳膊,熱烈的將人給迎進了屋去。
今天衛寒川倒是沒有急著走,留下來吃了蕭婉精心做的晚飯。
“寒川,聽說你這次出去還有些危險是嗎?”飯后,蕭義問衛寒川道。
“沒什么危險,趙營長說的有些夸張了,你們不用擔心。”衛寒川說這句話時,特意看了蕭婉一眼。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這下就讓人放心了!”任彩月說這句話時,也是看了一下蕭婉。
兩個人都是那么明晃晃的眼神,令蕭婉好想遁走。
這一次,在衛寒川走時,任彩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讓蕭婉去送一送衛寒川,并把要跟著的剛子和強子兩條小尾巴給強行的留了下來。
“你……怎么瘦了這么多?”兩人并肩而行,蕭婉抬頭看了衛寒川一眼,輕聲問道。
“還好,很快就能緩上來。”衛寒川回道。
“是不是每次出任務回來都會是這樣?”蕭婉又問。
“也不是,每次的情況不一樣,你不用擔心,我的身體好著呢!”衛寒川道。
“你們出去真的沒有什么危險嗎?”蕭婉不太相信衛寒川之前所說的話。
“真的沒有!”衛寒川向蕭婉肯定的說道。
“可是趙營長不是這么說的。”蕭婉認為衛寒川是在安慰自己。
“別聽他的,你要相信我。”衛寒川又道。
接下來,就是一陣的沉默,兩人無聲的慢慢的走著。
“葉子……”在衛寒川叫著蕭婉名字的同時,大掌也握住了那只柔軟的小手兒。
“嗯……”蕭婉低著頭,看著兩個人再次相握在一起的手掌,嘴角掛上了羞澀的笑意。
“別急!”衛寒川突然說出了令蕭婉摸不著頭腦的兩個字來。
“啊?”蕭婉一臉的迷惑。
“我們過完年就去領證,不然現在就去領!”衛寒川的聲音里透著無比的堅定。
“你說……說什么?”蕭婉一時間覺得世界有些凌亂,不由停下腳步,有些傻愣愣的看著衛寒川。
“你……不用擔心!”衛寒川又補充了一句。
“你是說……你的意思是……你是以為我真的……真的恨嫁嗎?”此時的蕭婉,只覺大冬天的,就已是天雷滾滾。
衛寒川:“……”
雖然沒有說話,卻是目光炯炯的望著蕭婉,那眼神,已經擺明了一切的答案。
蕭婉:“……”
一個趔趄,差點兒趴在地上。
“別激動!”衛寒川一把摟住了蕭婉,卻不再放手。
“你……你……你才恨嫁!我……我回家了!”蕭婉推開衛寒川的手,轉身小臉兒爆紅的疾步往家的方向就跑。
“葉子……”衛寒川叫了一聲蕭婉,卻也愣在原地。
“是女孩子的心思真的讓人猜不透嗎?”衛寒川在心里問自己。
但無論如何,證肯定是越快領越好的,衛寒川對這一信念,越來越迫切。
……
衛寒川回來后,蕭婉的心里徹底的踏實下來,開始和任彩月一起,置辦起年貨和做起過年一切的準備來。
不止這些,還有明年開春蓋房時要用到的一些東西。
母女倆每次出去只要看到需要用到的東西,而且價格也合適時,便一同的置辦下來。用任彩月的話說,就是早些準備,疏漏就會少一些。
北方的過年,要準備的東西實在是太多。
如:掃房、清理一年下來家里廢棄不用的東西、蒸年糕、蒸豆包、殺年豬、煮豬骨頭……等等、等等。
最為忙乎和累人的就屬殺年豬這一項。大部分講究一點兒人情往來的人家,不管家里的條件是好是壞,每到殺年豬的時候,就要請全村關系比較要好的人家來吃豬肉。
一進入臘月中旬的時候,小月村幾乎每天都會有豬的凄厲嚎叫聲響徹整個村子,而每家每戶在忙著自己家活計的同時,還要奔走于各家各戶間去吃豬肉。
蕭婉家因為今年不殺年豬,所以倒是免了這一項的忙累。
蕭義在村里的人緣好,知道他現在行動不便,有好多的人家便會在忙完后,給蕭婉家送些殺豬菜來。
所謂的殺豬菜,也是北方的一個特色。
就是在殺豬的當天,將豬脖子那一圈兒的肉割下來,切成大塊,和白菜干或是酸菜一起,用農家的那大大的柴鍋燉出來的大鍋菜。
不要覺得這種菜粗糙上不得臺面,吃起來那可是極為難得的美味。要是換一種方式燉,或是平時單獨用小炒鍋燉,即便用的是同一種材料,味道卻是天差地別的。
由于經濟條件有限,大部分人家殺一次豬,幾乎是舍不得多吃上一口就拿去賣掉的,剩下的,無非是些豬油及豬的頭、蹄和下水。
所以送到蕭婉家的菜里可能并沒有幾塊肉,但畢竟是人家的一份心意,一家人也是感激不已。
忙忙碌碌間,還有三天就是過年的時間。
“葉子,你去部隊找一下寒川,他這幾天都沒有過來,肯定是在忙。你去問一下他,看他能不能過來和我們一起過個年。
別勉強人家啊!部隊可能有部隊的安排,就看寒川能不能走的開吧!”
這一天,在家里的活計都忙的差不多了以后,蕭義對蕭婉說道。
“我想是來不了的吧!”蕭婉喃喃道,其實心里早已升出無限的盼望。
“那也去看看,實在不能來也沒辦法,不然大過年的,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外面,也是夠難為他的。”任彩月也在一旁說道。
“找姐夫去!讓姐夫到我們家來過年,那樣我們家就更熱鬧了!”只要是一提到衛寒川,強子好像比任何人都顯得積極和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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