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上樓吧！我和爸有事要談。”對于蕭婉，衛寒川已經表現的更加的直白。
“好！”蕭婉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話，和呂燕一起上了樓。
雖然無意去猜測衛寒川要找他自己的父親談什么，但蕭婉知道，一定是和左錦瑜與衛寒悠有關。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要關心的事，對于那兩個人，蕭婉已經視其為越來越熟悉的陌生人。
衛寒川很久才回了房間，蕭婉看了看他的臉色，沒有發現有任何一絲的變化，見衛寒川也沒有要多說的意思，便也沒有多問。
“葉子，等明天辦完慶祝后，我們回自己的小院兒住上一段時間吧！”待到兩人躺到床上后，衛寒川擁著蕭婉，輕聲道。
“可是……這不大好吧！難得的你能在家休息些日子，應該多陪陪爺爺的，把他老人家一個人留在這邊，這……我心里覺得很不忍呢！”
蕭婉當然也非常期待能和衛寒川過上一段難得的二人時光，但是一想到衛戍國有時那種期待的眼神，又開始心生不忍。
“沒事，我到時和爺爺去說！”衛寒川心里更多的是迫不及待。
“可是我想爺爺是不會答應的。還有啊……爺爺如果不答應的話，你不許硬來，惹他老人家生氣。”蕭婉強調道。其實語氣里已經妥協下來。
“嗯……知道。”衛寒川答應。心里卻是早就已經有了一個最最有力的令衛戍國能痛快答應的理由。
……
盡管慶祝的時間是定在晚上，但第二天早上衛戍國他們還是早早的起了床。
由于特意選的是周日搞的這個慶祝，所以衛棟和呂燕等人也都在家。
吃過早飯，以衛戍國為首的幾個人，除了蕭婉外，都坐在一起，不知又是第多少次商量起細節的安排來。
蕭婉望著扎得越來越近的幾個腦袋，還有難得一見的也扎在這個隊伍中的衛寒川……
真的不敢相信，這是上到大將軍、省高官……下到營長級別的幾個人會有的行為。
“葉子丫頭，別忘了你晚上還要做個發言的。哦……不用緊張啊！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不用想的太多。”衛戍國再一次的叮囑蕭婉。
“爸……您越是這么說，就會讓人越是容易緊張的！”衛梁有些不贊同的說道。
“我看也是，讓葉子隨性發揮就好，不要提醒她緊張的事，這樣不好！”衛棟也在一旁點頭。
“我哪里是在提醒葉子丫頭緊張的事，我是在舒緩她的緊張，你們懂不懂？”見兩個兒子都在和自己對著來，衛戍國瞪起了眼睛。
“你們要相信我們葉子的抗壓能力，一個能拿到高考狀元的人，豈會被這么一個小場合給嚇到。
你們是不知道，在葉子參加高考的最后一天，我還干過這樣的事，甚至比爸說的還嚴肅……
呃……看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總之，你們要相信我們的葉子，這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問題。”
呂燕這時也開了口，不過卻在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失了言。那段灰色的過往，對于整個衛家人來說，都是一段不愿企及的回憶。
“講不講的都無所謂。”衛寒川突然來了一句。
“你給我滾一邊兒去！這也是一個我們葉子丫頭可以鍛煉的機會，你懂什么！”衛戍國朝著衛寒川使勁兒的一瞪眼。
“我們用不著！”衛寒川一臉的高傲。
“噗哧！川子，你這護的也太緊了點兒吧！”呂燕笑出聲來。
“以為我們就不護著葉子丫頭了嗎？哼……輕重不分的玩意兒！”衛戍國在那里斥道。
“本來就是，我們不去又能怎么著？”衛寒川嘀咕了一句。
“衛寒川，你說的是什么話！”蕭婉悄悄的扯了一下衛寒川的衣角，一臉不贊同的帶有斥責語氣的輕聲道。
“這小子就是這么的混，要不是葉子丫頭這么懂事，他非得把我氣出個好歹來不可。這個混球兒！”衛戍國鼓著腮幫子氣哼哼的說道。
“爺爺又傲嬌了！衛寒川還是哄您高興的時候多吧？”蕭婉故意逗著衛戍國。
“那不還是有氣我的時候。我們葉子丫頭就從來不氣我，只會哄我開心。你這個沒良心的臭小子，我看你就是欠打！”衛戍國說著，確實表現出了一副傲嬌的樣子來。
“您也就是這么一說，哪里會真舍得打他，疼還疼不夠呢！”蕭婉又接著哄著衛戍國。
