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燕的聲音還是那么的冷清,卻是聽到單玉春連頭發絲都快要豎起來的感覺。
“我……呵呵……沒事,沒什么。對了,呂阿姨怎么到這兒來了,我……您有什么事,招呼我一聲就好。呵呵……”單玉春的心已經越來越往下沉,他感覺事情十分的不妙。
“我家葉子差點被他們給打了,她爺爺知道了,急的讓我過來看看,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是你的朋友啊!”呂燕話中有話。
“不、不、不……我不認識他們,真的不認識,就是正好路過,被老孔拉過來看看,我還有事,我得先走。
那個……呂阿姨,您還有什么事沒有,或者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您盡管開口。”
一聽“葉子”兩個字,單玉春忍不住全身都跟著一個哆嗦。雖然沒見過所謂葉子其人,但他可是知道,這個人就是衛家小霸王衛寒川的小媳婦。
當初就是因為叔爺爺的孫女單玉嬌惹到了衛寒川的這個媳婦,被衛寒川整的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連叔爺爺他們那一支都跟著沒落了,還差點兒連累到他們這一支。
他家老子可是千叮嚀萬叮囑的,千千萬萬不能惹上衛家那個煞神,不然真的是死都死不出好死來。沒想到今天偏偏就倒霉催的,被他給趕上了。
單玉春現在恨不得掐死那個請他一起來的孔局長,惹到誰不好,偏偏惹上了衛家人,他躲還躲不及的那個小霸王。
同時也恨不得狠狠的抽上自己兩個大嘴巴,怎么就那么眼皮子淺,人家許給點兒東西就忘乎了所以。
“誒……單科長,您別走啊!您看這事……”孔局長根本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見單玉春什么都沒說就要走,立即要去拉住他。
“什么事?犯了法該怎么處理就得怎么處理,沒什么可說的。帶走……把這兩個人帶走!還想動手打人?誰給你們的膽子,敢跑到大學里來胡鬧。
這樣影響太不好,對學生們……尤其是對當事同學的心靈也是一種極大的創傷,我站在一個法律工作者的角度,建議嚴懲他們。”
單玉春轉過身來,對著派出所長義正言辭的大聲道。
“啊?你這……你這是……”孔局長傻眼。
“你……孔局長,這個……”董桂芝的父親也傻眼。
保衛處長:“……”
同樣的傻眼。
這幾個人像演話劇一樣,突然就讓劇情大反轉,任誰也是懵。
“呂阿姨,您看……需要我留下來嗎?如果需要,我和他們一起去派出所走一趟。”單玉春對著呂燕,無比恭敬的說道。
“不必,你去忙你的吧!”呂燕語氣淡的像水一般。
“哎!好、好……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您說話。”單玉春暗暗的大舒了一口氣,他知道,呂燕這是表示不和他計較了,也就是說,今天的事,衛家絕不會找他的后帳。
和呂燕打了聲招呼后,轉身趕緊大步的離去。直到坐進車里,才覺后背的內衣都濕了個透。
……
后續的發展就簡單了許多,在和呂燕一起來的那位女校官在其他人都沒有看清的情況下,給所長出示了她的證件。
隨即又在門外不知輕聲的說了幾句什么話后,董桂芝的父母就被所長幾人給直接帶到了派出所。
下午還有一節課要上,蕭婉要上完課才能回大院兒去。呂燕和那位女校官先行一步離開了燕都大學。走時,被保衛處長等人客氣的送了出去。
……
待到蕭婉晚上回到大院兒,衛戍國一番噓寒問暖后,就是一陣快要跳腳的大罵,并說絕不能容忍他的小孫媳這樣被人欺負辱罵。
衛戍國還不顧蕭婉的勸阻,直接給衛寒川打了一個電話,臨了,給了衛寒川一句
“這事本來我可以讓別人去處理,但葉子丫頭是你媳婦,這事理應由你來辦。再說,我要是替你辦了,你小子回來肯定得和我跳腳,我才不受你那個氣呢!”
