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遲嚴風是你安書瑤可以隨便差遣的人嗎?”
“好,我不差遣你,那我請求你,能不能讓我安靜的在這里待會?”她現(xiàn)在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會。
不需要別人幫忙療傷也不需要傾訴對象,只是想一個人待一會。
可遲嚴風偏偏不如她的意,一雙大手好像鐵鉗,固執(zhí)的拉住她,“安書瑤,你現(xiàn)在想推開我?晚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看不得她如此傷心的模樣,尤其還是為了別的男人。
上前,攔腰抱住她一個用力抗在了肩頭,走出漫畫屋丟進跑車的副駕駛位上,替她系好安全帶,動作雖粗魯,卻不曾傷到她半分。
安書瑤心底動容,別開臉不再多說什么。
遲嚴風繞回車頭坐到駕駛位上,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跑車平穩(wěn)的開在回往南海別墅的馬路上。
安書瑤看著車外不斷倒退的景色,聲調(diào)淡然的說,“謝謝你。”
她情緒低落的時候,遲嚴風是簡單之外唯一愿意不顧她一身刺陪在她身邊的人。
遲嚴風眉頭緊鎖,都快要擔心死了,“霍明澤沒對你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吧?”
安書瑤搖搖頭,“沒有。”
“你剛才說,他轉(zhuǎn)移了你的不動產(chǎn)?”
“房地產(chǎn)登記處是這么說的,但具體的我還沒有來的查。”
遲嚴風快要被她氣死了,一腳剎車停在馬路中央,“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你第一時間通知我,不要一個人默默去解決!”
看他這副要爆炸的樣子,安書瑤莫名其妙的打量他,“我說,生氣的人應(yīng)該是我吧?你這么大怒氣干什么?”
“還不是被你給氣的!”
拿出電話撥通了家里座機電話,“紅姨,律師到了沒有?”
紅姨恭敬的回答,“少爺,律師到了有一會了,可您和少奶奶的電話都打不通,他現(xiàn)在在家里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讓他等著,我和書瑤馬上回家。”
“好的好的。”
掛了電話,遲嚴風握住她的手,暗自給她力量,“放心,有我呢。”
她心底掙扎不過一秒,反手握住了他的手,靜靜的點頭。這種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真的很好。
“剛才在星光,我看到我爸了。”
“安董事長?他居然還會去星光找霍明澤。”也真是稀奇,那樣的錄音曝出來,他以為按照安景天的性格早就將霍明澤轟出安家了。“他去干什么?”
安書瑤也有些不懂安景天為什么忍下了那件事,不過她并不關(guān)心,“說是不管我離婚與否,和你在一起與否,他都不再管了。同樣的,以后不管我出任何事,都和安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這決然的話,也難為他這個做父親的說的出口。
遲嚴風看她臉色慘白的樣子,瞬間明白她難過的點到底在哪里。握著她的手加深了幾分力道,大手一伸,將她攬入懷中,緊緊的抱著。
“沒關(guān)系,從今以后,你有我。”
她任由他抱緊,任由他保護,輕笑著說,“我可以依賴你嗎?”
一個人戰(zhàn)斗的日子,真的是太累了,她就快要堅持不住了。
遲嚴風不能再認真的點頭,“以后有我在,沒有人可以欺負你,包括安景天。”
她感動的閉上眼,相信的點點頭。
沉寂如死灰的心底被他幾句話重燃,對生活,對愛情,對事業(yè),都重新有了難以言喻的自信。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叮當漫畫屋的啊?”
“簡單告訴我的。”
她立刻彈起來,“我就知道是那個叛徒!”再沒有人會出現(xiàn)在那種地方。
遲嚴風被她逗笑,摸摸她的頭按回自己肩頭,“我很感謝她,否則聽到你那樣的狀態(tài)我會活活急死的。”
安書瑤舒服的依偎在他的肩頭,嘴角難得扯出一抹笑容,“我也感謝她,讓我找到了方向。”
盡管心里還是滴血,還是難過。但沒有了無邊的絕望,沒有了身后空無一人的恐慌,她就還是那個不怕任何戰(zhàn)斗的安書瑤。
鼎豐集團天臺,陳子豪穿著嘻哈衣服,帶著零零碎碎的配飾,嘚嘚瑟瑟的走到簡單面前。
天臺上勁道的風將他寬松的衣服吹的翻飛,半長的頭發(fā)被吹的沒人樣。
他顧不得這些,二話不說就要給簡單一個擁抱,被簡單不著痕跡的躲開。
“來了?”簡單面帶微笑,不動聲色的說。
“嗯,來了。”
“開著我送你的車?”
“是啊。”
握著陽臺邊的鐵欄桿,陳子豪納悶的往下望,“話說你來這里干什么?風太大了。走,去樓下咖啡廳坐坐。”
拉住簡單的手腕就要走,卻被簡單用力甩開。她眼中的不屑已經(jīng)滿到怎么都藏不住。
陳子豪再吃頓也感覺到她不對勁,心虛的笑道:“簡單,你這是怎么了?”剛才在電話明明還好好的。
難道是聽到珊迪的聲音了?不可能,打電話的時候珊迪完全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簡單盡量壓下心底的惡心,笑著說,“我給你的透支卡呢?給我。”
他立刻變了臉色,“你這是什么意思?”
