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北”蘇莫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她一點都不明白,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該死的卻只能這樣背著黑鍋,只為了不讓她受到更大的傷害。
“我不要聽了,蘇莫,求你不要再說了。”她捂著耳朵,哽咽著哀求。
無助中,她摸出電話,這個時候她還能找誰呢?只能找容巖,讓他帶她走,不要再回來了。
彼時,容巖正在法國一心一意給蘇夜治療,兩人正說著話,冷不丁接到了郁小北的電話,容巖很是驚訝,對蘇夜說:“奇怪,小北這丫頭居然給我打電話難道是想我了?”
他自戀的表情引得蘇夜一腳踹來:“去你的,趕緊接,也許是什么急事。”
這回還真被他說對了,容巖剛接電話便聽見郁小北泣不成聲地說著:“容巖,帶我走,帶我走”
緊接著便是蘇莫狂暴地怒喝:“你想做什么?”再之后是機械的忙音。
容巖握著電話,愣了半晌,才對對面一臉擔憂的男人說:“看來小北和蘇莫之間出問題了。”
蘇夜驀然起身,抓起衣服就往屋外走,走得那樣急,也不顧容巖在身后大聲的嚷嚷:“喂人家兩口子吵架你跑去做什么?喂給我回來你的病還沒治好,你找死是不是”
然,他根本聽不進容巖的話,滿心都是郁小北的臉,她受了委屈,自然是需要人依靠的,這個時候他一定得在她的身邊。
容巖上氣不接下氣地追了上來:“我服了你了,等等我,一起回去。”
那一頭,郁小北的手機被蘇莫奪去,他氣得臉色鐵青:“就因為這點事,你就要離開我?”
“這點事?”郁小北揚起滿是淚痕的臉,“你覺得這是小事嗎?”
“郁小北,如果你愛我,不會連這點事都容忍不了的當初蘇夜不是公然帶了情人回家嗎?這你都能夠忍受,為什么到了我這里你就要事事錙銖必較?”
“因為我愛你因為我不愛他”郁小北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他居然能把事情扯到蘇夜身上去,愛情是自私的,沒有誰會高興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爬到別的女人床上去溫存而他,竟然還這么理所應當,這么大張旗鼓
兩人吵架,文森特在一旁倒是看得挺開心,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兩人吵得越兇,他越有攻下沃薩奇瑟的勝算,到最后,他的小奴隸還是得乖乖跟著他回去。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蘇莫害怕記者拍到什么對郁小北不利的內容,便強行抱著她上了車。
文森特也不攔,反而好心情地沖車內的人說:“蘇莫,合作愉快。”
蘇莫揚眉,紫色眸子迸射出駭人的光芒,他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讓這個男人哭著求他
車上的郁小北很不老實,拽著車門就要跳車,幸好他反應快,拉住了她:“你鬧夠了沒有?”
“我要下車”她倔強地揚起下巴,眼里卻是淚光瑩瑩。
“回去再說。”他冷硬地說著,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跑車在公路上飛速行駛著,所過之處,掀起塵埃陣陣。
“我不要回去回去你又會把我囚禁起來,我沒這么傻”郁小北倔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蘇莫無奈,只能一記手刀將她弄暈。
他沒有別的辦法,他還能怎樣?難道告訴她錄像帶里是她和文森特歡愛的內容嗎?他怕她又會想不開去尋死,他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那樣痛徹心扉的感覺他不愿意再受
“小北,不要怪我”他心痛地捏緊方向盤,骨節分明,白森森的晃花了整個夜
將她抱上床,替她蓋好薄被,蘇莫身心俱疲地坐在床邊望著她,他沒有開燈,只有皎潔的月光從落地窗外透進來,映照在他落寞的側臉上。
“你要相信我。”他喃喃自語著,他心里的苦,又有誰知道?
剛坐了一會兒,管家便來輕手輕腳地走進來,附耳說:“莫少,夜少爺回來了。”
“該死”他低罵著,看一眼床上昏睡的女人,便跟著管家出去了。
剛到大廳,便聽見容巖的嚷嚷聲:“蘇莫,你又把我們家小北怎么了?”
“沒什么,你們怎么回來了?”蘇莫邁腿在沙發上坐下,點燃一支煙,問道。
蘇夜心里焦急,便拽了他的衣領冷聲問:“你把她怎么了?”
