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是!哈哈哈……”任彩月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忍不住又是一陣的大笑。
……
今天是二月八號,也就是農歷大年三十。
蕭家全家人都早早的起了床。任彩月說什么都不讓蕭婉幫忙,和蕭義兩個人在廚房里忙乎著做早飯。
這也是蕭義在沒受傷以前蕭家一直保持的習慣,就是到了過年的這一天,做飯全是夫婦倆的事,會讓三個孩子盡情的玩兒自己的。
蕭婉也沒閑著,拉著剛子和強子,又將所有的房間都打掃了一遍,見還沒到開飯的時間,就和兩個小家伙兒跑到院子里去放鞭炮。
這也是小月村的習俗,到了過年這一天,早、中、晚三餐,在開飯前都是要放鞭炮的。
“吃飯了!”蕭義站在門口,笑瞇瞇的喊著幾個兒女,這是他感覺最為幸福的時刻。
“哎……來嘍!”三姐弟打打鬧鬧著,笑嘻嘻的往回跑。
“今天好幸福,可以品嘗到蕭大廚的高超手藝。”蕭婉抱著蕭義的胳膊,哄的蕭義心花怒放。
“那我閨女可要多吃點兒呦!”對于這個女兒,蕭義總是寵溺的有些無下線。
“一定!我的人生格言是只有胖成球兒,才是美的最高境界。所以,吃才是人生的頭等大事。”蕭婉揚著腦袋,臉上的表情要多認真有多認真。
“這個好、這個好!嘻嘻……同道中人。嘻嘻……”強子揮舞著拳頭,興奮的附和。
“別往自己的臉上帖金了!你那叫吃貨,姐那叫美食家,你懂不懂呀!”就連大過年的剛子都不放過打擊強子的機會。
“蕭永剛,你又找茬兒是不是?姐上次說你的話你都忘了,不是告訴過你不許再叫我吃貨的嗎?你還叫、你還叫……
姐,你聽見了嗎?摔他!”
強子跳腳。
“姐也說了,不準在外人面前這么說你,在自己家人面前,我們可以說,可以隨便的說。再說,當著自己家人的面都不說實話,這人生得多沒有意思。”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剛子已經把一吃貨的問題上升到了人生的高度。
“你……不管吃貨還是美食家,我吃到肚子里了,我高興了,我就賺了。你呢?你一個連吃都不懂、都不想的人,當然人生沒意思了,哼!”
由于蕭家自做生意后接觸的人多了起來,強子的嘴皮子已經練就的大大超出了他這個年齡孩子的表達水平。
“那是只有你這個吃貨才……”
“你們倆夠了嗎?”剛子的話,被蕭義冷森森的一句給截住。蕭義對著兩個兒子,轉臉已經由和煦變為陰沉。對于女兒和兒子,蕭義好似早就已經習慣了有兩張不同的面孔。
“呃……那個……吃飯!”強子最先機靈的反應過來,朝著剛子做了一個鬼臉后,先一步躥進屋去。
“我去幫媽端……端菜……”剛子在這樣的時候,也會表現的比平常要機靈很多。也是轉身就往屋跑。
“噗哧!老爸威武。”蕭婉摟上蕭義的肩膀,對著兩個弟弟不厚道的幸災樂禍。
小月村一直以來的習慣是,不管一天是幾頓飯,都是正餐。因為都是種田的農民,早飯吃正餐能多頂一些時候,這樣可以多做些農活。
過年這天就更是如此。但早飯相對來說做的會簡單很多。
蕭家的只做了一個梅菜扣肉還是蕭婉帶回來的梅干菜,在給全家人做過一頓梅菜扣肉后,所有的人立即喜歡上了這一口兒。蕭義更是一早就從蕭婉那兒學到了做法,在試驗了兩次后,如今已經做的有模有樣,另外還有一道蕭婉的最愛酸菜炒粉條。
還做了一個蘑菇海鮮湯。主食是米飯。
一家人坐到桌前,雖是邊吃邊聊,但時間拉的并不長,因為還要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到午餐上,這才是過年這天的重頭戲。
因為條件所限,這個時代大部分的地區都是維持著這樣的一個習慣,就是會把幾乎一年中所有好吃的東西都集中在這一天來吃,所以說,這也是所有小孩子都愛過年的原因之一。
蕭家現在的條件已經大大的改善,作為父母的蕭義和任彩月,便想要在這個時候彌補在此之前的一些年里對于孩子們的虧欠。
所以,對于這頓過年的午餐,準備的就更為精心起來。
早飯一過,蕭義和任彩月就進了廚房開始忙乎。蕭婉被剛子和強子纏著,姐弟三人窩在蕭義和任彩月他們那間屋內的炕上,開始打撲克。
難得的時光,蕭婉也樂得哄著兩個弟弟玩兒,還會故意的不時的輸給他們,哄得兩個小家伙兒又喊又叫的合不攏嘴。
