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到炕上,蕭婉一時還睡不著,腦子里想的都是衛寒川。電視里說,這次的大雪是全國性大范圍的降雪,連燕都都降了中雪。
這不禁令蕭婉擔心起衛寒川來,擔心他在這樣的雪天里帶著隊員去山里訓練,會被凍到或者是發生什么意外的狀況。
想著衛寒川應該也已經知道省東地區這邊下了大雪,那他也應該能想到,自己回燕都的時間會因此而推遲。
蕭婉還想,如果衛寒川知道自己回燕都的時間會推遲,又會不會失望呢?
各種念頭在大腦里不斷的交織,令蕭婉對衛寒川的思念越來越濃重起來。于是,直到過了十二點多后,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還是被強子給叫醒過來。
“姐,都七點半了,你怎么還不起,快起來,吃過飯我們好去繼續捕兔子。”
“嗯……都已經這么晚了!好,我起……這就起!笔捦袢嘀劬ε懒似饋。
起床后洗漱好,眾人都已吃過早飯。
“葉子丫頭是不是昨天累到了,不然的話你今天就不要和我們一起出去了,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吧!”衛戍國先是心疼起蕭婉來。
“我沒有爺爺,就是昨晚看書看的晚了些,所以才起的遲了,我一點兒也不累,沒問題的。”蕭婉連忙解釋。
她哪里能說自己是因為想衛寒川想到失了眠。
蕭婉快速的吃過早飯,又是和昨天差不多的時間,還是昨天的那些人,大家又一起出了門,坐進了車里。
在蕭義的指引下,與昨天所去的地方不同,今天去往是另一個地方。
今天的收獲比昨天的還要多,用蕭義的話說就是
“兔子已經餓了兩三天,實在是受不了了,所以大部分都跑出來覓食了。”
不止是兔子餓的受不了,傻半雞也一樣,厚厚的積雪,幾乎阻隔了它們所有可以尋找到食物的路徑,所以也都成群結隊的出來尋找可以果腹的東西。
到了中午十二點鐘的時候,眾人竟然捕到三十幾只的兔子,以及二十幾只的傻半雞。
“今天可真是大大的豐收呀!”衛戍國笑的合不攏嘴。
“一定是不止這些,等回去的時候,我們再到昨天下套的那些個地方去找一找,一定還能找到不少兔子的!笔捔x道。
于是,在汽車往回返的路上,又順便轉了一個彎。果然如蕭義所說的,蕭義和蕭永富兩個經驗豐富的人,又套到八只肥碩的大野兔。
這樣大的收獲,令眾人已經忘了一上午的挨凍受餓,一路笑聲不斷的回了家。
下午有這么多的兔子和傻半雞要收拾,扣麻雀的任務就交給了剛子和強子,以及踴躍參加的衛戍國和劉美苓。
到了傍晚時分,雖然收獲的沒有昨天多,卻也足有近百只。
于是眾人又是一通的忙乎。
晚飯的時候,蕭婉用傻半雞做了一道辣子雞。
懂的人都知道,其實傻半雞是特別不好做的一種東西。
因為它的肉質非常緊實,而且全身沒有一點肥肉,肉質又薄,骨頭占了大部分的比例,這就給制作成品的菜肴造成了不小的難度。
蕭婉花了一番的心思,所做出的辣子雞與南方某處傳統意義上的辣子雞的做法還不盡相同。
因為顧及著所有人不同的口味,蕭婉所做出來的辣子雞并沒有那么辣,也沒有那么干。
她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把傻半雞整只整只的放在一個鋼筒鍋里,架在鍋爐的火上,蓋緊了蓋子的燜了起來。
一直燜到晚上做飯的時候,這時傻半雞連骨頭幾乎都已經被燜酥。蕭婉把它們取出來,濾干水后切塊,才進行近一步的加工。
這樣當晚上大家吃的時候,就不會覺得肉質發柴,甚至連骨頭都可以嚼一嚼的吞下去,讓大家邊吃邊大加的贊嘆不已。
還有昨晚蕭婉所做的醬兔肉,這會兒也一同端上桌來。十幾口人,連主食都沒有吃多少,直吃了四只野兔下去。
吃完飯,一各個的又是撫著滾圓的肚子,喝了蕭婉所熬的山楂水后,才敢睡去,不然還真怕胃會不舒服。
……
眾人一連三天上午都去草原上捕兔子和傻半雞,下午在家有收拾上午捕的來的那些東西的,還有負責扣麻雀的。每個人忙的都是不亦樂乎,卻是都開心的不得了。
等到第四天再想去的時候,前一天的夜里卻突然刮起了草原上特有的白毛風。
“得,這下什么也做不了了!”衛戍國又坐在客廳的搖椅里望著窗外遺憾的嘆息。
“我們差不多也該歇歇了,不然不用我爸去找布和大叔說,光是我們這些人就把這些兔子、傻半雞、麻雀什么的給除了個利索了!”蕭婉看了屋內眾人一眼,調侃著說道。
“哎呀……那村里的人會不會說我們是土匪呀!把人家的牙祭都打掃光了!毙l戍國也故意逗道。
