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我們這么去,有點不合適吧?”
馬車內(nèi),一位小公公大膽問了一句。
高公公笑道:“怎么不合適?咱家不進去,不就好啦,還管他什么青樓白樓。”
高公公抱著圣旨,閉目養(yǎng)神。
“可是公公,咱等代表的是天家,是陛下,如此屈尊降貴,陛下的顏面該往哪放呢?”
另一個小公公問道。
高公公抬起眼睛,又合了下去,他說道:“把陛下交代的事情,第一時間辦好,那才是最重要的。”
一句話把兩個公公堵得無言可對。
他們不想在跟高公公那樣沒有趣味的人說話了,兩人相互望了望,想找些其他話題,一個公公調(diào)侃道:“上青樓,咱家還是頭一回啊。”
對面的公公點頭道:“巧了,咱家也是。”
“各位大爺,你們也看到了,上面的題目都是姑娘們出的,只要你們誰能作出相對應(yīng)的詩詞,并得到姑娘認同的,那么今晚便能和這位姑娘獨處兩個時辰。”
醉月樓內(nèi),詩詞大會已經(jīng)悄然開始。
舞臺上,醉月老鴇周媽媽先講了大會比武的規(guī)矩,然后又說了得勝者能獲得的獎勵。
歡客們,還有參加比試的才子,無不發(fā)出最由衷的歡呼。
曹祿氣定神閑地坐在最前面,他翹起二郎腿,搖著手中的湘妃扇,一副敗家子的高傲模樣。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寒冬臘月,居然還有人扇扇子,要么神經(jīng)病,要么就是裝逼。
無數(shù)人的眼睛都往曹祿身上射,他們心中鄙夷,沒文化就是沒文化,拿著扇子裝點門面,也是沒用的。
正在這時,老鴇一語畢了,大會也就隨即進入正題。
才子們盯著自己選擇的題目,在案上奮筆疾書,歡客們看著熱鬧,青樓小廝小上丫鬟樓樓下地走著,伺候要點心茶水的歡客。
曹祿看似漫不經(jīng)心,其實已經(jīng)叫身后的名煙把銀丹姑娘給的題目牢牢記住。
名煙記住后,走之前,曹祿還說道:“務(wù)必請姐夫把最好最妙的詩詞寫出來,這樣,銀丹姑娘才能選中我啊。”
“欸,少爺,你放心。”
名煙答應(yīng)一聲,打算偷偷走向秦余坐下的位置。
然而還沒等他走過幾步,就有兩個青年攔住了去路。
其中一個紅衣青年問道:“呦,曹兄,這回又要派你家的小廝去哪里偷詩啊?”
聽到聲音,曹祿嚇了一跳,他看到是上次嘲諷自己的劉公子。
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曹祿道:“本公子要干什么跟你劉公子何干?快放了他,不然我就叫人了。”
“哼,放就放。”劉公子說完,松開了手。
但,名煙只要走一步,劉公子身邊的人便跟著一步,這是寸步不離,如此一來,弄得曹祿和名煙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宋公子送銀丹姑娘新詩一首。”
“呂大才子送盈盈姑娘新詞兩首。”
邊上的才子們已經(jīng)做好了詩詞。
聽到聲音,曹祿急了,等得有點不耐煩,他望了劉公子一眼,問道:“怎么,你就這樣一直盯著我嗎?”
劉公子哂笑道:“那當然,本公子今日什么都不做,就是要看看曹公子你又有什么新作出來。”
曹祿無可奈何,他重新坐了下來,這次連秦姐夫都幫不到他了。
所以,只能靠自己了。
曹祿開始看銀丹姑娘給的題目,只見上面牌子上寫著“薄荷”二字,他低頭苦思,自己這兩個月,也算用功,要寫出一首詩來,應(yīng)該不難。
薄荷薄荷
突然間,曹祿眼前靈光一閃。
他把筆一揮,只是片刻,一首詩便出來了。
劉公子不敢相信,他拿起詩仔細讀了讀,讀罷后,哈哈大笑,即使肚子里沒多少墨水,也知道這首詩是有多爛。
他舉起詩來,也不管曹祿的呼喚,大聲說道:“曹公子送銀丹姑娘新詩一首。”
聽到劉公子的大嗓門,眾人紛紛側(cè)目,這個敗家子此次又從哪里偷詩過來了。
“放心,此次的詩是曹公子他親手書寫的,如假包換,我劉某可親自為他作證吶。”
劉公子打著包票,接著便將詩當眾念了出來。
一首念完,滿堂突然大笑起來,這也叫詩嗎,打油詩而已。
劉公子看到效果,他非常滿意,把詩交給丫鬟,讓她送上銀丹姑娘的繡房。
曹祿此時失落地趴在桌子上,只等銀丹姑娘的宣判。
不一會兒,小丫鬟出來了,她站在二樓,樓下的才子們一個個安靜地等待著。
劉公子更是興奮,臉上早就堆起笑容,只等小丫鬟說話了。
“銀丹姑娘說,曹公子的詩雖是中等,但很合姑娘的心意,所以請公子上樓,與她一敘。”
轟!
