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允浩冷著臉,“你是最懂我的人?”
“沒錯!”姜云曦點(diǎn)頭:“我是最懂你的人!允浩,來來往往身邊這么多人,你看最后留在身邊的人是誰?只有我!”
宮允浩默然了一下。
好像是的。
留在他身邊的人,只有姜云曦。
宮允浩便笑了笑,“很晚了,睡吧。”
姜云曦咬著唇,“允浩!”
她不滿意男人的態(tài)度。
男人卻推開她,上樓。
。
另一頭,江佩嬈卻一夜無眠。
傅景昭的話回蕩在耳邊。
他和宮允浩合謀陷害了帝延卿。
江佩嬈不由有些擔(dān)心帝延卿的處境。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關(guān)系,而害了帝延卿。
也許是看在姜黎的份上,那個從前的自己,她不愿再虧欠帝延卿了。
她已經(jīng)拿走了他的愛情。
不能拿走他的事業(yè)啊。
帝延卿和沙皇國若是結(jié)仇了,他在國內(nèi)的處境便舉步維艱。
江佩嬈不希望看到那樣的局面,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不知道,當(dāng)她惦記著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也會想起他。
沙皇國。
帝延卿在書房里處理完事,他走到帝嘉恒的房間敲響了門。
咚咚。
緊接著,傳來他的聲音。
“嘉恒,睡了嗎?”
帝嘉恒慵懶的聲音響起:“三哥有事?”
“開門。”
帝延卿只道:“快點(diǎn)。”
江佩嬈:“”
帝嘉恒無奈,只能起身打開門,沖著門口的男人微微一笑。
“三哥有何事,需要三更半夜叫醒我?”
只見帝延卿手上拿著一沓照片,見著帝嘉恒開門,直接塞向帝嘉恒的手里。
“這是?”帝嘉恒眨了下眼,感到不解。
“你看一下吧,照片上的人都是你的相親對象,你可以自己挑選。”
帝嘉恒愣住:“什么?”
“不是一直幫我找尋相親對象嗎,嘉恒,我這個做哥哥的,怎么能不幫幫你。”帝延卿冷笑著道。
“什,什么?”帝嘉恒石化,“三哥,你再說一遍。”
“我說的不夠清楚嗎?你的相親對象,你未來的妻子就在這些照片當(dāng)中產(chǎn)生。”帝延卿冷冷道:“你放心,這些女孩都是我叫手下搜羅到的,她們和我們門當(dāng)戶對,你不用為以后的事業(yè)發(fā)愁。”
帝嘉恒:“”
敢情帝延卿報復(fù)他了,幫他找相親對象?
“不!三哥!”帝嘉恒立馬把照片塞回了帝延卿手上,“現(xiàn)在相親太快了!我還沒小呢!”
“快嗎?”帝延卿笑了,“不管男女,只要條件符合,凡是年滿十六歲之后,都可以參加大不列的名流舞會,帝嘉恒,今年的舞會我已經(jīng)命人幫你報名了,時間在下個月月底,你自己做好準(zhǔn)備吧。”
“三哥!”帝嘉恒面色陰霾,“你搞什么?”什么相親,什么名流舞會?拜托,他一點(diǎn)都不想去誒!
那種場合不用想,出現(xiàn)的肯定都是一群小公主,他一個對那些女人不感興趣的人去參加干什么?難道還要娶那種女人回家成為妻子嗎?
帝延卿的這波操作,簡直太要人命。
“三哥,你冷靜一點(diǎn)。”帝嘉恒擺手道:“我年紀(jì)還不愁娶不到老婆,沒到相親的時間呢。”
本以為搬出年紀(jì)這個東西來,帝延卿也許會對相親之事罷手,誰知他卻冷笑一聲,“帝嘉恒,你還在想著初戀?”
初戀!
帝嘉恒冷漠的偏過頭,“才沒有想她!”
“確定嗎?”帝延卿笑道:“那些個女人,世家都配不上你,你還苦心愛著她,真是愚蠢!”
帝嘉恒聞言,臉色冷了,“三哥,你沒資格指責(zé)我,你連深愛的女人都保護(hù)不了!看著她死在你面前,你卻什么都做不了!”
說著,他忍不住道:“如果我愛著一個人,我就不會讓她死在我面前!”
帝延卿沉著臉。
“呵呵。”他冷笑起來,“學(xué)會教訓(xùn)起我了?”
“這是事實(shí)。”帝嘉恒冷然道:“姜黎死在了宮允浩那個沒出息的男人手里。”
“你錯了,嘉恒,你太小看宮允浩了,甚至你太小看了人心。你以為宮允浩走到今天,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平靜嗎?背后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他若真是你說的沒出息,能登上那個位置?而姜黎,呵,她自己蠢,到貼著家勢不如她的男人,這種做法,不是愚蠢是什么?”
“三哥,認(rèn)為姜黎的死,是活該?”帝嘉恒問。
“是啊,活該。”
帝延卿冷嗤:“就是活該。”
話落,他道:“現(xiàn)在我們談?wù)摰牟皇墙瑁灰裁词露汲兜侥莻女人身上,嘉恒,你該相親了。”
“不!”
帝嘉恒拒絕。
“哈。”帝延卿眉眼一厲,
帝嘉恒道:“三哥,你自顧無暇,還有閑情幫我找相親對象?被傅景昭算計了吧。”
“這事,你也知道。”
帝延卿冷笑:“嘉恒,你和傅景昭的聯(lián)系挺深的嗎,他算計我,你都一清二楚?”
“他是我的朋友,關(guān)于他的一切,我當(dāng)然清楚。”帝嘉恒說道。
“可惜你的朋友就要死了。”帝延卿殺機(jī)畢露。
“不會!”帝嘉恒冷然:“傅景昭才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對付,他不會死的!”
“是嗎?”帝延卿挑眉笑了笑,雙眼徐徐瞇起來,“嘉恒,告訴我,你是從哪找的自信,認(rèn)為傅景昭能平安活著?你怕是不清楚傅景昭的處境,你以為傅景昭在臨川那里,還有只手遮天的權(quán)力?不不不,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傅景昭在那里,就是一只等著被宰殺的羔羊!”
帝嘉恒垂著身側(cè)的手,陡然握成拳頭。
他不知道帝延卿為何會如此了解傅景昭的情況。
但帝延卿的話不會空穴來風(fēng)。
他若說傅景昭有危險,想必他也許
一種不安的念頭充斥在帝嘉恒心底。
他雙手抱胸,雙眼不善瞇起。
“三哥,你想要傅景昭的命?”
“哦?”帝延卿笑了笑,道:“何以見得?”
“直覺。”帝嘉恒脫口而出,“你想置傅景昭于死地或者說,你在等一個機(jī)會,置傅景昭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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