“放手”蘇莫被一大堆事搞得焦頭爛額,脾氣也上來了,粗暴地扯開蘇夜的手,兩人在客廳里對峙著,火藥味開始肆意蔓延。
“唉唉唉,好生說話別一見面就吵”容巖插在中間,防止兩人發生流血沖突。
蘇莫冷靜了一會兒,吸一口煙,這才開口說:“是文森特搞的鬼。”
“又是他”蘇夜一拳打在桌面上。
“明天會有一場新聞發布會,宣布文氏與沃薩奇瑟合作。”
“什么?”蘇夜錯愕地抬起眼,“你怎么會答應?”
“他手里有一盤錄像帶,足以讓小北身敗名裂。”蘇莫沒有直接說那是什么錄像帶,但是誰都猜得出會是哪方面的內容。
“他怎么會有那種錄像?”蘇夜冷聲問。
“她一個人跑去酒吧買醉,結果被文森特下藥。”
話音剛落,蘇夜的拳頭便落下來:“你是怎么照顧她的?”
蘇莫抿了抿唇,并未回答,這件事說來到底是誰的錯呢?
“明天,我會去和文森特周旋。”蘇夜喘著氣說,他就不信,文森特還敢真的把那盤錄像帶公布于眾,“但是,我需要小北的配合。”
“怎么配合?”蘇莫蹙眉,“錄像帶的事,不要告訴她”
“這你就錯了,你這樣遮著掩著也不是辦法,小北她遲早會知道,瞞著她,反而會制造出更大的誤會。”容巖插話說,“告訴她錄像帶的事,讓她知道文森特有多么可惡,這樣她的配合才會更到位。”
“她會想不開。”蘇莫立刻否決,“上一次文森特帶給她的傷痛還沒好,難道又要讓她承受一次?”
“她可沒那么脆弱。”容巖一針見血地說,“她的唯一弱點就是你,只要你站在她那一邊,愛她,理解她,什么事都無法將她打倒。”
見他一臉錯愕,容巖嘆息一聲,拍拍他的肩膀:“有時候,關心則亂。”
“你去和她說,我們旁人是不好插手的,她在意的是你,別人的話她是聽不進去的。”在容巖的勸說下,蘇莫點頭答應,轉身又往樓上走去。
大廳里,蘇夜神色凝重地問:“容巖,這個文森特三番五次的糾纏,不會真的”
容巖反問:“你覺得呢?”
蘇夜垂眉,神色復雜,文森特看郁小北的眼神他怎么會不明白?那樣熟悉的神情,與他如出一轍
“如果是這樣,那倒是好辦了。
”嘆息一聲,蘇夜扶扶額角說,“只是,要讓小北再次和那個男人接觸,我怕我會忍不住把她給拽回身邊。”
“你放心,蘇莫會比你更抓狂。”容巖抱著胳膊說,“只是,要想摧毀文森特,恐怕只有小北能夠做到了。”
別墅樓上。
蘇莫掙扎著解釋后,郁小北毫不意外地蒼白了臉:“怎么會這樣,難怪,難怪昨天晚上我會做那樣的夢”
“容巖他們來了。”蘇莫沉著臉說,“之所以把真相告訴你,是因為”
“因為什么?”
“算了。”他還是沒有辦法把她推到那個惡魔身邊去,哪怕是為了報仇“沒什么,你好好休息。”
“蘇莫,你又瞞著我。”郁小北抓住他的衣角,失望地說,“每一次你都不把真相告訴我,讓我像傻瓜一樣地蒙在鼓里,你以為你一個人承受這些很偉大嗎?”
“我只是,不想你卷進來。”他別過臉,不看她瑩瑩的目光,“小北,你太單純,我不想你被染黑。”
“可是我已經卷進來了。”她一針見血地說出事實,“文森特針對的是我,我才是漩渦的中心。”
“說得沒錯。”容巖在樓下等得不耐煩了,便上樓看看情況,如他所料,蘇莫并沒有開口把他們的打算說給小北聽。
“小北,我想,你應該感覺到文森特對你的不同尋常,說白了吧,就是我當初說的,他對你有意思。”容巖簡明扼要地說,“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只會不住地糾纏你,最后不僅沃薩奇瑟會被他吞并,蘇莫也會慘死在他手下。”
“我沒這么弱”蘇莫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當然,這是夸張的說法。”容巖摸摸鼻梁說,“總之,你的生活會被攪得昏天黑地,一片混亂。所以,我覺得,解鈴還須系鈴人,小北,我知道這樣也許會危險,但是如果冒險一試的話,以后文森特便不可能再騷擾你了。”
郁小北隱約感覺到了什么,抿抿嘴,問:“需要我做什么事?”
