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寒悠見顧永利只顧蒙著頭,連理都不理自己,火氣更加的旺盛起來,直接一腳就踹了過去。
因為顧永利躺的緊挨著床邊,衛寒悠這一腳過去,顧永利就連人帶被子直接被踹到了床下。
“你干嘛?一大早起來的你就發瘋,有病吧你?”顧永利氣急敗壞的抱著被子坐在地上,看著衛寒悠,一臉的嫌惡。
“你說我有病?是你有問題才對吧!你給我說清楚,為什么每天都這么晚才回來,說,你到底在外面干什么呢!”衛寒悠手指著顧永利的鼻子,尖聲的大喊。
“告訴你姓衛的,不要沒事找事啊!我能干什么,我除了和同事喝喝酒,我還能干什么?”顧永利的目光閃爍。
“喝酒?你騙人吧!誰會那么閑天天沒事陪著你喝酒,一定是你背著我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去了。”衛寒悠咄咄逼人。
“你不要污蔑我啊!我……我能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我……就看你這個樣子,每天像個河東獅一樣,我上班累了一天,回到家還要聽你像瘋子一樣的大吼大叫,誰能受得了你。
我惹不起你,總能躲的起吧!”
顧永利支吾了一下,話馬上就跟了上來。
“放你娘的屁!你罵我是河東獅?也不看看你是個什么德性,我堂堂的一個衛家千金大小姐,能肯下嫁給你,你們全家都燒高香放鞭炮的偷著樂吧!
你竟然還敢嫌棄起我來了,還真是給你膽兒了!
躲著我是嗎?好,姓顧的,有本事你就永遠都不要回來,你丫如果再回來,就你不姓顧。
滾呀……你倒是給我滾呀!”
衛寒悠罵著罵著,不顧是枕頭還是被子的,抄到什么就往顧永利的身上砸去。
“你個瘋子……瘋子……還自詡什么千金小姐呢!看看你這潑婦的樣子,又哪里有什么千金大小姐的樣子。
還整天嫌棄你那個什么小村姑的弟妹呢!你連人家一個小村姑都不如。
這么多天都沒見你回大院兒去,怎么……是不是讓你瞧不起的那個小村姑就把你給趕出來了?
哼哼……一定是這樣的,就憑你那豬一樣的蠢腦子,肯定又是刁難人家不成反倒被人家給治了吧!
哈哈哈……活該!回不去大院兒……試問衛二小姐,脫離那邊,你還有什么?就憑你……呵呵……
告訴你,以后你少在我面前再耍什么大小姐的脾氣,不然可不要說老子對你不客氣!”
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憑借對于衛寒悠的了解,再加上顧永利無意間所聽來的一些消息,他大致的知道了左錦瑜與衛寒悠都被趕出了衛家的事。
當然,他所得到的消息也僅止于些,只是這母女倆被趕出了衛家。
在顧永利對于這些大家族的認知里,自然再清楚不過被家族趕出來是一種什么樣嚴重的后果。
不用問他也能想的到,一定是左錦瑜和衛寒悠這母女倆對蕭婉做出了不可原諒的事,所以才被衛家所拋棄。
對于左錦瑜,顧永利其實也是厭煩透了這個丈母娘。
每次和衛寒悠發生矛盾時,不論是誰的錯,左錦瑜只要得到消息,定會把顧永利叫到跟前,訓個狗血淋頭。
不止如此,還會把顧永利的父母也叫過去訓上一頓。所訓斥的內容無怪乎就是怪顧永利的父母沒有管教好他們的兒子,讓她的女兒衛家堂堂的千金大小姐在顧家受了委屈。
這么多年下來,因為兩個人家庭地位差距的原因,顧永利以及他的父母沒少因著衛寒悠的關系受到左錦瑜毫不給臉面的訓斥。
因此,自衛寒悠嫁進顧家后,顧家所有人可以說幾乎都是在看著衛寒悠的臉色行事的。
尤其是自從西北回來后,因著衛梁職位再次的高升,在面對顧家人時,左錦瑜更加表現的頤指氣使,這令顧永利的父母也是敢怒不敢言。
這么多年的積壓,讓顧永利自認早就已是忍無可忍。不過,因為有衛家那些個變態護短的男人們在,尤其是小霸王衛寒川在,顧永利即便忍出病來,也是不敢發作的。
如今意外得到衛寒悠被衛家放棄的消息,顧永利突然就有了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
“誰說的……你聽誰胡說八道的?顧永利,你是不是要造反呀你,啊?
你竟然敢說對我不客氣?不客氣你想怎么樣我,啊?你給我說說,你想怎么樣我?