“不會的,村里人只會感謝我們的。因為與這個比起來,他們更在意的是這片草場和自己家的莊稼!笔捔x搖頭道。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還真擔心等以后我們再來的時候,村里的人會不讓我們進村了!哈哈哈哈……”衛戍國又逗笑著說道。
天不好,什么也做不成。除了琢磨吃的東西,所有人最愛的就是圍著衛戍國,讓他講從前帶兵打仗時的故事,而這也是衛戍國極為喜歡的一件事。
這樣可以讓他再重溫那戰火紛飛的時刻讓他想起他還正年輕的時候,和他的那些兄弟一起出生入死,為這個國家、為這個民族、為幾萬萬受迫害的同胞拋灑熱血的悲壯場景……
眾人會因為這些熱血激昂的故事,對那些戰斗的英雄們更加的敬仰與崇敬。在聽到激動處時,連小小的剛子和強子都會握緊了拳頭,皺著眉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在蕭婉看來,這也是對于兩個弟弟最好的教育,教育他們有熱血、堅毅、有擔當,將來做一名正直的男子漢。
這些,也是無法由父母或是學校的老師所能給予和傳授給他們知道的。
……
這場白毛風直刮了四天才停下來。在刮到第二天的時候,衛戍國依然悠然自得,蕭婉面上不顯,但心里卻像長了草一般。
刮這樣的風,好的是國道上的積雪可能會被吹走,不好的是能見度太低,沒辦法開車,而且也有可能路上的某一處被風吹的聚上雪堆。
草原上的白毛風變幻莫測,有時刮起來,多的會有十天半個月的時間。蕭婉最怕的就是這風會無休止的真刮上那么十幾天,那樣就只能被困在老家這邊,不能回燕都去。
走之前蕭婉還和衛寒川說,自己差不多一周左右就能回去,可是現在就已經超過了一周的時間,而回去卻沒有歸期蕭婉沒有意識到的是,她已把回燕都稱為了“歸家”。
在白毛風停下來的當天近傍晚時分,蕭婉就開車去了縣城,充當跟屁蟲的自然又是劉美苓、剛子和強子。
“你們在車上等著吧!我進去打電話!睂④囃5洁]局門口,蕭婉放下一句話,打開車門就下了車。
“看見了嗎?才這么幾天,你姐就又想你姐夫了!”劉美苓朝著蕭婉離開的背影呶了呶嘴。
“那還不好辦,大美姐也趕快給我們找一個姐夫,這樣我們不但多了一個姐夫,你也會多了一個想念的人了!睆娮拥脑捊拥臉O快,張口就來。
“你這個小鬼頭,虧得我們倆的關系這么鐵,你就這么想讓別的男人把你大美姐我給搶走呀?
我可告訴你,到時我可是光會顧著和你那所謂的姐夫膩歪,而會忘了你們這兩個弟弟的。孰重孰輕,你可想仔細嘍!”
劉美苓開始進行套路。
“那要不你這么輩子都別嫁了!”沒想到,強子皺著眉想了一會兒后,竟然給出如此意外的答案。
劉美苓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所嗆死。
“咳……咳……好兄弟,你這招兒夠毒辣,一招斃命!我服了,是徹底的服。”
……
蕭婉跑進了郵局,交了押金,看了看表,這個時間,衛寒川可能在隊里還沒有回家,想了想,就先給劉教授撥了過去。
和劉教授通完話,又給陸教授打了一個。
給兩位專家打完電話后,蕭婉的神色糾結了一下,最后撥了基地那邊家里的號碼。
電話響到直到自動斷開,也沒有人接電話。蕭婉這下就更加的確定,衛寒川還沒有回家。
站在那里猶豫了一會兒,這才撥起了隊里的電話。
這還是蕭婉第一次往隊里給衛寒川打電話,她一直嚴于的要求著自己,盡量不占用衛寒川的工作時間,但這次情況特殊。
縣城的郵局還不像市里,市里的郵局夜間都有人值班,有急事的時候,隨時都能打電話。
而這縣城的就不一樣,現在已經快要到了下班的時間,如果再不打,到了下班時候,郵局是連電話都會停掉的。
手握著聽筒在等待接線員接聽的期間,蕭婉心里有幾分的忐忑。
“喂,你好,麻煩你幫我接一下大隊長辦公室……哦……我是衛大隊長的妻子蕭婉……好……謝謝了!”電話接通,蕭婉對接線員客氣的說道。
“葉子……”電話很快被接通,獨屬于衛寒川那低沉極富磁性的聲音傳了過來。
“衛寒川,我有沒有影響到你的工作?”蕭婉第一句話就問道。
“沒有,剛忙完手頭兒上的事。你那邊下了很大的雪吧!省氣溫低,肯定路上的雪還沒有化,這種天氣怎么還跑出來打電話,多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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