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爺爺當年就是這樣,大伯也是,他們給了我做軍人的血,我從他們那里學到了做了軍人的骨。”衛寒川的話,透著無比的剛硬,卻又是那么的鏗鏘有力。
“衛寒川……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更男人!
我可警告你,只準你在我的面前這樣,不許在第二個異性面前顯露這樣的一面,聽見了沒有?”
蕭婉突然有了一種可預見性的危機感,那種危機感倒不是擔心衛寒川會被別的女人給搶跑,而是預感到在不遠的將來,這樣的衛寒川,會招來一大堆女人發光的雙眼。
當然,如要有些事要是還按照前世的軌跡走的話,有些覬覦衛寒川的人,蕭婉是知道的。
“是任何人?”衛寒川突然有了逗弄蕭婉的心思。
“對,任何人!這任何人包括你的同學、朋友、親戚,甚至是至親。哼!”蕭婉又是傲嬌的一哼。
“這太苛刻了吧!”衛寒川的嘴角漸勾。
“就是苛刻!聽見了沒有?回答我!”蕭婉小臉兒一揚,做出一副女王的架勢。
“聽見了!”衛寒川竟然又是想也沒想的點頭。
“啵!這是獎勵你的,再接再勵!”
蕭婉愛死了衛寒川對自己寵溺的無下限時那特男人的表情,于是看了一下前面的路況,在確定安全的情況下,主動的探過頭去,對著衛寒川的臉頰,“啵”的就是一下。
親完后,立即收回頭來,假裝一本正經的目視前方,以掩飾自己的羞怯。不過那漸漸紅起來的雙頰,還是明顯泄露了她此時的心境。
“太吝嗇!”衛寒川緊跟著的一句話,令蕭婉一下將臉伏了下去。
“你……”蕭婉紅著臉,扭頭看了衛寒川一眼后,此時又有了想咬上眼前這個可氣的家伙一口的沖動。
汽車很快駛到了營部的門口。
大半年的光陰過去,再看這個地方,蕭婉心生無比的親切之感。
這里可以說是她和衛寒川感情開始的地方。蕭婉甚至到現在都能回想出來和衛寒川在這里相處的每一點每一滴。
門口站崗的小戰士還是令蕭婉感到十分熟悉的面孔,見到蕭婉和衛寒川過來,值班室里的小戰士滿臉歡笑的奔路出來。
跑到近前,立定、敬禮,隨后大聲的問好:“連長好……嫂子好!”
“你好,辛苦了!”見衛寒川點了點頭,蕭婉便在一旁回答道。隨后習慣性的拿出一大袋子的吃食遞了過去。
“謝謝嫂子!嘻嘻……”小戰士也習慣性的沒有客氣,接過蕭婉遞過來的袋子,紅的發紫的臉上,憨笑的更加的歡暢。
例行檢查后,衛寒川開著車,直接往營部的院兒里開去。
“來了,早就等著你們了!”
趙安邦和劉興宇還有接替衛寒川現在任一連連長的張國棟三個人,早就站在營部辦公室的屋外。見衛寒川的車一停下,三個人就走了上來。趙安邦先是樂呵呵的打著招呼。
“趙營長好……劉教導員好……張連長好!”蕭婉打開車門跳下車,非常禮貌的挨著個兒的和三個人打了一遍招呼。
“弟妹好!呵呵……好久不見!”趙安邦笑瞇瞇的說道。
“看到你們小兩口兒幸福的回歸,真令人高興啊!”劉興宇也在一旁道。
“嫂子好!嘿嘿……”張國棟紅著臉撓了撓后腦勺兒。
“走,先進去喝點兒茶!”劉興宇請兩個人進屋去。
“不用了,我們直接走吧!”衛寒川從車上下來,對趙安邦他們說道。
“可是弟妹來了……”劉興宇又說了一句。
“劉教導員不用客氣,我們都是自己人,不用講究這些。”蕭婉笑著說道。
“這話說的好,一聽就是我們一營的人。哈哈哈……”趙安邦發出了爽朗的大笑聲。
于是一行人不再耽擱,很快上了路。
還是蕭婉與衛寒川一輛車,趙安邦他們三人另開了一輛。兩輛車一前一后,都是堪比專業賽車手一樣的個中高手,兩輛車所經之處,能見到的只是一陣的青煙與飛揚的塵土。
蕭婉暗自咋舌,心想虧了是現在這個沒有監控器的年代,否則這樣的車速,有多少分也不夠扣的呀!