這件事一被衛寒川知道,蕭婉就知道,肯定不會就此的落幕。
后來,蕭婉從呂燕那里得知,董桂芝的父母因尋釁滋事罪和擾亂社會治安罪,被處拘留了半個月,并通報其兩個人所在地的政府以及工作單位的上一級主管部門。
再后來,有人拿出確鑿證據,舉報董桂芝的父母在職期間以權謀私、收受賄賂,其當地政府責成有關部門就此對這夫婦二人展開了調查。
結果不但坐實了那些舉報的內容,還查出了許多舉報材料中所沒提到的問題,并且在董桂芝的家中查出了不明來源的巨額財產。
于是,到了最后桂芝的父親被判了終身監禁,董桂芝的母親被判了十二年的徒刑,家里的財產也全部被沒收。
從那以后,董桂芝再也不復從前的趾高氣揚,并在不久后搬離了三零九舍,轉到了其他宿舍。
再到后來,在新的一年開學后,由于其被扣完了一年的學分,便又搬去了和當時的大一新生一起住。
再到后來的后來,蕭婉便沒怎么見過她了,這個人,蕭婉除了對其有些同情外,對于她的父母還真的是同情不起來,那對夫婦也許正是應了那句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當他們的貪欲和囂張被放肆的無限擴張而還在沾沾自喜的時候,其實就已到了懸崖的邊緣,更可惡的是,他們卻不懂得勒馬。
除了董桂芝的父母,那名當時帶著單玉春一起來燕都大學“解救”董桂芝父母的姓孔的男人,也提前退了休。
在發生了這件事后,單玉春雖然當場變相的從呂燕那兒得了說衛家不會跟他們單家計較的承諾,但回去后怎么想心里還怎么的不踏實,最終還是跟他的爺爺和父親說了這件事。
他的爺爺和父親聽了這件事后,氣的一口老血差點沒嗆出來,二話沒說,單玉春就被他的父親狠狠的抽了一頓。
抽完后一家人才坐下來商量對策,又反復的問了單玉春呂燕當時所說的原話,最后一家人心里倒是都有了些底,知道呂燕在衛家的地位,既然她說不會追究單家的事,就一定不會。
而且單玉春當時反應的還算快,沒有多說話多插嘴,不然的話,單家會面臨著什么,還真是不好說。
盡管如此,平靜了幾天后,單玉春由他的父親陪著,以賠禮道歉的名義,還是提了禮物到大院兒這邊要去衛家登門道歉。
當大門口的值班戰士打進電話來的時候,衛戍國卻是連大門都沒有讓他們進來,只是讓小戰士轉告了單家父子一段話
“家里人都各自忙的很,尤其是我的小孫子和小孫媳,更是有自己好多的事要忙。
和他們不相關的人和事,尤其是不去招惹他們的人和事,他們更是不會有時間理會,所以就不接待你們了。”
單家父子原本也沒指望衛家人就真的會見他們,因為原本姓單的另一支就做了招惹人家衛家的事,而且做的還很不光彩,所以這會兒被衛家拒之門外,心里倒也有準備。
最為重要的是得了衛家大家長衛戍國的話,他們的心也算是終于落到了地上來,那就是確定了衛家確是不會和他們計較的事。
父子各自抺了一把心里的冷汗,放心的回家去了。
于是,這一出算是鬧劇的故事,也算是劃上了一個句號。
不過從這件事后,蕭婉便對蘇立軍更是多了一絲的戒備,那天蘇立軍“演出”的那場,外人看來倒也精彩,不過卻是令蕭婉感到膩煩不已。
如果自己真的是一個十**歲情竇初開的小姑娘的話,定會被蘇立軍的那種如天神降臨一般挺身而出的義舉所感動的一踏糊涂。
但自己偏偏不是,而且又是早已看出了那個人的本質。
不止是蕭婉,那天回到大院兒后,到了晚上時呂燕去了蕭婉的房間,婉轉著將話題轉到了蘇立軍的身上。
“大伯母,這件事我沒有和衛寒川講過,但我可以毫不隱瞞的告訴您,這個蘇立軍的確是向我表白過,不過卻被我當場的就給經嚴辭的拒絕掉。
其實自您送我一入學那天起,他就已經開始找著各種名目和借口的來接近我,他給我的印象非常的不好,所以我一直都沒給過他好臉色。
我覺得這個人雖然年紀不大,但骨子里卻是個潛藏著陰險因子的一個人,所以應該離的越遠越好。
還有的就是,其間他還利用他的一個叫石諾的表妹幾次的來接近過我,那個石諾更不是一個善茬兒,絕對是一個表里不一的女人。
為此我還讓汪洪亮幫我查了一下那個叫石諾的人,結果調查回來的資料中,卻是爆出了一個更大的料。
大伯母,您應該知道燕都鋼鐵公司的總經理兼廠長蘇洪生吧?這個故事得先從他那里講起……
……
所以,根據蘇立軍在家里以及這些年在外面的種種表現,可以得出,這個人還真是內心比較陰暗的一個人,遠離他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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