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人生如夢,輾轉便已是另一個時空。
蕭婉說不出此時自己心里是個什么滋味,不過好的是不用和孫大梅及黑子他們分開。而且鄒云鳳以后也會到燕都工作,唯一遺憾的是以后可能見王雅琴一次會有些困難。
雜七雜八的念頭,卻總也沖不淡衛寒川即將要遠行所帶給自己的憂傷,還有對于他所要面臨的一切未知的艱苦與危險的擔憂。
因著這些的原因,蕭婉在回燕都的這一路上又是情緒極為的低落。
有心想要問一問小祝衛寒川此行會不會有危險,或是一些別的情況,但又考慮到這件事不知能不能讓小祝知道,而把話又咽了回去。
到了大院兒,因為時間緊張,蕭婉只是和衛戍國打了一聲招呼,并告訴他兩天后衛寒川會回來的話后,就拎著書包急匆匆的上了學。
“葉子丫頭可能是知道了川子要走的事,所以情緒才有些不大對。”衛戍國對老馮說道。
“應該是的,以三少夫人對三少的感情,現在心里肯定正擔心不已呢!”通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老馮對于蕭婉也算是了解了很多。
“唉!葉子這孩子別看整天笑呵呵的,心可重的很呢!”衛戍國有些無奈的說道。
同時心里也明白,接下來在衛寒川不在的這兩個月的日子里,自己肩上的擔子又要重了起來,因為他得要肩負起安慰和哄勸小孫媳婦的重任……
蕭婉到教室的時候,劉美苓已經比她早到一步坐在那里。
“怎么樣,心情飛揚否?呵呵……”一見到蕭婉,劉美苓就開始打趣起來,因為她現在有了實質性的可打趣的話題和人物。
“否!”蕭婉瞟了一眼劉美苓,然后還是有些大不精神的坐下去。
“嗯?會完情郎不應該是臉上綻著朵朵紅梅的嗎,怎么……竟然變成了掛著冰雪的臘梅了!
來、來、來……快說給我聽聽,是不是小兩口兒吵架了?那……先讓我猜猜啊……是不是你這副小身板兒,沒有在你兵哥哥那里占到便宜,所以心里不平衡了,啊?”
劉美苓腦洞大開的展開了聯想。
“別聯想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啊!要記住,你還是一個高三沒畢業的未成年少女,不許整天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劉美苓說的蕭婉滿頭的黑線。
“喲喲……你這是在說我還是在說您老人家自己呀!別說我沒想什么,我就是想些什么,和你比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吧!您老家可是位名副其實的已婚人士。
誒……我問你,你家那位兵哥哥,那什么……你們……幾次郞?”
劉美苓竟然帶著一臉壞笑的突然爆出了這么一個問題來。
“劉大美……給我從實招來,你都是從哪兒知道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我交待清楚,不然我們可沒完!”
要不是對方也只是個懵懂的少女,要不是自己不是一個真正只有不到十八歲的女孩子,蕭婉覺得,自己肯定得羞到恨不得鉆到桌子底下去。
“這……這個還用人說嘛!那個……有的書里不是寫著嗎!你……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啊!其實……其實我也不大懂是什么意思的。”
見蕭婉用那帶著刀子般的眼神盯著她,劉美苓終于慌亂起來。
“不懂還亂說,找打!行了,學習吧!現在我們的時間可是比老杜頭上的那些金絲要寶貴的多,一丁點兒也是不能浪費滴!”
將話題轉移走,蕭婉掏出書來,也收斂起心神,開始認真的學習。
其實劉美苓所說的那個不大懂,蕭婉是完全相信的,也能猜的到她肯定是從哪本書里看來的這個詞。
要知道,這個年代的大部分男孩子、女孩子,思想和見識包括在男女間的問題上還是比較單純的。
他們即便是嘴上說什么,實質上也未見得懂。這不像在十幾二十幾年后,在好多孩子才是初中生的時候,不管是家長還是學校,就已開始給孩子們普及性教育的知識。
蕭婉就清楚的記得,前世的自己從嫁給衛寒川一直到兩個人分開,和他也就發生過那么唯一一次的關系,而且是還不太明白男女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已匆匆的結束。
所以,這也是導致她這個活了兩世的人,直到現在對于這方面的事也是一知半解。
……
這一上午的模擬考試也沒讓蕭婉的心里平靜下來。
本想回到大院兒后好好的問一問衛戍國有關衛寒川參加這次國際集訓的事,沒想到到家后才知道,衛戍國出去參加一個會議,得要晚飯后才能回來。
只能一個人食之無味的吃過了午飯,垂頭喪氣的回了樓上。
下午強打起精神來,考完試還得捱那最后一節自習課的時間。蕭婉極少有的連連看表的動作再次的引起了劉美苓的注意。
“喂……你今天真的不對勁,究竟是怎么了,不能和我說嗎?”