“接近他,迷惑他,讓他不知不覺就卸下了防備,然后將他引入我們的圈套,在他最脆弱的時候殺了他”容巖最后三個字帶著濃重的殺意,很難想象一向溫和的他也會有這樣兇殘陰狠的一面。
郁小北愣了愣,說:“好,我會配合。”
“你在說什么胡話”蘇莫打斷她,“別聽容巖的餿主意,解決文森特的事,我會自己想辦法。”
“這是最好的辦法。”容巖站在理性的角度分析著,“文家財大勢大,硬拼的話,只會兩敗俱傷。”
“莫。”郁小北拽住蘇莫的胳膊,抬起黑白分明的眼,認真地說,“這件事就由我來解決吧,我知道你想保護我,但是,我不想一直成為你的負擔。”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容巖打著包票,“有我這個天才軍師在,文森特只會被她玩得團團轉,然后再被我們殺掉。”
“不行”蘇莫還是不同意,文森特那樣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會被玩得團團轉,郁小北去他身邊,只怕是羊入虎口,吃得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容巖聳聳肩,無奈地看著小北:“好吧,隨你。”
只不過,蘇莫的話并沒有起什么效果,郁小北覺得要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第二天去發布會前便和容巖通了氣,在蘇莫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串通好了對付文森特的辦法。
郁小北緊張得心撲通撲通地跳,她太害怕文森特了,那簡直不是人,喜怒無常得讓人心驚。
容巖在她進場前拍拍她的肩膀,小聲說:“別怕相信我。”
郁小北重重地點了頭,跨前一步進了沃薩奇瑟。
剛一進去,便遇到了文森特,他著筆挺西裝,上好的質地將他襯得十分挺拔,配上他高貴英俊的面容,引來女士們的頻頻關注。
郁小北心里一顫,習慣性地僵硬了背,但是礙于這么多記者在場,她還是穩了穩心神,主動打招呼:“文森特伯爵,很榮幸見到您。”
對于她的主動,文森特很是意外,不過他不會把任何情緒泄漏出來,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然后禮貌地回禮,疏離淡漠的樣子,仿佛兩人根本只是初見的陌生人。
“你怎么不等我?”蘇莫有些不悅地趕來,她竟然什么都不和他說就提前跑來了,要不是他察覺得早,不知道她又會有什么危險。
“好了,別說了。”蘇夜也走過來,打著圓場,提醒著兩人發布會要開始了。
蘇莫這才作罷,沉著臉走上了臺。
路過文森特的時候,他恨不得將他一劍封喉,但對方不是傻瓜,不會輕易讓他得逞,因而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逍遙自在。
發布會上,蘇夜不得不宣布文氏與沃薩奇瑟的合作,把柄在對方手里,暫時只能妥協。
就在蘇夜說完這句話后,郁小北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因為,是該她出手的時候了。心虛地看了看蘇莫,對方正警惕地關注著文森特的一舉一動,她心里一暖,恐懼也消散了大半,為了她和蘇莫未來平靜的生活,她做再大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于是,壯著膽子對臺下的記者說:“為了表示沃薩奇瑟對這次合作的重視和誠意,我會作為代表前往文氏集團,協助兩方的工作。”
此話一出,臺上的幾個男人皆是一愣。
蘇夜知道這是容巖的主意,但是聽到她這么一說,還是有些就驚訝,不過更多的卻是擔心。
蘇莫被蒙在鼓里,猛然間聽到她這么說恨不得扭斷她的脖子她居然不聽話,擅自就和容巖做出這樣草率的決定,出了事怎么辦?
他氣得捉住她的手,在臺下狠狠地捏了一把,郁小北吃痛地皺起眉,卻沒有掙扎,任由他發氣。
一旁的文森特雖然面無表情,心里卻也是頓了頓,他的小奴隸一直都對他避之不及,怎么會突然主動接近他?看來,此中必有陰謀
不過,送上門來的獵物,不吃豈不是對不起他?
于是發布會結束后,約她進餐便成了理所應當的事,向她優雅地伸出手,文森特邀請道:“能否有幸與蘇小姐共進午餐?”
