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打了人!姓衛的這個殘廢打人,打死人了!許軍長……許軍長……您可看見了,姓衛的這個殘廢……啊……”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緊跟著又是一聲尖叫的,尤玉新的臉上已經又挨了蕭婉的一記重重的耳光,將她嘴里的咒罵一下打了回去。
蕭婉這次打上她的是另一側的臉,正好和她剛剛被打的那邊臉便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對稱。
“剛剛說你的那些話都忘了嗎?看來你是屬豬的,記吃不記打呀!我說了,不準罵我們家衛寒川,你是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嗎?
信不信你敢再罵一個字,我把你的牙都打掉!”
剛剛在許海面前還表現的非常恭順溫和的蕭婉,突然間就變為了一只被捋了虎須的小老虎,那響亮的一巴掌下去,連許海都忍不住的嘴角抽了抽,卻是極力的忍住了已經到了嘴邊的笑意。
“手疼了吧!”讓人想不到的是,衛寒川上前一步,站到自己小媳婦的旁邊,雖然沒有任何親密的舉動,卻是出口的一句話,令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紅了!”更沒想到的是,蕭婉也不按常理出牌,還伸出了小手兒,攤著手心的給衛寒川看了看。
“教你的技巧沒有記住?”衛寒川淡淡的語氣,卻帶了無限的寵溺。
“記住了,只是一著急又給忘了!”蕭婉似乎面帶心虛。
“要再多練練。”衛寒川的語氣還是沒有什么波瀾。
“知道了!剛剛踢的那一腳有沒有扯到你的傷口?”蕭婉面含擔心。
“沒用幾成的力道,沒事。”衛寒川認真的回答。
衛寒川的話一落,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往還趴在地上呻吟的馮國慶身上看去
那一臉的血,都不知道鼻子碎了沒有,反正是牙齒已經被踹掉了幾顆……人家衛營長竟然說只用了幾成的力道……
所有人的下巴又往下掉了掉。
在這樣的場合里,這小兩口兒竟旁若無人的像是在談論天氣如何一般的對話,只所以驚呆了在場的人群,是因為這些人對蕭婉和衛寒川這小兩口兒的相處模式還不了解。
如果汪洪亮和姚永剛他們那些人在的話,非得會在旁邊唯恐天下不亂的搖旗吶喊不可。
所有人在呆愣了一會兒后,先是用帶有擔心的目光看了看蕭婉和衛寒川,隨后又趕緊去看許海軍長的神色……
只見許海對蕭婉和衛寒川的所做所為,卻是沒有任何一絲的反應,有人甚至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般的在許海的臉上竟然發現有一絲暢快的表情一閃而過。
在替蕭婉和衛寒川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里卻又暗自的思量起來……
“噗哧!”這些人里,算是對這小兩口兒了解最多的張興發實在忍不住的先笑了出來。
緊接著,連季春雷那個從來面上情緒不多的人都抽動了好幾下的嘴角。
張興發的笑聲好似終于拉回了驚呆的眾人的神智,端上自己的下巴,隨即也爆發出了一陣的哄笑。不過因為有許海在,大家還是在極力的控制著聲音的高度。
“許軍長……許軍長啊……您可是看到了他們兩口子一起打人的事,他們當著您的面就敢這么囂張,您一定得狠狠的懲罰他們,一定得給我們個說法才行。”
尤玉新頂著一張紅腫的豬頭臉,連說話都已經有些不太清晰,哪里還能見到以往的那份高傲。
“來人……把馮國慶先抓起來,等把他的一切行徑都調查清楚后,再送到軍事法庭去。
還有剛剛跟著馮國慶一起胡作非為的這些人,也全都給我一起帶走。”
許海根本不屑于去理會尤玉新,一聲令下,就已經有好幾個戰士沖上前來,將馮國慶從地上拖了起來,并把之前跟他一起狐假虎威的那些人也都一并押了起來。
“許軍長,您聽我們說,我們也是受命行事呀!”
“是呀!我們都是聽了馮團……馮國慶的命令才這么做的。”
“我是聽了姓尤的那個女人的命令才這么做的,我不敢不從呀!”
“是呀!許軍長,您要明查啊……我們如果不聽從命令,就沒辦法再混下去了呀!”
“我們是冤枉的,許軍長您放過我們吧!”
……
被押起來的那些兵開始鬧鬧嚷嚷的向許海求起饒來。
“哼!真是一群慫包、孬兵……”蕭婉的不屑直接的表達了出來。
“那葉子丫頭要不要到許伯伯這邊來當一名有骨氣的兵呢?”許海臉上露出了一個老狐貍般的笑容。
卻是極力的去忽略在他的話一落下去的瞬間,就從站在他旁邊的衛寒川身上發出來的那種要殺人的目光。
“不要!”