雖是和弟弟們笑著鬧著,蕭婉卻不時的會失一下神,她的心里在萬分的惦記著衛寒川。
明天初一,就是衛寒川出發的日子。對于雖知道自己的丈夫有可能會面臨危險,卻連去哪兒、具體的要去多少天都不知道的蕭婉來說,內心的煎熬,只她自己知道。
通不了信,電話又不能打,這也是令人心焦的一點。
因為郵局是要等到正月初八才開始上班,在這個時間段里,既郵不了信件,也打不了電話。也就是說,未來的一周里,蕭婉要與衛寒川、與衛家呈一種暫時失聯的狀態。
六中是二月二十四號,也就正月十六開學。蕭婉之前與衛寒川還有家里人定的是二十一號從小月村出發回燕都。這個時候的她,多想改變這個計劃,能早幾天回燕都去。
但在極力的克制冷靜下來后也知道,這樣做大為的不妥。
因為自己下一次再回來,就已經是高考之后了,也就是說,至少要四個月以上的時間。她也不能因為自己的兒女情長而舍棄陪伴父母家人的機會。
這樣的一種糾結伴隨著蕭婉,直到午飯上了桌才勉強的壓下大腦中的紛亂。
這頓飯,蕭義可以說大半是為了女兒,使了渾身的解數,做了整整的十菜一湯。
老規矩,任彩月蒸了饅頭,這也是小月村年午飯的習俗,具體是什么含義也許大部分人都不太明白,總之這是中午這頓必餐的主食就是了。
蕭婉給蕭義倒上了白酒,給任彩月、自己還有兩個弟弟都倒上紅酒。
“一家之主蕭大夫說點兒什么吧!”蕭婉調皮的對著蕭義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呵呵……好,聽我閨女的,那我就說點兒什么。
這是爸自你們爺爺、奶奶去世后過的最為開心和順意的一個年了!在此之前,總是有那么多的波折和不如意的事發生,弄的人心里總是存著那么一個疙瘩。
現在雖然也有遺憾的事,但是我也算想明白了,有些事……還真的是不能強求,兄弟能怎么樣,骨肉親情又如何,唉!
算了,不說這些。
要說我們家能有今天的日子,當然還得要感謝我閨女。
要不是我閨女給家里出主意,并且大著膽子拿著寒川給的錢去做這布料的生意,我們還在住著原來的那三間隨時能被雪壓塌、被大風刮倒的土坯房。
爸的病也不會有錢得到治療,還是一個癱子倒在炕上不能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家的老婆孩子受累挨餓。
說起這些……”
“爸,不要這么說。這個家最要感謝的應該是我媽才對,要不是有我媽的操持,說不準我們早就餓死了呢!呃……這大過年的,不許說死字哈……呸、呸、呸!呵呵……
爸,我是您的閨女,做什么都是應該的。再說我們家有今天,不是靠我一個人的力量,我也就是出出主意,最辛苦的那個也是我媽。
反正不管怎么說,凡是這個家的成員,那么做任何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您以后可不許再說這樣夸獎我的話了!”
蕭義的話,令蕭婉聽后在感慨不已的同時,還有心酸涌了上來。
對全家人來說曾經最為艱難的那段時光,在每個人的心里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甚至包括還那么小的強子,這也是他為什么永遠把能吃上肉掛到嘴邊的原因。
“怎么又說到我身上來了!呵呵……你爸說的對,我們家有今天還就是多虧了葉子。
要不是有葉子、有寒川的幫助,我們又哪里有眼前這一大桌子的又是肉又是菜的,還有葉子拿回來的這些我們以前見都沒見過的稀罕東西。
現在全村哪一個人家不羨慕我們家,哪一家的父母不羨慕我和你爸,說我們養了一個這么有出息好女兒。
呵呵……等我們葉子再考上一個好大學,將來再有了孩子……
嗯……村里人到那時再看我們,眼睛還不得是綠的呀!”
任彩月越說越興奮。
“我們今天這是在做什么,表彰大會嗎?而且還是給我一個人的。呵呵……”蕭婉直樂。
“對,就是給姐的表彰大會,姐最厲害、最好了!”強子抺了一下油汪汪的嘴巴,揮舞著筷子大聲道。
“先把筷子放下!什么毛病,不怕人笑話!
那當然,我姐是最厲害的,沒人能比的上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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