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回家?好獨特,好霸道的名字。哈哈,哈哈哈酒,要喝夠,家,還是要回去嘀。來來來,喝。”祁景燾突然放肆的狂笑,似乎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更想一醉解千愁。收聲說完,就打算伸手去端高腳杯。
“哈哈,酒還沒上呢!你急什么?”紅衣女子笑呵呵地說完示意調酒師。
調酒師馬上遞過來的兩個燃燒著藍色火焰的厚壁酒杯,紅衣女子依次接過順手倒在兩只高腳杯里,火焰依然在燃燒,散出妖魅的藍色火焰。
祁景燾知道高度酒很容易點燃,在家用白酒擦拭扭傷的腳手時,常常使用燃燒著的高度白酒作為擦抹輔助,只要眼捷手快,燒不傷手腳。但是,燃燒的酒水直接喝到肚子里面,可能嗎?他是來買醉,不是來找死的!他不解地看看高腳杯中那妖異的藍色火焰,抬頭問:“這能喝嗎?”
“怎么不能?”
紅衣女子拿起調酒師不知何時擺放在吧臺上的檸檬片壓在高腳杯口,藍色火焰熄滅。她抬頭沖祁景燾笑笑,拿起一支吸管插進高腳杯中,一口氣將酒吸干。慢慢抬頭,臉上已經紅霞漫天地注視著祁景燾。
原來不是連火焰一起喝,既然她都敢喝,自己還會怕?祁景燾毫不示弱,照貓畫虎地撲滅火焰,扔支吸管進去,一口氣吸干杯中酒。他的臉上馬上也呈現出紅霞漫天,抬頭扭扭脖子,砸吧砸吧嘴,品味其中的滋味。
這是一種什么感覺厚重、濃烈、辛辣。感覺酒精度起碼6度以上,這是在喝酒嗎?完全是在喝酒精找虐,真特么的只有不想回家的人才會喝這種酒。剛才喝的那個什么深水炸彈還能壓下,這個就卻開始上臉了。
看著滿臉桃紅的,連同裸露的脖子都已經泛紅,使得她整個人更像是在燃燒的紅衣女子,仰頭示意她繼續喝。
“這是真男人才敢喝的酒。我是女子,喝一杯已經夠了,就不陪你繼續喝了。呵呵,金,再給我來一杯長島冰茶,我陪這位先生繼續喝。”紅衣女子雙眼已經迷離,示弱的笑笑,回頭告訴調酒師給她換酒。
還有十杯,吧臺旁邊不知何時已經圍滿觀戰的酒客,靜靜地注視著斗酒的兩位男女。對于紅衣女子的示弱,他們沒有嘲笑,繼續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和女人斗酒的祁景燾。誰讓他是男人,好男不跟女斗,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和人家一個女子斗酒,哪里有什么公平可言?沒人會同情他。
調酒師馬上遞過來一杯燃燒的高腳杯,見祁景燾久久沒去動那杯酒,就那么坐在高腳登上盯著紅衣女子看。圍觀的酒客騷動起來,嘲諷、瞥視、譏笑聲不絕于耳。
祁景燾充耳不聞,他在等,等紅衣女子的長島冰茶被調制出來陪他喝酒。一個人喝酒,還是表演給那些酒客免費觀看沒意思。
另一位應該叫做金的調酒師迅調制好一杯長島冰茶,送到紅衣女子身邊,俯身對她耳語幾句。
紅衣女子偏頭看著注視她的祁景燾問道:“你那個調料還有嗎?”
祁景燾左手上又出現一瓶果汁飲料,這次卻是澄色。紅衣女子接過橙色果汁飲料,擰開蓋子毫不猶豫地倒入少許在自己的酒杯里。把橙色果汁遞給金收好,搖晃著酒杯,喝上一口含在嘴里,滿臉陶醉地品味一會兒,才示意祁景燾繼續。
祁景燾這次沒用檸檬片滅火,而是非常男人地直接用右手掌按在酒杯口將火焰壓滅,抬起酒杯搖晃幾下,迎頭一口氣喝干。砸吧砸吧嘴,笑瞇瞇地看著圍觀酒客說道:“這個酒,多燒一會兒,酒度會降低一些,這杯有5度,比剛才那杯6度的味道淡多了。”
調酒師馬上遞過來一杯剛點燃的,祁景燾沒廢話,手掌壓下,抓著杯口搖晃,然后一口氣喝干,“呵呵,這杯不錯,7度。再來!”
