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獨坐在暗室之中,心里一直牢記賈太師三年前跟他說過的話,要想讓家人活命,就什么都不要說出去。
而今已經(jīng)過了三年,這個記憶早就深深根植在心底。
說來也是可笑,為了謀一份出路,居然出賣自己的妻子,送到別人的床榻上。
可他韓風也是不想啊,是那賈東樓看上在先。
要不是那一日,自己婆娘在二樓不小心把撐窗戶的棍子掉下去,砸到路過的賈東樓,那什么事情,都不會發(fā)生。
“唉!”
韓風嘆了嘆氣,雖然身處暗室,他也聽別人說過開封府對付犯人的手段,但此刻,他的一顆心思都在父母身上,所以就無所畏懼了。
“聽說了嗎,在燕子村救到韓風的父母了!
“是啊,那兩個人差點被歹徒給殺了,還好我們先一步動手。”
暗室外頭,兩名皇城司人員在竊竊私語,他們故意把聲音放得很大,分明是想要讓韓風聽見。
韓風不曾想自己的父母會遭罪,可當要站起來時,又覺得不對,思考片刻,便得出一定的對方故意勾引自己。
接著,他重新坐下,內(nèi)心冷笑,不管你們怎么說,老子都不會搭理的,打死都不會。
“我還看到他父母的樣子呢,唉,太可憐了,他父親是個殘廢,而他母親早就瞎了眼睛。”
門外漢子的話,重新引起韓風的注意。
要說先前他們是在欺騙自己,可接下來的這句話,卻不得不引起重視。
記得,三年前,賈東樓看到自家婆姨長得漂亮,便威脅自己要了她時,母親是非常傷心的,哭了不知幾個日夜,到后面,還因此而哭瞎了眼睛,而父親呢,在很多年前便殘疾了。
而今,這兩個人所描述的,正好與他知道的相同。
韓風不禁急了,剛才還說不聽,這當口去一步?jīng)_了過去,大聲問道:“兩位大哥,你們快說說,我的父母都怎么樣了?他們還好嗎?”
兩名守衛(wèi)見魚兒上鉤,卻不急于一時,只是吊他胃口道:“當然好啦,可也保不準啊,你那父親還好些,母親的話嗎,身體似乎有些差啊!
韓風想了想,“是啊,娘她去年就開始咳嗽了,然后呢?我該怎么做,才能見到他們?”
他似乎已經(jīng)明白這些人想要自己干什么了,只是沒想到,他們?nèi)绱吮氨砂 ?br />
“除非,你愿意老實交代,不然這一輩子都別想見到你父母!笔绦l(wèi)們開始恐嚇。
韓風無奈道:“好好,一切都聽你們的!
韓風豁出去了,出暗室后,開封府的趙大人已經(jīng)在外面恭候,而韓風便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吐露了。
太子正好趕上趙大人審案子。
嚶嚶球一直陰魂不散地跟著,所以秦余很快就知曉了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的,開封府府尹帶著一群差役踹開韓風在京城的家門。
他們翻箱倒柜,似乎在尋找什么重要的東西。
“大人,這里有個暗格!币幻钜墼陧n風臥室中的床底下,發(fā)現(xiàn)不一樣的東西。
很快,趙大人便見到一封信,以及一塊白色玉佩。
“這玉佩”趙大人左右翻看,發(fā)現(xiàn)玉佩的背面印著“賈”字,和賈公子身上的玉佩很像。
越想越是心驚,他知道此地已經(jīng)不宜久了,“走,快走!”
趙大人命令衙役們趕快離開韓家。
果然,在他們走后,一群黑衣人摸索了進來。
當頭的一個,便是賈府中的重要人物莫先生。
莫先生摘下面罩,見本收拾得干干凈凈的韓府已經(jīng)被翻了個底朝天,便知道事情不好。
“走,跟我回去見太師。”莫先生有點急了,他先前沒預料到太他們會知道韓風父母的所在,而今又被別人搶先一步了。
如此說來,賈東樓賈大人不就危險了。
莫先生有點著急,奔跑的速度也不禁快了許多,后邊的跟隨著漸漸落后了。
半柱香不到,他們便回到太師府。
賈府前廳。
賈太師一臉懵逼,聽完莫先生的描述后,整個人軟趴在椅子上。
莫先生道:“屬下也不知道為何韓家還藏有賈家的玉佩,對此,恐怕要問一下大老爺了。”
莫先生看了一眼一旁的賈東樓。
賈東樓回憶道:“記起來了,是那個蠢女人偷的!
啪!
賈太師一巴掌扇過去。
賈東樓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五個血手印。
“爹,你怎么?”賈東樓有些郁悶。
賈太師卻恨鐵不成鋼道:“還不是因為你闖下的禍事,唉,都怪老夫啊,老夫不該從小對你如此溺愛,不然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莫先生在一旁道:“大人,先別氣餒,既然事情已經(jīng)這樣,我們得想辦法應對才是。”
賈太師攤了攤手看著他道:“有什么辦法,昨晚韓風的爹娘已經(jīng)被帶走,今天又拿了玉佩,你說這人證物證都在的情況下,我們還有辦法嗎?”
“爹,要不是你當年心慈手軟,放過了韓家,我們也不會”
啪!
又是一巴掌。
賈東樓話沒說完,另一張臉上也出現(xiàn)了五根血手印。
賈太師揉了揉手腕,怒道:“你還有臉說?哪一次不是老夫給你擦的屁股?留下那些人的性命,還不是為了給賈家積點德啊。”
賈太師捶足頓胸,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生出這么樣的一個兒子。
他此刻把目光對向坐在賈東樓身邊的賈公子,目光和善了許多。
賈公子和他爹有些不一樣,對人做事都十分小心,雖然沒有交上好朋友,但和他爹比起來,好多了。
“老爺,該上朝了!
就在這時候,門口的管家過來提醒了一句。
賈太師嘆了嘆氣,而今沒有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上朝的時候,賈東樓臉上的巴掌印引起了眾臣的注意。
大家對他指指點點,更有的人還故意問道:“賈大人,你的臉到底怎么了?”
賈東樓捂著臉,一副憤恨的樣子。
“想必是被蚊子所咬,大人他為了抓蚊子,拍自己拍得有些重了!
“哈哈哈”
朝堂的政治就是這么微妙,當一個人將從云端跌下來時,大家都不介意再踩上一腳。
昨晚,韓風父母被帶進城,而韓風開始松口招供。
雖然這兩件事都被守得很嚴密,可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啊。
賈家雖然不會立刻就倒,但賈東樓的仕途恐怕已經(jīng)走到盡頭了。
秦余是跟著太子一道進太極殿的。
今天的他,心情很不錯,就好像完成一個小目標一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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