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夫人的好意,不過我不需要,”顧云憬禮貌地將手帕還了回去,“老夫人,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先下車了。”
“好。”楊舒蘭點頭。
得到她的許可,顧云憬打開車門,然后走下車。
“顧小姐,我是因為相信你,所以才來找你的,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隔著車窗,楊舒蘭又不放心地向她叮囑了一句。
“好。”雖然只是一個字,但顧云憬卻回答得異常艱難,幾乎要將她的力氣耗盡。
唉!
楊舒蘭嘆口氣,不忍心再看她難過的樣子,于是叫司機把車開走。
等載著她的車開走,顧云憬忍了很久的眼淚終于決堤而下。
原本她以為等了這么多年,她終于等來了她的幸福,可是她卻忘了,自從她懷上那個生父不詳?shù)暮⒆悠穑鸵呀?jīng)跟幸福絕緣了。
不過還好,老夫人沒有用錢來侮辱她。
這是她覺得不幸中的萬幸。
幾分鐘后,一輛寶馬在醫(yī)院門口停下來。
“顧小姐,讓您久等了。”徐勇楠走下車,為她打開車后門。
顧云憬因為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顧小姐?”見她在發(fā)愣,徐勇楠又輕聲叫了她一聲。
“哦!”顧云憬回過神來,見是他,趕緊轉(zhuǎn)身,用手背將眼角的淚痕拭去。
“顧小姐,恕我冒昧地問一句,您這是哭了嗎?”看到她通紅的雙眼,徐勇楠問。
“我沒事,可能可能是因為這兩天都在醫(yī)院里做志愿者的緣故吧,有些感觸。”顧云憬為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原來是這樣,”聽她這樣說,徐勇楠才放心下來,“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自然規(guī)律,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只要盡力了就好。”
“嗯,”顧云憬點了點頭,將臉上殘留的淚痕都擦干凈,“謝謝你,徐秘書長,讓你見笑了。”
“哪里的話,”徐勇楠被她感謝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我這人就是不太會說話。”
“不會,我心里好受多了。”顧云憬勉強扯起一抹笑。
他說得對,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也不是她盡了力就可以的,她跟總統(tǒng)先生根本不可能。
既然如此,她有什么好傷心難過的呢?
“顧小姐,時候不早了,您還是快上車吧,閣下現(xiàn)在還在等您呢。”徐勇楠看了下手表,于是催促。
“好。”想著有些事情還是得跟他說清楚,于是應(yīng)了一聲,坐進了后座。
車在平坦的馬路上行駛。
這次地震因為政府領(lǐng)導(dǎo)有方,指揮有力,所以很多地方已經(jīng)基本上恢復(fù)了原有的生活和生產(chǎn)。
顧云憬雙眼空洞,出神地盯著車窗外那些不屬于她的熱鬧。
“顧小姐,我能冒昧地問你一個問題嗎?”徐勇楠坐在駕駛位上,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后座上的人。
“什么?”顧云憬的思緒有些飄忽,將頭轉(zhuǎn)回來。
“請問您是怎么吸引到閣下的呢?”徐勇楠反復(fù)斟酌了一下,還是把這個藏在他心里,一直都沒解開的問題問了出來。
原諒他一個老男人八卦的心吧,他實在太好奇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顧云憬低下頭,思緒又開始飄忽。
那天,菜市場的大嬸也問過類似的問題,傅斯年給出的回答是他也不清楚,但她是他不會再愛其他女人的理由。
“不管怎么說,請您一定要跟閣下走到最后哦!”徐勇楠看著后視鏡里的人說道。
他是真的很希望他們能走到最后,不為別的,只為能在閣下臉上看到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他跟了閣下這么多年,他臉上最多的表情便是平靜無波,或者是疏淡有禮的微笑,卻少了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幸福笑容。而自從認(rèn)識顧云憬后,他發(fā)現(xiàn),閣下臉上的表情開始豐富起來,雖然有時候也會勃然大
怒,但更多的卻是會心的微笑。
這樣的閣下才是最有血有肉、最有魅力的。
聽到他說的話,顧云憬的心底涌起一抹苦澀。
“您可能不知道,閣下到底多重視今晚跟您的約會。”沒有看出她臉上表情的變化,徐勇楠還在自顧自地說著。
“是嗎?”顧云憬其實不太想聽這些,因為傅斯年越是重視,她心里對他的負罪感就越強烈,對他也會越不舍。
“當(dāng)然了!”想到剛才閣下臉上那不自然的表情,徐勇楠不自覺笑起來。
下午,總統(tǒng)辦公室。
傅斯年將所有的文件都批示完了,然后靠在椅背上,伸手揉捏了一下發(fā)酸的眼睛。
他已經(jīng)連續(xù)兩晚沒有休息了,此刻的他看起來很疲倦。
“閣下,您還是去休息室里休息一下吧。”看出他臉上的倦意,徐勇楠收好文件,關(guān)心地對他說道。
“不用,”傅斯年擺了下手,然后指著他拿在手里的其中一份文件,“這份文件你馬上送去給梁副總統(tǒng)。”
“是。”徐勇楠點頭,然后就要把文件按他的吩咐給梁朝陽送過去。
“老徐。”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傅斯年又出聲將他叫住。
“閣下,您還有什么吩咐?”徐勇楠停下腳步,回頭,軍姿站定,然后看向他。
“一般人怎么追女孩子?”傅斯年有些難以啟齒地問道。
徐勇楠站在遠地,愣了一秒,他沒聽錯吧,閣下這是在向他請教感情問題!
看他一臉錯愕的表情,傅斯年微擰了下眉頭,但想到昨天顧云憬在電話里小聲抱怨他不會追人的話,于是又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問:“你是過來人,應(yīng)該多少有點經(jīng)驗吧!”
“這個”徐勇楠撓了一下頭皮,閣下這個問題還真是把他難住了,“我跟我內(nèi)人是相親認(rèn)識的,我其實也不太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
“你也沒有?”傅斯年這下更沒主意了。
在政治軍事方面,他游刃有余,任何事情到了他手里,總能有完美的解決辦法但在感情方面,雖然他不想承認(rèn),但又不可否認(rèn),他確實像一個白癡,完全不懂怎么討女人歡心。他很在意顧云憬,雖然已經(jīng)很確定顧云憬心里一定有他,但他不想在她面前表現(xiàn)得太沒情調(di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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