“不行!”
蕭婉和衛寒川的聲音同時的響起,一個干脆,一個冷冽。
“為什么?”許海根本不去看那個氣息放得越來越強的衛寒川,而是不死心的問蕭婉。
“因為我爺爺想要早一天抱重孫呀!而且我得給我家衛寒川守好后方、守好家,這樣他才能不用半點分心的去做一名合格的軍人啊!”
蕭婉的話一落,人群瞬間一陣的寂靜,突然,爆發出了震耳的大笑聲。
衛寒川看著自家的姑娘,眼波的笑意與寵溺,甚至還帶有的那無限的得意,晃的張興發和季春雷他們真想上去狠捶他一頓,不過……念頭只是一瞬間,武力值有差距傷不起呀!
“哈哈哈哈……你這鬼丫頭,為了擋我,連你爺爺都搬了出來。得,那許伯伯就不強求了!不過,你要記住,等你哪天要是改變主意的時候,一定要來找許伯伯呦!”
許海也無奈的大笑。他是一個愛惜人才的將領,對于蕭婉態度這么堅定的拒絕,不由有些婉惜。
但確是如他所說的,蕭婉一搬出衛戍國來,他哪里還敢再強求,否則別看他現在已經是一軍之長,年逾六旬,老爺子也會照樣他無誤。
“沒有那時候!”衛寒川收回望向投在蕭婉身上的“秋波”,轉瞬已經又是他那副不能融解的冰山模樣。
“你……你這小子,你……算了、算了……先不理你這小子。
把這些人先給我押到團部去!”
衛寒川的話堵的許海一口氣兒差點兒沒上來,憋了憋,只得揮了一下手,讓人把馮國慶這些人帶走。
“等等……許伯伯,還有件事。”見人要被帶走,蕭婉趕緊又喊了許海一聲。
“葉子丫頭還有什么事?”許海真擺手,讓人先停下了腳步。
“許伯伯,您看……張教導員家的東西都被馮國慶這一干人給毀了個差不多,您看把張家嫂子和黑子給嚇的。
您也知道,我們這些人家大部分的日子過得都不是很寬裕,被他們這么一毀,這日子還怎么過呀!
您說,這些是不是得由馮國慶他們來負責?”
蕭婉一邊說著,一邊把孫大美和黑子都拉了過來。
聽了蕭婉的那句“我們這些人家大部分的日子過得都不是很寬裕”的話后,衛寒川眼底的笑意又漾了出來。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一定要把小媳婦扛回屋去,好好的疼愛一番才行。小媳婦如此可愛的樣子,令衛寒川好似感覺全身的骨頭、包括心臟都酥了起來。
許海、季春雷和張興發幾個對衛家有一定了解的人,聽了蕭婉的話后,不由嘴角都抽了又抽,卻是又都辛苦的忍住了笑意。
而思想單純的孫大梅此時的臉色還蒼白著,更是在聽到蕭婉的話后引出心底的那份傷心,再看了看散落一地的東西,不由又抺起了眼淚來。
再加上被蕭婉拉到了省軍區的最高領導許海的面前,緊張的雙腿有些發軟,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這樣的一幕,令外人看了就會更加的覺得孫大梅可憐的令人心生不忍,同時對馮國慶的恨意也更加的重了起來。
不過黑子的表現卻差點兒令蕭婉破了功。
“軍長爺爺……軍長爺爺……您可真是大英雄!您抓住這些大壞蛋后,一定要關他們的禁閉,他們太壞了!
他們不但搶我們家的東西砸,還去撬嬸嬸家還有季叔叔家的門鎖,我和我媽都攔不住,他們還把我扔了出去。還要……還要打我媽和我嬸嬸。他們真是太壞了!
呶……這些……這些叔叔才是好人,是他們保護的我們,不然我們可就慘了!”
黑子已經一改了之前那一臉恐懼的神情,小家伙兒雖然小,但是很會查顏觀色。
可能是因為看出蕭婉和許海認識的樣子,竟然也自來熟的跑到了許海的身邊,還拉拉人家的衣角,然后跳著腳揮著小拳頭告起馮國慶那些人的狀來。
最后還指著那群護著他們的戰士,大叫著說那是好人。
“呵呵……黑子是吧……黑子也很勇敢呢!沒有被那些壞蛋給嚇倒。
你放心,既然這些壞蛋這么欺負你們,爺爺一定會懲罰他們的。他們弄壞的你家的東西,爺爺一定也會讓他們加倍的賠償給你們,好不好?”
面對黑子,許海露出了慈祥的笑臉,還彎下腰去摸了摸黑子的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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