他只邀請了郁小北一人,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要的是兩人獨處。
蘇莫和蘇夜聽聞這句話,都忍不住上前一步,將郁小北擋在身后。
這種保護者的姿態讓文森特不由得閃了閃眸子,危險的眼神投向了郁小北。
雖然知道這樣做會激怒蘇莫,但郁小北還是從兩人身后上前了,走到文森特面前,淺笑著說:“很榮幸能與伯爵共進午餐。”
文森特滿意地點點頭,他喜歡聽話的小奴隸,這一次她做得不錯。剛要走,蘇莫便把郁小北拽回身邊,壓低嗓子低吼著:“你瘋了”
臺下的記者還沒走完,郁小北急道:“你做什么?這么多記者你放心我只是去吃飯,不會出什么事。”
“我不會讓你從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蘇莫緊緊拉著她,不肯松手,那樣危險的計劃,虧容巖想得出來。
“蘇小姐。”文森特在身后拔高了聲音,淡淡的,卻充斥著危險的氣息,郁小北不想他起疑,便狠狠地甩開蘇莫的手,飛也似的奔到了文森特的身邊,這樣迅速的一連串動作驚得蘇莫愣在了原處,看著他的寶貝走到了那個惡魔身側,那樣子,仿佛要永遠地走出他的生命。
他驚懼交加地追上去,卻被文森特的手下擋住了,對方身上所釋放的殺氣并不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看來文森特這一次是下了血本
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周旋后便對前面的車緊追不舍,在某個拐角處,車胎因為槍擊的次數過多,全數癟裂,他不得不從車上出來,提氣用輕功追了上去。
可他這樣無疑將自己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之下,文森特的人毫不留情地對著他射擊,因為是消音手槍,一路上并未有人察覺到這里血淋淋的對決。
郁小北卻看得清清楚楚,她害怕蘇莫受傷,便對文森特說:“文森特,叫他們停手不要開槍了,不要了”
文森特側過臉,淡淡地一句:“你有什么資格要求我?你只是個奴隸罷了。”
郁小北一愣,隨即打開窗戶對不遠處窮追不舍的人高喊道:“莫,別追了我晚上會準時回家”
聽到這句話,身邊人的眼眸晃蕩了一瞬間
回家?
這個詞,太過溫暖,讓人嫉妒到忍不住摧毀。
于是拽過郁小北,將她的臉扳過來正對著他,文森特的吻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像獸一樣粗暴地進入她的柔軟,幾乎要將她吞噬,他的舌與她纏繞,那般緊密,讓她無法呼吸。
雖然告誡過自己無論他做多么過分的事都不可以忤逆他,但是郁小北的手還是不聽使喚地給了他一巴掌。
文森特被打得側過了臉,再次轉過來時,眸子里已經染上了一層嗜血的光芒。
郁小北心里一驚,但是后悔已經來不及了,她咽咽口水,結結巴巴地說:“誰,誰讓你突然做這種事。”
文森特扼住她的喉嚨,冷冷地問:“你忽然主動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郁小北聽見他這么問,心里松了一口氣,按照容巖的計劃,她這么突然的示好必定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只要他問了,便已經踏進了他們的圈套。
“你先放開我。”她被扼得喘不過氣來,這樣要怎么說話?
文森特松開了她,目光卻沒有移開,依舊牢牢地將她鎖住,郁小北因為擔憂蘇莫的安危,便先提議說:“可不可以先讓你的人停手,不要開槍了?”
“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文森特挑眉,不悅在他眼中漸次擴大。
“是。”郁小北肯定的回答讓他驚訝了那么一瞬,“你先叫你的人停手,我就告訴你。”
“哼。”文森特冷哼一聲,“你也太過自不量力了,就算我不叫他們停手,你也還是得乖乖地告訴我。”
郁小北沉默了半晌,回頭看向還在后面追的蘇莫,心疼不已。文森特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嘲諷地說:“如果他被打成血窟窿,我看你還會不會這么喜歡他。”
“會”郁小北不假思索地回答讓他很是惱火,接下來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不管他變成什么樣,我都深愛。”
“哼。”又是一聲不屑的冷哼,“好一個情深意切,只不過,蘇小北,我想你大概忘記了,他和白露的事。”
郁小北在心里翻翻白眼,如果不是蘇莫告訴了她真相,只怕她還會繼續著文森特的道。
“那盤錄像帶,其實錄的根本就是我吧。”她的話讓文森特眸色一沉,她竟然知道了?
談話間,兩人已經到達目的地,郁小北抬眼一看,層層疊疊的綠葉間,一幢別墅赫然立在那里。
車徑直開進別墅里,文森特回身看了看追上來的蘇莫,對郁小北說:“你的情郎還真是像蒼蠅一樣煩人。”
郁小北聽見自己心愛的人被說成是蒼蠅,不悅地瞪了文森特一眼,轉身就要走到蘇莫身邊去,不過卻被幾座大山一樣的黑衣男人攔住了。
她懊惱地回頭問文森特:“你什么意思?既然是邀請我吃飯,為什么弄得像在關押犯人?”
文森特抬眼看了看她,對那幾個手下說:“讓她過去。”
郁小北這才得意放行,走到蘇莫身邊,揪心地問:“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跟我回去。”蘇莫緊繃著臉,一旦她進了別墅,可就不是那么好離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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