小丫鬟說完,眾人驚訝得無以復(fù)加,曹祿的那首詩居然能如銀丹姑娘的法眼,這這
劉公子更是如遭雷劈,笑容也在這一刻頓時凝固,他沒想到這一茬啊,不管什么詩,最終的評判權(quán)是在銀丹姑娘的手上,天吶,這不公平。
曹祿早已經(jīng)興奮地站起身來,他是真沒想到,難道說銀丹姑娘是鐘意與自己的嗎?
他回頭打算找尋姐夫的身影,發(fā)現(xiàn)姐夫早已不在。
姐夫呢?
秦余沒想到又要去麻煩人家小姑娘,當看了曹祿寫的詩后,笑著對銀丹說道:“真是有勞姑娘了。”
銀丹搖了搖頭,“能助公子一臂之力,是銀丹怎么也求不來的。”
秦余聽她說得曖昧,心里有些慌。
銀丹姑娘給他倒了杯茶,說道:“其實奴家也有一事相求與公子。”
秦余喝了口茶,道:“什么事,只要秦某能做到的,無有不應(yīng)。”
銀丹說:“正月十五上元節(jié),寧州城和潞州城要舉行一次盛大的詩會,不知公子能否賜銀丹一首詩,去參加上元詩會呢?”
又是詩會,怎么這古代的人,天天想著寫詩弄詞?
是了,就好像后世的學(xué)生仔,天天想著快手抖音一樣,都是不務(wù)正業(yè)啊。
秦余他是個務(wù)實的人,從不喜歡這些詩會,不過,既然是銀丹姑娘的要求,他怎么好意思拒絕。
“姑娘,請借筆墨一用。”
銀丹姑娘給他拿來的筆紙墨,秦余提起筆,想著上元節(jié)寫什么詩詞好,突然想到了首絕妙的詞,一揮而就。
寫完后,算著曹祿也該上來了,向銀丹姑娘告了辭,便悄悄下樓而去。
銀丹姑娘本應(yīng)該相送,但她盯著宣紙上的新詞,根本沒注意離開的秦余。
“小姐小姐,曹公子上來了。”
丫鬟小容兒過來了,推了推銀丹,銀丹這才回過神,“欸?秦公子呢?”
小容兒笑道:“秦公子早就走了。”
“可是這詞”
銀丹姑娘看著上面的詞,感覺此詞的分量太重了,她收之有愧,然而秦余已經(jīng)走遠,她只好把詞給收了。
曹祿順著階梯,他在眾人的艷羨下,正一步步走向銀丹姑娘的繡房,他真的很開心,兩個時辰啊,什么事都可以做嗎?
銀丹姑娘,我要你為在下吹簫一曲。
銀丹姑娘的蕭音是寧州一絕,他是垂涎已久啊。
終于終于到了。
曹祿走到銀丹姑娘的繡房外,可是,正等他要敲門的時候,忽然間,醉月樓門口傳來一道聲音:
“秦余何在,圣旨到!”
曹祿敲門的手停在半空,他有點不敢相信,什么圣旨,假的吧?銀丹姑娘的房間近在咫尺啊。
“圣旨到,爾等還不下跪,想要n嗎?”
一道聲音再次從門口而來,曹祿已經(jīng)聽見樓下的動靜,他不敢再敲了,“可惜啊,近在咫尺。”
“圣旨到,秦余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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