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洲自從被蘇清拒絕后,便有些悶悶不樂的,再加上汴京鄉(xiāng)試上被秦余壓過一頭,又因為放榜那天被“秦余”二字給氣得吐血,所以現(xiàn)今他的身體是每況愈下。
洪如玉作為他難得的幾個好友,哪里不明白他的痛苦。
國子監(jiān)給學(xué)子放了一天的假期,沈宅之中,沈從洲拿出一把竹椅放在庭院外,大夫有醫(yī)囑給他,那就是少動肝火,不然對他的壽命有所傷損。
曬太陽是一項不錯的養(yǎng)生活動,他此刻正舒服地躺著,展開眼眸,看見洪如玉從外頭拿了三包看起來像藥的東西。
“洪兄,不好好在家溫習(xí)功課,跑到我這,有何貴干呢?”
沈從洲待要起身迎接,卻被洪如玉給攔住了。
“今天天氣不錯,沈兄你真應(yīng)該出去走走,整天憋在家里,怕是會憋壞啊。。”
洪如玉也拿過一條椅子,坐在他的一旁。
沈從洲沒有說話,只是接連的嘆氣。
洪如玉了解他的心思,知道這個沈兄還放不下那位蘇姑娘,不過他還是得勸一勸這位仁兄,怎么說大家都是朋友,“沈兄,有道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既然那位蘇姑娘已經(jīng)不鐘意于你,不如在找一個漂亮點的,難道說這天下只她一個姓蘇的美麗不成?哼,大不了叫賈公子給你安排幾位達官貴人里的千金,不也好嗎?”
沈從洲搖了搖頭,說道:“這世上,能有比清兒更加美貌的女子能有幾個?我看算了。”
“清兒,清兒,難道全天下就她一個最美?我還不信了,走,馬上跟我走,到大街上或許真能碰到一位也說不定啊。”
洪如玉拉起沈從洲便往大門外走去。
沈從洲拿他沒辦法,只得跟著洪如玉出門。
到了外頭,街上人頭攢動,好不熱鬧,突然有一匹軍馬從北面疾馳而過,騎在馬上的人更是急喊:“讓開讓開,通通給我讓開。”
馬上的軍爺,進入鬧市好像進了沒人的地方一樣,過往的行人對他指指點點,有人說,什么時候官差都已經(jīng)這么霸道了。
也有人說,官差不是一直這么霸道的嗎?
還有一些想到其他方面的人道:“我看他從北面來,該不會那邊又出事了吧?”
有人回答:“不會不會,草原部族的人不是派了三王子進京和談了?所以怎么可能在這當口起刀兵呢。”
沈從洲他們現(xiàn)在可不想管這些,今天是出門散步的,養(yǎng)好身體才是第一,剛剛被那官差的馬兒所揚起的塵土給弄得接連咳嗽。
洪如玉見他佝僂著腰,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不禁有些擔憂,伸出手在其背后拍著,“沈兄,你擔待著些,要挺住啊。”
沈從洲搖了搖手,“放心我沒事的,這點小病難不倒我。咳咳咳咳。”
咳嗽完,他抬起了頭,正見對面走過兩個面容絕麗的女子,特別是靠前的那位,簡直“翩若驚鴻,婉若游龍,這這世間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莫非是洛神下凡?”
沈從洲看呆了,然而對面的女子并沒有注意到他們,倒是洪如玉發(fā)現(xiàn)了,他笑著推了推沈從洲道:“怎么樣,我沒說錯吧,這世上總有些女子比得上那個蘇清的。”
“不,不是,她和蘇清,各有特色。”
沈從洲吞了口唾沫,說著話,便走上前準備搭訕。
“這位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沈從洲叫住了面前的女子,女子回過頭,瞥了一眼,瞧他一副色瞇瞇的樣子,便心生不喜,和身邊的女子道:“雪雁我們走。”
“欸,姑娘別走啊,我看你也是剛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洪某是京城本地人,不知姑娘要去哪兒,不如我來帶你去如何啊?”
洪如玉見沈從洲已經(jīng)上了,為了幫忙,便也跟著把要離開的絕麗女子給攔住,賤兮兮的道。
女子被他們兩人給圍在中心,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不知該怎么辦的時候,一道聲音從不遠的地方而來,“前面的兩個,你們?yōu)楹螢殡y我的娘子?”