“還別說，川子從小確實沒少讓你爺爺和奶奶跟著操心生氣，包括你大伯和大伯母，尤其是你大伯母，跟著操的心就更是多到數不過來。
小時候上房揭瓦的就不用說了，在這個大院兒里，只要看到誰家的孩子欺負人，也不管這孩子是哪一家的，川子這小子二話不說的就會打抱不平的沖上去。
你問問你大伯母，僅僅是因為這樣的事，你大伯母估計在那些年里已經數不清給多少人家道過歉了。”
衛梁給蕭婉揭著衛寒川的老底。
“老二說的沒錯。川子這小子，就是因為看他們的一個數學老師不順眼，說人家太勢利，人家本來對他挺好，他還領著一群同學整人家。
晚上和幾個孩子一起捉了有十幾條的壁虎，也不知這小子是怎么弄的，竟讓這些壁虎大白天的在辦公室里爬了人家那位女老師的一后背，還有腿上、腳上……到處都是。
嚇的那位老師在辦公室里邊跳著腳邊又哭又叫，差點兒沒把精神嚇出問題來。
后來一審，先把別的孩子給審了出來，結果川子這小子特仗義的先站出去承擔了所有的責任。
其實審出別的孩子來，人家老師心里就已經知道是我們川子帶頭搗的鬼了，但是因為多少知道些我們家的一些情況，所以也不敢直接的找來。
但是人家那個女老師委屈呀！覺得對我們川子一直不薄，卻受到了川子這么嚴重的捉弄，又見川子沒有半分悔改的意思，于是干脆跑到我們軍區門口來大哭，弄得全軍區的人都議論紛紛。
后來他們校長找到我，人家不說別的，就是給我道歉。這道歉的話，弄得我這張老臉都火燒火燎的難受。那時氣的我真想狠狠的揍一頓這小子的屁股。
等我滿肚都是氣的到家時，這小子可好，正跟你奶奶眉飛色舞的講他怎么捉弄他那個數學老師呢！
把我氣的牙直癢癢，就要找藤條抽他。結果你奶奶把我攔了下來，說川子雖然事情做的的確是有些過分，那也是事出有因。
說他那個數學老師的確是素質非常有問題，把學生都分成了三六九等。
對于家庭條件好的孩子，不論學習的成績和平時的表現如何，態度都會非常的好。
對于家庭條件不好的孩子，態度就會非常的惡劣，甚至有時還羞辱人家的孩子。弄的有的孩子甚至到了想要退學的地步。
川子是實在看不去，才整治的那個老師。
而且你奶奶當時還和我說，說我們川子行為雖然不妥，但初衷卻是好的，而且確實是出于正義，這是一種好品質的表現。
我一聽這話，也的確是有道理。身為一名老師，竟然這樣的戴著有色眼鏡去對待自己的學生，也確是不配為人師表。這不是別的，是人品問題。
后來我就讓人給他們的校長打了一個電話，大致的說了一下這個情況。
結果就是他們那個數學老師后來被調到了圖書館還是其它的什么地方的崗位去了，據說后來也沒再給她安排什么教學的課程。
類似這樣的事情多到數不清，有很多次這小子都差點兒挨了我的揍，但每次都是在搞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后，都讓我放棄了要揍他的念頭。
因為每次這小子闖禍，都會有他的理由，而且說出理由來，竟都會讓人覺得他做的很正義，甚至是沒什么錯處。
這樣的經過了多次以后，我也就改變了自己之前的那些想法。
再到每次川子惹禍的時候，我就沒有了先生出揍他一頓的心思，都會想著先要問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他才會這么做……
現在想想，這些事好像就像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一樣，一轉眼的功夫，曾經那個整天調皮搗蛋、不停闖禍的小子，如今也變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而我們也老了……這就是歲月不饒人啊！”
衛棟講著講著，竟生了無限的感慨，但是看著衛寒川的眼神里，卻又是萬般的欣慰與自豪。
“川子有今天，全是靠著爸、媽，還有大哥、大嫂，而我們這對做父母的，其實完全沒有盡到任何的責任。”
說起這件事，衛梁內心已是愧疚不已。扭頭又看了看蕭婉，更是又一次的對于左錦瑜之前所做的種種，心生了說不出是愧疚還是憎恨來。
“這是我撿了便宜啊！呵呵……川子對于我來說，就是多了一個兒子，而且比他另外的三個哥哥都貼心的一個小兒子。”這時呂燕笑著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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