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些惡靈弄哪去了？”
安老頭眼眸之中一片幽深，看不清神色。
江潯揚起嘴角笑道：“自然是吃了。”
“這……”
“想打？”
江潯挑眉，依舊悠哉的坐在赤游的頭上，下面一行人頓時沒了動靜。
“江姑娘誤會了，此次前來，我等并非要與江姑娘為敵，而是有事相求。”
之前被稱為戰神的男子拱手笑著，甚是溫和。
看起來更加道貌岸然了。
“何事？”
“自然是宇宙之外的事，不知江姑娘可否一談。”
“不談。”
“……”
或許在人界待的久了，也或許，是對安老頭最后的信任，最后江潯依舊同意了，同意談這件事。
宇宙之外到底是個什么情況誰也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是找死還是尋求突破可就不關她的事了。
“別……”
就在江潯靠近之后，突然瞥到花央清冷的面容上，眼眶竟然微微的有些發紅。
這群人
下一剎那，江潯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動不了了，就看到安老頭的手中正拿著一枚再普通不過的玉簪。
可是這枚玉簪對她的影響卻是如此巨大。
一個瞬間的功夫，那戰神就已經將一柄長劍刺入她的體內。
和這個宇宙一并誕生的神器，可誅世間一切邪靈。
看著刺入她心臟的那柄長劍以及安老頭漠然的樣子，江潯冷笑了一聲，抬手就將這柄長劍給拔了出來，未受絲毫的影響。
“怎么會？！”
那戰神驚呼出聲，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就連安老頭同樣如此，緊接著就是驚恐。
誅邪劍可誅世間一切邪靈，可是在對付惡靈的**ss卻失去的效果，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ss并非邪靈，可是怎么可能！
“小、小柒？你是小柒！”
安老頭慘白著臉丟掉了手中的玉簪，癡癡的盯著江潯。
“是，我是小柒，可是你信嗎？”
江潯諷刺著開口。
安老頭未做回答，江潯眼中的諷刺更甚。
“我信！我信你，你是小柒。”
清冷的女聲在這寂靜的虛空之中異常的堅定。
墨陽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前方的身影。
依舊清冷無雙。
江潯眸色中的冰冷溫和了一些。
她是小柒，可是又不是小柒。
數十萬年前，她誕生了靈智，一直待在深淵之下，鎮守著這片厄之地。
沒了厄之地，他們這些沒有實體且沒有靈智的惡靈將全部灰飛煙滅，即便她作為這片厄之地誕生的第一個擁有靈智的惡靈，有權利將這片厄之地收回體內，可是代價同樣是所有未誕生靈智的惡靈的命。
這種事，只有誕生了靈智的惡靈才知曉。
直到數萬年前，靈壹和靈貳誕生，她才有了機會走出這片深淵。
那時的她，天生就是邪惡的，可是到底不了解人類，在一場大戰之中被算計之后葬身于誅邪劍之下。
與此同時，安老頭最小的徒弟安柒，同時也是他的女兒，同樣葬身在這場大戰之中。
安老頭費勁了全部的心血總算將安柒四散的靈魂勉強聚起了一些，卻沒辦法將她的靈魂復活。
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各個位面經歷千世輪回方可重新凝聚靈魂復活。
機緣巧合，她殘存的厄力卻悄無聲息的涌入了她殘破的靈魂之中。
兩者經歷了千世輪回，早就成為了一體。
如今的她，既是惡靈，又是安柒，只是惡靈的記憶更甚一籌。
安柒雖然孱弱，卻占據了她善的一面。
這也是為何，當初安老頭迫不及待的認她為徒，千世最后的一世，終究還是成了他的徒弟。
可是原本的激動興奮，在后來得知了她體內另外一個身份之時徹底變了味。
沒有人認為，在惡靈的侵蝕之下，安柒還能活下去，只是卻還抱著些許的希望，所以拖到了現在。
整個安樂山，或許只有花央是待她不同的。
安柒自幼喪母，安老頭那段時間沉浸在喪妻的悲痛之中，她算是花央一手帶大的。
想到這，江潯忽然閉上了雙眼，再睜開雙眼，眼中的戾氣瞬間便煙消云散，微笑著看著花央。
“知道為什么誅邪劍已經再傷不了我嗎？千世的輪回，我和她早就融為一體，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人族最為恐怖的不是這柄誅邪劍，而是萬千復雜的情感。”
“不可能！”
安老頭嘶吼了一聲，似乎不愿意相信。
“嘖嘖嘖，你在人族的地界倒是將情感這一殺器學的淋淋盡致，一個惡靈怎可擁有人類的情感，不是蠱惑又是什么？”
戰神收起了誅邪劍，可是其話中意味卻有些挑撥離間。
江潯沒有解釋什么，戰神和她一個惡靈。
人族自然知道他們站在哪一邊。
“你的眼睛，挺可惜的啊。”
江潯似笑非笑的盯著戰神。
戰神卻詭異一笑。
“是挺可惜的，當初如若不是你這妖物迫害，我的眼睛又怎會如此？”
“你確定？”
江潯忽然抬手，戰神卻早有防備，一步退后，手中的誅邪劍早已變得漆黑。
“我的東西好用不？”
誅邪劍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寸寸變得漆黑，驚呆了周圍的一眾人等。
“甚是好用呢。”
與此同時，戰神一身雪白的戰衣同樣一寸一寸的被染成了墨色。
而他那雙沒有一絲黑色的眼眸也在此刻變成了紅色，一雙紅色的瞳孔，詭異至極。
“呵呵，我的東西可不是誰都用得起的。”
江潯話音陡然間變得凌厲，原本還勢在必得的戰神忽然捂住了胸口，神色巨變，手中的誅邪劍也在此刻脫手，墮入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誅邪劍本就是誅殺邪靈的至寶，如今它的主人卻成了邪靈，豈不是可笑。
“他是怎么一回事？”
花央問出了口，江潯瞥了眼戰神便嗤笑道：“自尋死路，當初他將我的半顆心臟保存下來，融合進他的體內，以此想要進入深淵之底，可是中途卻被反噬，墮落成了邪靈。”
“哈哈哈，我是戰神，誰都不可取而代之！即便是你也不行！”
戰神赤紅著雙眼對著江潯沖過來，狀若瘋癲。
可是江潯卻分明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清明。
這是燃燒了自身的生機想要拖著她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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