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要不是唐某好奇心重,偷偷溜回來看了看,我還不知道兩位高人如此忌憚唐某啊!”
去而復(fù)返的唐利川將孟章君兩人嚇得飛速退后,而他并未有任何出手的舉動,只是站在原地滿臉堆笑的輕聲道:“唐某的手下自己管教就足夠了,無需外人幫忙照顧,要是唐某的部下少了一根頭發(fā)絲,下次唐某可要跟二位換個打招呼的方式了,哈哈哈哈!”
鬼魅般讓人難以捉摸的身法已經(jīng)教孟章君兩人臉色鐵青,聽得唐利川暗含威脅的話,他們兩人竟然有種難以應(yīng)對的感覺,似乎剛才的威脅之言完全起了反效果,他們已經(jīng)被唐利川給記恨上了,只憑這一招身法,怪人孔玉有沒有辦法應(yīng)對尚未可知,但孟章君自知必死無疑。
狂笑著漸漸消失的唐利川臨走之前只留下了一句話:“今日所談的事,唐某尚有其他解決辦法,若想合作,兩個時辰之后帶著這些東西來棲鳳樓找我!少任何一樣或者不想合作,那二位就不用前來赴約了,咱們后會有期!”
話罷,天空中晃晃悠悠的降下一張絹帛,上邊密密麻麻的寫著大量的珍貴材料。
孟章君接過來一看,立即皺眉道:“這次我們真的看走眼了,這小子有點江湖道行,這么多材料只是障眼法,他需要的東西應(yīng)該只有數(shù)件而已!”
“不可與此人為敵!”
孔玉斜眼掃向那張絹帛,果然看不出什么端倪,隨后正色說道:“此人實力尚未展露,他剛才說殺了兩名天武境三重的人,此事我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另外那人是誰必須馬上調(diào)查!這段時間發(fā)動你秘店的人脈搜尋材料,兩個時辰之后給他送去,即便合作不成也要化解這道梁子,要不然你休想安然活到晉級武君!”
“孔玉老兄覺得此人還有發(fā)展的空間?”
孟章君眼珠一轉(zhuǎn),有些不解的詢問起來,畢竟他只有天武境的實力,實在無法窺探到唐利川更多的恐怖之處,或許武君三重的怪人孔玉能比他看得更多更遠呢。
“哼,你以后最好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牽連!他對你沒有半點好感,若是惹人煩躁,就連老夫也保不住你!要不是老夫跟你雙親乃是舊識,老夫恨不得將你的人頭送給他作為賠禮!”
怪人孔玉似乎被唐利川給嚇怕了,狠狠數(shù)落了孟章君之后,又低聲嘆道:“想在武道世界活下去沒這么容易,別以為對方只有一點小小的不滿就不會拿你怎么樣,這可是沒有理由都能滅了你的殘酷世界,強者的脾氣不是那么容易琢磨的,寧可討好也不要得罪!否則你爹娘當年豈會死得那么憋屈……”
說完這話,孔玉自顧自的轉(zhuǎn)身返回了城隍廟,只有孟章君一人緊緊握著拳頭,咬牙道:“雙親血仇,我必要親手討回,那寶藏就算丟掉尊嚴也必須弄到手!”
他心中不知將唐利川想象成什么猥瑣下流的家伙,一個勁的想象著此番邀約會受到何等的羞辱,但他還是拿定主意,決心赴約。
棲鳳樓乃是三河城中最大的青樓,唐利川以身法恫嚇了孟章君兩人之后,便直奔此地而來,隨意丟出了幾件搜刮來的寶物直接包下了一套雅間。
叫了一桌子豐盛的菜肴,只留下了幾名唱小曲的小娘子,其他的庸脂俗粉全被他趕了出去,此時他側(cè)著身子癱坐在地鋪上,手里舉著玉面宮主為他斟滿的美酒,活像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一邊美滋滋的拍著大腿,嘴里一邊還跟著哼上兩句小曲,這模樣看上去廢材到了極點。
“主人,你不是還要有任務(wù)代辦嗎?怎么有心情來到這里喝酒消遣,還將那兩個心懷叵測的家伙約來?”
玉面宮主宛如貼身侍女一樣給唐利川斟酒喂菜,可她心理還是有些疑惑,即使他知道唐利川的實力深淺,只不過依然覺得唐利川最近的行事風(fēng)格有些托大了。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就連心懷算計的孟章君都能老馬失蹄,她擔(dān)心唐利川會重蹈這兩人的覆轍。
“退下吧!”
隨手丟出幾塊不知道哪個死在他手下的倒霉鬼收藏的美玉,唐利川揮手遣退了唱小曲的小娘子,略微坐直了身體,笑道:“任務(wù),還有執(zhí)行的必要嗎?我接受任務(wù)的目的不就是想從秘店弄到想要的東西嗎?那些東西一會就有人雙手奉上,我還去探查府君府邸干嘛?”
玉面宮主聞言欲言又止,唐利川似乎知道她想問什么,笑呵呵的說道:“三河府府君確實關(guān)系到府君爭奪戰(zhàn)的大事,但無論他是生是死結(jié)果都一樣,我決定頂替他位置的時候,從來也沒想過要打一個半死不活的殘廢,我是以對待強者的念頭決定向他下手的!他如今的狀況如何,我完全不在乎,我只需要自己變得足夠強大,那就夠了!”
正說著話,門口忽然傳來陣陣敲門聲,唐利川吆喝了一聲進來,就見孟章君一人獨自在龜公的引領(lǐng)下走了進來。
待閑雜人等退下之后,孟章君臉色立即變得恭敬起來,雙膝跪地,客客氣氣的用雙手捧著一個黑色盒子朝唐利川遞過去。
唐利川使了個眼色,玉面宮主立即起身將盒子接過來,打開一看,除了唐利川要求的材料之外,還另外附加了一些珍貴的寶物。
滿意的點了點頭,唐利川一招手將盒子收入收天鐲里,朝孟章君笑道:“閣下既然親自前來送上此物,已經(jīng)足以表明合作的誠意,如此唐某也不賣關(guān)子了,關(guān)于那囚徒的事,難道除了偷偷救人之外,難道就沒其他辦法了嗎?”
“這……這個,小人不知道,還請大人明示!”
孟章君實在捉摸不透唐利川的想法,又被孔玉教訓(xùn)過不要招人討厭,于是他即便有所猜測也不敢說出口,生怕說對了搶了唐利川的風(fēng)頭,給自己找來無妄之災(zāi)。
“如果府君下令釋放囚犯,你覺得這個辦法如何?”
唐利川此言一出,孟章君眼前頓時一亮,這個辦法他確實沒有想到過,甚至說是不敢想,以他在外務(wù)府的地位還不足以命令府君做事,而搬出外務(wù)府的名頭以勢壓人,這個策略也已經(jīng)被他們否定了,那唐利川這話的意思,豈不是……
眼中精芒一閃,只聽唐利川帶著一縷冷笑的低聲道:“你猜對了!待我坐上府君之位便能順理成章的下令放人,那時候光明正大的讓那囚徒,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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