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忽覺臉上好似被男人冷如冰刀的眼神割了一下。
她心里竟然有點兒虛!
這是什么鬼?
“宸,好久不見!”楚煜依舊是淺淡的笑,一雙桃花眼中蘊含了太多讓人說不清的深邃。
“你們認識?”沈安安忍不住問。
她不禁好奇的看向宮澤宸。
為什么這些人她在前世都見過,單單對他沒有一絲絲的印象。
“當然!”楚煜笑道。
“不認識!”宮澤宸冷言以對。
兩個男人同時開口,卻是兩個答案。
沈安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忽然覺得自己夾在這里尷尬的很。
從兩個人的眼神看,他們是認識的,至于是敵是友她就看不明白了。
當然,這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掙了幾下,假笑言道,“既然你們要敘舊,那我就不打擾了,所以”
后半句,徹底被頭頂落下來的眼神給懟了回去。
沈安安慫了。
她完全清楚這個在警局都敢對她為所欲為的流氓,什么大膽的事都敢做。
“喂,不管怎么樣,你先松開我好不好,我的腰都要斷了!”
雖然氣勢上認慫,可為了身體健康,沈安安還是忍不住抗議。
宮澤宸斜睨著她,聲音低的只有兩人能聽到,“跳舞的時候怎么沒見你疼?”
沈安安一怔,男人磨牙的聲音清晰可聞。
“你怎么知道?”
宮澤宸不予解釋,眸色好似抓到了女朋友劈腿的事實一般的陰郁。
雖然這樣,手臂還是松了幾分,“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沈安安切了一聲,小眼神里盡是不忿。
楚煜看著兩個人的樣子,笑的意味深長。
退后一步,雙手攤開,“不打擾二位你儂我儂,先走一步!”
沈安安臉一紅,楚煜這話說的太有歧義。
什么你儂我儂,分明是不對盤!
宮澤宸眉目涼涼,趕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楚煜笑容深邃,故意用放著光的眼神看向沈安安,“小安安,別忘記你還欠我一頓飯!”
說完,瀟灑的轉身離去。
沈安安心中忍不住低咒,什么小安安,叫的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還沒看夠?”
低沉的嗓音冒著寒氣,聽不出喜怒,卻讓沈安安莫名壓抑。
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說出現就出現,說干嘛就干嘛,隨心所欲的猶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可以隨時駕臨任何地方,而任何人不能有異議。
“上車!”宮澤宸拉起女人的手,便往車上走。
沈安安如臨大敵,“你又要干什么?我不!”
濃黑的猶如墨汁萃染過一般的瞳眸微微瞇起,透著一絲涼。
“自己上去,我拎你上去,選一個!”
沈安安直翻眼皮,不服的抗議,“這叫什么選擇?還不都是得上去!”
男人的臉上分明寫這“你有意見?”四個字。
跟不講理的人講道理,純屬找虐。
“我自己開車來的,所以您的好意我就心領了!”沈安安放軟了態度。
“那我坐你的車!”宮澤宸道。
這男人有點兒無賴吧!
“你自己不是有車嗎?”
宮澤宸看了一眼駕駛室里的鐘誠,說了一句,“現在沒了!”
鐘誠是人精,一聽這話,立馬一腳油門踩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從現場消失。
沈安安默了。
這波操作太溜,讓她防不勝防,無奈甩頭,雪白的頸項上的傷痕顯露無疑。
宮澤宸眼底劃過冷色,“怎么弄的?”
“關你什么事?”沈安安不假思索的回懟。
剛要再說,就聽見身后白月梅母女好像走了出來。
沈安安顧不得多想,拉起男人就跑。
沈若琳看到一個身影,趕緊抓住白月梅的手臂,“媽,我看到沈安安了!”
白月梅張望了幾眼,“哪里?”
“跟一個男的,往后面跑了!”
“男的?你是說楚少?”白月梅眼睛一亮。
“八成就是,咱們跟過去看看,沒準兒有意外收獲呢!”沈若琳眼睛里滿是算計的光芒。
白月梅也心里大喜。
如果真能拿到沈安安和別的男人鬼混的證據就太好了,程沈兩家的聯姻就會陷入危機。
雖說程家在八大家族里不是最有錢的,可卻是權利的中心。
如果程遠達高升,無疑程耀陽也會在仕途上發展的更加順暢,即便是要聯姻也輪不到沈安安那野丫頭。
一路直奔到后門處,沈安安累的氣喘吁吁。
人多眼雜,還是先離開這里最重要。
思忖過后,才發現自己一直拉著男人的手。
男人氣息平穩均勻,絲毫沒有劇烈跑動后的氣喘。
剛要放手之際,就聽到了后面有動靜。
“你到底看沒看清啊?”白月梅低聲問道。
“噓!媽,我肯定看清楚了,您小聲點兒!”沈若琳一口篤定。
腳步越來越緊,沈安安心下一沉。
怕什么來什么!
還真是白月梅和沈若琳追過來了。
這是門口,根本沒有能躲的地方,如果上車,那車燈一定會亮起來。
宮澤宸垂眸,看出女人略有緊張的樣子。
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帶她進入一片暗影里。
驚訝之余,又欣喜男人竟然能找到可以躲藏的地方。
這是靠近安保室的側面,墻壁竟然有一個凹進去的地方,剛好能容下兩個人而不被發現。
他怎么知道這里?
頭頂,男人問,“找你的?”
并未壓低音量,沈安安嚇了一跳。
急忙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帶著嗔色的琥珀色瞳眸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水亮,干凈。
不遠處,沈若琳不甘的說道,“我明明看到她往這邊跑了!”
“八成是你眼花了吧,媽媽知道你氣她,收拾她的機會有得是,不急于一時!”白月梅環顧一下,并沒有發現什么。
沈若琳忽然喊道,“媽,你看這車,不是咱家的嗎?”
白月梅走過去仔細一看,可不就是?
“我怎么記得沈安安不會開車?”白月梅嘀咕。
“媽,我敢肯定,她就在附近!”沈若琳咬著牙四處張望。
沈安安害她在宴會出丑,她絕對不會讓這女人好過。
突然,心生一計。
三步并作兩步,直接跑到門口按下了報警鈴。
一時間,莊園里的警鈴大作。
安保人員訓練有素的跑了出來。
為首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
一身立領西裝干凈利索,長臉濃眉,剛毅硬朗。“沈太太,沈小姐,我是這里的管家鐘建明,請問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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