“衛寒川要去外地一段時間,我心里有些躁。”蕭婉只是這么簡單的說了一句。
“哦……原來是要小離別呀!怪不得、怪不得……
不過不要傷感,也不要躁動,你還有我……還有我啊!再說,不是說小別勝新婚嗎!等到你家兵哥哥回來的時候,你們小兩口兒……嗯……”
劉美苓又露出了一臉的壞笑。
“小屁孩兒,你懂什么,學習!”蕭婉接連捏了劉美苓那肉肉的蘋果臉兩下,再次的把她給鎮壓了下去。
……
今晚放學蕭婉又是把自行車騎的像飛起來一般,到了家門口,隨便的把車往那里一支,就往屋里奔。
“馮叔……我爺爺呢?”進屋后沒有見到衛戍國的身影,把書包往靠椅上一扔,蕭婉又跑到書房去找。找了一大圈兒都沒有找到衛戍國,蕭婉就問恰好走到客廳的老馮。
“老將軍還沒有回來!”老馮回答。
“那大伯呢?”蕭婉又問。
“司令員和夫人也都一起開會呢!”老馮告訴蕭婉。
“啊?竟然連開會都要一起呀!”蕭婉失望的嘟囔了一句。
“是的,明天還要開上一天呢!”老馮又道。
“那他們晚上會回來吃飯嗎?”蕭婉又想到了這個問題。
“應該是不回來的,但是倒是沒有規定,不想在部里吃也可以回家來。”老馮知道的詳細一些。
“那好吧!那我先上樓了……”蕭婉再次的失望,拎起書包,準備上樓去。
“三少夫了……您沒事吧!”
老馮是什么人,跟隨了衛戍國這么多年,又在衛家工作了這么多年,哪能看不出蕭婉是因為什么才會有這樣的表現,不過卻是非常有分寸的只是這么問了一下。
“沒……誒……馮叔,我想問您,衛寒川的事……您知道嗎?”蕭婉并沒有明說是什么事,只是試探性的問道。
“您是說三少去國集訓的事嗎?”老馮聽蕭婉問了出來,倒也不和她繞圈子。
“那就是說您是知道的了?那您能不能告訴我,衛寒川這次去會不會有危險,真的只是單純的集訓嗎?可我總覺得好像沒那么簡單的樣子。”
蕭婉希望能從老馮那里知道的更多一些。
“的確是集訓,當然,還有各個國家的軍人間軍事技能的比賽,表現的好,就會為國家爭得榮譽。
不過您放心,老將軍對三少自小就已開始了特殊的培養和訓練,您應該是沒有見識過他真正的本領,以他的能力,我相信,即便是這種國際型的大賽,也能拔得頭籌回來。”
老馮說的自信滿滿,卻也巧妙的避開了蕭婉所提的最主要的問題。
“那么也就是說,真的不會有什么危險了?”
這是蕭婉最關心的問題,基他的,與衛寒川的安全比起來,都是次要的。
蕭婉承認,她雖不是什么壞人,卻也沒有那么大的家國情懷,一切在她的眼中,都沒有衛寒川來的重要。
“集訓召集國會對前去所有參訓人員的人身安全進行高度的保護的,這一點您盡管放心。”
老馮說的這一點倒是沒錯,但是他卻沒敢把什么死亡率、受傷系數一類的話告訴蕭婉。
“但我聽衛寒川的意思說,訓練強度要比他們在基地的強度大上好多是嗎?那是不是一種透支體能的訓練呀!
我是想,如果一個人一天或是兩天的透支體能,可能還能勉強的承受下來,但他們可是兩個月的時間。
如果兩個月的時間都是在這樣一種高強度的情況下訓練,那人怎么可能會受的了。
再說,那樣對身體也會是一個極大的傷害,更有可能落下一輩子的病根兒呀!”
涉及到衛寒川的安全和身體問題,蕭婉想的極為的細致。
“您說的這個問題倒是會存在,但是他們可不是我們這樣的普通人。
能被選拔去參加這個集訓的,那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是從千千萬萬名的官兵當中選拔出來的可以說是最頂尖的人才。
所以,他們的承受力可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的多。”
老馮給蕭婉詳細、卻也小心的分析著。之所以說是小心,他是生怕哪一句話說的不恰當,又會令蕭婉察覺到什么,或是展開更為豐富的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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