一百二十多公里的路程,還有一部分坑坑洼洼的沙石路,卻用了將將一個小時的時間就進了市區。
兩輛車先后停在市醫院的院子里。下了車的幾個人,神情不由的都變的有些肅穆。
蕭婉跟著衛寒川腳步,也感覺到了那份無法言說的沉重。
聽衛寒川說,受傷的戰士叫陸奎,今年才二十二歲,家里倒是給他訂了親,正準備今年請假回去完婚的,卻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
陸奎所在的病房在三樓,當一行人進入到病房內時,正有一個年紀看起來在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在拿著毛巾給他擦臉。
“連長……”病床上的人發出了一聲意外的驚呼。
所有人都明白,這一聲連長,叫的是衛寒川。
“我剛好陪你嫂子回來探親,聽說了你的事,過來看看你。”衛寒川走到病床前。將手上拎著的一大堆的東西順手放到了床頭的柜子上。
蕭婉緊隨其后的跟過去,只見床上的小戰士右腳被紗布裹的嚴嚴實實的吊了起來,左手也同樣的被包裹著吊在脖子上。面色顯得十分的蒼白和憔悴,已經瘦的連眼窩都塌陷了下去。
“連長……我以后再也不能當兵了,再也不能了……”陸奎已經紅了眼眶。
“男了漢大丈夫,斷頭又怎樣,哭哭啼啼像什么樣子。不當兵還有別的事可做,至少不是還有命在嗎!”衛寒川雖然聲音依舊是那么的冷冽,但誰都能聽出話里的鼓勵與勸解。
“可是……可是我真的想當一輩子的兵呀!我真的不舍得脫下這一身的軍裝啊……真的不舍得……嗚嗚……
當年您去我們村選我當兵的時候,全村人都羨慕我。
我爹還對我說,當上兵,就要好好的干,要爭取穿上這一身衣服后,就不要再脫下來。還說我是家里唯一的希望,我給家里的門楣都增了光。
可是現在……現在……嗚嗚嗚……”
陸奎越說越越難過,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我問你……當這幾年的兵,你后悔嗎?”衛寒川一臉的嚴肅。
“不后悔!”陸奎用力的抺了一眼睛,哽咽的說道。
“現在受了傷,還因為這個落了終身的殘疾,后悔嗎?”衛寒川又接著問道。
“不,不后悔!”這一次,陸奎屏住發哽的聲音,更加大聲的回答。
“好,好樣的,這才是一名真正的軍人!記住,今天難過完,哭過后,以后再有什么困難,都不許再流一滴的眼淚。男兒流血不流淚,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坎兒。記住了嗎?”
衛寒川加重了聲音。
“是,連長,我記住了!”雖然躺在床上,雖是不能行動,陸奎仍是鄭重的給衛寒川,給站在他面前所有這些穿著軍裝的人,鄭重的行了一個軍禮。
也許這是他作為一名軍人最后一次所行的軍禮,但卻是令人無比崇敬的一個軍禮。
蕭婉扭過頭去,悄悄的抺了一下臉上淌著的淚水……
“你們先在這兒陪小陸一會兒,我出去辦點兒事,一會兒就回來。”衛寒川和趙安邦他們說了一句,示意了一下蕭婉,轉身往外走去。
蕭婉知道衛寒川現在心情極為的不好,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到他,便安靜的跟在他的身旁一起下了樓。見衛寒川為自己打開車門,就順從的上了車。
汽車啟動,衛寒川還是沒有說話。蕭婉只是從觀后鏡中看了一下衛寒川的表情,同樣的冷冽,卻透著一股淡淡的可能只有蕭婉才能察覺到的哀傷。
“你先在車里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出來。”到了大門口寫著“民政局”的地方,衛寒川停下車,對蕭婉說道。。
“好,你去吧!”蕭婉輕輕的應道。
衛寒川點了一下頭,打開車門下了車,大步的往民政局的院兒里走去。
看著衛寒川離去的背影,蕭婉的心頭又是一番熱流翻涌。
她知道,衛寒川一定是去解決那名叫陸奎的小戰士的工作問題。但蕭婉不知道的是,這樣的情景,衛寒川已經重復過多少次。
不管是多少次,也不管結果如何的完美,有一點蕭婉絕對的可以確定,如果有可能,衛寒川是一輩子也不希望他的戰友有一天需要用到這個地方來解決問題的……
再一想到躺在床上的那個憔悴的小戰士,蕭婉心里又開始酸澀起來。
大好的人生才剛剛的開始,卻要開始一個肢體不健全的被人冠以的“殘疾人”的生活。蕭婉還擔憂的是,那個小戰士的未婚妻會不會因此而舍他而去。
胡思亂想間,沒用多長時間,衛寒川就從里面走了出來。
陪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從那個中年人對衛寒川恭敬的態度上,蕭婉基本可以斷定,陸奎的問題應該得了妥善的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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