“吹吧,7度的是酒精。”一個滿臉青蠶豆的伙子嘲諷地喊道。
祁景燾示意調酒師繼續給他點燃酒,眼睛卻看著伙子笑瞇瞇地說道:“點燃兩杯。呵呵,你來一杯試試,我請客。”
“來就來!”
伙子上前幾步,看到祁景燾已經壓滅一杯開始仰頭喝,他也非常那人地伸出手掌直接壓滅一杯,學著祁景燾剛才的樣子搖晃幾下,端起仰頭就喝。酒悶下了,伙子眼紅筋漲地端著高腳酒杯站在原地傻笑。
“真有那么厲害?”
“不是吧,他喝了四杯屁事沒有,鋼一杯子就傻了?”
“紅姐剛開始說這酒叫什么?”
“今夜不回家!”
“**酒!”
“這么恐怖。哎呀,鋼倒了,快扶住他。”
祁景燾眼捷手快,一把抄過墜地的高腳杯,另一只手扶了一把伙子,等他的同伴上前交給他們。
“還有誰今夜不回家?出來陪我喝。”祁景燾挑釁地看著圍觀的酒客。他現在的體質越來越好,想醉一次酒怎么就那么難呢?
“我們陪你喝了,你豈不是不用喝?”一個高高壯壯的男子上前一步,指指吧臺上剩余的五個空酒杯。
祁景燾笑呵呵地轉頭對紅衣女子說道:“老板,哦,還是老板娘?把我的酒補上。他們陪我喝的另外算帳,今晚就想喝酒,有興趣的朋友盡管過來,我請客!”
紅衣女子笑盈盈地來到祁景燾身邊,“我可不是誰誰誰的老板娘,我是這兒的老板,你可以叫我紅姐。今晚我來請客,大家敢嘗試今夜不回家的,就過來陪這位先生喝。還想回家的,來試試我們調制的其他雞尾酒的味道。”
“哈哈哈,紅姐爽快。我陪這位兄弟喝今夜不回家,大家隨意啊!”
高壯男子笑哈哈地上前,豪爽地伸手壓滅一杯今夜不回家,搖晃著一口喝干,面紅耳赤地盯著同樣干杯,正朝他亮杯底的祁景燾。
“再來!”高壯男子吼道。
“再來!!”高壯男子再吼。
連喝三杯,祁景燾豪興大,“還來嗎?嗯,人呢!”
高壯男子已經倒地,他的幾位同伴正七手八腳地上前攙扶,他真不能回家了。
“還有三杯,誰來陪我喝?”
祁景燾人來瘋似得高聲叫陣,找人出來陪他喝酒。他瘋,別人可不會陪他一個陌生人瘋。那些酒客已經見識過他的厲害,誰還會自找沒趣,根本就沒人再理會他,紛紛排隊等待兩位調酒師調制其他品種的雞尾酒。免費的,不喝白不喝。
“呵呵,兄弟,別鬧了,姐姐陪你喝,我們過去那邊喝好不好?”紅接端著她自己那杯長島冰茶過來,笑兮兮地依靠在祁景燾身邊勸說。
祁景燾看看吧臺旁邊那些等候的酒客,搖搖頭,囂張地壓滅一杯酒,也不怕燙手,拿在手上跟隨紅姐來的一個卡座坐下。
“兄弟第一次來姐姐酒吧就鬧出這么大動靜,還沒喝夠吧?真是好酒量,來,姐姐敬你一口。呵呵,今天實在不能多喝了,請海涵一二。”
紅姐坐在祁景燾對面,巧笑嫣然地說著話,和剛才的煙視媚行判若兩人。
“該請原諒的是我。請這么多人喝雞尾酒,讓紅姐破費了。”依然清醒的祁景燾不好意思地笑笑,陪上一口酒。
紅姐笑靨如花地盯著他說道:“怎么會破費。呵呵,你信不信,今晚過后,姐姐的酒吧會被擠破。”
祁景燾輕松自然地笑笑說道:“噢。那就預祝紅姐生意興隆啦。”
紅姐收住笑容,俯身向前盯著祁景燾低聲問道:“別揣著明白裝糊涂,說,你那個調料哪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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