“那個面額太小了,之前你不開我送你的車不需要那么大的花費,現(xiàn)在既然你開了,車子的保養(yǎng)就需要不小的費用,那張卡怎么夠?”
簡單從全球限量定制版錢夾里掏出一張黑卡,在指尖搖晃著,“我爸的附屬黑卡,你用這個吧,把那個還給我。”
陳子豪這個激動啊!心里跳躍的都要翻騰出火花,這個敗家女他果然不能放棄啊。
心里暗爽的掏出錢夾里的透支卡,被簡單一把奪回去,塞進錢包里,裝進背帶褲大兜兜里。
陳子豪還沒反應(yīng)過來,后知后覺的看著消失的兩張卡,“你這是什么意思?”
“卡沒收,車留下,其他的東西就當我救濟乞丐。陳子豪,姑奶奶不要你了!”
側(cè)步要走,立刻被陳子豪拉住,甩回原位,他帥氣的臉變的青紫一片,“你到底什么意思把話給我說清楚!”
簡單冷嗤一聲,播放了剛才正在通話中那斷他和別的女人纏.綿詆毀她簡單的錄音,“清楚了?”
“簡單!”陳子豪完全懵掉,神色亂晃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噗通一聲跪到了簡單身側(cè),對天發(fā)誓,“我發(fā)誓,我和珊迪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是她勾.引我!但是我并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滾開!”簡單用了吃奶的力氣將身旁的男人掀開,厭惡至極。
她的眼睛果然是瞎了,看上一個男人就是這出模樣。
上一個不告而別,這一個當面劈腿。
看她如此決然,完全沒有回心轉(zhuǎn)意的意思,陳子豪站起身,不甘心的咆哮,“如果今天做這種事的人是冷蕭然,你還會這么決然嗎!?”
勁風陣陣,帶著他傷人的話呼嘯而來。
簡單的腳步停在原地,微微側(cè)頭,冷哼,“就憑你,也配和冷蕭然相提并論?”
一個完全依靠在她經(jīng)濟之下的米蟲,他憑什么!
陳子豪被刺激的快要發(fā)瘋,狂笑著,“狗屁不能相提并論,說到底還是簡單心里沒有我!是你先給我?guī)ЬG帽子的!你能和前男友同.居將我轟出去我憑什么不能用你的錢找女人!?”
簡單被惡心到了,撐著殘破的身軀一步不停留的離開天臺。她不想和這個男人說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想說。
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體內(nèi)即將噴發(fā)而出的怒氣,直接拎刀殺了陳子豪。
“簡單!”陳子豪不服氣的沖著她決然離開的背影咆哮。
可回應(yīng)他的只有天臺的鐵門轟然關(guān)閉的聲音。
簡單并不想哭,她的眼淚在當然冷蕭然不告而別找遍全中國都找不到的時候,早就流干了。
渾身都在發(fā)抖,氣的發(fā)抖。
郝校從電梯里走出來,帶著試探的神色走向天臺。看到簡單蹲坐在墻根,將頭埋在膝蓋之間,肩膀輕顫著,看樣子是在哭泣,猜到了他可能就是路上遇到的那個男人口中的女孩,遲嚴風老婆的閨蜜,簡單。
上前,遞過懷中的手帕,“別哭了。”
簡單猛地抬頭,扶著墻站起身,一身刺炸起,“你誰啊?”
郝校收回手,這丫頭居然沒哭,是條漢子。笑著說:“路過的。”
“離我遠一點。”
推開他,徑直想要離開這里。天臺的門被人打開,陳子豪跑出來,氣喘吁吁道:“簡單你給我站住!”
簡單走到電梯前,死命按電梯,可所有的電梯都在運行沒辦法這么快上來。
她轉(zhuǎn)身就朝樓梯間跑,剛要撞門而出的時候,被疾步追上去的陳子豪拉了住,“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了咱們就把話說清楚,我費心費力像條狗一樣照顧你這么長時間,分手兩個字就把我打發(fā)了?”
簡單用力甩開他后退一步,冷笑,“狗?我在狗身上花的心思也未免太多了!”
“你!”
“陳子豪,你但凡有點自尊都不要來找我。否則真要計較起來,我怕你承擔不起。”
簡單推開門要走,被他用力一拉固定到墻上,身軀近在咫尺。
陳子豪仿若無人的逼近她,冷冷一笑,“這一切還不都是被你逼的!心里愛著別的男人卻還來招惹我,你就是個綠茶婊你知道嗎?”
“放開我!”
“還裝?簡單,有意思嗎?”
簡單臉都要七綠了,膝蓋一胎直奔陳子豪的老二,奈何他太了解簡單了,套路爛熟于心,輕而易舉的躲開了她的攻擊,壓她更緊。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