你個王八蛋,你還長本事了你,竟然敢說對我不客氣,我就看看你怎么對我個不客氣法兒……怎么對我不客氣法兒……
你個窩囊廢,要不是我們衛家,你家能有今天?現在你敢和我叫板了……告訴你,能讓你們家上來,我就有本事能讓你家下來,你信不信?”
衛寒悠罵著的同時,手一直也沒有閑著,見手邊已經沒有什么可扔的東西,四處一尋,見床頭柜上還有一個水晶的小花瓶,于是想也沒想直接抄起來就砸了過去。
“啊……衛寒悠……你丫竟敢真的下死手?媽的……真以為我不敢動你是不是?你個臭娘們兒,早就受夠你了……”
顧永利只覺被砸中的額頭一熱,伸手一摸,粘乎乎的血就沾了個滿手。于是在愣了那么兩秒種后,“嗚嗷”的一聲就躥了起來,朝著也有些呆愣的衛寒悠就沖了過去。
接下來,就是男女聲交織的喊叫與咒罵聲,還有各種物品的落地與破碎聲。
“爸爸……媽媽……你們別打了!嗚嗚嗚……別打了……”衛寒悠和顧永利的兒子顧松,赤著腳跑過來,站在門口大聲哭喊起來。
而纏打在一起的男女,哪里還顧得上孩子的哭喊,纏打繼續……
……
一個小時后
“媽……嗚嗚嗚……”披頭散發的衛寒悠,拿起電話給左錦瑜打了過去。電話剛一接通,就大哭起來。
“怎么了、怎么了?快告訴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還哭上了?”聽到衛寒悠的哭聲,左錦瑜心里立即就是一緊。
“媽……嗚嗚嗚……姓顧的他……那個王八蛋他打我!嗚嗚嗚……”衛寒川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他打你……他竟然敢打你?我看他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對你動手……快告訴媽,他打到你哪兒了,打壞了沒有,啊?”
別看和幾個兒子的感情都很淡漠,但是對于衛寒悠這個女兒,左錦瑜卻是真心的疼愛。
“嗚嗚嗚……他扯掉了我好多的頭發,還打了我一巴掌,把我的嘴角都打出血了,嗚嗚嗚……”衛寒悠覺得已經委屈的要死。
“好他個顧永利,我看他真的是不想混了!竟然敢打我的女兒,非得給他一個好好的教訓不可。
我現在過去找你,然后我們一起去他們顧家評理去。我倒要看看,顧永利的父母會給我個什么樣的說法。”
左錦瑜已經被人捧成了習慣,所以根本就不問衛寒悠原由的直接做了決定。
一個小時后,左錦瑜和衛寒悠母女倆已經站到了顧家門前。
按響門鈴后,也不知是錯覺還是真的如此,今天顧家開門的速度要比以往慢了很多。
“干嘛呢……這么久才來開門。”衛寒悠對著開門的下人沒好氣兒的喝了一句。
“左姐來了!來……進來坐吧!”雖然今天是個周日,但是顧家的客廳里只有顧永利的母親一個人在。
而且今天顧母并沒有像以往那樣,看到左錦瑜來就一臉恭維的迎上去,只是淡淡的應付了一句后,轉身先是一個人坐回到沙發里。
這讓左錦瑜本就冒著的火氣兒更加的旺盛起來。
“顧永利呢……他沒回來嗎?看樣子,今天的事,你應該是知道了吧!”左錦瑜自顧的坐到了沙發上,語氣中直接就帶了斥責之意。
“我是知道了!永利他被二小姐打的頭破血流,剛從醫院包扎完回來,醫生說伴有輕微的腦震蕩,現在正在房間里躺著呢!”顧母第一次和左錦瑜說話的語氣這么差。
“我們悠悠打的?不會吧……”左錦瑜看了看顧母,又轉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兒衛寒悠。
在來這里的路上,左錦瑜只聽到衛寒悠說是因為顧永利總不回家,她說了顧永利幾句,顧永利就和她動起手來。根本就沒有說過顧永利被她打傷這件事。
“怎么不會,我們永利挨二小姐的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以前我們也就當二小姐發發脾氣,永利又是個男人,雖然從小到大我都沒舍得打他一下,但是二小姐是他的媳婦,打也就打了,也一直讓永利忍著。
但是我沒想到,這一次二小姐竟然下這么狠的手,這是打到了額頭上,要是打到了眼睛上,那后果……不用我說,你們也應該能想的到吧!
我就不明白了,這可是要過一輩子的夫妻呀!就算是仇人的話,也不應該下這么狠的手吧!”
同樣是壓抑了多年,顧母也從顧永利那里聽說了左錦瑜和衛寒悠被趕出衛家的事,這讓她也立即消去了一重一直以來對于左錦瑜心里的那份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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