這聲音非常熟悉,女子抬頭一看,頓時喜上眉梢,而沈從洲他們也覺得這個聲音十分熟悉。
“秦余?怎么哪里都有你?”
洪如玉指著來人,本要破口大罵,但等見到秦余后邊的一個帶刀將軍時,立馬就蔫了。
而沈從洲卻有些不甘,他剛才已經(jīng)聽清秦余的話,這時便有些氣結(jié),每次自己遇到好的女人時,秦余總能出來插一腳。
他指著身后的女子,責問道:“你胡說什么,你的妻子不是蘇清嗎?”
說完話,又止不住地咳嗽起來,因為秦余的緣故,咳嗽得更加厲害了,臉也瞬間變得慘白。
秦余把女子拉到自己身邊,護在身后,對沈從洲他們道:“當然,她就是我秦余的妻子,如假包換的。”
原來該女子正是從客棧出門的曹素,昨晚過后,一早起來便要去韓府找秦余,不想在這里碰到了沈從洲他們。
“相公,我害怕。”
曹素躲在秦余背后,身體略微發(fā)抖。
“那蘇清又是怎么回事?你給我解釋啊。”
沈從洲聽了曹素的話,已經(jīng)信了大半,可他不甘心啊,為什么,老天爺待自己何等不公,先有蘇清,后有這名如洛神般的女子,但為何都落入了秦余的囊中,為何啊,為何啊,我沈從洲不甘心啊。
噗
沈從洲胸中似有一口氣堵住,突然嘴里一甜,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沈兄,沈兄”
洪如玉趴在地上,搖著倒地不起的沈從洲,然而還沒等他叫大夫,對面的韓江已經(jīng)叫剛好路過的官差過來了。
洪如玉憐兮兮地望著他們,瞧這些人的樣子,似乎是想對他不利。
“將軍,你找我們有什么事情?”
巡邏的官兵本不歸韓江管,他們是開封府的人,可與韓江之間向來親如兄弟,韓江的事情,當然也是他們的事情。
韓江指著地上的洪如玉和沈從洲,說道:“這兩個家伙,當街調(diào)戲良家婦女,給我?guī)Щ厝ズ煤脤彶椋纯催有沒有不法的記錄?”
巡邏官兵聽后,立馬領(lǐng)命,在將要把洪如玉抓起的時候,洪如玉反抗道:“我是舉人,有功名在身?你們?nèi)绾胃易ノ遥亢螞r,我是賈公子的人。”
他相信,只要提到賈公子這三個字,在汴京城就沒人敢動他們了。
然而,聽到賈公子的名后,韓江便有些生氣,這些天便是因為那姓賈的,導(dǎo)致整個汴京人心惶惶,如今這洪如玉竟敢提他,呵呵,真是撞到槍口上了。
韓江指著洪如玉,對官兵們道:“不管他舉還是不舉。就算天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何況是一條狗呢?所以給我?guī)ё摺!?br />
官兵們聽此,立馬來了勁,押著洪如玉便往開封府而去,就連地上的沈從洲也不能幸免。
當然,也有憐憫沈從洲的官兵問道:“韓將軍,這個人吐血暈倒了,也要帶走嗎?”
“那是自然,難道病了,就不追究責任了?開玩笑。”
韓江揮了揮手,官兵們不好違抗,抬起沈從洲,還有哇哇大叫的洪如玉,就一起離開了這里。
秦余見沈從洲洪如玉被官差抓走了,心里不禁覺得非常解氣,他們兩個居然敢調(diào)戲他的妻子,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他回頭想要安慰一下受驚的曹素,卻看見曹素一臉疑問的看著他,此時,秦余忽感背后一涼,“怎么了,素兒?”
“秦哥哥,你說這蘇清是誰?”
“呃這,你要聽我解釋。”
緊接著,剛才和小六一起在街邊買糖葫蘆的小曼也跑了過來,她見到秦余,開心的大叫道:“主人,這里的糖葫蘆好好吃啊。”
秦余聽到聲音,心底不禁開始狂汗。
曹素見到跑過來的美麗女子,又問道:“她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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